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斷了一盤糕點上來,卻只看到滿臉躊躇的丈夫,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輕雪呢?”

“走了。”白朝海嘆了口氣,剛剛他看了聖旨了,說的有些籠統,但是給的權利很大,具體的在密旨中應該有說。

“這不才回來怎麼又走了?”白母感覺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唉,這都是命啊。”白朝海緊緊的握住手中的聖旨,等著吧,這事沒完。

朱厚熜這邊身體已經被黑色的物質裹成了一個球,從外面看就像是一顆黑色的蛋,而且味道還不是很好的樣子。

裡面的朱厚熜也感知不到時間的流逝,就感覺體內的能量一點點的減少,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體內的能量終於要消耗殆盡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每一個細胞都處於活躍狀態,很明顯的感覺肉身更強了。

這邊朱厚熜在收尾狀態,但是外面的人可急壞了,這都快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啊,就算是呂芳現在也快要奔潰了,實在是撐不住了。

一個月啊,一個正常人可以一個月不吃不喝麼?

就算是呂芳對陛下再自信,現在也忍不住懷疑了,如果陛下真出什麼事,他們三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唯一支撐他的信念就是對陛下的信任,否則的話現在他早就奔潰了,還等個錘子,沒有堅持的必要了,正常人一個月早就該死了,但那是陛下啊,或許有奇蹟呢。

“乾爹,這都一個多月了,主子他......”黃錦和陳洪已經絕望了,要不是呂芳還在撐著,他們早就撐不下去了。

“別胡說,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平時我都怎麼教你們的,遇事不要慌,你看看你你們兩個垂頭喪氣的像什麼話,就這麼盼著陛下死是吧?”呂芳眉頭緊皺,他知道此時不能露出膽怯,那麼多人看著他呢,一點他退縮了,恐怕不等陛下出來就要萬劫不復了。

“乾爹,難道你就不擔心麼?”陳洪苦著臉,這一個月他受夠了,感覺自己都要瘋了,特別是後來谷大用從河南迴來想見陛下。

按理說要求合情合理,人家做了這麼大的事情,找陛下回復一下沒問題吧,但這時候怎麼可能讓他進去,只能找各種理由搪塞。

一開始谷大用還以為陛下只是身體不適什麼的,也沒在意,結果一連三天都沒有召見他,這就讓他開始起疑心了,這很明顯有問題啊,再加上呂芳他們不讓任何人進去,這很明顯有貓膩啊。

谷大用派手下出去調查了,說是陛下有一個月沒露面了,這還了得,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這可不行啊,他現在的權利可都是依靠著陛下,若是沒了這個靠山,他谷大用是誰啊,早就被楊廷和給滅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呂芳幾人是瘋了麼,真以為陛下出事了他們可以一手遮天?

“擔心有什麼用,擔心就能改變現狀麼,你信不信,只要你露出一點不自然和膽怯,出去就會被外面那幫人給撕了。”呂芳大聲呵斥,腦子是怎麼想的,現在他們沒有退路了,這件事只有他們三個知道,如果陛下出了事那他們就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是,我意思我們要不要想辦法開啟密室看看,萬一陛下需要我們的幫助呢?”黃錦試探性的問道,他也崩潰了,每天擔驚受怕的,倒不是怕自己陪葬,陛下要是真出事了,就算那些人不撕了自己,自己也隨陛下而去,他是擔心陛下的安慰啊。

最近都不敢睡覺,一睡覺就會做噩夢,就是在奔潰的邊緣來回試探。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密室是從裡面鎖死的,要想開啟只能暴力破除,要是傷到或者說打擾到陛下怎麼辦,別想了這些了,還是想辦法看怎麼拖住他們吧。”

呂芳揉了揉腦袋,陛下啊,你到底怎麼樣了,奴婢真的要撐不住了啊。

“乾爹,楊閣老領著內閣幾位大臣還有谷公公等人求見陛下。”很快,下面的小太監來報。

呂芳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黃錦和陳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爺三出去吧,能擋一會是一回事。”

黃錦和陳洪也深吸了一口氣,擔心歸擔心,陛下交代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能擋一會是一會吧。

三人整理了一下衣裝,今天大機率是擋不住了,呂芳不後悔,他只是怕陛下出現什麼意外。

“吵吵什麼,陛下在休息,你們在這吵吵什麼呢?”呂芳皺著眉頭看著場下的眾人,好傢伙,內閣重臣,楊慎還有戚景通都來了,皇宮恐怕早就被圍上了吧。

本來其實好好的,一時半會也察覺不到,就是這個搗亂的谷大用讓他們有苦難言啊。

“陛下?陛下真的在裡面休息麼?據我所知,陛下已經消失了一個多月了吧,呂芳你是何居心,你究竟把陛下怎麼了?”谷大用冷笑,還想騙他,沒門,今天不把你老底都給扒了。

“是啊呂公公,我們的要求不高,見陛下一面就可以了。”楊廷和麵色平緩看不出喜悲,按理說不應該啊,但陛下確實沒露面了,他也不是很能搞得清楚狀況,所以谷大用找他的時候,他也就順勢過來看看。

而楊慎則是皺著眉頭,他不相信陛下那麼容易遇害什麼的,不過呂芳他們的行為也確實很可疑,他也不是很能摸得著頭緒,能見到陛下是最好的,就算不能,也要知道陛下到底怎麼了。

“我是何居心,我看是你們有何居心吧,你們聚在這乾清宮門口是何居心,是要聚眾鬧事麼?”呂芳皺眉,氣勢一點也不落下,一旦落了氣勢那就輸了。

“雜家看你們是忘了廷杖的滋味了,怎麼著,這是要闖宮嗎?”陳洪也不虛,直接叫了一排小太監上來,擔心歸擔心,但我陳洪還能讓你欺負了?

“呂公公,這是做什麼,我們也只是想見一見陛下而已,最近朝堂上可是傳出了不少謠言啊,你們死守著門口,莫非謠言是真的?”毛紀也不虛,他們做事合情合理,不過這呂芳不會真這麼大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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