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劍士與她的三位戰友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就在一間極其不起眼的破舊公寓裡,這裡內部的構造讓人不可能以為這竟然是帝都內的建築,暴露在外的生鏽管道滴著水,四次無不散發著潮溼與腥臭......身上綁著一把精緻金屬長弓的男人與另一位揹著盾牌戴著面具的男人攙扶著中間重傷的魔法師,而女劍士右手仍舊握著她的長刀,左臂支撐著牆壁,遮著臉行走著。

終於到了他們的一所房間處,女劍士急切的敲打著門,嘴裡似乎在大喊著某人的名字,但隨著門被緩緩開啟,女劍士等人的立刻因之而色變......

沃克穿著他的禁軍軍服,一臉淡然的幫他們開啟了門,他站在房間門口處,女劍士等人進不去,更看不清沃克的身後,禁軍的穿著使女劍士差點本能的拔出自己的武器。沃克用他標準的虹嶺帝國的語言對女劍士等人道:“看來你們這次失敗了,井上組長。”

聽到對方這樣說話,女劍士在心裡鬆了口氣,但她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能做的只有在沃克面前跪下,將自己的長刀擺在面前,用她家鄉的語言和習俗以此示忠道:“請閣下再給我一次機會,在下若真令您失望,井上龍雨在此切腹謝罪!”

“哼!如果真的如此,你們整個虹嶺都應該為櫻之城的百姓而死!”沃克走出了門框,以示他們可以進門,在這之前沃克繼續道“這裡不是西北大洲的島國,而是中洲,在這片大陸,只要你還活著,就代表你還有可利用的價值。不要輕易奢望自己決定自己的生死!”

“是!”井上向他鞠躬,氣氛似乎因沃克的話語而變得略有緩和,而沃克此次拜訪的真正目的他們還不得而知,但井上等人顧不上這些,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戰友的生命。沃克站在原地看了一會這黑暗的走廊,卻不知冰冷和溫暖到底是哪一種佔據了他此時的心情,只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軍裝冷笑道:“哼!這件衣服比這牆壁的顏色還要深。”

說罷,沃克進了屋內,並將房間的門關緊。

“綠子!快!中村他撐不住了......”眾人一同將名為“中村”的魔法師放在床上,血液也流出侵染了床單......一名年齡較小的少女走了過來,衣著整潔乾淨的她毫不猶豫的將雙手輕按在了中村腹部焦糊的傷口處,並釋放出治癒法術為他止血。

中村痛苦的叫聲也漸漸安定了下來,其餘的人也暫時放了心各自癱坐在了床上或地上,那名負責醫療的少女面色沒有什麼波動,甚至顯得沒有什麼精神,她用她特有的懶散聲音對井上龍雨問道:“組長,這次任務成功了嗎?”

“沒有綠子,這次失敗了。”井上機械的回答道,好似這次失敗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哦......”綠子這樣回答,整個狹小的房間變得死一樣的安靜,只能聽到治癒法術的雜音。就這樣持續了幾秒,井上又問道:“那沃克閣下來了後,有沒有說什麼?”

“沒說什麼,他敲門了,我給他開門了而已......”井上或許忘記了綠子並不是一個能聊天的物件,一句話便把話題堵死了......

“你們不應該為虹嶺而活,只要有實力,中洲不管是菲利克斯還是安裡士都答應給予你們自由......”沃克走到了他們面前道。而對於沃克的話,井上等人再次選擇了無視“虹嶺帝國的‘暗部’人員嗎?真是悲哀......”

“抱歉,閣下,我們有我們所信仰的事物,我們來到安裡士完全是因為吾皇的命令,而吾皇代表著太陽神的意志!”井上這次也一板一眼的表達著自己的態度“你我都清楚,神是不可冒犯的!”

而這一段富有神聖的話語,只是換來了沃克鄙夷的眼神,他低聲自言自語道:“看來安裡士的那個暴君,討厭宗教也是有道理的......”

沃克不打算在這繼續呆下去,反正他來此的目的也僅僅是交代任務而已:“繼續跟蹤他們,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

“明白,這次您放心。”井上龍雨向沃克的背影再次鞠躬道。唯獨關於任務的事情,井上才會顯示自己對沃克唯一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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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的,這個夏天終於和帝國完全告了別,在九月一日的早上,整個帝都將為這個重要的日子而沸騰,與此並無直接關係的廣大公民們卻把這一日當成了張燈結綵的節日,在整座城市歡呼著、享受著、欣賞著七大封王各有特色的遊行車隊,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一場緊張的博弈即將在玉凰殿前殿第三層的大堂展開......

