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城市生出的熊熊火災,說不定就是被眼前這位立於槍林彈雨中卻依舊淡定的魔法師貴族所一手導致的,耶仁似乎對這個人保留了極微弱的印象,之前在烏爾克的時候的確見過那麼一次。雖然比起那時同時出現的安迪,這人明顯面善得多,但這並不能代表他就比安迪那傢伙好對付。

“哼!安迪那個混蛋不也已經死了嘛?沒想到這群叛徒依舊猖狂......”嘴裡憤怒的順著,右手又不禁下意識的扔掉步槍並拔出長刀,望著那不遠處正獨自用火焰法術燃燒周圍並覆蓋自己戰友們的天明奈葉,耶仁實在想衝過去一刀便斬下那人的頭顱“不行,我們也得想想辦法,不能讓兄弟們因為這傢伙而一直堵在這!”

旁邊的阿林仍然配合著其他人射擊,儘可能的擊斃天明奈葉周圍的那些普通叛軍,他轉頭突然看到耶仁持刀站立的姿勢,自己竟本能的向他撲倒在地,並不由自主的勸說著:“喂!你這個笨蛋,別,別衝動啊!”

“你這個傢伙幹什麼!”耶仁倒地後猛得將阿林從自己身上推開,卻無意中竟躲過了幾枚飛刺而來的子彈......阿林儘可能的讓自己也冷靜冷靜,他連忙確實道:“你不會想過去送死吧?就你還想......想殺那個魔法師?不會吧......”

耶仁一把將阿林抓起,兩人相互扶著肩膀躲到了後方狹窄的衚衕內,前方依舊戰鬥激烈,即使對那魔法師無可奈何,但耶仁還是忍不住繼續去戰鬥,所以他便趁這個時候趕緊把想說的說完:“我他媽倒也想啊,這不用兄弟你擔心......”

“這就好......真該叫你家木曉璇開著戰車一炮把他轟死的......”阿林又說著這些不切實際的氣話道。而耶仁則毫不理會,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我們可以這樣來,就透過這個衚衕,咱還歹帶上幾個兄弟,看看能不能包抄過去!”

“你確定就算包抄過去了......打不過那個魔法師有用嗎?”阿林此時卻有些不大看好耶仁的想法,他認為硬實力就是硬實力“而且,你確定那些和咱根本不是一個部隊的禁軍和廂警員,會聽咱倆這兩個‘憲兵走狗’的話?”

這話說得倒是挺難聽,但這的確是其他部隊對於憲兵最普遍的一個定義與蔑稱......每次從別人口中聽到此詞的時候,耶仁都氣不打一處來......

“這倒不用擔心了,小夥子,有我帶著,咱們儘量爭取時間,撐到那位禁軍團長出現即可!”一聲頗為豪爽的男聲從兩人背後出現,阿林轉身一瞧,原來是剛剛將他們兩人及時拖走的那位廂警員軍官。

“他們有那個叛徒天明奈葉,我們也有傑維諾團長,我就不信這場在我們地盤上的事情我們還解決不了?”那位中年軍官自信的笑著道,雖然他的軍職並不高,但這的確是一位可靠老練的老兵,耶仁立刻又拔出了長刀並敬禮道:“我可以充任先鋒單位,長官,請下命令!”

在那位廂警部隊軍官的帶領下,一共有二百多名混雜計程車兵穿越周圍的衚衕、街道以及建築,半分散式的繞到了槍聲稀疏的側方,除了清理了幾個落單或者趁亂躲命的叛軍分子外,二十分鐘內並沒有出現任何中小型交火,挺順利的繞過一處主道路的拐角處,摸到了敵軍部隊的屁股......

“耶仁,你們幾個拿刀的在前面準備突襲......其他人,煙幕彈和手榴彈給老子一塊送上,記得給老子扔的遠點!”負責指揮的中年軍官說罷,在耶仁的頭頂上突然飛過去了多枚圓筒裝的東西,不一會,先是濃濃的煙幕矇住了雙方的視線,接著只聽幾聲爆炸和慘叫聲,這是耶仁等人衝鋒的訊號......

耶仁隨之大吼了一聲壯膽,便不顧身邊戰友一人先衝入戰場,卻在先借著剛上來的膽量狠心砍死了一個敵人後,卻因突然的猶豫而被另一個敵人放倒在地。

“可惡!”阿林舉槍仍試圖較遠方位射擊,但由於這白煙,他也只得不情願的捨命衝鋒......

而就在耶仁又一次差點步入鬼門關時,那軍官又救了他一命,眼前將他擊倒的敵人被軍官殺死,自己也被這位親和的大叔拉起笑道:“臭小子,就你這樣的也就只能當個烈士,哼!”

