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學生們,斯巴魯像一位可靠的大哥哥一樣用語言來安慰他們:“呃......大家呆在教室裡千萬不要亂動,廂警員們馬上就會來解救我們,我先出去看看情況。”雖然那麼說著,但話語中仍摻雜了幾分顧慮。

在踏過門檻那一刻,斯巴魯順手將教室的門帶上並立刻反鎖住,一個人開始試探性的在漆黑的走廊裡漫步,似乎每一步都在挑動著危險的時間流動,而自己則被一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監視著。不管自己現在是否真處於危險之中,但這種感覺只是他內心恐懼的迴響。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有些懷念以前顛沛流離的日子,只為了生存而生存,連飯都吃不上,脆弱的內心直面死亡的恐懼,直到遇上了自己的恩人......

“自己的恩人;陵卡的父親;同時也是當時安裡士統一魔界的最大阻礙......”斯巴魯這樣想著。

邁開腳步,藉著一間間教室的餘光,斯巴魯開始在走廊裡遊走,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在想辦法逃出學校還是為了將把他們困在此處的罪犯找到並痛揍一頓?不管是哪個,自己倒是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就地喪命。

“對了,我得去找找傑維諾,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危險!”斯巴魯刻意的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旁邊沒有一個人,說出來的話語只能化為迴音讓自己聽到。這不明顯是在給自己壯膽嘛。

但傑維諾又何處去尋?斯巴魯逐漸失去了方向感,即便只是為了還他一個人情,自己也要去找找他。說到傑維諾,他也感到了一絲異樣,傑維諾表面上對自己挺友好的,但是陵卡卻在試探他,她說這是一位殺手本能性的警覺,總感覺這個傑維諾並不是什麼好人。

斯巴魯走到了這層樓的另一側,並踏上了一段階梯......

對於陵卡這種只憑直覺的懷疑,斯巴魯甚至還和陵卡鬧過一次,他明白陵卡對於察言觀色的獨特和她直覺的敏銳,但是斯巴魯本人只是單純的討厭別人無證無據的去懷疑自己的朋友,哪怕是自己的愛人也一樣。

但陵卡她也是一位文靜少女,可不是那種抓住一件事便歇斯底里折騰到底的潑婦,斯巴魯真聽不進去她也只好作罷,日後若有危機,她也一定會盡力抵禦。

斯巴魯下意識的摸了摸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帶著那把隨身的巨劍,斯巴魯感到心裡一空,有些邁不出腳步。自己這些年都靠著這把生鏽的無名巨劍去生存,去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畢竟現在正在工作,所以武器之類的最好不要帶進像學校這樣的地方,更何況除了今天晚上,像帝都這樣的地方還是很安全的......每日除了要檢查這裡學生的內務外,若有教室或者教官要自己幫他們打雜的話,自己也不好拒絕。就這樣度過了平淡的幾天。

“所以說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晚上發生意外呢?”斯巴魯自言自語道“咦?這,這裡是什麼地方?”

自己漫無目的的遊蕩使自己迷失了方向,此時他也不過也是在這棟樓的某一處角落而已,只不過他可記不清他已經走了多久、拐了幾處拐角、反覆上下了幾層樓梯。

頓時,他在這清冷的寂靜中捕捉到了一陣腳步聲,清晰卻並不沉重,是一位身手矯健的刺客特有的規律,斯巴魯重新清空了大腦裡面的雜念,埋伏在走廊的拐角處,準備來個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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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多名廂警員已經聚集在了聖哲高校氣派的大門口,而更多的群眾被廂警員們擋在外圍,他們每個人眼裡都是萬分的焦急和擔心,想必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預料到今晚的意外事件。

陵卡憑藉自己纖細靈活的身段來到了一名廂警員軍官的身邊,並問道:“對不起,長官,請您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嗯?小姑娘,這裡很危險,趕緊退後!”這位廂警員軍官帶著幾分責罵的語氣道“我們沒有時間回答你的問題,若你有家人被困在裡面,我們保證會全力以赴去將大家都救出來,請你配合!”

陵卡繼續請求道:“我也有我的能力,我可以幫助你們一起對付罪犯,請你們......”

