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先是呆滯的看著她幾秒,反應過來後才感到自己的心跳快的令他覺得不適,安迪將視線移開,無神的不知將目光坐落到何處,已經乾澀的舌頭繼續攪動著杯中的酒;凱里莎深吸一口氣,感到自己的步伐變得沉重,但她還是握著半瓶烈酒有些踉蹌的走到了安迪身邊,發現安迪的目光並不在她的身上,這次坐了下來。

凱里莎將酒瓶擺在安迪面前,男孩子似的對安迪說道:“來,老哥,還不容易見個面,陪我喝兩杯!”

安迪沒有喝過幾次星奇拉喜好的那種濃郁清冽的純糧食烈酒,也不記得它的味道,只是瞭解過其釀造的方法,現在的安迪,內心就如同那酒糟......他吃下一粒炒熟的豆子,一句話都不語,端起自己的酒杯準備與凱里莎相碰。

然而凱里莎卻用那酒瓶跟他碰杯,並將酒瓶舉起,打算直接把酒大口灌入自己嬌小的身體內,安迪順手將她們酒瓶奪過,拿出了另一個沒有用過的酒杯幫她倒酒......而凱里莎卻笑著看他幫自己做的這些事情。

兩人碰杯後,凱里莎也試圖掰開他的唇齒,但一時也找不到適合搭話的話題,便敷衍似的道:“對了,老哥,咱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了?”

安迪知道自己沒必要再跟凱里的刻意冷漠,這畢竟是跟自己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女孩,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內心也有她特有的纖細——說白了,沒有用......安迪心裡此時這樣想著......

“一年了吧......是一年多了還是快一年了呢?等一下,你怎麼也開始喝酒了?”安迪突然反問凱里莎道。凱里莎愣了一下,只是沒想到這傢伙還會主動找話題,於是笑著回答道:“這沒什麼,斯巴魯大哥教我的,我以前不知道我那臭老爹為啥會迷戀這種東西,現在自己嘗試一下,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忍著喝一些還是挺享受的。”

“忍住了苦然後就醉生夢死了嗎?真不知道你這哪來的歪道理。”安迪不屑的回答道,說著這句的同時,連酒也不想喝了。

凱里莎像那時候一樣拍著他的肩膀,確保不被他突然一發水法給打飛,笑著帶著嘲笑的語氣道:“就兩個人最沒資格拿這種話說教別人,一個是你,一個就是我那臭老爹!但你倆又不一樣,我老爹那傢伙倒不是喜歡說教別人的人。”

“哼......我嗎?”安迪不以為然的冷哼了一聲,而凱里莎則是更加明確的說道:“那可不?你費了老命顛覆了這天下,不就是為了一夜的繁華浮誇嗎?”

安迪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凱里莎這句頗有天啟帝國穆唐民族特色的話語又是從哪學來的,但卻死死的堵住了安迪喉嚨......自己經歷的這一切自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一夜的繁華與浮誇”自己真的渴望嗎?或許自己真的想過嗎?

“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不知道對你來說,你的那一夜度過的是否完美?忘我......”安迪心裡這樣說著,卻不知是對誰而言,他躺了下來,望著永恆不落的猩紅血月,眼前浮現出幻想中安裡士帝國真正成立的那一天,帝都的景色。

不知過了多久,安迪直起半身,雙手按在一對太陽穴處思考著,安迪感覺自己的酒逐漸清醒了,轉頭對凱里莎道:“凱里莎,我倒是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

“哎?”安迪這句話問的比較籠統,凱里莎一時轉不過彎來,但她看到了安迪的表情,就算是她也從沒有見到過的緩和、柔順......

“什麼意思?”凱里莎表情有些呆滯的問道,但心裡卻被安迪現在的樣子給打動了幾分。安迪清了清嗓子,試著將自己本來就朦朧的意思剝開一絲迷霧:“呃......就是說說心裡話,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這個......我倒是還想問老哥你呢!哈哈哈!”凱里莎依舊那樣活潑的說道,兩人又碰了一杯後,凱里莎才說道:“你們都覺得我就是個小屁孩,你和我老爹我二叔都這樣看,但是嘛,其實本小姐也有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啥都別想,當天過的舒服了就行!”凱里莎說罷,站起身猛然拍了一下安迪的後背,安迪坐在原地微微露出一絲苦笑,凱里莎終是還沒有勇氣說出實話......

