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魯睜開眼,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還存在,眼前是威爾的臉龐,但是比較蒼白,斯巴魯盡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此時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第一次學會如何直立起身子。威爾趕忙扶穩斯巴魯的身子,高興的大喊:“太好了,斯巴魯大哥他也醒了!”

“這裡是......”斯巴魯用朦朧的眼睛掃視周圍,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昏暗的大廳,周圍還站在幾個人,但他一時看不清這些人是誰,只是捂著陣痛的腦袋,調侃道:“呃......是誰家那麼省電連個燈都不開啊......”

“我家的,你有意見?”清脆的少女聲讓斯巴魯立刻清醒,他看到在正前方的大椅子上,正坐著一位衣裝華麗握著一把長槍的小女孩,她的左右各有一位高挑的女僕和一位渾身散發著瑩綠色光芒的少女侍奉其左右。

“我們回到宅邸了,是這位女士救了我們!”威爾說著,並指向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女性,這人竟然是海倫。

“啊啦......睡得好嗎?”海倫對他笑道,但剛剛撿回一條命的他可絲毫高興不起來,他顧不上其他,撐起身子走了半步又跌倒在了地上,他焦急萬分的對海倫問道:“陵卡怎麼樣了?她......”

“阿星正在幫她醫治,情況我瞭解了,並不簡單。”海倫儘量委婉的回答他,她站起身,眼神中時常帶有一種憂慮“放心,她會沒事的......”

“你怎麼了?海倫姐。”斯巴魯讓自己的擔憂暫且緩和,他看得出來,海倫好像更有一種難言之隱,並不是因為陵卡的情況,而是她自己的心思。

“問那麼多幹嘛?我讓塔琳娜給你們治病已經夠意思了,這還是看在安迪那傢伙的份上!難道你還對我們有什麼意見?”坐在王座上的這位十歲多點的小姑娘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斯巴魯不在乎她什麼身份,更沒興趣跟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爭論。

“莉莉絲圖大人,請注意您的態度,海倫大人還在這裡。”身旁的女僕小聲提醒她道,但她竟然連海倫都不放在眼裡:“不過是我媽媽的一個小跟班而已,難道我對她說話還要行俯首禮嗎?普錫南?”

無奈,此話一出,斯巴魯和威爾無不厭煩的看著這個傲慢的女孩,女僕普錫南和那個塔琳娜只得向海倫鞠躬,代替自己的主子表達歉意。

“啊,不必了不必了,這孩子又沒說錯什麼。”海倫微笑的接受了莉莉絲圖的意思“確實是一起吃飯上學旅遊的小跟班呢,哼哼,不過說起來,那段時光真的懷念呢。”

“安迪也來了?”斯巴魯注意到了一個更加意料之外的事情,海倫點了點頭道:“那是,這種場合怎麼可能少的了他呢?”

“那他現在在哪裡?”提起安迪,斯巴魯總有些緊張和迫不及待。

“他也在宅邸內,現在正進行著一個非常有趣的工作,還是先不要打擾他了。”海倫用扇子搖起微風“我帶你去看看陵卡吧。失陪了,三位。”

海倫向那主僕三人說罷,帶著斯巴魯和威爾離開,莉莉絲圖此時還是不服氣,她聽得出來海倫剛剛那兩句話總有點不對勁的意思:“嘿!我沒讓你們走呢!回來,喂!”

而海倫依舊帶著她招牌微笑,向莉莉絲圖鞠躬道:“莉莉絲圖小姐,在下需要先處理我們這邊的事情,如果還有別的事情的話,冥月她可以親自通知我,感謝您願意給我們提供住宿。”

莉莉絲圖想不出別的可以叫住她的話了,她呆滯的看著海倫離開後,並沒有再孩子氣的發脾氣,而是將話鋒轉移到另一件事情上,她對塔琳娜道:“那幾支弩箭查的怎麼樣了?我最喜歡的彩色玻璃都被打碎了!”

“早就查出來了,上面有風屬性的法術殘留,所以才富有穿透性,我讓普錫南派探子調查了一下,可以確認是來自黑色曼陀羅總部和艾魯特城鎮的交叉口處,那裡有一座哨兵塔。”這種彙報方式是莉莉絲圖最滿意的,直接將事情全部說清楚,而且沒有使用任何模糊性詞彙。

“嗯嗯......”莉莉絲圖滿意且神氣的點點頭,一顆稚嫩的小虎牙露在外面“那還等什麼?現在馬上調動我們的兵力,我要親自出戰!”

說到這裡,她左右兩個部下神情各有異,普錫南神色有些慌張而塔琳娜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莉莉絲圖大人,我們現在只有一支二百三十人數的戰鬥女僕團,而且她們......”普錫南還沒說完,莉莉絲圖就自信滿滿的道:“你不用擔心,有我親自出戰,他們那群傢伙想求饒都來不及,你們倆就留在這裡看好我的兩個妹妹就是了,尤其是那小傢伙,她想吃什麼玩什麼滿足她就是,省的再打壞東西,挨老媽罵的還是我!”

