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夏蕾絲怎麼樣了?頭一次這樣離開宮殿隱秘行動,雖說目前不似想象中的驚險波瀾,但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這種莫名的恐懼還是難免的......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這樣想著,獨自待著自己房間的威爾眺望著窗外漆黑透藍的星空,準備入睡來度過這第二夜的他動手解開了衣領的第一枚紐扣。

“好久都沒這樣好好看看夜景了,我們的城市真是越來越美麗了......”微笑使得威爾原本就俊美的五官更增添了一絲魅力,他將雙手從自己的衣領邊放下,並走到了窗戶旁邊,欣賞著遠方夜空與湖面相隔,被燈火之倒映點綴的這個群島城市——英格巴薩。

“感覺這一趟出門倒是應該的,不僅僅是因為任務......”威爾心中不禁增添了幾分異樣的感受,他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好好看看天空了“雖說是出來執行任務,但反而感覺倒更像是度假,以前在宮殿裡天天都要忙著內務工作,而且還要日夜按時的進行雷法和劍技的學習訓練......哈!父親還在的時候更是如此......”

又想到了剛去世不久的父親、阿拉德的前任封王殿下......想到這裡,威爾即使這自言自語也隨之沉默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從眼神中投放在地面上的惆悵。

“哎?對了,差點忘了......今天的日記我還沒寫呢!”腦子突然這樣猛得一回路,倒使威爾整個人又充進了點精神頭,他連忙坐回了床鋪旁邊的書桌前,打著令人昏睡的暖色燈光,右指熟練的將鋼筆挑開的同時並翻開了平整於桌面上的黑皮金紋的筆記本,並提前將筆尖落於離紙張分毫處......

“今天是......八月二十吧......嗯,這都十一點半多了,都馬上要拖到明天了......”威爾心裡默唸著,筆尖在純黑通透的墨水瓶內輕點了一下,首先將日期作為這篇小文章的第一列“這段時間天氣一直挺不錯的,難得能見到幾天的太陽......不過八月了,就算是東方大陸,這個時候也該逐漸變得涼爽了吧......嗯!什麼?”

似乎有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觸動了威爾直覺上的一根神經,他直感突然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陣戰慄,原本潔白的線格紙上竟突然出現了兩滴墨斑......威爾屏住呼吸,並伸手將弄髒的線格紙給殺個了下來。

獨身於夜寥寂靜中,人的警惕性會因此提高,回想剛剛那一瞬間,威爾大體能判斷的出是窗戶外出現了什麼,威爾立刻又來到了窗戶邊並將其推開伸頭左顧右盼了一番,而結果便只是空無一物,除了又因此多瞅了兩眼這夜景外,毫無收穫。

“唉,真是的......真的是有點疲乏了嘛,早上剛拜訪完城主大人,晚飯後還送走了夏蕾絲......今天應該早點休息才是。”威爾再次將精神頭自然的放鬆道......但是在下一秒,威爾卻立刻更改了自己的判斷,不僅是因為後方那洩露於威爾餘目處的光芒,還有那一股環繞著全身,頓時令人發熱的殺氣。

或許是瞬息湧上的緊張而沒能把控的住自己的力道,又或者是心中決意已成,在金光即將淹沒威爾眼角處的餘光時,威爾亦抽劍握於手中,並疾轉回身將一道雷電劍氣與之相抵消。能量散盡後,威爾大口喘著疲倦的氣,並將劍鋒指向破碎的窗玻璃大喊道:“什麼人?呼呼呼......”

“唉,真是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威爾嘆了口氣,用手捂住了自己發漲的頭腦,他感到了自己的身體再一次進入了冷卻。可真正的危機卻偏偏於他放鬆之際再次顯明他的直覺中,而這一次......更明顯的,是來自背後的寒意......

威爾直感一絲刺骨透進脊髓升入了大腦,威爾迅速集氣於劍刃,並再次回身一橫斬,在鎖定了前方目標的同時,威爾這一劍將對方用來偽裝的黑色斗篷給扯了下來,使得威爾在看清對方的面目之前卻先被他那一頭深藍青黑的頭髮給吸引。

空氣頓時凝固,兩人相互對視了三秒,威爾以自己初遇勁敵的驚愕面對著對方似乎早已對此習慣且淡然的冷酷。而對方這位藍髮少年似乎並不把他放在眼裡,眼神中帶著凌人的輕蔑,並順手從自己襯衫內兜裡掏出了一根菸和銀灰色的打火機,叼在嘴裡點燃。

“我已經等了你六秒了,難得的興子你可別浪費了。”他用沉穩平板的嗓音說了這樣一句突然令人摸不到頭腦的話後,嘴唇夾緊了菸捲,並不再留有任何多餘的小動作主動先向威爾衝鋒。

“什麼?呃......”只聽一聲悅耳的金屬碰撞聲後,威爾雙手緊持著長劍,他感到自己的手腕被震得痛麻不已,唯一用來防身的武器在這也差點被震脫了手。

相互衝擊的反彈力使兩人再次拉開了距離,威爾連忙調整自己體內的法力,僅僅剛剛那一下衝突還難以讓威爾判斷對方劍術的水平,而且還是發現對方手中那柄似劍而非劍的特殊武器時。

“五大元素-劍爍......啊!”同一時間,但威爾還未使這短暫的施法吟唱生效,自己卻先硬捱了對方一招,其剛剛集於劍刃的雷電氣力也隨之被打斷失效,威爾忍不住質問他的敵人道“你難道......使用法術都不需要口訣的嗎?喂,你,等一下!”

