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守轉過身子後,圖書館裡看起來已經空無一人了,只有白慘慘的燈光照射在地面上。

“都藏好了吧?我要開始找你們了。”

留有後手相當於給他自已吃了一顆定心丸,他信步走在閱讀室裡,遊蕩在一個個書架走廊,悠閒自得的模樣像是在逛自家的客廳。

當他走到最後方的時候,最角落的書架後方露出一塊白色的衣角。

秦守會心一笑,伸出手輕輕拽了一下,一個表情呆滯的孩童從裡面鑽了出來。

秦守喃喃:“第一個。”

除去第一個孩子,另外兩個角落的書架後方分別鑽著兩個孩子,秦守很快就把他們揪了出來。

“你們藏的可真隨心。”

“還剩四個。”

秦守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另外四個孩子的行蹤秦守從頭轉到尾也沒能找到他們。

“書架裡面看來是沒人了。”

但他並不慌張,只是朝著身下的影子使了個眼色。

黑影偷偷朝著正前方指了指,秦守走到了閱讀室的前臺。

吧檯下方有幾個放置物品的櫃子。

他拉開其中最大的一個櫃子,裡面蜷縮著一個孩子。

“你還挺會藏。”他一邊調侃著,一邊把它拽了出來。

把這個孩子揪出來後,就只剩下最後三個沒有找到了,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心臟裸露的男孩。

秦守並沒有輕視,這個遊戲不可能那麼簡單,現在的輕鬆只不過是前奏麻醉他的麻醉劑。

直覺告訴秦守,那個男孩要開始搞什麼么蛾子了。

走了兩圈確保自已沒有遺漏,秦守又低頭看了一眼影子。

站立著的秦守沒有任何動作,他的影子的手卻抬了起來,指了指頭頂。

秦守意會,慢慢揚起腦袋。

頭頂天花板上是一個排風扇,透過密密麻麻的網格,秦守和一雙木然的眼睛對視著。

“我都看到你了,你還不下來嗎?”

咔噠。

排風扇被人從內部開啟,一個小孩跳了出來,靜靜站立在秦守身邊。

秦守看了它兩眼沒有太過在意,躲藏起來的男孩心臟上的細線連線這幾個孩子的後心,就好像在操縱他們一般,與其說他們是人或者厲鬼,還不如用玩具來形容他們。

真正該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待的,是男孩。

地上的影子搖了搖頭,示意最後兩個孩子的蹤跡他並沒有看到。

秦守皺起眉頭:“連你也看不到嗎?”

他眼珠一轉,徑直走向其中一個白衣服孩子。

他轉到那個孩子的背後,白色的絲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它的後背光潔一片。

“連線可以切開嗎……”

秦守有些犯難。

他甚至把每一個排風扇都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另外兩個孩子的蹤跡。

“難道離開了閱讀室?”

不排除這個可能,那男孩看上去就不是個善茬,心眼子多的像藕洞。

秦守思考著來到了大門,用力拉了一下,門卻絲毫未動。

他又試了幾次,最終無奈放棄了。

重新回到圖書館內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守卻不慌不忙的在思考。

這場遊戲如他所料一般,果真沒有那麼簡單就可以完成。

或者說本來就不是公平的遊戲,很可能就是個必死的局,那男孩根本沒給他贏的可能。

雖然留了影子裡的霍忠這個後手,但沒想到還是出現了意外,霍忠沒有看到那個男孩藏身的地方。

或許是隱身,但還有一種可怕的可能。

就是霍忠知道他們在哪裡,只是不願意告訴他,想借刀殺人要他死在這裡。

這是秦守最不願意看到的,可事實上這種可能性存在,甚至還不小。

他本就沒那麼信任霍忠,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都不能信任,人與鬼之間談這個更是可笑,鬼話連篇,信的最後可能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選擇他也無非是局勢所趨的合作。

不把霍忠培養起來,他在這種地方根本沒有勝算,任何一隻鬼都可以把他輕易殺死,哪怕他有剔骨刀在手。

他冷靜的前提是有底牌—-左手掌心的紅色眼珠。

生活在瞳屋裡的男人不會允許他死亡,而且足夠強大,這就是他能站在這裡冷靜思考的底氣。

局勢看起來既然無解,那還不如安靜等待遊戲結束,等待男孩出現就硬剛,他又不是沒這個資本。

正當秦守低頭思考,時間也來到最後一分鐘的時候,他的影子卻指向身後,安靜的圖書館裡響起了孩童的笑聲。

秦守聞聲看去,心臟裸露的男孩站在他的背後咧嘴笑著。

“可憐的大人,找不到我們嗎?現在我出現了,你還是沒能找全我們七個。”

“哪怕我現身你也只找到了六個,你輸了。”

秦守安靜的看著他:“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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