而對方只是給她做了一個警告的手勢打斷了她的要求,她回頭看了看那些正在忐忑不安等待著自己孩子能平安出來的父母,陵卡眼中突顯一絲冰冷,她突然騰空一躍從空中衝向校園內,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其彈力震得陵卡胸口一陣絞痛,下面的那位廂警員軍官連忙接住了降落的陵卡,並怒罵這個看著不懂事的魯莽女孩:“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離開!”

陵卡埋怨的瞟了他一眼,在軍官將她放下的那一秒,陵卡幾乎是憑空從他眼前閃過,下一秒軍官又在那離地面五米高的半空中看到了陵卡的身影,只見陵卡衝向那無形的防護結界,並一個飛腳過去試圖將其突破。

“唉,這個不要命的瘋丫頭......”這位軍官喊道“你們繼續在這守著,我去把這個惹事的給抓起來!”

廂警員軍官的彈跳力也不亞於陵卡,一秒便追上了陵卡,並從腰間掏出了一根可眩暈罪犯的警棍,準備一下治服陵卡,而陵卡一個回身,使得軍官一下子踩空。

而軍官卻趁機站在了牆壁之上,並再次手握警棍一個跳躍,與陵卡展開了一場懸浮在半空中的拳腳打鬥。

而通了電的警棍無意中擊中了陵卡的腰部,陵卡突感全身一陣酥麻,雙腳一軟,身體開始向下面墜落。軍官見狀,本想伸手將她拉回,卻又被結界層擋在了外面。

就這樣,陵卡莫名其妙的穿過了結界,一人摔在了校園的一處花壇裡。

“嗚......好疼!”陵卡吃力的直起身道“咦?我怎麼進來了......剛剛是怎麼回事?”

既然成功的穿越了結界層來到了這座已經被恐怖分子控制的校園內,那麼自己也是時候去當一回英雄去拯救這些學生,也好讓那些輕視自己的廂警員們瞧瞧一個“不懂事”的頑劣少女的真本事。

帶著這種久違的得意,陵卡將此地幻想成只屬於自己的戰場,一個箭步衝向正前方的主樓。既然對面這位未知的敵人惹到了自己和斯巴魯的頭上,那就讓這位也嚐嚐自己再露鋒芒的冷酷無情。

外部依舊混亂,直到一支禁軍的裝甲小隊的到來使廂警部隊和民眾們都安靜了下來,或許在場的人都認為既然禁軍都來了,那應該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了。

結果,小隊長艾琳剛停車就下令讓自己的一號主戰車朝學校開炮,結果,那枚炮彈也同樣被結界彈射了回來......

“大家小心!”一位廂警員喊道。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炸裂聲,廂警員們連忙集合在瀰漫著煙霧的爆炸地,並協同跟隨的醫務人員將被誤傷的人們撤離了此地。

“上面叫你們禁軍來是來協助我們解救學生的,不是叫你們來添亂的!瞎開什麼炮!沒看見這裡還有那麼多人嗎?”廂警員軍官終於忍不住吼道。

“嘁!你懂什麼?”艾琳叼著煙道“我這是在試探結界,好讓咱兄弟能攻進去!”

說罷,她給自己的手槍上了膛,並一槍射向了校園大門,只見附魔後的子彈與結界層相碰觸,結界層在受到一股雷電屬性的能量後被破壞掉了感應,結界層在電擊下消失。

“得了!”艾琳輕蔑的笑道“你們都給老孃在這候著,我先去探探路。”

木曉璇叫住她道:“艾琳長官,請不要單獨行動!”

面對來自自己下屬的警告,又能有幾個會真正當回事?但這同時也是來自與自己形同姐妹的好戰友們的擔心,艾琳回首向她們一個頗為自信的笑容,也不再多說什麼,潛入了校園準備將罪犯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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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他這一秒才是最好的出手時機,斯巴魯握緊有力的右拳,隨著一聲大喝,突然一拳狠狠擊中了來者的腹部,接著便是來自對方的一聲令他熟悉的嬌呼。

斯巴魯也因高度的腎上腺素緊張的喘了幾口氣,周圍的清冷冷卻了他的頭腦,同時也看清楚了對方是何人......

那一刻,斯巴魯明白,自己要完蛋了......

“瞎了眼了你,連我都敢打!”陵卡罵道,並一個飛腿將斯巴魯踹倒“我剛看到這邊有人影,誰知道原來是你這個死鬼!”

