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林的二姐和二姐夫在湖北,妹妹午姝和曾離在幽州。
大姐現在是丁家家主,大部分時間住在京城。不時會出去南北各地。
午林後天也要從汴梁出發,去往臺灣島。
湛藍的天空淡泊寧靜,和煦的風輕輕吹拂。
在這悠然的環境裡,兩隻燕子把那一片片的落花銜到樑上的巢裡去了。
午母,呈臻,午林抱著小豆丁。四人在花園裡散步。
“寶兒,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出門在外多注意身體。”午母已經習慣了午林常年在外,細心叮囑著午林。
“孃親,等冬天,我派人來接你們先去泉州過年。過年放假我也去泉州。泉州現在也是繁華的大都市,冬天一點兒都不冷。”
午林覺得應該帶母親去南方看看,冬天這個時間很合適。
“好,好,今年冬天還能再見到我的寶兒,真好,我等著啊。”午母兩眼含笑。
“豚豚,在家裡乖乖聽祖母和孃親的話,今年冬天帶你出去玩兒。”午林騰出一隻手捏了捏小豆丁肥嘟嘟的臉蛋兒。
“好,聽話,出去玩。”小豆丁聽懂了午林的話,很是開心,雙手摟著午林更緊了。以此表達自已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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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稀疏的星輝點點,花園裡的花兒悠悠的散發著清香,四處隨風飄散。
一輪被雲彩遮了大半的明月掛在樹梢,朦朧月光似有似無照在簾內,微風吹拂著床上的書頁,午林已悠然在睡夢當中。
手裡的《臺灣島瀛州管理條例》也散落在一旁。
早上,窗外的雨聲喊醒了午林。“哦,下雨了。”午林嘟囔了一句。
下雨天是睡覺的日子,午林翻了翻身要接著睡。惺忪的眼睛掃到了一個身影,午林揉了揉眼睛。
說:“姐姐,外面下雨了,你啥時候過來的?”
呈臻笑了笑,說:“剛來一會兒,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你也該起床,快巳時了,午林。”
“好吧,現在起床。”午林應了一聲。
呈臻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張,等午林收拾停當來到外間,呈臻正坐在桌前,桌上放著午林起草的《臺灣島瀛州管理條例》。
“我想和你一起去臺灣島。”呈臻看著午林,認真的說。
“姐姐,臺灣島乃不毛之地,條件比以前的泉州還差,咱不是說好的嗎?過年派人來接你們。”
“關關難過關關過,前途漫漫亦燦燦。想當初泉州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嘛。午林,我相信你會把臺灣島建好的,我也想參與其中。”
見午林不說話,呈臻又說:“我看了你寫的條例,我覺得很好,我也很喜歡。”
午林看著呈臻,像在看一個身家上億,住著豪宅,每天開著豪車顛兒顛兒的去打一個月3000元的工,還樂此不疲的富婆。
“岳父那邊……”午林想起岳父呈景臣。
“爹爹那邊,午林幫我去說。”呈臻用起午林毫不客氣。
“我可以去說,可我不能保證能成呀。”午林可不敢打包票,呈景臣可是典型的女兒奴。
呈臻彎了彎唇,說:“只要午林去說,肯定能成的。”
風淅淅,雨纖纖。午林和呈臻打著油紙傘去午母院兒裡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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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呈景臣比想象中的簡單多了,午林剛開口提,呈景臣就同意了。
原來,呈臻每次回到孃家,看到舊物就會憂傷難過,不能自已。呈景臣不忍女兒悲傷,才願意讓她跟隨午林離開傷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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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臨送目,天氣初肅。千里澄江似練,翠峰如簇。歸帆去棹殘陽裡,背西風、酒旗斜矗。彩舟雲淡,星河鷺起,畫圖難足。
王安石的一首詞。
官船上,二樓露臺的午林和呈臻欣賞著遠處的風景,夕陽西下,晚霞滿天。
犯人正在陸陸續續登船,午林看到了帶著手蹽腳蹽的鄭俠,身邊跟著兩個小妾,沒有文娘子。
咦,輸了。但午林還是很開心,午林趴在呈臻耳邊小聲唱起一首應景的歌,《愛情買賣》。 出賣我的愛 ,逼著我離開。
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出賣我的愛 ,你背了良心債。
就算付出再多感情 ,也再買不回來。
當初是你要分開 ,分開就分開。
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愛情不是你想賣, 想買就能賣。
讓我掙開, 讓我明白 ,放手你的愛。
呈臻推了推又開始跳脫得放飛自我的午林,提醒說:“午林,你現在是地方長官,臺灣島瀛州軍州事。”
午林又嘿嘿笑了兩聲,說:“姐姐,長慶樓吃不成了,咱們現在去樓下,我讓大廚做你最愛吃的,姐姐,你想吃什麼?”
“肯定要全素的,我不能吃葷的。”呈臻道。
“姐姐,走,我請客。”
兩人手拉手下樓,鄭俠抬眼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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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府,書房裡,呈景臣手裡拿著午林留下的一封信,迷惑不解。
大郎在信裡一直反反覆覆的強調,說宋朝所有的法律法令。並沒有明文規定女子不得在學院讀書,不得參加科舉,不得為官,不得在朝廷做事。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