一共十張白金打造的座椅被分別擺在會議堂的兩側,颯爽的皇家騎士各配一把佩劍,八名騎士分別把守大堂四周的門口處,而在大堂的正前方,還有一架寶座安置在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至於這個位置是為何人準備?恐怕不必多猜......

“主會議堂禁止任何除參選者本人的人員入內!”在愛蘭菲爾剛踏入會議堂內一步時,守衛的騎士熟練的制止了也欲跟隨入內的蓋蘭德和他身後的親衛隊。而蓋蘭德卻不示弱道:“對不起,這是我的職責!”

“這也是我的職責,大人!”而騎士更不會因為這樣一句話而妥協。還是愛蘭菲爾為兩人解圍道:“不要為難人家,蓋蘭德將軍!”

蓋蘭德只得鞠躬退下,此時他的內心恐怕比愛蘭菲爾本人還要忐忑不安。

愛蘭菲爾是第一個到達,此時整個大堂並沒有第二個人,早到是她的習慣,對她而言也是一種優勢,她相信陛下會意識到自己這一點,自己對於攝政王之位的重視性......愛蘭菲爾坐在了右側最靠近中間寶座的位置,這是她果斷的選擇。

而在下一位參與人員來到之時,那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而愛蘭菲爾也已經料到了繼她之後的最先來的人——“風雷王”霍拉修-帕木裡。

“呦!沒想到你竟然來得比我早,看樣子我睡眠的時間還是太久了呢,啊哈!”霍拉修還是那樣活躍又粗獷“像一個趕著早到校來討好老師的女學生,哈哈哈......”

“霍拉修殿下,希望您能用尊重的態度和我說話。”愛蘭菲爾以警告的口吻,神色嚴肅的對霍拉修道“而且,您也不是來的一樣早嗎?”

霍拉修摸了一把自己深褐色的短髮,龐大的身軀坐在左側的某個位置上坐下,在愛蘭菲爾看著,好似一座大山穩穩的坐落在了地上。

“因為我在鍛鍊啊......人活著就需要有規律性嘛......”愛蘭菲爾已經不想再理他,這傢伙似乎根本不在意攝政王之位的事情,更是來此把這場選舉會議當成一場聚會而已,他的性格和做法愛蘭菲爾無法理解......但是她相信,霍拉修王只是一個例外......

“看樣子我來的並不晚呢......”第三位參選者到達了現場,那好聽的男聲惹到愛蘭菲爾不禁朝那一瞧,只見一位類似騎士打扮的男青年舉止凌然的走到了愛蘭菲爾和霍拉修之間的位置,並主動鞠躬道“別來無恙啊,愛蘭菲爾殿下、霍拉修殿下。”

“哦!原來是你小子繼承了王位啊,我果然猜的不錯,哈哈哈哈......”霍拉修連忙又鞠躬道“抱歉,忘記向你回禮了!”

“沒有霍拉修殿下向我父親的推薦,我可不一定能擔當此等重任,請再次接受我的致謝。”這位年輕的封王再次鞠躬道。看樣子這兩家關係不錯,愛蘭菲爾旁觀著,只是心裡有些不是個滋味......

“我是‘銀甲王’愛蘭菲爾-阿拉德,請問您是......”愛蘭菲爾主動向他行禮道,她發覺了其他兩人對她的無視,但不知道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位挺拔英俊的青年王這才注意到了愛蘭菲爾,他便自我介紹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穿刑王’蘇魯斯特-奧蘭多!據說您就是當初十二歲時便在戰場上親手斬殺一千多名敵人的少女劍士?”

“區區小功,何足掛齒!”愛蘭菲爾自謙道,不過她明白對方提起自己的戰功並不是客套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笑,各自有亮出自己武器的慾望......

“有機會的話,擇日一戰!”蘇魯斯特說罷,與愛蘭菲爾握了手,但一旁的霍拉修卻打破了這個氣氛:“呦!你竟然笑了啊,愛蘭菲爾殿下?”

