男孩的心臟里居然藏著一張紙。

秦守小心翼翼的劃開心臟的其他部分,伸手將那張紙取了出來。

那張紙看上去稀鬆平常,但卻一塵不染,心臟內裡腐壞的組織和碎肉並沒有使它骯髒。

他摩挲著那張紙,心念一動:“這張紙的材質......”

秦守從口袋裡拿出在前臺獲取的紙條,兩張紙的材質居然一模一樣。

他好奇的展開摺疊的紙,上面居然是一幅畫。

筆跡粗糙簡單,像是小孩子隨手的塗鴉。

畫面很好辨認,大環境就是一個圖書館,看樣子應該就是現在的閱讀室。

桌旁坐著一個長頭髮的女人,懷中抱著一個孩子,一隻手拿著一本書,另一隻手則指著書上的內容給孩子看,他們的周邊有著幾個孩子和大人。

那些孩子們伸出手臂指著男孩和女人,扭頭看向大人們像是在詢問什麼。

畫中的女人是誰?她懷裡的孩子又是誰?

這個女人會否就是第一張紙上寫的媽媽,那花壇又是什麼?

想到這裡秦守沒有繼續思考下去,他鼻翼抽動:“香氣開始消散了。”

這意味著霍忠和男孩即將擁有活動起來的能力。

“趁他病要他命,得削一削他的能力。”

秦守三下五除二將男孩的心臟從胸前割了下來,又默默的在他身上砍了幾刀,然後跑到了遠處,等待香氣的徹底消散。

男孩的身體緩慢的抖動起來,他的頭顱向後扭去,那是秦守躲藏的方向。

他比霍忠更快恢復了行動能力,當秦守出現在他的視野裡後,便發出一聲刺耳的嚎叫,準備撲向他。

還不等秦守有什麼動作,男孩就被人掐住了後脖頸,阻斷了他的行動。

霍忠扭曲碎裂的胳膊緊緊鉗制住他的身體,青黑色的消瘦面孔上是沉沉的怒氣。

男孩的怒氣對著秦守,畢竟秦守像只靈活的老鼠一樣壞了他的好事,不然按照他的本事弄死一個霍忠可以說是板上釘釘。

霍忠的怒氣對著男孩,任誰身體被割的四分五裂也不高興。

“霍忠,現在的你乾的過他嗎?”

秦守站在不遠處大聲喊著。

霍忠看著他輕輕點頭。

得到滿意的回答後,秦守就放心的靠著書架坐了下來。

霍忠掐著男孩脖頸的手臂愈發用力,發出咔咔的骨骼碎裂聲。

男孩被霍忠提了起來,他單手揮舞,黑色尖銳的指甲不斷的划著霍忠手臂上的面板,傷口處發出陣陣黑色的氣體。

“白色的絲線果然是從心臟裡延伸出來的,現在他的心臟被我割掉了,他就失去了這種能力。”

也就是男孩身上最棘手,最剋制霍忠的能力已經沒有了,再加上他們恢復行動能力前秦守拿著剔骨刀狠狠砍了男孩幾下,他現在可以說是處於一種元氣大傷的狀態,哪怕現在的霍忠身上也有傷,男孩對他應該也構不成太大威脅。

秦守在心中簡單思考了一下局面,就從口袋裡又拿出了那兩張紙。

“畫裡的男孩到底是誰?會是心臟男孩嗎?”

秦守把畫紙又拿近了些,睜大眼睛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直覺告訴他,心臟男孩不會是畫裡的主角。

他一寸寸觀察著畫紙,在看到男孩的臉的時候,眉心微微蹙起。

那孩子的臉似乎有些畸形。

秦守對比了一下週邊的大人和孩子,那些孩子應該都是四五歲的年紀,大一些的也不會超過八歲。

反而是女人懷裡的孩子,身型又高又壯,怯生生的躲在她的懷裡,看上去十分怪異。

“這個年紀的孩子......”

秦守翻身而起,飛快的從身後的書架上抽出書籍翻看了起來。

一本又一本的書被他隨意的扔到地上,書的末尾處無一例外寫著:兒童讀物,推薦年齡3-7歲。

畫中的男孩有智力障礙!

所以才會出現在這個兒童娛樂中心,所以才會躲在母親的懷裡,所以周邊的孩子才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那在一個有著智力缺陷的孩子的眼中,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周邊的人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秦守喃喃自語:“這個男孩恐怕就是四樓的根源......”

如果自已猜測的沒錯的話,所有的不合理就都有了解釋。

缺失的手臂,不見的舌頭,手臂是其他孩子的指認,舌頭是暴力發生的根源,在他不那麼聰明的腦海裡,在他貧瘠的世界裡有著最直觀的想象。

無論是手臂,還是孩子口中問出的問題,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男孩眼中他們似乎都是可怕的存在。

或許智力障礙的人,心境更加澄澈,更能辨認出人們語氣中或者行為裡散發的情感,善意亦或惡意。

裸露心臟的男孩,生前恐怕就是人盡皆知或者是知惡作惡的混賬小子,所以他的惡意才在表象就呈現了出來。

媽媽在花壇裡這句話也有了解釋。

孩子是天使,是花朵,花壇是培養花朵的地方,如果這是一個正常的孩子,那麼花壇所對應的應該是學校。

可這個孩子因為有著智力障礙的原因,所以在他的印象裡花壇不是學校,而是這個兒童娛樂中心的閱讀室,有母親帶著他學習的地方。

一個身形應該上小學四五年級的孩子,出現在這裡學習著最簡單的知識。

按照正常情況,他應該出現在特殊管理學校,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卻並沒有出現在那裡。

到了這裡,大部分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至於其他還想不明白的東西,就需要見到男孩本身後才能得到答案。

而男孩自身是好是壞,能否正常與人交流,這些還都是未知。

一雙青灰色的腿出現在了秦守的眼前,他抬頭看去,霍忠靜靜的站在那裡。

“解決了?”

“嗯。”

“身體上的傷怎麼樣?”

“吃了那個小孩後好的差不多了。”

秦守說著,一邊站起了身子:“好的,這裡差不多解決了,我們走吧。”

“你不再看下你手裡的紙嗎,它在變化。”

秦守神色一動,低頭看向紙張。

那是從前臺拿起的紙,上面的話變成了:爸爸在樂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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