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兒都離了場,也就沒什麼可繼續看的了。

蕭行雲拉著她離開投壺場地,“好啊你,什麼時候學的投壺,還投的這樣好。你竟然不告訴我?”

“你不在京城的這許多年,究竟學了多少東西沒有告訴我?”

正說著,她輕輕擰了一下段傾黛的臉,以示自己的不滿。

“你這人怎麼還動手呢。”段傾黛擰著眉頭輕輕“呀”了一聲,微微抗議,又安撫道:“以後我慢慢告訴你。”

穿過這片樓閣,便是一大片馬球場地。

蕭行雲正想開口問去不去馬球場,卻看到徐知槿帶著貼身婢女遠遠走過來。

“公主殿下安好,段家姐姐安好。”徐知槿福身給她們行了個禮,並未抬起頭,姿態放得極低,“我家小妹被家裡寵壞了,無意冒犯了你們。還請二位莫要放在心上,不與她一般計較。”

蕭行雲本就因著自大妄為的徐知棠而生氣,現在倒是打發徐知槿過來道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見徐國公府根本就不是誠心道歉!

段傾黛幼時大病一場便出京修養,久久不見得養好。又接連失去兄長,她處處與人為善,不曾害過人。

怎麼老天就這麼看不得她好。

她作為段傾黛的閨中密友,自然是心疼她的。

蕭行雲冷哼一聲,心中更是不爽利,張嘴反問道:“她無意衝撞?她張口閉口便是譏諷我段家妹妹,拿我們戰死沙場的哥哥說嘴,直戳我妹妹的心窩子。

還有意無意貶低我妹妹的出身,瞧不起她。且不論我妹妹是未來太子正妃,她自己也是被我父皇母后誇過不知多少次的賢良女子!

你家妹妹怎麼就心比天高,竟看不起她?”

“無意冒犯?徐姑娘可不要開口就是胡說。她若是真想道歉大可自己來,幹什麼打發你過來道歉請罪。”

知道徐知槿過的艱難,她也不願強人所難,頓了頓放緩了語氣。

“我知道你的日子不好過。你也該告訴你父親,管教管教你的小妹。小心她哪天捅了一個天大的窟窿連累你們侯府上下。”

徐知槿臉色如常,掛上了討好的笑容。

“公主說的是,等我回去了必然告訴父親狠狠責罰她,平了段家姐姐心中的怨氣。”

蕭行雲見眼前的人故意裝作聽不懂她言語間的深意,沉默不語,只是轉頭看向站在她身側的段傾黛,詢問她的意思。

這件事情總歸還是要看段傾黛怎麼想,若是想繼續計較,她一定是要給段傾黛撐著,絕不讓徐知棠好過!

段傾黛自然知曉公主心中所想,不由得心下一暖。她微微一笑,朝著徐知槿頷首算是問好,“說起來,我還比你小上兩歲。徐姐姐可別這麼客氣。”

她不緊不慢繼續說,“想必是你那後母怕公主回去了記恨刁難你小妹,才硬逼著你來道歉。”

“她嘴上不饒人,我也不願和她多牽扯。自然不會多計較。”段傾黛伸手給她理清額間的亂髮,“看姐姐的臉,怕是剛剛又被訓斥責罵了。姐姐生的這般好看,可別破了相。”

徐知槿聞言微怔,心中一陣酸楚,眼眶也微微染紅了些,莫名發酸。

她長得這麼大以來,不知道給她徐知棠收拾了多少後事,道了多少次歉。連她自己也數不清遭受了多少白眼和背地裡的嘲笑。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不打緊,本就不是她的錯;說她生的好看,是值得被仔細對待的。

“姐姐在府中日子不好過,我也不忍心看姐姐因為她行事放肆而平白受罪。你且放心,我不會和她計較。”段傾黛朝她見了個禮,拉著蕭行雲的手,“我與公主殿下還有些事,就不同姐姐多說了。”

“好。"

徐知槿頓了頓,聲音很輕很輕。看著她們走遠的身影,她絞了絞手裡的帕子,盯了一會後轉過身,“辛夷,我們也走吧。”

“姑娘,段姑娘不說奴婢還沒注意,您這臉都有些腫了,夫人下手怎麼這麼狠啊。”

辛夷伸手撫上她的臉,心疼的直要落淚。

徐知槿微微愣了一會,“不打緊。“說著她就向前走了幾步。

辛夷連忙跟上,“姑娘。明明是三姑娘得罪了人,做什麼要打發姑娘去道歉。夫人怎麼還能動手打你。“

徐知槿眼神晦暗,笑了笑不作聲。

她只說,“再等兩年,我們一定能擺脫了徐國公府,擺脫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辛夷不說話了,她們家姑娘這些年忍氣吞聲,活得小心翼翼。

從來都是畢恭畢敬,從未得罪人。

只是現今夫人不肯容人,視她家姑娘為眼中釘肉中刺。

她撇開這個話題,不願意傷了自家姑娘的心,“姑娘,段家姑娘真的不會計較嗎?”

徐知槿回過神,她想起那個剛見的女子,聲調放緩,“她是個好的,既然說了不追究那就定然不會追究。我們可以安心了。”

“姑娘第一次見她,就知道她好?”

“倒不是第一次,我曾在皇宮見過她,一個小宮人諷刺我沒了母親,譏笑我有娘生無娘養。”

辛夷心疼拉著她的手,“姑娘......”

“不妨事。”

徐知槿倒是不甚在意,都是陳年往事。

她拍了拍辛夷的手,繼續往前走。“她當時在宮中受教養,做公主伴讀。她替我打發了那宮人,還派人將我送回去。”

“我雖許多年不見她,想必她也早已忘記了我,可我記得她。”

“對我好的,我都牢牢記得。“

“她也是個苦命人,兩個兄長都戰死沙場。她家本該是如日中天,卻橫遭禍事。難為她還能這般體諒人。”

徐知槿看著不遠處盯著她的徐夫人,微微點了個頭表示她要做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公主不會來找麻煩了。

“姑娘既然許多年不見她,怎麼知道她有智慧?”

“你還真當她是鄉野長大的?她父親是侯爺,是飽讀詩書史經明白事理之人。她母親是百年書香世家出身,端莊知禮。她又在宮裡受教養長大,什麼沒見過?

她要是真計較起來,我這個小妹可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辛夷若有所思,“既然如此,姑娘何不與她交好,她以後可是太子妃,說不定還能幫幫姑娘你呢。”

徐知槿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當一回事。

這人與人的交情,從來都不是想有便能有的。且走幾步看看日後。

“辛夷,我看著宴會也沒多大意思。你去派個人和夫人知會一聲,說我身體不適就先走了。”

“我房裡掛起的那一幅水墨畫,你給平承侯府家送過去。就說多謝千金垂愛解圍。”

“她幫了我們,我們也不好什麼表示都不做。”

辛夷應了一聲,接著去辦了。

徐知槿回頭望著站在後母旁邊的徐知棠,又注意到後母不善的目光。她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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