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光天化日下的命案
那個叫晚娘的婦人,手裡捏著藥包,深情款款,眼含不捨的和一米之隔外,長的油光滿面,十個指尖都戴滿了珠寶戒指的男人眼神你儂我儂。
【蠢婦,只要你毒死了賣貨郎,將你騙到手上,那賣貨郎的家產都是我的了。】
徐珺媛震驚到回不過來神,這……這是光天化日下的命案啊。
晚娘已經一步十回頭的走了,徐珺媛心裡咚咚的直跳。
讀心術遇到有人要謀殺親夫怎麼辦?
當然是報案啊!
徐珺媛有些忐忑,報案怎麼說,說有人要殺人了,但是自己沒有證據。
她怕是會被鋪快轟出府衙。
心一橫,跟著那個叫晚娘的身後。
柳如琛看著她突然神色緊張,畏手畏腳的跟在別人身後,眼眸一垂,也跟在她的身後。
春天看著自家二小姐走了,趕緊跟上。
柳如塵的小廝看著自家少爺走了,趕緊招呼車伕回府,自己跟上。
徐珺媛身後帶著小尾巴,跟著繞了小半個時辰,走進了小衚衕裡。
”吱呀。“門被關上,她進不去了。
倒是可以聽見裡面傳來孩童的嬉戲聲。
腦子裡面懵懵的,想著自己怎麼辦,抬頭一看,嚇了一跳。
”你還沒走?”她對著柳如琛問道。
柳如琛伸頭看了看:“你來這裡幹什麼?”
徐珺媛瞪眼:“我來玩!”
柳如琛疑惑的看著周圍雜亂的環境,【來這裡玩?】
這裡是京城平民區,靠近城門邊。
“你認識剛才的那個婦人?”
徐珺媛搖頭:“不認識。”
柳如琛眉頭皺的越加深:【不認識,你跟著別人回家?】
徐珺媛正想著如何解釋,就聽到裡面傳來晚娘輕聲細語般的親暱聲:“董郎,該喝藥了。”
【喝吧喝吧,只要你喝了,我就自由了。】
徐珺媛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抬腳就撞門。
結果力氣太小,門沒撞開,自己倒是被一個踉蹌差點滾在地上。
柳如琛到這會要是再不知道剛才的女人有問題,他也就白活了。
當即抬腿踹開了門,院子裡圍著賣貨郎打轉的一兒一女呆愣的看著突然闖進的她們。
“不要喝,裡面有毒。”徐珺媛伸手驚呼。
縣衙的捕快逮著晚娘出去抓玖郎,屋子裡的兩個孩子縮在瑟瑟發抖的老人懷裡嗚嗚的大哭,賣貨郎神情恍惚的坐在地上,腳下撒著剛才的湯藥。
大夫檢視了湯藥罐裡的藥渣,對著怒髮衝冠的羅捕頭說道:“藥材沒問題都是些治療傷寒的,只是這碗裡的藥加了砒霜,用量足夠毒死一頭牛。”
羅捕頭揮揮手:“我知道了勞煩蘇大夫了。”
轉身對著門外的柳如琛拱手道:“今日的事,在下謝過柳少爺了,要不是柳少爺及時發現那婦人的惡行,說不定那對歹毒姦夫淫婦還要逍遙法外。”
柳如琛掃了眼身旁乖巧看著自己的徐珺媛,謙虛回道:“只是今日湊巧了,算不得我的功勞。”
和羅捕快說了幾句,柳如琛帶著徐珺媛走出了衚衕。
“二小姐,今日的事,你不解釋解釋。”他犀利尖銳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徐珺媛。
徐珺媛垂著腦袋,眼珠轉的飛快,在抬起頭的時候,高傲的叉腰:“解釋什麼?你沒看見那女人手裡捏著的毒藥,好歹也是尚書大人的嫡子,怎麼還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柳如琛被她的倒打一耙看的驚呆了。
“嘁,以後我南梁的朝堂交給你們這些人手裡,威矣。”
對著已經傻掉的春天招手:“走了,春天回府。”
再不走,她怕柳如琛反應過來了。
“爺,你就相信這丫頭的胡言亂語了。”小廝寒霜望著連跑帶走的兩個人,對著自家少爺說道。
柳如琛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相信,不相信不過一念之差,全憑你我怎麼想了。”
可以篤定的就是,這個小丫頭身上絕對有秘密,但是她讓自己躲過了呂珍珠的折磨,自己倒是不介意幫著她掩飾。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而且,這丫頭好像自己越看越順眼了。
“春天,你快看看,他跟上來沒有?”徐珺媛腳下不停,左右亂轉。
春天回頭張望,早就看不見其他人的身影了:“小姐,沒了,柳少爺沒跟上來。”
徐珺媛歇了口氣,“還好,還好,還好我聰明。”
隨便尋了個茶攤喝口熱茶,徐珺媛摸著有些餓的肚子,對著攤主就要了兩碗小餛飩。
吃飽喝足,徐珺媛想著去書院看看去,就跟老闆又要了碗餛飩在打包。
書院就在長安街上走出頭。
徐珺媛腳程慢,避著路上來往的馬車,行人。
一兩通體烏黑的馬車,噠噠的託著寬大的車廂越過自己。
徐珺媛掃眼一看,就看見車廂上懸掛著顯眼的左字。
是左相府的馬車。
徐珺媛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加快了速度。
氣喘吁吁看到馬車尾的時候,已經到了學院門口。
“二小姐,那是大少爺。”春天手裡拿著飯盒,激動的指著站在學院門口,神色清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徐珺霆。
徐珺媛跑的太急,胸腔裡就像有火在燃燒,大口大口的吸著冷空氣才能舒服些。
左悻蓴嚥下嘴裡的酸澀,將手裡伸到酸的書籍收了回來,澀澀的開口:“珺霆,我只是想幫你,這些書都是我爹曾經用過的,我翻開看了看,應該對你這一次下場很有幫助。”
徐珺霆眉眼微蹙,眉宇間的寒意越加的深沉:“不用,我上一次已經跟左小姐說的很清楚了,我徐珺霆受不起左小姐的青睞,要是沒有重要的事,以後左小姐就不用再來找我了。”
左悻蓴眼裡泛起淚花,硬生生的不讓落下。
她身邊的丫頭看不下去,“徐珺霆你太過分了,我家小姐好心好意的來找你,你至於這麼狠心嗎?”
【我徐珺霆配不上她,既然沒有祈予何必給雙方念想。】
“我擔不得左相千金的如此厚愛,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徐珺霆沒有多看一眼,決絕的轉身走進學堂大門。
左悻蓴一片痴戀,一而再再而三的換回來他的拒絕,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眼裡晶瑩的淚光再也包裹不住。
“小姐。”丫頭看著她流著淚,心疼又生氣。
【我家小姐堂堂宰相府的千金,哪裡配不上你個將軍府的少爺了,真是太過分了。】
徐珺媛聽著左悻蓴緩緩喚道的珺霆,受到了感染。
真是痴情啊。
她身為哥哥的妹妹,她絕對有守護哥哥愛情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