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鮮花的芳香,嚴格來說是若外表美麗的惡魔般所散發出醉人誘人卻更毒豔的氣息,氣味似羽毛刺激著兩人的鼻腔並湧上頭腦,瞬間由香氣幻化而出的誘惑且虛幻的錯覺體驗......兩人在儘可能保持家清醒的同時亦“享受”著此種痛苦。

應該是一種天然性的毒物,不過好像不是太嚴重......夏蕾絲右手舉著弩箭細細喘息著心想,左手輕輕抹去了額頭和鬢角處的冷汗。她雙眸燃著慍怒的焰火,敵視,卻又不能掩飾恐懼的盯著這位似毒花般同樣危險的美少年。

威爾劍刃流動的電光仍照射著對方的臉頰,使得他原本就笑容惡劣的神情上再增添了一層深藍冰冷的光影......看到這,威爾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將長劍收於身後只是為了不看到那張令人戰慄的臉龐......

“你,你到底有何居心?弒神王!”此時,威爾還是習慣的稱呼著對方特有的綽號,只不過他現在打心裡消除了“弒神王”中僅含有的那一絲敬意......

威爾儘可能的像一名捕獲竊賊的警衛一樣試圖穩固自己本應主動的立場,但即使在這阿拉德王室的深宮內;即使四處隨時都可能有阿拉德親衛隊增援的有利情況下,威爾仍無法保持住自己的威嚴,聲音甚至有所發顫:“呃......你應該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勸你馬上招供你的目的,阿弗洛狄-安......哼,弒神王!”

威爾還是沒能說出他的全名,僅僅就是因為他那特殊的姓氏導致任何人與他對峙的代價都過於昂貴。不過對於夏蕾絲來說,他本人或許還好說、擁有什麼樣的姓氏倒也罷......真正可被稱之為恐怖的並非前兩者,而是這傢伙半句話不離的“姐姐”......

“呀,請兩位原諒本王食言的可能,只是這個樣子,我的禮物還是沒有準備好......”說著,阿弗洛狄轉過身面向著兩人,而這兄妹才發現原來對方的手指一直在擺弄著一直乾枯的暗紅薔薇“不過在此之前,等我稍稍再考慮考慮,還是讓他陪你們玩玩吧!哼哼哼......”

接著,他將手中的薔薇向兩人丟擲的一剎那,其神色表情竟透出了一絲難得的嚴肅,配合著他那如騙子戲法師華而不實的酷雅身姿,像極了一位瀟灑誘惑的多情公子......若不是頭腦還算清醒,身為少女的夏蕾絲在那一刻還真以為阿弗洛狄在挑情自己。

“呃......好,好美......”夏蕾絲只感到頭腦略有昏熱道“呼呼呼......真是的,我在......我在幹什麼!”

乾枯的薔薇攜著脫落花瓣飛舞於氣流中,不知是寄生於花朵中的靈魂或者是由薔薇本身的幻化?總之在夏蕾絲剛剛回過神來,兩人的視野就被一位身著夜行衣,雙手持握利刃的殺手給佔據。

“果然......一夥的嗎!”威爾直接橫劍擋在夏蕾絲與對方之間並以藍色雷電劍氣將對方擊退,奪下了先手。而夏蕾絲也不甘示弱,在敵人與威爾分離時側俯著身子迅速鎖定目標並連發三箭。

然而,三發箭矢還未能觸碰到對方時竟直接憑空調了個頭,直線向箭矢的主人飛馳,好在威爾及時將她推開並以雷電再次控制,最後僅僅是微不足道的擦傷。

“你倒是進入狀態的挺好的嘛,威爾堂哥。”夏蕾絲笑著說,並和威爾互相攙扶著起身,趁著對方還未發起反擊,兩人不再多說一廢話並恢復了之前的站位。

也許是因為這半分鐘的間隔,威爾才反應過來另一件事——那名似乎被阿弗洛狄“召喚”的殺手僅是獨身與兩人戰鬥,然而阿弗洛狄本人卻看起來沒有什麼防備,神色微笑依舊、揹著手輕鬆的站在那裡旁觀......此時威爾甚至連自己都恐怕不會相信,自己原來會在實戰有有這等膽大妄為的想法......