寧靜的夜晚,凱里莎的耳朵微微收到了同伴們呼喊她的聲音,看樣子她待在這裡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但她不想就在此留有遺憾,讓難得的機會白白溜走,要不然的話,之前說的一切話都是白費口舌。

“喂!老哥,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威爾和夏蕾絲不說,但斯巴魯大哥和陵卡好說歹說也是你的朋友。”凱里莎伸出手向安迪邀請道,她不知道剛剛那幾秒她是如何將這句話說出來的,只是她發現她的手指竟然在發抖。

安迪本想嘆口氣,但接著又收回去了,他站起身來,感到清醒了許多,他將一直手搭在凱里莎肩膀上,搞得凱里莎臉蛋發紅,道:“等下次吧......等下次再見面時,我會考慮的。”

凱里莎聽罷,並沒有像安迪想象的又一副鬧脾氣或者裝作不屑的樣子,而是正面回應了安迪:“好吧好吧,本小姐再給你點時間吧,不管怎麼樣,你永遠是我老哥!”

兩人分別從兩個方向離開此地,誰都沒有再回頭多看一眼誰,在凱里莎直覺覺得安迪已經走遠了後,眼眶滑出了一滴淚,也是唯一一滴,接著她突然踩著微風,滑翔在空中,並拿出銅鏡在夜空中狂轟濫炸。

“喂!那是誰放的煙火,好漂亮啊!”地上村莊的宴會依舊熱鬧,空中五彩斑斕的法術交叉迸發,將宴會的氣氛推入了高潮。

斯巴魯端著一個酒杯,另一隻手微微遮擋著額頭,笑道:“啊哈!真有她的啊,我說怎麼見不到人了,原來是為了去給咱們整個驚喜助興啊!嗝!”

威爾和夏蕾絲也看到了,威爾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欣賞,夏蕾絲還向她招了招手。

“這一杯,為了我們的勝利,為了安裡士帝國!”村莊舉著酒杯大喊道,在這燦爛的煙火之下......依舊不知他想尋找的那個人到底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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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剛剛要走出這個村子的範圍內,卻看見託比斯和安雅夫妻倆站在附近,他們倆一人拿著一副手電,身後還有一輛小轎車。

安迪停止行走,盯著看了他倆一會,似乎是在等待他們先開口說話,站了一會兩人卻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安迪試圖走進兩人。

“就這樣告別了?我可是偷看了全程。”安雅帶著壞笑走進了安迪,並對安迪道,比起以前安迪初遇安雅的印象,她倒是滑頭多了“那個金頭髮的女孩是你什麼人呢?朋友?還是......”

安迪立刻用冷聲打斷了安雅的猜想:“別瞎猜!她只是我以前的戰友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同樣是以前認識的人,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這一年不見你還是這樣孤家寡人的。”安雅帶著一副嘲諷的語氣對安迪說道,安迪不予理會,只是想不通為什麼身邊每一個人都喜歡拿這個事來開涮自己。

這個時候,託比斯又順勢多嘴道:“不過我覺得,像安迪先生這樣的英雄人物肯定會找個比我這個強的......哎呦!”

託比斯背後猛然一疼,不用多看就知道是他旁邊的安雅搞得......託比斯待痛勁緩下來後,也一副正經的樣子說道:“唉,不過感到挺對不起的,安迪先生,好好的宴會舞會,卻沒有邀請你來。”

“不必了,我想來我自然不用你們請,再說本身我也不適合這種場合。”安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一隻手下意識的擺出抽菸的動作。

然而安迪可懶得跟他們告別啥的,他的眼睛瞟了瞟兩人身後的汽車,道:“那到底......呃......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

“哎!有的有的!”託比斯連忙拍了拍他身後的汽車道“雖然有點舊了,但開起來絕對沒問題,你就收下吧安迪先生!”

“路途遙遠,沒點交通工具什麼的會很麻煩的,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這車就送給你了,反正我們一家子也沒人能開。”安雅抱著雙臂說道,接著將車鑰匙丟給了他。

安迪看了看手心中的車鑰匙,一邊先把它裝進衣服內,一邊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這個?路途遙遠,那你還不如給我一包煙呢。”

沒想到安迪話還沒說完,那託比斯突然又隔空給他丟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安迪差點沒能接住......仔細一看,是一包只賣四五塊錢的廉價香菸,白包紅字,一股濃郁的“市井氣息”,和自己那三十多一包的深藍色加冰香料的香菸差遠了。

不過安迪依舊高興,自己忍耐已久的煙癮也算可以得到解脫了,他迫不及待的將包裝撕開並隨便抽出一根點燃,深深享受了兩口後,才想起來撿起剛剛掉落在地上的煙。

“替我向沃克問好,只要他沒有什麼恨我的地方。”這是安迪對安雅說的最後一句話,從此徹底分道揚鑣,安迪告別了自己的叛軍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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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三四日後,斯巴魯一行人到達了附近的城市——瑪莎市,此時,這個城市已經陷入了混亂,從一個月前到現在,該城的警備隊力量已經和侵略軍大小交火數此,城市南部的三個分割槽已經被侵略軍佔領......

