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與同伴失散,凱里莎只能漫無目的的在這荒蕪人煙之地四處徘徊,不要說人,恐怕連個飛蟲都看不到,她也不禁發起了一頓牢騷。望向天空,那是她從沒有看到過的現象,縹緲的極光在黑夜裡浮游,讓凱里莎看的不禁入了神,直到有人在她的身後出現並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凱里莎才全身驚顫了一下後回頭。

面對她的是一個看起來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個子沒有凱里莎高,身形也相對顯得更瘦弱一些,金黃色短髮和碧綠剔透的大眼睛,不得不說這個女孩還挺有幾分動人的神色,凱里莎正摸不到頭腦,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對不起,我,我在這裡迷路了,有些害怕,請問你......”對方帶著禮貌的微笑道“不知道能不能跟著你一同走?”

這荒郊野嶺,也不知道一個小女孩哪來的膽子跑這裡冒險?凱里莎站在一位魔法師的角度看著這位普通的女孩,心裡說實話還是挺高興,她故作一副前輩的模樣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也對這片不熟悉,所以說......”

“沒關係的,這位姐姐,這邊的路我還是認得一些的,只是我真的有些害怕......”說著,這個女孩雙手捂住胸口,凱里莎則大氣的拍著她的肩膀道:“懂了懂了,我會保護好你這個小妹妹的!”

之後,凱里莎在女孩口中得知這個女孩名叫“帕爾蘇”,是這附近城鎮的居民,這是一個封閉的城鎮,居民的視野僅限於此,他們與世隔絕,一道大結界將他們與塵世隔絕,同時導致這個地方沒有白晝與星月,只有遊蕩著極光的空洞黑夜。

“不過我們還是有時間觀念的,工作和休息的時間還是要合理安排,這樣才能保證我們城鎮可以運轉下去......”帕爾蘇一些術語說的挺到位,看樣子也是個聰明的少女,凱里莎好奇道:“那你們是生來就這樣生活的嗎?是誰把你們隔絕到這裡的?”

凱里莎這是多少抱著些僥倖心理問的,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問題在帕爾蘇口中並不是秘密,帕爾蘇直截了當的回答:“是安裡士帝國的皇帝陛下,我們雖然幾乎不能離開這裡,但我們仍有渠道去了解外面的事情,最主要的一條就是皇帝陛下親自教導過我們的‘這裡是安裡士帝國的國土,我們是安裡士帝國的子民;我們在此地洗清我族的罪孽,帝國不會對我的坐視不管’。”

“哼!不過又是說的好聽罷了,這些大人物們一個比一個,都是好面子的蠢貨!”凱里莎仍舊毫無顧忌的抨擊達官貴人甚至帝王,這倒反而讓帕爾蘇聽的不太高興:“請不要那麼說!凱里莎姐姐,能生活在這裡,是陛下給予我族的恩惠,我族才能避開一切紛爭,在這裡安居樂業!”

“難道你還覺得這種破生活很有意思是嗎?我覺得就挺像......呃......算了算了!”凱里莎快到嘴邊的詞彙又被她強行憋回去,這種話語當著他人的面說出來實在不好,畢竟好不容易遇上個可以聊天的人,搞不好又剩自己一個人。

威爾和夏蕾絲說的不錯,自己確實也該收斂一些自己的一些個性了......

不愉快的話題點到為止就好,兩人繼續尋路,透過薄薄的霧氣,在前方,兩人看到了一座宏偉龐大的貴族宅邸,凱里莎詫異之中,隨口問了句帕爾蘇道:“這......這難道就是你們老大的地盤嗎?”

“不會吧,我們首領一直住在城內的,據我所知,他並不是那麼奢侈的人啊?”帕爾蘇也很奇怪的回答,凱里莎只覺得她太過單純了,達官貴人之類的別的可能不擅長,但最擅長的就是裝低調。

“哼,管他呢!不如我們進去瞧瞧有什麼好東西吧!”凱里莎壞笑著“走,我帶你進去!”

帕爾蘇當然是不情願,如果真的是誤闖首領住宅的話,自己之後肯定免不了一頓罰,但凱里莎可絲毫不管帕爾蘇願不願意,一把抓住帕爾蘇的胳膊,透過浮游在空中行走,只用了三秒就來到了雄偉的銅色大門前。

落地後,帕爾蘇也並沒有再勸說凱里莎離開之類的,凱里莎用力敲大門,但沒有人幫她們開門,於是凱里莎拿出自己的銅鏡,打算一發法術魔炮將大門轟開一個大洞......

“等一下!”帕爾蘇連忙制止了凱里莎,露出了一個強顏僵硬的表情“咱們......咱們還是別太過分了......”

