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人?”

“蕭公子。”

“?”江月黎一頭霧水,只是姓方的她認識一個,若是同一人她能不能拒絕呢?

“就是能助我們的人,半月回了襄州。”

“為什麼想見我?需要我做些什麼嗎?”江月黎皺著眉頭髮問。

江月楓走上前來:“自然不需要,只是他知道你的存在後想認識一下你,畢竟江家只剩你我兄妹二人。”

江月黎很想問,是不是那個茶商總督?可是她卻遲遲沒問出來,要不是不就暴露了自已認識這人。

他位高權重,兄長會不會因此要自已參與進調查將軍府案子之中。

不行,她不能冒險。

就算是那人,也沒什麼好怕的。見就見,現在自已可是有人護著。武功也不是半吊子了。

但為了以防萬一,江月黎還是穿上了嶽弛給她準備的全身裝備。

這下踏實了,便隨兄長提刀赴會去了。

騎馬來到了一處郊外,往山上寺廟去了。

佛門重地的嚴肅與香火,壓得江月黎有些喘不上氣。她只以為是累的,畢竟已有半個月不曾上馬騎行了。

兄長突然告訴她,這人是位皇子,只是那人要求先不要向江月黎透露姓名。想給她一個驚喜。

江月黎愣住了,請問兄長是否有將自已失憶的事情告知他。

沒想到那人正是因為如此,才想隱瞞身份。

神神秘秘,江月黎很是無語。

但已經走到這裡了,總不能又返回去。

二人沒有走正門,而是利用輕功從側面進了寺廟,又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雖然偏僻卻景緻宜人。

正是早春百花爭豔時節,院中幾株桃花樹長勢喜人。遠離了前院的香火氣息,這裡的花香倒是讓人心曠神怡。

這位方公子可真會選地方。江月黎不由得在心中感嘆。

院落中有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公子在給其中一盆花舀水,像是掌管花朵的神,再將愛意灑出。

這下她的心總算落下了,這可不是那人的穿衣風格和行事作風。

江月黎拉住了準備跳下去的兄長,確定不是那人後,她放心許多。隨即把腰上的圍帽戴在了頭上。剛才為了方便騎馬把圍帽取了。

見她帶好後點了點頭,兩人這才下落到院子。

沒想到那人聽到聲音後,先轉過頭來開口說話。

“月楓,你們來了。”又看向江月黎,“阿黎,你怎麼戴著圍帽?”

“我怕冷。”江月黎不知怎麼的脫口而出。

不知是不是眼前的紗幔擋住視線所起的作用,她感覺面前的公子有一種仙人超脫凡塵的氣質。稍一靠近卻能聞到淡淡的藥草香。

聽到江月黎的回答,他抬起的手頓住了:“看來你是真不記得我了。”

真聰明呀,三個字你就能判斷出來。江月黎心中暗想。

“早先阿黎連我都沒有認出來呢?是我三番五次的講述才能相認的。”江月楓打著圓場,自然是不能讓外人知曉我們有暗衛的事。

這位公子咳嗽了幾聲,便回頭放下水瓢,邀請二人坐下。

“看來沒辦法讓你猜我的名字了。”

他話音剛落,江月楓介紹道:“這位是大皇子蕭雲珹,幼時我們時常一起玩耍。”

他們看不見江月黎圍帽下驚訝的臉,因為此刻她沒有感到驚喜,而是在擔心自已是不是捲入了什麼皇室風波。

江月楓輕輕碰了一下自家妹妹。

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行禮問候:“見過大皇子,方才多有冒犯。”

他和藹的笑著:“就你們還把我這個病秧子當大皇子,快快起身喝茶吧。”

江月黎起身坐下,自已兄長倒是比他自在得多:“雲珹哥別這麼說,總有一天你會好起來的,我看你今日氣色好多了。”

“只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大皇子嘆了口氣,“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做點有意義的事。”說完便看向了兄妹二人。

意欲不言而明,倒是讓江月黎覺得這個人很是有心機。

“阿黎,現在進了屋內,便把圍帽摘下吧。”

大皇子是第一個向江月黎提出摘下圍帽的人,現在她心中確定這人就是心機頗深了,同他那陰損的弟弟一樣。

現下自已沒什麼好隱藏的,便摘下了圍帽?

摘下圍帽之後發現,原來真是紗幔帶來的錯覺。

現在看這位大皇子雖有飄然的氣質,卻也有憔悴乾癟之感。這樣的身體卻有一雙凌厲的雙眼,這或許是他們家族遺傳,因為那自稱方清雲的皇子也是這樣。

見著江月黎摘下圍帽,他凌厲的眼笑彎了,沒想到竟出奇的好看。這反差讓江月黎有些驚訝。

“阿黎長大了。”大皇子嘴角含笑的說。

“歲月不饒人。”江月黎微微低頭接了一句,倚老賣老的姿態。

這話弄得大皇子只能以笑回應。

見此江月楓笑著說:“阿黎九死一生,受的罪一點兒不比我少。這才與從前大相徑庭。不過時而也有些孩子心性,或許還要過幾年才能撐得起大皇子的高看。”

“你還是如從前一般,生怕我們兄弟幾個吃了她。”

這話聽的江月黎全身不自在,難不成他們兄弟幾個對自已打過歪心思。那剛才那句“長大了”真是噁心。

會不會是自已多想了?

或許只是兄長怕他們捉弄自已。

不行,不行!防人之心不可無,她要儘量表現得幼稚且無理取鬧。

兩人也沒再繼續談論江月黎,而是在那兒憶往日,就此開始相談甚歡。

偶爾提到江月黎也只是點頭附和,陪笑。

從他們的談話中,江月黎才知曉,這大皇子並非生來如此病殃殃。

兄妹二人第一次同她見面,還是某次進宮玩耍時被他假扮成小太監捉弄。

他幼時也是一個意氣風發的翩翩小少年,整日嬉戲玩鬧卻一點不耽誤功課,是一眾孩子仰慕的物件。

可惜天妒英才,讓他因為一場疫病終生帶疾。明明稍見好轉,卻又落水受涼患上了咳疾。

他再無心力去騎馬射箭,武文弄墨。只能終日與藥為伴。

只聊了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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