而那天明奈葉也似乎發覺了自己正腹背受敵,便立刻轉而後方,決定先來一發烈焰衝擊進行壓制,而他剛剛手勢不失優雅的緩緩抬起來自己的法杖,嘴裡還沒來得及念出施法咒語,自己的卻被一位渾身是血與黑灰的廂警部隊軍官給雙手抓住:“你這個偽君子......給老子下來!”

這位勇敢樸素的軍官想要將天明奈葉從那高處拉下,從名義上打倒他的不可一世,但卻是徒勞,他的身體立刻被天明奈葉隨機放出的普通火焰給燃燒生煙,火染面板盡是人肉的噁心氣味......

“呃啊啊啊——!”中年軍官仍舊不肯放鬆,他的面孔已經因這難忍的痛苦而猙獰異常,而面前的天明奈葉還是那樣的輕蔑與淡定......

“長官!你......”耶仁不禁喊道......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位突然出現的雷刃武士出現在了這後方的戰場中間,和他們這繞路周旋的二百多人不同,這個人卻是憑一人之力面對著撲臉的密集子彈,三步令刀刃飲飽了血並來到了耶仁身邊......

不等天明奈葉或者那位捨身對付天明奈葉軍官有任何,只見他一招出刀,在穿透了天明奈葉身體的同時更瞬間解決了中年軍官的痛苦——那個一次性救了耶仁兩次,耶仁卻並不知道他名字的軍官......

“傑......傑維諾團長,你......”說實話,在耶仁看著一刀穿刺二人的傑維諾那驚愕溼熱的眼神中,的確還包含了一絲仇恨,他此時知道了傑維諾真正的殺伐果斷,不僅僅是對敵人,還有友軍......或者說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友軍......

還有他只是隨性殺害的無辜平民。當然,這還是耶仁並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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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又是這樣同一時間,阿弗洛狄聽令被再一次召回了帝都的宮殿......和之前不同的是,他與海伊爾此次並不再像赴宴那般從正門進入,而是選擇了一處側門,並在隨時等候的宮女帶領下,阿弗洛狄和海伊爾來到了陛下專門用來私下召見他人的小殿內。

和這座皇家宮殿的其他部分一樣,那裝飾風格仍舊是黑暗的、幽美的,彷彿置身於一處星辰仙境。阿弗洛狄再次吩咐海伊爾在外面等候,臨進入前還不忘再發發牢騷:“哼,總是這樣打斷我的思路......也罷,反正我現在也是什麼都寫不出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聽從陛下那不可違抗的命令從遙遠的東部在這兩天第二次趕往帝都,但陛下卻又一次沒有親自現身......而是又由皇后赫卡西娜殿下優雅的坐在了主椅子上,且還有一位少女正單膝跪在皇后面前,看起來是剛剛向赫卡西娜行禮。

“嗯,你起來吧。”皇后溫柔的說道,只見那少女起身並抬起了頭,一副精緻可愛卻別有一絲知性的面容展現在了赫卡西娜與剛剛來到的阿弗洛狄面前,少女看起來年齡並不大,甚至說是還很幼小......身著頗為傳統古典的東方緞袍,綠絲如碧玉。

“哦,阿弗洛狄殿下也來了,趕緊來坐吧。”赫卡西娜微笑著對阿弗洛狄招呼道。難道她這才發現自己嗎?明明對自己有些怠慢了啊......無妨,阿弗洛狄坐在了側面的座位上,儘管心情不太好,但他還是坐在了和赫卡西娜很親密的地方......

“看樣子,你的酒量還是不錯的,兩瓶紅酒被你在手裡晃著晃著就沒有了,今天看起來精神狀態還不錯。”赫卡西娜仍對昨天比較自由的家宴回味著,她時刻陪伴在陛下身邊,估計已經忘記了自由自在的味道。

“嗯,早知道姐姐這次又沒打算親自見我,我大可不必再跑這一趟腿......”阿弗洛狄懶散且任性的說道,他眼神繼續打量著那位少女,似乎在洞測著她的命運。而那皇后殿下依舊顧著打趣阿弗洛狄道:“看來,阿弗洛狄殿下的心情不太好哦!怎麼了?封地上的事情繁重?還是寫書的時候又沒有靈感了?哼哼......”

雖然貴為皇后,但赫卡西娜不管是性格還是年齡上,其實都還是一位少女,小聲笑起來,宛如那俏皮的銀鈴。阿弗洛狄突然一慌張,他可不想在外人面前提他“寫書”這一羞恥的事情,看著那還正在等待皇后發話的少女,阿弗洛狄連忙轉移話題道:“呃......不妨問一下,皇后殿下,這個女孩是誰?”