“啊......哈哈哈哈......”凱里莎摸著自己的頭髮,尷尬的笑了笑後,帶著帕爾蘇從一處較高的窗戶溜了進去,室內沒有燈火,依舊是黑暗無光,但大體可以看出室內陳列的物品,貴重的木質桌椅、沙發、儲物櫃,和一些擺放在其上的燭臺和裝飾品等......

凱里莎將燭臺點燃,可算有了一絲暖光,兩人也試圖將心情放鬆一下,各找了把椅子坐下來休息。

“唔?”片刻寧靜後,一道微弱的旋律再次刺激了帕爾蘇的神經,她一時感到身體僵硬,也算費了點勁,她才碰了碰凱里莎小聲道:“凱里莎姐姐,凱里莎姐姐......”

“嗯?怎麼了?”凱里莎差點就要睡過去,好在有帕爾蘇,帕爾蘇屏住呼吸,對凱里莎道:“你聽,有鋼琴曲。”

一滴汗水從凱里莎額頭劃過,果真,那鋼琴的旋律不知從何而來,但卻讓她感到毛骨悚然,兩人感受得出來——這並不是令人歡快的樂曲。

凱里莎趁著自己還清醒,趕緊來到了窗戶邊,但原本被她開啟的窗戶卻不知怎麼被關上了,而且無法再開啟,無論凱里莎怎麼使蠻力都是徒勞,接著下一秒,明亮的燭臺在一瞬間被熄滅......

帕爾蘇僵直的站在原地,牆上掛著的幾幅畫也已經看不清其內容,帕爾蘇卻覺得畫框裡都藏著一隻可怕的惡靈......

“該死!”凱里莎立刻發動魔炮,將窗戶連同牆壁轟破,並向帕爾蘇大喊道“快!”

但帕爾蘇還沒來得及拉住凱里莎的手,一道猩紅的身影將兩人隔開,看清楚發現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女孩?但卻殺氣騰騰的......

兩人汗毛豎起,低著身子的小女孩突然彈起身,用她帶著銳利指甲的小手一把將凱里莎的胸口連同衣服抓出四道血痕。

“嘿嘿嘿......”這個小女孩笑了幾聲後向兩人抬起了頭,幼小精緻的面孔卻帶著不善的表情,更令人驚恐的是,她的雙眼竟然是深紅色的,紅色中還透出了一股兇光,凱里莎不禁心想,這次可算是遇到真正的惡魔了。

兇惡的少女迅速將凱里莎和帕爾蘇趕到了房間裡部,堵住了她們逃跑的路線,凱里莎忍不住罵了句:“靠......這小東西還挺聰明!”

小女孩張開她的一雙帶血的利爪,瘋狂向凱里莎和帕爾蘇撲去,她突進的瞬間速度非常快,導致凱里莎又被命中一擊,除了火辣辣疼痛的傷痕外,還有一些未知的法術能量滲入了凱里莎的身體內。

“啊哈哈哈哈!”小女孩突然尖銳的大笑,像是一種猛獸聞到血腥味時的興奮,為了保護毫無戰鬥力的帕爾蘇,凱里莎不得不讓帕爾蘇和自己分開躲避,自己則在半空中牽制她。

不一會,凱里莎和帕爾蘇倒是還活的好好的,但這間房間是徹底的被折騰到一片狼藉,但這個可怕的女孩卻絲毫不知疲倦,依然執著的跟她們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快!我們走!”凱里莎大喊,並在一段低俯衝時將帕爾蘇摟住,當然還是無法離開這個宅邸,她們只能繼續往內部闖闖......

“哇啊——!”女孩本想去追,但她像突然短路似的,雙眼紅色的兇光突然消失,身體也隨之癱軟,倒在地上立刻睡著了。

而這時,小女孩身邊出現一道藍光,一個身材也同樣嬌小,穿著一件淺綠色精緻長袍的褐色短髮少女被傳送到了其身邊,她蹲下身子試圖將其叫醒:“蕾蒂西亞?蕾蒂西亞?唉......真是的,不該讓她玩的那麼過火的,看來還是主動去向主人檢討吧......”

這時,綠衣少女發現蕾蒂西亞的面板出現了些異樣,出現了一種黃色的光斑,在這黑暗的房間內顯得更加刺眼,綠衣少女神色淡定,只是稍稍用了用自己的法術,便將其抑制了下去。

“這樣還可以,希望不要一直蔓延下去。”綠衣少女個頭不大,但卻可以輕鬆的將蕾蒂西亞抱起,眼神透過了一絲擔憂,再一道藍光,兩個神秘的女孩在這個房間消失,不知被傳送到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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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利落的環形銀光,四名黑色曼陀羅的殺手同時倒地,陵卡隨性的將刀收回刀鞘內,對於剛剛死在自己手裡的人絲毫不屑多看一眼,步伐輕快的向前方走去。

和其他人一樣,陵卡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但她絲毫不知道恐懼,尤其是在遇到黑色曼陀羅的殺手後,將她心中的疑慮全部抵消掉了,她明白這是那群傢伙設下的套子——敢耍陰謀是吧,那我就用刀全部給你們切碎吧。這是陵卡的格言。

這時,一股香氣把陵卡吸引了過去,陵卡立刻分辨出了香氣的來源——烤雞......

