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驅邪
舒姨娘對著旁邊畏手畏腳的小丫頭罵道:“沒眼力見的,沒看見這個死丫頭,把她給我拖下去。”
春天敵不過,很快就被人拖了出去。
徐母擋在最前面,祈求:“娘,珺玲不是被水鬼上身,她是真的好了。”
“你放屁,太醫都說她無可救藥,你跟老婆子我講她自己就好了,你騙鬼了,要是耽擱了道長驅邪的時辰,小心我替茂兒休了你。”
徐母瞪大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淚流個不停:“娘,您就是休了我,珺玲她也是好了啊。”
徐珺媛給了站在一旁看戲的道長一個眼光。
正看戲看的精彩的道長,嘖的怪叫一聲,手中的桃木劍轉了半圈。
一圈轉不過去。
“老夫人,你家到底有沒有邪祟,我還等著趕路回清山觀了。”
闞氏陪著笑:“有有有,道長你們不要急,。”
回頭對著藏在後面看戲的下人怒吼:“還不快過來把她給我按住,都是吃白飯的啊,沒點眼力見,白養你們了,等著事情了了,看我不把你們都給賣了。”
下人哆哆嗦嗦的你推我,我推你走了進來。
徐母趕緊起身,將徐珺玲護在身後,嘶啞著嗓子:“不要,我的珺玲沒有被鬼附身,她是好了,她是好了。”
徐珺玲忍不住在她身上蹭了蹭:【好軟,對對,就這麼抱,在抱緊一點。】
徐珺媛眼角一抽,加把火力繼續演:“祖母不要啊。”
“好啊,都不敢給我上,那老婆子我自己來。”闞氏氣洶洶的衝了上來,一把推開徐珺媛,使出全力對著徐珺玲踹去。
“啊……”徐母結結實實的挨下這一腳,踹的她彷彿骨頭都碎了。
下人將徐珺玲死死的圍住,有一個人率先上手,其他人跟著就膽子大了起來。
【我操他奶奶的,都給老子等著。】
徐珺玲也不反抗,很自覺的被綁住,心裡把闞氏從上到下罵了個狗血淋頭。
【老不死的,你給我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舒姨娘狹長的眸子一眯,上手拉著徐母往後拖:“我說好姐姐,你就聽點孃的話,娘這都是為了你好,除了水鬼,徐珺玲那個賤丫頭就恢復了正常了。”
徐母疼的喘不過來氣,又被舒姨娘按下狠手捏了兩把。
【老天是真不公平,劉意娘都生了三個孩子了,腰還是腰,腚圓又翹,真是狐狸精轉世。】
徐珺媛扭頭一看,舒姨娘陰沉一張臉,藉著拉人,暗下狠手,疼的徐母直哆嗦。
“你放開我娘,你個壞女人。”徐珺媛想都沒想都撲了過去。
舒姨娘慌忙伸手擋住衝過來的徐珺媛,揮手使勁一推,徐珺媛砰的倒在地上:“你個孩子,怎麼就不懂事了,表姑這是為了你好。”
徐母見此,內心哀嚎:【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無能,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如果我能反抗,她們就不會跟著我受罪,都是我的錯。】
聽到徐母的內心獨白,徐珺媛鬆了口氣,不算白費。
至少徐母知道現在一再忍讓,龜縮的性子是沒有用的。
接收到徐珺媛的暗示,幾個裝模做樣的道士,拿著臨時採購的工具搖頭晃腦的開始作法。
嘴裡唸叨著平時道士施法的嘰裡咕嚕,主打一個我說不懂,你們也聽不懂的節奏。
舒姨娘疑惑的湊到闞氏面前,小聲道:“姑母,他們唸的什麼?”
闞氏雙手合十,跟著唸佛經,“不懂別瞎講話。”
舒姨娘哦了聲,看著一會灑飛的黃紙,一會噴酒。
領頭的道士跳累了,趁機喝的酒都快上頭了,給倒在地上的徐珺媛一個求助的眼神:【還要結束了,我已經跳不出來了,再跳就要露陷了?】
徐珺媛點點頭。
領頭的道士鬆了口氣,走到老實被困的徐珺玲面前,拿著尖戳了戳她:“妖魔鬼怪淨除。”
嚇的睡得正香的徐珺玲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一雙賊眉鼠眼。
“老夫人,水鬼已除,可放心了。”
闞氏阿彌陀佛的唸了半天:“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您看這……”
闞氏從懷裡掏出銀袋子,摸出一兩的碎銀子:“有勞道長了,今日太是麻煩你們了,這錢算是老婆子給的辛苦錢,算是請道長們喝喝茶,歇口氣。”
“這銀子是麻煩幾位道長回到清山觀幫我添幾分香油錢。”闞氏又摸了兩塊不到一兩的碎銀子。
“老夫人如此有心意,我自會在祖師爺面前給你美言幾句的。”道士捏著碎銀子道。
“那我們幾位師兄弟就先走了,不送。”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舒姨娘眼饞的看著白白拿出去的銀子:“姑母,您給這麼多啊。”
“你懂什麼,清山觀是什麼地方,那可是祖師爺的地盤,三兩銀子不到我賺了。”闞氏颳了舒姨娘一眼。
【我看你是被騙了,就那麼跳幾下,我也會。】
徐珺媛聽著舒姨娘的吐槽,對她另眼相看。
別說,平時愚蠢自私的舒姨娘這麼倒是開了竅。
“把她給我解開。”闞氏揚著眉道。
徐母一被鬆開,哀嚎著撲到徐珺玲身上,嘶啞著道:“珺玲不怕,不怕,有娘在,娘會保護你的。”
“為了給你驅邪可是花了老婆子我好幾兩的銀子,你可得給我掙回來。”闞氏像是施捨般:“你陪嫁的那幾間鋪子裡的賬幾個月沒清了,待會到我那去,去把賬給我算好。”
闞氏小氣又摳門,從徐母手裡搶了鋪子過去但是又不識字和算賬。
見著鋪子里人太多,主做辭了賬房和小二,只剩下掌櫃的一個光桿司令,那是又當掌櫃又當小二使。
如此的辛勤方式,沒有人能受得了。
所以外面流傳一句話,鐵打的鋪子,累死的掌櫃。
闞氏還不信任外人插手賬本,全都攬在自己手裡,她自己又看不懂。
藉著打壓徐母,讓徐母充當掌櫃,每次利用完還得在敲打一番。
意思就是,帶來的嫁妝那就是她徐家的,她要是不願意,就要讓徐父休了她。
讓她帶著幾個孩子淨身出戶。
徐母抱著徐珺玲哭著不作聲。
闞氏也沒想她回答,反正料想她也不敢不來。
朝著三人吐了濃濃的濃痰:“呸,一屋子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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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珺媛是在外面和她找的乞丐分贓結束後。
她拿著分得的一兩銀子,約定還有下次還和他們合作。
轉頭就看見隔壁侯府小兒媳孫氏,手裡拿著毛磕,兩眼放光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