然而對方根本無心與他有任何交流,除了動用武力......這位神秘的藍髮少年逼得威爾將長劍附魔再和他進行劍技的拼殺,然而對於威爾這相對熟練高超的家族劍術面前,僅能用三稜劍進行一般的砍殺和突刺的藍髮少年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整個房間隨著兩人對決中迸發的劍氣而變得混亂甚至破碎,飛躍至半空中時兩人繼續貼身而戰;而再落於地面上時,相距又有五米遠,一水藍平滑、一深藍凜冽的兩道弧形劍氣於兩人之間衝突並炸裂,結果那迅疾飛突的藍雷卻更勝一籌,衝散了水刃並以餘波擊倒了藍髮少年......威爾終於奪得了一分的優勢。

剛剛戰鬥的熱血稍有平緩,看著被自己擊倒的對手,此時威爾並不因此而得意,儘管對方的確是下手絲毫不留情的強敵,但威爾仍有很多事情想與他交流......

“抱歉,在你休息結束之前我想問你一下,你就是叫‘安迪’吧,沒想到你還是一位水屬性和冰法的優秀魔法師......”一口氣又說了那麼多話,威爾不禁又多喘了兩口氣。而對方口中的菸頭早已不見,他本能的又往襯衫裡摸了摸但卻沒有拿出任何東西,最後只是以那青藍色的三稜劍撐起身體後回答道:“不,咳咳咳......我只是普通的水而已,不會使用寒冰。零度,嗯......完美的零度......”

“那你到底是不是安迪?我只想確認這一句。”威爾微微俯視著一手用武器撐著地面,半駝著背的藍髮少年。

“哼......就算是那又與你何干?我倒確實叫這個名字,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會成為今晚的獵物。”說罷,安迪再次伸手施法,並難得用不耐煩的口吻念出了其名字“五大元素-水牢!”

在這被水元素凝結成的屏障之下,威爾突感一陣微冷的涼爽,只見在對面安迪身後,那被破壞的窗戶也被一股流動如綢的結界膜給覆蓋,威爾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除非現在徹底打倒甚至殺死眼前的傢伙,否則,這間不到三十多平米的房間,會成為他的“監牢。”

“所以,我才會多給自己搞幾個專屬的招式,施法之前非要這樣張揚的喊一句,也真是夠可笑的。”之前那一句迫不得已的吟唱後,安迪成功以水屬效能量封鎖住了整個房間,在發覺自己的劍術比試不過後,便單手蓄力向威爾發射衝炮式的水柱,以此打響了第二回合。

安迪猛烈的攻擊被威爾跳起避開,威爾在空中變換了持劍的手勢,並藉助牆壁從上而下向安迪襲來。而安迪則在威爾即將面相面的貼臉時,橫劍與之一下格擋並隨之移至了原來威爾的位置,再立刻回身一發“海皇巨炮”。

撲了空的威爾不可因此而停歇自己的動作,面對著安迪撲面而至的第二次攻擊,威爾憑藉著基本與安迪勢均力敵的反應速度成功的以話語的方式進行施法,並縱斬一道更為閃耀的雷電劍氣:“喝......啊!魔女雷鳴!”

這一瞬間,兩人總共所釋放的能量早已超過了這間小小房間所能承受的範圍,若不是包裹著房間的水牢壁硬是先於替房間擋了這一劫,恐怕這整個房間都會因此而塌陷......而現在水牢的效果被耗盡消失,交戰的兩人也終於同時倒下了......

果然,這個傢伙......和之前潛入宮殿的刺客根本不一樣,他或許還沒有盡全力與自己決鬥,但他絕對不會留任何活口供自己喘息的餘地。威爾不禁心想,並接著不甘示弱的對安迪挑戰道:“怎麼樣?勝負還沒有定數,是繼續?還是主動束手就擒?”

“看樣子,你早就對我有懷疑了。”安迪不禁回想到了今天下午,他與威爾那次偶然的肢體摩擦,自己為繼續偽裝而草草道歉後,威爾嗎俯視自己眼神中的鄙夷真令人感到深刻。

安迪想打就打,不需要多囉嗦一句,只要感到自己還有足夠的體力和法力......兩人的決鬥仍難分難解,又相互周旋,劍技、法力、元素拼殺幾手後,威爾趁著戰鬥的間隙意外聆聽到了來自外部的嘈雜聲,威爾一驚,連忙警告安迪道:“戰鬥歸戰鬥,不要傷到我們阿拉德的子民!”