同樣擁有封王頭銜與廣闊封土的阿弗洛狄王說不定沒有相應的實力?威爾這樣猜想著,他感到自己手中劍柄的光滑感在逐漸消失......或許,此時就應該一劍斬殺了眼前這個虛有其表的廢物......更何況,的確是他們先挑起的事端......

“威爾堂哥,發什麼愣啊!”誰知夏蕾絲已經陷入了辛苦的周旋戰,一句呼喊讓威爾再次清醒,連忙找回了狀態,並又一招“劍爍”暫緩了夏蕾絲的壓力。

“但是,對方是誰都好,就偏偏是阿弗洛狄-安裡士!”威爾雙手持劍揮舞著劍氣,與對方展開了持久的白刃戰,心裡不斷的在自我暗示著,令自己打消掉剛剛萌生的瘋狂念頭“我雖然樂於去賭一命......但是與任何姓‘安裡士’的傢伙為敵是不會有任何回報的!”

“哼!明白就好,威爾男爵。”阿弗洛狄竟莫名其妙的嗔笑著說了這樣一句......威爾再與黑衣殺手對峙,並驚訝的回首道:“什,什麼?呃啊......”

這一走神,導致自身又多添了把刀子,威爾強忍突如其來的劇痛怒視著對方,兩人相距足有六米長外,這個距離,眼前這位擅長貼身刺殺的專業刺客是如何將刀刃刺入自己的臂膀?飛刀嗎?

另一邊,夏蕾絲仍舉著自己小巧的弩箭並將其附魔瞄準遠處的敵人連射,接著還在箭矢將命中目標前自己又動起矯健的步伐向前方奔跑並一步躍起,其秀美的身姿幾乎遮住了空中圓輪般的血月,夏蕾絲嬌聲一喝,對著地面上的黑衣人蓄力一射。

在極短的時間內幾乎同時在敵方上下路發出攻擊,看似必中足以......下一秒,對方直跳而起,在躲過正面連發的同時並在半空中向著頭頂方那狙擊一射伸出了右手,只見箭矢竟被無形力量給強行停止了飛馳,甚至停留懸浮於空中。

“嗯哼?遊戲要結束了嗎?”阿弗洛狄仍玩樂似的旁觀著。

夏蕾絲再次著陸後,又見對方有若干尖刀連同那支箭矢竟一同朝夏蕾絲襲來,似乎沒有投擲亦沒有任何可用於發射的工具,所有隻是像被他硬生生的給控制住了般在空中劃出多道相互平行的軌跡,勢必將夏蕾絲不堪一擊的嬌軀刺穿。

“終於......遇到對手了嗎?”眼神化為了淡定甚至冷漠,夏蕾絲也伸出了右手,其手勢與氣勢竟與之前黑衣人的樣子神似,所有的利刀在距夏蕾絲不過毫釐間時顫動著刀身,停止進一步刺擊夏蕾絲......所有的刃尖皆在停止並懸空的那一刻指向夏蕾絲的手心,一旁的威爾可以判斷出來,這是一種難得一見的控制能力。

兩人似乎在隔著空角力,空中的尖刀因兩人同時並同力度的控制幾乎被定死在了空中,威爾見狀,本打算在僵持之時趁機衝過去斬殺敵人,但還沒邁出半步,卻被夏蕾絲急切的喝止住道:“千萬不要碰他!威爾!”

威爾立刻停止了腳步,但還是眼神迷茫的回頭看了一眼仍盡力與敵人對峙著的夏蕾絲。而這時,阿弗洛狄又緩步走了過來,自認為有趣的解釋道:“哦呦呦呦......實話告訴你吧,夏蕾絲小姐並不是在傾盡力量去將武器歸為己用,而是在這種僵持狀態下調控著自己最為精巧的力度......咦?”