“快,你們去支援公路,我馬上跟她聯絡上!”斯巴魯指揮著自己另外三個金頭髮的同伴,自己轉身與一位軍人魔法師取得交流,請求他進行傳送術召喚。

“糟糕!法術被打斷!”魔法師一懵,但戰局不容他耽誤,經過只有一秒鐘的權衡,他決定優先顧全大局。

“抱歉了,我得呼叫援軍!”魔法師說罷,轉身便離開,斯巴魯伸出手又呼喊了他兩聲......無奈之下,他只能硬頂著火線儘可能的清理敵人。

敵方是艾米莉亞共和國與虹嶺帝國的混合部隊,共和國軍隊單兵戰術詭異且精良,以及他們那要比安裡士軍隊先進許多的武器;而虹嶺帝國的軍隊裝備程度略低,但士兵卻異常兇悍,幾乎是不要命的向前衝鋒猛攻,且擁有很多擅長使用長刀的近戰人員。

“媽的!什麼情況?真是不怕死!”一位警備隊上尉指揮官使用望遠鏡觀察正在衝鋒的虹嶺帝國軍隊情況,發現他們被擊傷後依舊能保持原本的攻勢進攻,斯巴魯不知怎麼突然來到了這位上尉身邊,順手拿過他的望遠鏡道:“長官,借我用一下!”

觀察了幾秒後,斯巴魯立刻將望遠鏡丟還給了上尉,自己則隻身一人沿著牆壁飛奔,中間還順手放倒了兩個敵人......他最後衝進了一棟樓裡後,這才得以喘了兩口氣:“呼......呼......好渴,好想來口酒啊......”

但自己裝酒的水壺早就被他給喝空,別說酒了,現在連水都找不到一滴,斯巴魯只能忍著乾渴疲憊以及緊張的情緒,爬上了這棟樓的頂層,並透過窗戶看到了敵軍後方的情況。

“我去,那是......”斯巴魯看到了有點超出他認知的場景,在敵方陣地線的後方,幾個身著紅白色相間服飾的女性正在施法吟唱,形成了一道略有微光的能量場,怕不是前方士兵在戰鬥的同時,她們在後方為士兵們提供現場法術治療,真不知道這群侵略軍的身體到底是有多麼頑強。

“威爾!威爾!定位我的位置,咱們先集合!”斯巴魯使用通訊耳機說罷,自己便直接從這棟五層高的樓跳下,赤手空拳與敵軍相肉搏,只為將這些打扮奇特的人擊破。

“該死的!可惡啊!”斯巴魯在與一個敵人近戰的同時中彈,並被打倒在地,敵人剛準備結果他的性命,卻被一聲火炮的巨響震在原地,斯巴魯抓住了機會並予以反擊。

兩輛安裡士帝國“巨犬式”重型坦克出現在了斯巴魯面前,這一刻代表著戰局的扭轉,警備隊撐到了禁軍的增援。

坦克上的重機槍手向公路兩旁持續掃射,炮筒也不停歇的轟炸,就連其履帶都是那麼無情,將敵軍包括穿著紅白色服飾的女性們狠狠的在履帶下碾壓,斯巴魯看著一位紅白色服裝的少女身體被逐漸壓碎,那極為痛苦且絕望的臉龐,斯巴魯這才發現她們原來都不過是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的少女......

不過她們似乎也有戰鬥能力,一位紅白色女孩剛想使用法術攻擊坦克,卻迎面衝出來一位戴著大簷帽的禁軍女軍官,並抽出長軍刀,在她成功施法之前便一刀砍掉了她的手臂。

再一刀,這位紅白少女便一命嗚呼......

“裝甲部隊繼續進攻,一個都不能留!”女軍官摘掉大簷帽,使得她英氣的面容從側面展現在了斯巴魯面前,一條幹練的單馬尾也露了出來。

“不,不會吧,木曉璇?”斯巴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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