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母家是正三品的戶部侍郎劉侍郎,但是感慨的是,其生母在她兩歲時早逝。

後來徐家外祖父續絃娶了現在的繼母——吳氏,徐母的日子就變得格外的艱難。

吳氏剛嫁進時,還有上面的老夫人坐鎮,不敢太過,就對徐母還說得過去。

等到時間一久,老夫人病逝,吳氏就沒了忌憚,暴露出本性。

先是將徐母強行搬出秋水院,身邊忠心耿耿的丫頭也被一一發賣,甚至是在吃穿上都開始苛刻她。

在吳氏特意下,日子一久,就連劉侍郎都快忘記還有這麼個嫡女。

等到都過了成親最好的歲數,要不是家裡的老僕心善,看不過去,偷偷在劉侍郎身邊提了一嘴,說不定徐母還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閨女,只能終身此後在尼姑庵裡。

徐母在吳氏的特意打壓下,性子變得懦弱又膽小,凡事沒有主意,就算是明知道是徐家祖母故意將嫡姐引到河邊,推進河裡,也只是默默落淚,不敢反抗。

見著徐母用秋水盈盈的眸子看著自己,徐珺媛也只是鼓著一張包子臉:“我沒有說錯。”

她現在六歲,一張嬰兒肥的臉,粉嫩又嬌憨。

就是粗糙的不像樣。

就她這點嬰兒肥,還是嫡姐痴傻的時候,每一次奪來吃食時,從嘴裡忍痛忍下來給她,才養出來的。

將軍府是徐父自己豁出去性命掙來的功勳,搖身一變從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成了官家。

就算是身份不同了,祖母闞氏也不過一個泥腿子見識,強勢又霸道,出了名的胡攪蠻纏。

沒有一點世家祖母的城府和寬容,反而苛刻,拿捏下面的小輩是一把好手。

要是誰敢有一點反抗,上來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罵人詞一個時辰不帶重複的,中氣十足的聲音隔壁的忠義侯府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所以整個將軍府裡的開銷都捏在闞氏的手裡,就連劉侍郎好不容良心發作陪嫁給徐母的兩間鋪子都被闞氏收了去。

緊巴巴的日子,苦的就像是災年裡。

徐母剛收住的眼淚,又氾濫成災:“都是娘不好,是娘沒用,讓你們受委屈了。”

上一世的徐珺媛每一次聽見徐母說這個話的時候,都不耐煩至極,甚至恨不得沒有這個軟弱到骨子裡的娘。

重活一次的徐珺媛,再沒有之前的戾氣。

徐母雖然軟弱,但是在最後一家被叛了砍頭的大罪的時候,苦苦哀求著搶在她們身前。

不怕嗎?

怎麼可能不怕,法場上的腥臭味隔得老遠都聞得想吐,更不要說是自來就膽小,包子性格的徐母。

“我們受的委屈太多了,我都數不清楚了,娘你要是不強大起來,將來哥哥只有娶個凶神惡煞的屠夫女兒,我和嫡姐也只有嫁給哪家死了夫人,或者是可以做我祖父年紀的男人。”

徐母明顯被她嚇著了,小鹿般的眼神怯怯的。

但是眼裡明晃晃寫著不可能。

徐珺媛胸口憋著一口氣,噎的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是不相信,但是有闞氏在,以後京城有點臉面的,誰敢跟他家做親戚?

上一世,她又不是沒說給死了老婆的鰥夫過。

要不是鬧的太大,徐父的摺子都被御史摻到皇帝面前,徐父震怒下才打消了闞氏的算計。

以徐母扶不上牆的性子,沒有御史臺的摺子,還不是隻有被按著頭同意的份。

徐珺玲眼裡含著躍躍欲試,默默的伸手:“請問下,你說的是我要嫁給死了老婆或者是中年油膩男?”

徐珺媛堅定的眼神格外的耀眼:“就是你。”

“那可不行,我這輩子是奉獻給國家和人民的,我才不要嫁人,嫁人還要懷孕生小孩,動不動還有個婆媳矛盾,我哪有那美國時間啊。”徐珺玲一臉拒絕。

眼裡還含著傷心的徐母,神情詫異的看著整個身心都在抗拒的大女兒:“珺玲你在說什麼?娘怎麼聽不懂?”