“那我覺得倒不如你把她也一塊帶過去,那樣的話勝算可能還大一些,反正就算弄了一身血有普錫南來洗。”塔琳娜的話聽著像是在陳述,很顯然莉莉絲圖這個年齡還聽不懂其中的內涵。

“喂,你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她可是我妹妹我怎麼可能讓她上戰場?有我親自上就已經夠了,優勢在我懂不懂?普錫南,現在立刻把我的軍裝翻出來!”莉莉絲圖心意已決。之後不一會的功夫,普錫南就為她換上了帝國禁軍的軍服,這是以她的體型量身定做的,並帶著“上將”的軍銜,但是這套軍服並沒有攜帶代表兵種的領章。

就這樣,宅邸的主人、禁軍上將莉莉絲圖帶著二百三十名戰鬥女僕前去討伐黑色曼陀羅的叛亂者們,事情的起因源於幾支穿透宅邸窗戶的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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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閉陰暗的地下審訊室,安迪早就將這間富有壓迫感的房間煙霧繚繞,桌子上的一個菸灰缸早就被塞滿,在他面前的兄弟姐妹三人,或許早就做好了被酷刑虐待的心理準備,但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方式。

“保持沉默不是辦法,像你們這樣的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不如就跟我談談心,咱們放鬆一下。”安迪揹著手走到了雷肯斯特身邊,並向他嘴邊遞了根菸,雷肯斯特搖頭拒絕,安迪又道“這可是好東西,你不想試試嗎?”

“身為戰士,我不會碰這種無聊之物。”雷肯斯特堅定的拒絕道。

安迪將這根菸放在自己嘴裡,點燃後吸了一口,他也忘記了到現在已經抽完了幾根菸,只是覺得有些麻木......沒錯,他自己都感到麻木了,面對這三個嘴硬的傢伙,安迪想盡了各種辦法,他試圖分別找到他們三個各自的軟肋。

而安迪持續的抽菸已經讓這個房間的空氣難以呼吸,從來沒有碰過香菸的三人甚至感到自己的肺部有些疼痛感,尤其是尤里安和天明時慕,女性和小孩的身體更加脆弱。

“看樣子你們並不打算與我交流一番,很遺憾......”安迪說出了這句話,讓三人心中不禁一驚,就像下一秒他們就要被通通處決,這一刻,尤里安喉嚨擠出了一點聲,但在她的師兄師弟的目光下硬是收了回去。

一個好機會轉瞬即逝,不過不要緊,安迪之後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審訊室,他把房間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且亮著燈。

走出審訊室後,新鮮的空氣突然進入他的肺,不禁讓他一陣劇烈的咳嗽,只見科克和辛娜絲走了過來,科克遞給了他一杯水。

“怎麼樣?兄弟,有收穫嗎?”科克依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而安迪卻一副文縐縐的說話方式:“看樣子,我還是不擅長這方面的工作。”

“藉口......”科克嘀咕了一句,並透過審訊室唯一的小窗戶觀察裡面的情況,也有些驚訝道“明明他們三個的精力也已經到極限了,但嘴巴還是那麼嚴實,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給他們下了某種法術?”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並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我出來之前發覺了那個女人的突然反應。他們的語言沒有被任何人控制,只能說,他們三人的背景的確不簡單。”安迪說完,便只剩下無奈,這時,辛娜絲猶豫了一下,節奏開口道:“我,我有一種方式,是專門用於逼出情報的,安迪......”

安迪沒有理會她。

“其實也是一種法術,透過一種迴圈音樂對審訊物件造成致幻效果,讓他們看到幻覺,直到他們鬆口......”辛娜絲說著,安迪依然採以無視之,科克詫異的看著這兩人,安迪的臉色比較陰沉“這種方式我經常使用,我會調控好的,這樣就能避免對方出現精神異常。”

平常說話都說不好,但背起這些倒是怪順暢,此時的安迪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不是辛娜絲,她更不應該叫這個名字。

“我倒是覺得,我應該先審審你。”安迪面孔冷若冰霜,右手捏住了她的臉頰,並將些許寒冷氣息透過右手滲入了她面部的皮肉,辛娜絲感到面部一陣痛麻,但她還是盡力的說道:“如果是安迪的話,我願意說出一切。”

沒錯,辛娜絲完全可以將一切她知道的事情坦白清楚,只是安迪想不想聽又是一回事......

安迪沒有答覆,他的手指在辛娜絲的臉頰慢慢放鬆並放了下來,和他之前的粗暴恰恰相反,辛娜絲澄澈的眼睛與安迪相對,她語氣平靜的問道:“你想殺死我?”

