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微風帶著花香劃過蕭蕭的鼻端,她的潛意識突然發出警告“該醒了,幾點了?”

“砰——”

蕭蕭從床上彈坐起來,迅速睜開眼睛,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7點,很好,沒有誤差。

不對,哪裡不對?蕭蕭盯著床頭櫃,上面的泡麵桶呢?書呢?

天啊,不對的地方太多了。蕭蕭撐著頭疼的腦袋,四處看。

窗開著,窗臺上居然有花;地上太乾淨了;沙發上她堆的亂七八糟的衣服也不見了。

哪裡來的田螺姑娘啊?難道是林嵐?還是她自己乾的?

蕭蕭撐著頭疼欲裂的腦袋,蹣跚著下床,作為乖乖牌社畜,上班不能遲到啊!

面對衛生間裡良好的衛生狀況,蕭蕭已不感到驚訝,她只感慨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能斷片成這樣!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問林嵐了,上班要緊!還好車鑰匙還在大衣口袋裡,不至於趕不上時間。

當蕭蕭關上公寓門的時候,她不會知道,從此刻開始,或者從更早一點的時候開始,她的潘多拉魔盒已經開啟,她的生活即將脫軌。

開著小smart,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路口,蕭蕭慢慢減速,左右張望,看看有沒有那個可惡的大長腿交警。

因為這個交警,她的分都不夠扣了。

還好今天好像沒有,正當蕭蕭準備溜過去的時候,神出鬼沒的交警卻又來了。

“小姐,駕照麻煩看一下!”

今天的警察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筆挺的身姿像青松一樣杵在車門外,好像比往常更高了?

為了能和他說上話,蕭蕭只能探出頭去,仰望著他。

雖然心裡嘀咕著:“不是看過很多遍了嗎?”但她還是乖乖地遞上了駕照。

原本以為今天又要被奇怪的理由罰了,沒想到,帶著大墨鏡,大口罩的警察叔叔用他帶著小鉤子的嗓音低沉道:“小姐,你今天髮型不太靈哦。”說著,還用手給蕭蕭壓了壓頭髮。

這是幹什麼?這是職場性騷擾嗎?

蕭蕭下意識地微微往後躲,內心裡驚濤駭浪,但作為一個深度面癱的社恐患者,她只能波瀾不驚地楞楞地看著眼前這個瘋男人。

蕭蕭默默地吞下疑問,但心裡還是慌亂,也不知怎麼就說出了:“警察叔叔,我能走了嗎?”

大長腿交警貌似對她的回答有點失望,愣了一下,繼而又說了一句,“叫什麼叔叔,叫老公!你呀,要記得多喝點熱水哦。鼻音好重,別感冒了!”

不會吧?這是遇到神經病啦?可是神經病能做交警嗎?

蕭蕭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他又要出什麼么蛾子。要知道之前的兩週內,交警已經快把她的分扣光了。

到底怎麼回事,今天又玩的那一出?

還好,交警同志似乎對蕭蕭這種面無表情的狀態不再感興趣,允許她透過了。

得到允許,蕭蕭抖著腿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好不容易,蕭蕭抖著腿開到了水族館,鑽進了自己的小辦公室,撥出了第一口舒暢的氣,還沒等她坐下來,緩一緩,門就被開啟了。

紅姐拎著拖把和水桶走了進來。

“蕭蕭,今天遲到一分鐘哦!”紅姐笑眯眯地道,她知道蕭蕭這個人嚴格守時,一般絕不會出現失誤。一分鐘對蕭蕭來說是件大事,和她自己的兒子一樣,難伺候。

“哎呀,你今天的頭髮怎麼也翹起來了!”紅姐指了指蕭蕭的頭頂,也不去幫她把頭髮按下來。她知道像蕭蕭和她兒子那樣的人,有很多怪癖,與人保持距離,不產生肢體接觸,也是其中重要的一條。

所以即使她和蕭蕭已經比較熟悉,她一般也不去觸碰她。

“紅姐,你說……”蕭蕭沉吟了片刻,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明今天的情況,從早上一覺起來就感覺什麼都不對勁了,她懷疑自己還在夢裡。

“說什麼呢?”紅姐難得看見蕭蕭發愣的樣子,感興趣道。

“如果有人摸我頭,自稱我老公,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不是神經病?”蕭蕭不確定道,她對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交流常常產生誤解。摸頭是表示友善?自稱老公是一種戲稱?那之前的種種扣分行為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

她記得高中的時候,也聽過同學之間互稱老公老婆的?難道是暗戀?

“誰?誰摸你了?誰自稱你老公了?”紅姐放下手裡的活,擔心地看著蕭蕭,這傻姑娘不會是被人欺負了吧?

“一個交警?!”蕭蕭自己也不確定道,這個是真的交警嗎?

林嵐上次還和她說過,這個交警開出來的罰單依據不足,環保標誌和年檢標誌早就可以網上查了,不需要貼出來,但這個交警還是為此給她開了罰單。林嵐一直讓她去行政複議,她嫌煩,一直沒弄。

難道這真的是個假交警?真變態?