聞到了她最愛的肉食香氣,她才發覺自己確實真的餓了,她硬吞了一口唾液,但還是有一滴從嘴角溢位,陵卡趕忙用手擦乾淨似乎還生怕被別人看見,憑著對食物的渴望,陵卡疾速追尋到了香味的源頭,這一次她的感官比平常都還要更敏銳。

瞧見到目標後,陵卡立刻進入了隱身狀態,她隱藏在一塊巨大石頭的後面,而在前方,華麗的貴族宅邸給陵卡的雙眼衝進了一股突兀感,這座宅邸甚至只是一座獨立在此地的大房子,並沒有前後院和圍牆與之搭配,陵卡不喜歡這種感覺,她現在有種想把宅邸直接摧毀的衝動。

但比起宅邸,她看到了她的真正目標,宅邸大門附近有一團火堆,火堆之上撐著一座簡易的燒烤架,一條被烤到焦黑油黃的沙丁魚、兩隻個頭不小且油亮金黃的雞腿以及三顆被烤到表皮開裂的馬鈴薯。

此刻,一向謹慎的陵卡瞬間清空了所有的理智,直到她將食物全部享用完畢......

一陣風捲殘雲後,陵卡甚至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飽餐後的滿足感,燒烤的主人就出現在了陵卡面前,一臉為難的看著她。

陵卡用手將嘴角擦乾淨,利用得體的舉動儘量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她站起身道:“很抱歉,先生,我會付給你飯錢的,請問可以提供紙筆嗎?你我立一張欠條。”

對方沒有回答,但是他發現陵卡卻在向宅邸的方向走,便抽出了一把長刀以刀被搭在了陵卡的肩部,接著笑道:“沒關係,這位小姐,吃了就吃了,小孩子嘴饞了,我一個老傢伙還能不給她吃?另外你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小姐,需要大叔我送你回家嗎?”

“你不覺得這間大房子擺在這裡很扎眼嗎?”陵卡反問他道,而他卻風趣的回答:“反正這裡不是旅店更不是孤兒院!”

男人好像聽到了“咻——”的一聲,竟然直接從他眼前消失不見,男人立刻轉刀回身,正好與陵卡的“地獄新月”相碰,一方直刃一方弧刃,略微的交手後,竟然不相上下。

“你到底是什麼人?”陵卡順帶一問,萬一對方死在自己刀下,自己也好替他立個墳。而對方並沒有報上姓名,而是簡單的說了一個詞:“看門人!”

下一秒,兩刀鋒芒再次相交,陵卡依然是將對手假想成訓練場上的木樁,自己儘可能的在空中向下發動突襲,並切換各種角度,在極短時間內,讓對方的破綻暴露出來。

這時,看門人發出一道風刃,但並沒有瞄準陵卡目前的位置,卻在半秒之後,正面命中了陵卡,陵卡的戰術被打斷,看門人奪走了進攻的主動權。

陵卡在對方突進前確認了一件事,他的速度不比自己差......看樣子自己是時候拿點真本事來應付一下。

看門人帶著一道綠色的幻影衝向陵卡,並一刀將其挑起,陵卡預料到下一招便是必殺,她必須抓住反轉的機會......

“嘶——!”然而在陵卡閃避的同時,看門人卻及時回身應對,陵卡反擊的想法落空,情急之下,陵卡的“芒月決”突然發動,一道如月牙的光刃將看門人擊退,兩人的決鬥在此結束。

而看門人,他吐了口血,武器已經被陵卡打的破碎,刀柄帶著鮮血從手掌中滑落,向後一個踉蹌後,腳跟逐漸向懸崖邊緣靠近。

陵卡這才看清看門人的外貌,穿著挺破舊,身材高但消瘦,倒是像一個農民,雖然他剛剛在自己的面前以“大叔”稱呼自己,但面相其實比較年輕,最多也就三十歲吧......

看門人跌落了懸崖,一個突如其來的對手就這樣被陵卡解決了。陵卡反應過來後,不知為何嘆了口氣,心裡挺不是個滋味的,她將刀收回刀鞘,自己的眉目再次變得犀利,走向了前方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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