自己的眼神向她暴露出了自己的內心,他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插進黑色風衣的口袋中,給她丟下了一句“過來吧”便先往審訊室走去。

辛娜絲剛要跟上,科克從後面按住了她的肩膀,科克低聲囑咐道:“離他遠點,我就在外面。”

“遵命,科克大人。”辛娜絲依舊以組織內的方式稱呼科克,雖然兩人基本已經算是叛逃了組織,看著辛娜絲關上了審訊室的房門後,科克嘆了口氣,回想到了自己之前在組織無意中看到的一份殘缺的檔案資訊——“辛娜絲,皇后殿下特殊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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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魯跑到了陵卡的床邊,陵卡的臉色是一種斯巴魯從沒見過的慘白,嘴唇乾澀,鼻息微弱,斯巴魯的一隻手放在陵卡的腹部,他忽然感到有一股不對勁的東西在陵卡的身體裡流動。

“你放心,她還活著,但情況很不穩定,她的體內有什麼東西在侵蝕她的生命力,我會盡量給她進行魔法手術。”星奇拉將斯巴魯扶起,斯巴魯一個結實小夥子用袖口抹去淚水,他悔恨道“我對不起陵卡,也對不起安迪,都怪我......安迪真應該把我的骨頭都打碎!”

“不要自暴自棄,兄弟,我們都在這裡!她還有救......以後無論想幹什麼,都不能再這樣魯莽!”星奇拉像一位老師一樣安慰且說教“不僅是陵卡,看來你又認識了不少好朋友,他們很信任你!”

雖然星奇拉說的都是良言善語,但海倫聽罷心裡卻生出了一種莫名的不痛快,海倫極少這樣嚴肅的板起臉,在星奇拉發覺了海倫後,立刻怯生生的避讓,站在了牆邊,跟被罰站似的。

海倫沒有多說什麼,她讓斯巴魯讓開,自己冒著紫色魔光的右手竟然從陵卡的腹部透進身體內,沉睡的陵卡不由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海,海倫姐......”斯巴魯在剛剛那一瞬間差點就將海倫推開,但還是理智阻止了他。

海倫以熟練犀利的手法將一團深紅色的能量球從陵卡體內掏出,沒有在陵卡的身體留下傷口,也沒有流一滴血,這隻活的紅色能量球體竟然張開了利牙,趁著海倫不注意,狠狠咬了海倫的手一口,海倫猛得鬆手。

“大家小心!”星奇拉連忙擋在海倫身邊,並放出藤鞭向這隻來回蹦跳的邪惡小東西抽打,並在第三次抽鞭時用藤蔓將起纏緊,捕了回來。

“給我吧,這是惡靈。”海倫再次將其捏在手裡,這隻小惡靈拼命的試圖在海倫的手掌中掙扎,掙扎徒勞便張開大嘴撕咬海倫的右手,鮮血已經從海倫的手上流出。

“果然,這是他的傑作。”對於被反覆咬傷的疼痛,海倫不動神色的忍受,惡靈散發的能量也隨著傷口滲入“這是一種被專門培養過的惡靈,它會在人體內寄生繁殖。”

海倫簡短的介紹了一下,並不屑的看著這隻小東西,彷彿就像看見了某個人的邪惡與醜態,海倫打趣的對著小惡靈道:“怎麼了?孩子,你難道連我都不認識?”

海倫抿嘴一笑,右手輕輕一捏,小惡靈立刻魂飛魄散。

幾秒的沉默後,斯巴魯緊張的心跳這才緩了下來,他向海倫問道:“這樣的話,陵卡她就沒事了?”

海倫搖了搖頭道:“那個小傢伙已經在陵卡身體裡複製出幼體了,現在正在孕育,我只能找到最開始侵入的這一隻,看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了,那群幼體變為成熟體不會太久......”

海倫沒有再說下去,她不想說太多不祥的話......這個時候,陵卡突然起身,一口發黑的血吐在了被子上,斯巴魯趕緊把她扶住,發現陵卡已經恢復了意識。

“舒服點了嗎?”海倫也走到床邊,蹲下身子將陵卡抱在懷裡,語氣和表情也變回了原來的溫柔“放心,會沒事的,你已經很努力了。”

陵卡又咳嗽了幾聲,斯巴魯給她餵了口溫熱的牛奶,陵卡眼睛下掛著淚痕,頭部靠在海倫柔軟的胸膛處道:“那個混蛋......我會找他算賬的,還有......我不要你們這樣,放開我......”

雖然嘴上那麼說,但陵卡身體反而在海倫懷裡更加放鬆,陵卡連忙閉上眼睛,臉蛋泛起了羞澀的紅霞。斯巴魯看著,露出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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