“嘁......愚蠢的傢伙!”或許是威爾的警告對於安迪來說確實可以算的上幼稚,導致此時的安迪也忍不住回敬了一句。

由於已經失去了“水牢術”所形成的隔離屏障,兩人這長達五十分鐘左右的對決終於驚醒了周圍睡夢中的人們。安迪晶瑩的水龍彈與威爾的雷刃發生衝突,其能量產生的餘力甚至讓整座旅館的樓房動搖了三分......

中間細節的戰鬥已不可解,只見大量湛藍的輻射迸發而出,能量在兩人的持續拼殺下支離破碎......終於,安迪又抓住了一次時機,並一發水龍彈命中了威爾,將威爾整個人擊倒並後傾撞在了自己身後的牆壁上,又搶得了一分優勢。

這一撞倒是多少令威爾的頭腦清醒了些,他無意中斜眼一看,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房間窗戶的那一邊,就像決鬥剛開始時似的。

“呃......這種感覺,頭一次呢......”威爾捂著胸口處的內傷,小口吐著血道,這一次,威爾真正體會到了與真正對手切磋的快感,但更經受了相應的痛苦,但這反而大大激起了這位初出茅廬者的鬥志“來吧,我們繼續吧,通緝犯安迪,今天......我要完美的將自己的任務畫上句號!”

此時的安迪亦有了不亞於他的損傷,看起來戰鬥的勝利與連帶的一切近在咫尺!但美好的決心下往往映照著最為殘酷的現實......

威爾強忍著渾身的劇痛,手中仍緊握著沾滿血漬的劍柄吃力的站起身來,兩步不穩的走動後,威爾再次找回了些狀態,準備面對著安迪與他來最後一擊的勝負。

“喂,你怎麼不動啊?怕了嗎?”急於以想象中漂亮結束戰鬥威爾不禁也嘲諷著安迪,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然而威爾說罷,安迪卻偏偏做出了與威爾的本意相反的行為,神情淡定的將武器再化為能量體解除了武裝,並道:“差不多了,我也該下班了......”

“你?什麼?”頓時,驚愕的威爾腦中掠過了一個不祥的預感“慢著,這個傢伙......好像有同伴?”

又是那陣金光,帶著熾熱的能量充滿了威爾視野邊緣的餘光,威爾急速一個跳躍,再次使自己面向玻璃窗並以長劍擋住了這第三人的背後襲擊,其法術衝擊在劍刃上被逐漸化解,威爾判斷——這耀眼的淡金色在金屬的切割下酒彩,竟然是最純粹的法術能量的火力壓制。

雖說現在安迪可能不會太及時的重新發動新的背襲,但他在面對新的敵人同時,仍要隨時警惕被安迪前後夾擊。

這一陣大量的法術能量被威爾以雷劍化解開來,並看到了對方的真面目——似乎是什麼特殊能力而神奇的懸浮於空中,隔著破碎的玻璃窗與威爾四目對視,廉價的黑白色連衣裙與金色微卷的長髮,是一個頑劣少女外表的魔法師......

只是......那個面孔,威爾竟意外的熟悉......

“來來來,再吃一發本小姐的魔炮!”由於在威爾腦中某種不可思議的巧合,威爾沒能及時防禦......在被金髮少女的魔炮擊倒後,他在昏迷前仍強睜著雙眼,只想在多看一眼真正將自己擊敗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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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怎麼樣?老哥,今天我這一發轟的還不錯吧!”凱里莎一如既往的向安迪炫耀著自己魔炮的威力,也是為了能聽到來自安迪的一句鼓勵。然而安迪並不理會,只是俯身觀察著威爾背部圓團狀的傷口,且因此反而批評道:“魔炮能量灼燒的程度並不均勻,看樣子多少已經傷到內臟了......調控的火力還是過大,如果人就這樣被你轟死了,我可饒不了你!”

安迪這每一句話都是嚴肅且帶有強調的語氣,絲毫不和凱里莎開玩笑......這種心理落差當然引起了凱里莎的不滿,她不禁反駁道:“喂,老哥你這個傢伙,好歹我也幫你放倒這傢伙了好不好?本小姐跟你混了這麼久,平常什麼任務獎勵、獎金啥的我也不要,好歹你是我老哥,講點道理好不好?”

“這一碼歸一碼,我是不會虧待任何人的!如果殺死了,那也得算你欠我一個俘虜......”說著,安迪站起了身並面向凱里莎還帶有幾分稚氣的怒容,一手放在她肩膀上,語氣也稍稍放緩“行了,可能我態度確實不大好......你......麻煩你把他綁起來看好他,我得趕緊聯絡兄弟們,讓他們接咱倆回家。”

“今天晚上就要走?嗯哼......好吧,那我......”還未等凱里莎說完,安迪便開啟了房門準備出去找個電話,並回頭又道:“嗯,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城市,另外,我已經讓他們提前準備好了接風洗塵用的火鍋食材。”

“啊哈,這傢伙!”聽罷,凱里莎心中的不滿又被一掃而光......待安迪似乎走遠後,凱里莎又哼著清脆的小曲,用腳輕輕一踢地上威爾的身體,一睹了威爾英俊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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