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鎮,是盤石縣城東邊最後一座具有厚重歷史文化重鎮,再朝東七八公里,便是與“辛亥革命”有著極大聯絡,屬函安市市區管轄的另一重鎮,——施加鎮了。

極目遠眺,有一座山,日出時,像極了閃閃發光的金錠,金山鎮由此而名。隋義寧二年,金山鎮曾置金山縣,在完成征剿安撫夷僚人的使命後,金山縣併入盤石縣城,曾經風光無限的金山縣城淹沒在歷史長河中。

金山二字,與經濟二字有如姻親關係,緊密相連。抗戰時期,金山鎮的酒精產量以日產量14噸的驕人成績為抗戰前線提供源源不斷的醫用酒精物資;又因金山鎮臨沱江河畔,處於成渝中線上,其經濟發達程度遠超一般鄉鎮。

熱鬧繁華的金山鎮,處處洋溢著朝氣蓬勃的氣息。

唐朝盛帶著一行人來到金山鎮糧站。對於他們來說,首要任務是清點現金,以備夏糧收購。

八零版的五十元和一百元面值的人民幣雖然已經發行,但在農村,很多人沒見過大票額現金,不太喜歡這樣的票額,更喜歡十元以下的不易仿造的小面額鈔票。

“唐鎮長,一共三十六萬,你們來了多少人清點現金?”來人大概是金山鎮糧站的站長,他的身後跟著一位小巧玲瓏的年輕女子,其工作崗位與魯鹿麟相似。

“主要就一個,信用社的出納小魯;另外我叫我家小女協助!”唐鎮長說。

“唉呀,唐鎮長,我早就給你說過,叫你多帶幾個人來,我看一上午你們數不完!”站長細皮嫩肉,地理位置的優越感讓他在對唐鎮長的談話中極為高傲,隨後瞥了一眼魯鹿麟,又酸溜溜的對唐鎮長說,“唐鎮長,我看中午你得請客了!”

“冷站長,請你吃飯是應該的!”唐鎮長訕訕回應道。

魯鹿麟瞥了一眼麻袋裡的錢,以十元票面居多,大概二十多萬;還有五元,一元,五角,一角票面的。這對點鈔高手魯鹿麟來說,兩個小時內點完這些現金沒有問題。

“唐鎮長,保證十二點之前圓滿完成任務!”魯鹿麟胸有成竹,大聲說道。

糧站站長以藐視的目光看了看這位口出狂言的小夥,“看來你為唐鎮長節約伙食費了!”說罷,和唐鎮長端了茶碗,在隔壁聊天喝茶去了。

唐秋玲目不轉睛看著魯鹿麟,“你保證中午前能數完?”

“沒問題,不出意外,兩個小時就能解決!我對站長是持有保留態度的。”魯鹿麟再次肯定答覆。“你呢,就只管把一元以下的核對準確就是!一角兩角的不必每一張都數,以把為單位就可以。”

唐秋玲點點頭。

舒三妹則像個小迷妹一樣坐在唐秋玲旁邊,看他倆表演。

點鈔工作正式開始。

只見魯鹿麟熟練的抓過一把十元券的鈔票,左手食指與無名指一夾,右手四指翻飛,一眨眼,就數了二三十張。

舒三妹盯著手上的表,大氣不敢出,在那裡默默的數數。好厲害,一分鐘,魯鹿麟居然數了四把,整整四千元,照這種速度,一萬元也就三分鐘,十萬元三十分鐘,三十萬也就一個半小時時間。

魯鹿麟埋頭點數,不曾抬頭,偶爾用右手沾水,他的眼裡只有鈔票。三位美女在驚訝的目光中看著他熟練的翻飛手指。那雙修長靈巧的手,像是專為點鈔而誕生的!

某一刻,魯鹿麟感覺唐秋玲似乎沒有動作,抬頭再看,果然傻呆呆地坐在那裡。

“你也數啊!”

“哦,好。你數得太快了,我這笨手笨腳,……”唐秋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埋下頭重新工作起來。

舒三妹把目光轉移到唐秋玲手上,她監督她的能力還是有的。

……

嬌小的糧站出納被魯鹿麟精湛的指法所折服,鏡片後的小眼睛瞪得有銅鈴那般大,只為探究這位帥哥的點鈔技法。

果然,不到兩個小時,魯鹿麟便把十元券、五元券共計三十四萬的鈔票點完。

“你停下!”魯鹿麟對唐秋玲說。

“馬上數完!”唐秋玲表面這樣說,其實她仍然對自已數過的數額抱有十足的把握。為了不再出現點數不準的尷尬,她停了下來。

魯鹿麟將剩下大小不一的鈔票攬過來,分門別類,用算盤加了一遍,剛好兩萬。

三十六萬的鈔票清點告一段落。

魯鹿麟起身對唐鎮長做了彙報:除兩元以下的票面沒有完全一張一張清點外,其餘全部清點完畢!

唐鎮長讚賞道,“小票面不要緊!小魯,你是真厲害!”

金山鎮糧站站長不相信他們把大額票面清點完畢,按他們的時間算,要下午三四點才能完成。揶揄道,“唐鎮長,小票面的也得清點清楚,到時不要說我的數額不對哦!”

魯鹿麟看不慣站長趾高氣揚的模樣,對唐鎮長說,“我再清點一下小額票面,十二點前完成。”

站長覺得這小夥子有點狂妄,沒有心思喝茶,便起身看魯鹿麟表演。

魯鹿麟專注嫻熟的動作讓高傲的站長也折服了。

“唐鎮長,這小夥子有前途,厲害!今天中午這頓飯我請客!”這位姓梁的站長一改往常高傲自負的姿態。

唐鎮長哪會讓他買單呢?自然是他請客。

唐鎮長選擇位於河邊的一家魚館,吃了午飯,他們就可以踏上回鎮上的路。

沒想到,龍厔泉竟然碰到了蔡堃華。

蔡堃華竟然在七八公里外的施家鎮當上了副鎮長!

“厔泉,還有魯兄弟……”蔡堃華還沒說完,看見一旁的舒三妹和唐秋玲,突然兩眼放光,“下午你們就別回去了,我請你們四位喝茶玩牌,在金山鎮或施家鎮都可以!”

龍厔泉沒有馬上答應。

唐鎮長聽完龍厔泉的介紹,大方的說,“你們想玩就玩,我們三個人先回去就是!”

龍厔泉看了看魯鹿麟,想要徵求他的意見。

“龍主任,既然出來玩了,就要放開玩耍。你的鎮長同學邀請,我是不會拒絕的!”舒三妹竟然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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