阿弗洛狄話未說完,威爾突然右側並將閃動著雷光的劍刃移於阿弗洛狄左肩和下巴的縫隙間,貼緊著他那比少女還要細嫩的脖子,其眼神第一次顯露出了欲殺人解氣的犀利兇光並道:“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句還頗為兇狠,但其大腦只要稍微一冷卻,威爾對阿弗洛狄原抱有的恐懼之心便立刻使他不得不放下了劍並本能的後退著幾步......記得剛剛威爾將劍刃指向阿弗洛狄的那一瞬間,阿弗洛狄神色依舊並不躲閃,甚至不帶眨眼,消除了身體原由的條件反射。

阿弗洛狄揹著雙手,挑逗的對著威爾笑了笑,彷彿在欣賞著威爾此時的憤怒,又在其無能為力的憤怒下透出了那無奈與尷尬,阿弗洛狄那最為純潔澄澈的雙眼反而盡是令人不寒而慄的目視。

“現在,現在該怎麼辦?”威爾疲憊的喘息著,在這他人生第一次實戰中,他只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然而阿弗洛狄完全把這一切當作夜間的消遣,儘管今晚會就地有人喪命;儘管會成為一場恩怨甚至戰爭的導火索!

“哦吼?看樣子,局勢是時候有反轉嘍......”阿弗洛狄此時恐怕在想:自己怎麼就忘記帶點零食過來呢?當然......這也其實是一旁的威爾對阿弗洛狄內心的設想......

而仍在交戰的另一邊,夏蕾絲終於因力度失控脫離了對尖刀利刃的控制,導致多把尖刀正將其刃鋒集於一點一同將刺向夏蕾絲的咽喉,下一秒,夏蕾絲後傾著身子僅在半秒之時以手弩護於胸前並正對著刃鋒交合的中心,一支附魔弩箭將其貫穿......

被擊散的利刀盡數倒落在了夏蕾絲腳旁,接著,夏蕾絲向前邁步並再次伸出右手,直到五步後她順利先一手控制住了自己發射的箭矢,並將其返回手中......

“我覺得,這場同技較量,是我贏了......前輩。”說話的同時,她已經握著箭矢直指著對方的咽喉,交戰多時的兩人,此時卻頭一次如此接近......

夏蕾絲就這樣保留著自己的勝利,她沒有立刻將箭鋒刺入對方的要害......威爾驚愕的看著、阿弗洛狄只是暗暗一笑,似乎是一種滿意與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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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之際,只聽到一聲聲色輕柔卻不失威嚴的女音,竟化解掉了在場四人之間刀劍相向的局面:“可以了,阿弗洛狄殿下,請各位停手!”

這新來者不管是從任何一個角度或者方面來看都不過是一位未成熟的少女,招牌的金髮碧眼與嬌柔的面容,除了一副銀光藍徽的女性鎧甲和身後專屬的披風外,外貌、年齡都盡顯她少女的本色。

然而,她亦是威爾和夏蕾絲共同的信仰,就像那面湛藍金紋的阿拉德家族旗幟一樣。兩人見罷,不僅威爾,甚至連夏蕾絲也直接放過了已敗給自己的對手,連忙與威爾並肩站著且同時將右臂放在胸前同時向少女鞠躬致敬道:“晚上好,女王殿下!”

此時剛過午夜,愛蘭菲爾的在位期剛好到了第十二個小時......愛蘭菲爾回應了兩人的行禮,眼神有些複雜,在愛蘭菲爾看向威爾和夏蕾絲的一剎那,身為她親人的兩人感受到了她被包含在眼中的最後一絲脆弱......

雖然從這一夜開始兩人就一直被矇在鼓裡,但當看到安然無事的愛蘭菲爾時兩人也總算是鬆了口氣,只是相反,兩人卻頭一次以這種受傷疲憊的樣子在愛蘭菲爾面前。

“哈!正好你來了呀,愛蘭菲爾殿下。”雖然仍用著敬語,但阿弗洛狄那歡快的語氣卻像是在跟自己同齡的夥伴說話,而不像一位封王對另一位封王“正好正好,禮物我也準備好了......剛剛我手下打傷了兩位,真是抱歉,嘿嘿......”