問罷,赫卡西娜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她給那位少女點頭示意,少女便面向阿弗洛狄並自我介紹道:“在下佐伯千慧,佐伯世家的此任繼承者,新上任的紀史書記官,隨時聽從陛下及諸位殿下吩咐調遣。”

“書記官?這個官職我倒是有所耳聞,聽說一直是由這個家族專門負責擔任和繼承。”阿弗洛狄儘可能的說出自己所瞭解的道。而赫卡西娜則也進一步補充道:“是的,不愧是阿弗洛狄殿下......除了官職以外,他們家族還會被歷代授予公爵的頭銜,享受著這一次恩惠,他們家族所靠的,就是那對文字過目不忘且對任何一段歷史都可透析的能力......”

“看看她那雙和她的秀髮一樣黑亮的慧眼,說不定你我兩人正被她看透了底,哼哼......”赫卡西娜半來著玩笑,調侃似的道。而阿弗洛狄也不禁一驚,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哈哈哈......好可愛啊,阿弗洛狄殿下,放心,如果她要使用這種能力的話,被使用物件也會有明顯的感覺的。”赫卡西娜這說著,阿弗洛狄才鬆了口氣,同樣是隱藏著各種秘密,但他可不想被別人給翻個底朝天......

“不,不過,這恐怕也算是整個帝國年齡最小的正式官員了吧......”阿弗洛狄還有點有意未盡的問道“告訴本王,你今年多大年齡了?”

“十三歲。”佐伯千慧語氣得體有禮的回答阿弗洛狄道,儘管單看外貌的話,阿弗洛狄大體也能猜出差不多就是這個年齡,但其透出的氣質還是不禁令阿弗洛狄有些驚奇,原本應該無憂無慮的年齡卻化為了知性的成熟,並即將陷入官場的世界。

“嗯......別嫌我多言啊,佐伯小姐,你現在可有婚配或者說......戀人之類的?”赫卡西娜問話的同時,眼神亦不禁多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弗洛狄。而佐伯千慧的眼神和臉蛋也不禁有些羞澀,其微笑也有些甜美,回答道:“不瞞皇后殿下說,我也已經有未婚夫了......”

於是,赫卡西娜便到此為止,不打算再多說什麼了,但這卻勾起了阿弗洛狄不懷好意的興趣,阿弗洛狄一改剛剛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人”的樣子,且露出了暴露了他本性的邪魅笑容,他問道:“哦吼?那可不可以跟本王講講,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呃,男人呢?”

赫卡西娜不禁瞥了一眼阿弗洛狄,沒想到他還那麼八卦?或者說......這難道也是他收集素材的方式之一嗎?真是惡趣味啊......

“嗯,怎麼說呢......”說到這,佐伯千慧也恐怖露出了自己懵懂的少女本心“年齡肯定比我大一些,像一位大哥哥一樣,很溫柔的......哦,抱歉兩位殿下,失禮了!”

佐伯千慧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正在面對兩位皇室成員,連忙再一次向兩人行禮以表示對自己剛剛的歉意......明明並沒有什麼特別失態的舉動,但這樣突然沉溺於自己的話語中,就已經算是失禮了......

阿弗洛狄也不再多問了,這些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接下來他可以在自己腦中任意編織他所幻想意淫的場面,儘管不先真切的落於紙筆上,但這更是一種享受......

“你可以回去了,佐伯千慧小姐,我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只是希望你能為陛下盡心盡力的工作,這國家與時代已經完成了更替,或許陛下的個人要求與前朝對你父親有所不同,但都無一例外希望你們能永恆忠誠。”赫卡西娜說完了她最後的告誡,倒頗有點陛下的代言人的味道“我也只能說這些了,改日我會代表安裡士皇族親自去府上拜訪的。”

“承蒙陛下厚愛。”佐伯千慧說罷,便在隨同的侍女帶領下離開了此地......赫卡西娜的臉色爬上了幾分憂鬱,而阿弗洛狄確實十分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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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將近午夜,阿弗洛狄藉著那醇厚香濃的濃咖啡的味道,仍不知疲倦的在辦公桌前奮筆疾書,自己的手指也難免被墨水給侵染、夏夜蒸騰悶熱的氣息也令他汗流浹背......但此時他早就不在乎這些了,自打上一本書出版後,他已經有整整三個多月沒能寫出一句像樣的句子......今晚,他便要將這新書,漂亮的完成“鳳頭”。

“哈哈哈!啊......”序章與象徵性的第一大章節完成了,阿弗洛狄大笑著,享受的靠在了自己的座椅上......至於書名叫什麼呢?他倒是未確定下來......

“嗯......‘吾與那歷史的情愛’?哼哼哼......真是下流啊......”阿弗洛狄自言自語道,笑得甚至說有些狂妄,他從自己的西服內兜裡掏出了一張陳舊的照片,他柔情似水的看著照片內的少女道“你可要等著我啊,在這美麗的人間地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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