愛蘭菲爾一驚,連忙扭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神情依舊是她那生硬的冷漠嚴肅......看著愛蘭菲爾的舉動,蘇魯斯特不解的看了一眼霍拉修,而霍拉修也一時說不出來什麼,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後,坐到了離他最近的位置上。

過了一會,入口處的門再次被開啟,一位白髮紅衣,舉止高傲的男人走到了兩排座椅的中間處,他有些敷衍的向眼前三位封王鞠躬致意:“向各位問好,我是‘天矢王’科西切-烏斯坦!”

其他三人各自自我介紹後,科西切便坐在了左側最靠近寶座的位置上,他有意的看了看愛蘭菲爾和她的位置,他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陛下也不喜歡一個小姑娘坐的太近了吧......”

愛蘭菲爾不知他說這句話是何意?但她從中察覺出了挑釁的意味,現在這個房間的空氣還處於凝固狀態,愛蘭菲爾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個傢伙,還是這個老樣子......”霍拉修抱起肩膀,主動與他說話道“最近如何啊?你還在研究你的建築學嗎?”

“我喜歡您不要只看表面,那只是藝術品的實體而已......”科西切也回話道“不管是建築還是個人,細節決定成敗,我希望您也能夠理解意思。”

愛蘭菲爾心裡對他突然又有一絲的改觀,她覺得這個人或許懂得很多,儘管他看起來完美而又令人討厭......但這個人絕對也有他深不可測的地方,他也因此有他傲慢的資本......

“我們七大封王已經來了四個,那冥府的人卻一個還沒有到呢。”蘇魯斯特感到有些無聊,他趁著當下只有他們四人,便閒聊道“你們說,那冥府三巨頭都是些什麼來頭?我記得傳聞挺多的。”

“這個嘛......我只知道那個干戈爾總督大人從菲利克斯的時候便已經是國之重臣,他現在也是權朝一方,而且可是當今陛下的國丈......”霍拉修首先解釋道“我曾經與他共事過,反正我個人認為,他才是三巨頭中最強大也是最得民心的那位......”

“那樣的話......”愛蘭菲爾還在思考接下來該說什麼的時候,卻被那看似不屑於與他們閒聊的科西切給搶了話語:“那樣的話,如果我們七大封王不能在那三巨頭面前拿下話語權的話,形勢便會一邊倒,干戈爾總督將是最後的勝利者。”

愛蘭菲爾這才我覺自己無法融入,而他們的意思是要七大封王聯手結成一個臨時的“共同體”,與相對更在帝都掌握實權的冥府三巨頭形成對峙性。

算了,暫時就這樣吧......但是攝政王之位,一定是我的!愛蘭菲爾暗暗發誓。

這時,一位魁梧的,身著一身特殊軍裝的兇悍男人走了進來,他並沒有任何行禮,只是瞪著霍拉修,其他人預感到了來者不善......

那人以他高大威猛的身材在對全場的人進行威壓,雖然目前這個大堂除了參選者和負責主持的陛下外,無人有資格進入這間大堂,但此人給他們的感覺,更像是來尋仇的......

霍拉修也站了起來,其他人這才發現原來霍拉修比這人還要高出半頭來,那人帶來的緊張氣氛也隨之被霍拉修化解,愛蘭菲爾和蘇魯斯特鬆了口氣......

那人伸拳頭碰了一下霍拉修的肩膀,霍拉修也回了一拳,下一秒,兩人突然同時發出如洪鐘的大笑並緊緊擁抱到一塊,甚至那守衛的騎士也被他們給驚到。

“你個老混蛋,那麼長時間不來找我?最後還是在這見面了不是?”霍拉修笑著道,接著他替那人介紹道“這位就是盤踞在帝國南部的‘狂暴王’巴利特-隆戈!”

“呦!已經熱鬧起來了嘛,看來我來的挺是時候呢......”令人最討厭的聲音出現了,霍拉修和巴利特還沒來得及敘舊......霍拉修來到愛蘭菲爾身邊,對她耳語道:“你的同齡人來了,小妹妹......”

“這個傢伙......”愛蘭菲爾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是對身旁老是調侃她沒完的霍拉修,而是眼前金髮碧眼、衣色如紅酒的少年......原本整個阿拉德都普遍喜愛的薔薇花,就是因為這個少年的存在讓愛蘭菲爾對其感到變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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