這個時候才知道說抱歉,那之前的血戰又算什麼?看在愛蘭菲爾在場,威爾忍下了這口氣,他現在只想等個阿弗洛狄的親口解釋......

愛蘭菲爾緊握著腰間的劍柄有意的走在了兩人之間位置的前方,盡顯著與自己外貌和年齡根本不相符的孤傲,她面對著阿弗洛狄,儘可能的在這個輕浮的傢伙面前盡顯著自己高貴嚴肅的姿態:“但我還是想警告您一聲,阿弗洛狄殿下,這裡畢竟是我的私人場所。”

“那請寬恕我們的無禮......”阿弗洛狄向愛蘭菲爾展現了自己最為標準優雅的行禮方式“嗯,剛才確實是我的不妥,畢竟我姐姐也教導過我要有禮貌才是,哈哈......”

“嗯,可以了‘末五’,你先回去吧。”阿弗洛狄用這奇怪的“代號”對那位黑衣殺手道。而被稱呼為“末五”的人有意的用他緊露的冷眸瞪了一眼夏蕾絲後機械的回答道:“遵命,我的領袖。”

黑衣人憑空化為了一枝幹枯的薔薇花,像開戰前一樣被阿弗洛狄捏在兩指間,以前一直因為阿弗洛狄的身份而對他感到敬畏,而這次,包括愛蘭菲爾的三人第一次親眼看到了阿弗洛狄力量上的恐怖,那枝被他玩弄於指間的薔薇花不也差不多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難道這就是聽聞中所謂“安裡士暴政”的一處縮影嗎?恐怕這也僅僅是個縮影罷了,阿弗洛狄本人也不過是安裡士家族的一員,安裡士真正強大的存在,他們恐怕永遠無法想象的到......

終於連這最後一句可說的客套話也道盡了,阿弗洛狄享受似的深吸了一口氣,把話題帶入了真正的意思:“這畫上的人,想必各位肯定聽說過吧......”

阿弗洛狄給愛蘭菲爾遞過一張被摺疊一半方紙,展開一看,原來這是一張通緝令——被通緝者的畫像佔滿了大部分空間,而且,在標著名字的右下方竟然有著冥府最高通緝令的印章。

“這個人是安迪......冥府兩大最高通緝犯之一!”愛蘭菲爾也不禁吃驚道。阿弗洛狄繼續解釋道:“不瞞各位,剛剛只是給兩位的一次考驗,看看所謂的阿拉德王室是否能消受的起我這點小心意。”

威爾忍不住嘲諷阿弗洛狄道:“那這個禮物對我們到底有何意義?賞金嗎?”

“賞金當然可以支付給你,對於你們富裕的阿拉德來說也不過是一點零花錢而已......”阿弗洛狄故意吊胃口道“哼哼......如果各位能幫助我把這個通緝犯安迪活捉的話,我會代表我安裡士王室推舉阿拉德女王殿下在兩個月後的帝都大會成為安裡士帝國第一任攝政王。”

聽到這裡,恐怕阿弗洛狄說的沒錯,代表著阿拉德的三人的確有些難以消受......

“恕我直言,阿弗洛狄殿下......”夏蕾絲也忍不住問道“您這樣做難道對您個人有什麼好處嗎?如果我們家殿下真的上位攝政王,反而與陛下的想法不符吧。”

“首先,誰是攝政王倒無所謂,我們需要的是通緝令上的這個人。”阿弗洛狄難得這樣正經的講話“其次,這雖然是個‘禮物’,但你們無權拒絕,只能說是我隨機選擇了阿拉德。”

據說這才是“安裡士風格”,今晚了總算親眼見識到了......阿弗洛狄不再多說話,夜空的血月仍俯視著大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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