紅姐也不太信交警會幹出這種事,但她有點怕蕭蕭和她兒子一樣,把幻想和現實交織,她有點不敢說重話,只說道:“要麼最近你不要開車了,坐地鐵吧,我在地鐵站等你一起過來上班。”

“好的,謝謝紅姐!”蕭蕭稍稍放下心,起身換上工作服,準備去給海豚做餌料,等會兒好入水。

只有在水裡,和海豚大哥,二哥,三哥們在一起,她才覺得全然的寧靜。

這個禮拜,蕭蕭只能公交轉地鐵,再和紅姐一起走小路去上班,果然沒再遇到那個神經病交警。蕭蕭只希望過了段時間,那個變態能膩了這種遊戲,能放過她,好讓她正常上下班,她不可能為了這種事辭職。

然而蕭蕭還是低估了他。

已是深秋,天氣預報裡說,今夜要降溫,果然風颳起來了,路上行人稀少,倒是街邊的梧桐葉在蕭蕭的小腿邊嬉戲般跳著舞,路燈昏黃的光暈下,尤其可愛。

突然一陣風颳來,捲起落葉,往天上飛去,蕭蕭抬頭看去,卻被一道陰影遮住了光。

驟然的光影變化,讓她很不適應,只能眯起眼睛。

天啊,這人莫不是腦殼壞特了,天都黑了,還戴著大墨鏡?

蕭蕭真想把黑人問號臉貼在自己臉上,她越來越不理解普通人類的想法了!

然而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墨鏡大哥已經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把她困在了梧桐樹前。

蕭蕭真的很無語,作為一個深度面癱社恐患者,她既不敢講什麼,又不想和人保持這麼近的距離,她只能默默地轉身,從墨鏡大哥的腋下鑽了出去,疾步往前走。

“站住,去哪裡?”

熟悉的語言,熟悉的嗓音,蕭蕭邊驚恐地回頭看,邊往前狂奔。

天啊,居然是那個神經病假交警,剝了那層制服皮,她一時居然沒認出他來,他是怎麼找到她家附近來的呢?

太可怕了,蕭蕭拔腿就跑。

可是,剛做了個起跑的動作,連救命都還沒喊出口,她就被那個大長腿神經病交警抓住了,捂住了嘴。

完了!

深秋的黃昏,暮色總是來得那樣快,猝不及防地天已經全黑了,西天邊隱沒了漂亮的玫瑰色,小巷裡隱沒了女人沉悶的呼喊。

男人力大無比,拎著蕭蕭的外套帽子,一路把她拖到了小巷深處的牆角落裡,蕭蕭死命掙扎,卻只能懸空蹬腿,像個徒勞的小丑般糾自發出嗚嗚嗚聲。

“大哥,我們有事好商量啊,錢都在包裡,您拿走吧,求您放過我吧。”蕭蕭模糊不清的聲音從男人的指縫裡漏出來。

然而她沒得到迴音,男人的神經病彷彿就要發作了,他的手撐在她的身體兩旁,不斷抖動著。

蕭蕭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縮得無限小,把頭苟縮到胸口,埋起來。

“蕭蕭,你可夠了吧,我是問你要錢的?”突然,男人從嗓子眼裡摳出來了幾個字,彷彿是極端忍耐之後的爆發,差點沒把蕭蕭嚇得靈魂出竅。

蕭蕭抬頭望過去,男人已經摘下了墨鏡,昏黃的路燈從他的背後照過來,給他染上了絨絨的暈光,讓他的線條柔和下來,他彷彿氣極了,鼻息咻咻地,撥出的氣像煙霧一樣彌散在光暈裡,看著這畫面,蕭蕭居然神奇地鎮定下來了。

她定睛一看,居然有點眼熟,難道他不是神經病?不是假交警?只不過和她有什麼恩怨?可是他是誰呢?

蕭蕭認真地辨識著男人的五官,卻感覺對面老熟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行,她要再仔細想想。

蕭蕭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對啦!前幾天同學聚會的時候剛見過,林嵐怎麼說他的?對了!

“牛逼哄哄?”

“什麼?”

蕭蕭立刻意識到講錯了話,可是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呢?還是想不起來!

“呵呵呵,老同學,你好啊。”蕭蕭強迫自己舉起手,搖了搖。“你找我什麼事啊?”

“蕭蕭!你怎麼可以事後不認賬!”牛逼哄哄彷彿氣瘋了,不斷向蕭蕭逼近,蕭蕭感覺自己快貼到牆裡面去了,有點透不上氣。

難道她欠了他很多錢?不對啊,她最近只在同學聚會的時候見過他,沒理由欠他錢啊?

難道是她高中的時候得罪過他?這人也太記仇了吧!

她高中是怎麼得罪他的?

正當蕭蕭腦子裡的小劇場不斷喧鬧時,“牛逼哄哄”彷彿等不及了,一把把蕭蕭從牆角里拎出來,摟進他懷裡,“我不管,你已經把我睡了,不能不管我!”

晴天霹靂!

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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