斯巴魯心裡叫苦,現在只能趕緊認錯:“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親愛的......那啥,下次我一定會呃......下手輕點......”

“嗯哼?”陵卡將語氣放低幾分道“等一下,站那別動!”

“不對不對,沒有下次啦!”斯巴魯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就算有下次我也一定看準再打.......我......”

誰知這兩人根本沒在同一頻道,陵卡突然推開斯巴魯,整個人閃至斯巴魯後方,一腳踢中了三秒前出現在了斯巴魯身後的神秘男人拿著匕首的右手。

而對方向後一退,將匕首當做飛刀丟了過去,陵卡在衝刺過程中順口叼住了那把匕首,並原地一個後空翻將匕首投了回去,就如陵卡一般,對方也巧妙的閃過了飛刀。

“哼哼,今天真是走運啦。”對方用他男性特有輕浮的語氣道“沒想到偶爾出來玩玩,也能邂逅一個美少女。嗯哼,這氣質,可比我家的女兒強多了。”

說實話,“邂逅”這個詞引起了陵卡的強烈反感,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蒙著半邊臉的,一口地方腔調的大叔。

“不要緊吧。”斯巴魯關心道“這個傢伙論速度和身手好像也並不比你弱,只是不知道他真正的能力是什麼。”

“哎,小姑娘,多謝你帶路!”又一個粗獷的女聲突然出現“對了,到底誰才是那個混蛋?”

來者正是艾琳,她在成功潛入校園內後,特地跟蹤陵卡直到現在。斯巴魯表情尷尬的指了指對面的男人,以示意這就是艾琳口中的“混蛋。”

艾琳壞笑道:“嘁,不就是個弱雞大叔嘛,這體格還沒姐結實呢,你倆給我站在這看著,看姐怎麼把他給收拾了!”

這也許就是以命相抵的不祥之兆,對方試探艾琳只需要半分鐘,半分鐘後,對方一改節奏,直接下了殺手,閃至其身後抽出了一把長軍刺捅入了要害處。

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這個殘忍的男人殺害,陵卡終於忍不住心中波動的殺意,那黑亮的美眸也因憤怒而放射出了來自自身血統特有的凶煞。

一把黑色雕著暗紅花紋的長刀憑空出現在了陵卡的右手,一時間其犀利的氣場使得斯巴魯透不過氣來,而陵卡體內的力量被手中的武器進一步激發,鬼族人士特有的強大天賦在此時展現在了這兩個人類眼前。

“地獄新月-開!”隨著陵卡的一句口訣,陵卡向前一刀疾刃,與這個男人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兩人的戰鬥已經無法被看清身影,這才是真正勢均力敵的決鬥。

“小心!”陵卡突然停下喊道。

原來敵人突然脫離了陵卡,並把刀刃轉向了斯巴魯,斯巴魯由於沒能提前防禦,差一點被對方奪走了性命。

斯巴魯強忍劇痛,徒手抓住了對方右手的軍刺,並接連一個膝頂,擊退了對方。

斯巴魯的左掌被利索的劃開一道傷口,鮮血染紅了銀亮的細刃,這一抹刺眼的鮮紅激起了陵卡的本性,她手持長刀向前一個翻躍,長刀配合著她幽美的身段斬出一道銀色的彎月劍氣“芒月決”命中了對方。

但在“芒月決”擊傷對方的同時,男人的左手軍刺也同時刺穿了陵卡的腹部。

但是對方終究沒有下徹底的死手,只見這個神秘的男人一個冷笑,輕輕的放開了握著刀柄的手,既沒有拔出軍刺,也沒有將其轉動來加速放血,而是把它留在那裡,沒有再進一步加深傷口。

斯巴魯連忙扶住了重傷的陵卡,並怒視著眼前的男人道:“我現在無法再與你一戰,但你給我等著!”

對方沒有理會斯巴魯,而是又嘲諷了一句陵卡:“就這種程度,你真的是她的妹妹嗎?”

重傷和劇痛導致陵卡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僅僅這句話恐怕足夠陵卡在心裡把他千刀萬剮上百回了,這句話觸動了陵卡內心的禁忌之地。

“你姐姐讓我帶個話:重新做回你的本性吧,別忘了,你可是個嗜血的少女殺手。”說罷,男人一個轉身,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咳咳咳......可惡啊!”陵卡口吐鮮血,發出了無法釋放本性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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