徐珺媛聽著嫡姐高傲的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能聽懂倒是有鬼了。】

【我偉大的存在,是為了祖國的未來,既然讓我穿越到了這個落後又封建的時代,我必將改寫未……嗯,必將改寫未來糧食的短缺。】

徐珺媛看著她那剛穿越的嫡姐,從床上蹦躂下來,活動活動了身子,然後一臉猥瑣的笑容走到自己面前。

“哎呦,我的乖乖……”

徐珺媛準確的擋住她的鹹豬手:“嫡姐,捏臉是要錢的。”

她這個嫡姐,除了上面的準則,還有一點是穿越後改變的。

就是死要錢。

“錢嘛,不就是紙嘛,姐姐我有的是。”徐珺玲無所謂的揮手。

她作為頂層的研究人員,一年的年薪都是百萬起步。

徐珺媛木著臉告訴她:“在這裡錢不是紙,是銀子,是金子,就是不能是紙。”

徐珺玲一怔,哀嚎一聲。

【對哦,我的年薪百萬,俊男豪車都沒了。】

徐珺媛繼續給她添堵:“你的研究之路可能要暫時要泡湯了,我沒有錢,你也沒有錢,娘更沒有錢。”

徐珺玲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那哥哥了?”

“哥哥也沒有錢,哥哥連上學的錢都是夫子施捨的。”

闞氏不滿意徐母,連帶著生的幾個子女也不入眼,除了收走嫁妝,還主動的學習起有錢人給自己的將軍兒子納了好幾房的妾室。

除了舒姨娘,還有個何姨娘。

舒姨娘可能是因為嫡姐說的近親結親的原因,一直沒有孩子。

何姨娘膝下有一子一女,大的叫徐珺燁,庶子,今年十二歲,小的叫徐珺薇,庶女,比她大兩歲。

闞氏目光短淺,怕自己拿捏不住官家女子,何姨娘也是小門小戶出生。

所以,整個將軍府就是籠罩在闞氏的陰影下存活的。

徐珺玲抱住腦袋哀嚎:“我怎麼命這麼苦啊。”

嚎到一半,突然想起這眼前的場景有點和自己在研究所閒暇時間,看的一本氣出讀者乳腺增生的古言小說有點相似。

而且這名字似乎也是一模一樣。

抬起一臉嚴肅的臉,對著唯一對自己不驚嚇的徐珺媛問道:“你叫徐珺媛,我叫徐珺玲,我們在的國家叫南梁?”

“回答正確。”徐珺媛板著張臉點頭。

【她作孽啊,就看了個開頭。】

徐珺媛看著抱著腦袋繼續叫的嫡姐,想了想安慰道:“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咱們以後有過命的交情了。”

一把鍘刀砍腦袋的交情。

【我為啥不把小說看完啊,還有我銀行卡里的幾百萬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請假夜夜當新娘。】

【昨晚上才加的小奶狗微信,手都沒摸著,那一聲姐姐姐姐喊得我哦,心都膩歪了,我怎麼這麼慘啊……】

【我的肌肉猛男,男模腹肌,奶狗弟弟啊……】

【我的命好苦啊。】

徐珺媛雖然已經習慣嫡姐的汙言穢語,但是再一次如此毫無芥蒂的學習到,一時還是有一些莫名震撼的衝擊力。

“徐珺玲活過來了?”屋外傳來闞氏尖細的嗓音。

徐珺媛站在嫡姐面前提醒:“外面來的是我們的祖母闞氏。”

以後會成為你的死敵,你倆不死不休的戰爭,可以讓整個京城議論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順天府尹都成了你倆的決戰之地。

話音剛落,闞氏壯碩的身子推開了門,一臉橫肉:“好個死不下去的死丫頭,都凍得身子骨發硬了,還能活過來,老婆子我看,你就是為了來克我的。”

闞氏一身錦繡華服包裹在身上緊緊的,勒的腹部分了幾道圈。

尖嘴猴腮,顴骨突出,臉上打著厚厚的一層粉,遮住臉上原本黝黑粗糙的肌膚。

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屋裡掃了一圈,指著徐母叉腰怒罵。

“我當初就告訴我那孩兒,不該娶你這爛貨,當初他不顧我阻攔,迷了心智非要娶你,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這是你這個狐狸精給我兒子灌的迷魂湯,你這毒婦就是想剋死我這老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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