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兒被扭送去了官衙,另一邊,徒弟找到了霍沖和荊九娘,把騙來的錢還給了二人。

“其實你們治病根本用不了那麼多銀兩,而且,那些藥對於你的病症也並沒有什麼好處。”

徒弟沉沉嘆了口氣。

經此一事,他對於自已過往與師父……不,是劉雲兒。

他對於自已從前與劉雲兒狼狽為奸、坑蒙拐騙的行為感到十分愧疚。

其實,每個醫者最開始的願望,都是懸壺濟世。

只是後來,他跟著劉雲兒,被榮華富貴矇蔽了雙眼。

如今想來,他其實早已違背了當初行醫的初心。

“你們給的所有錢都在這兒了,對不起,我不應該聯合劉雲兒一起騙你們。”

荊九娘聞言,卻並沒有說出原諒二字。

一則,她給的銀兩也是石頭變的,他們互相矇騙,也不需要他道歉。

二則,真正需要道歉的,是那些耗盡家財只為來閩南藥鋪尋醫問藥的貧苦百姓。那些錢可能於藥鋪而言無關緊要,卻是百姓的血汗錢,荊九娘自認沒有資格代替他們原諒劉雲兒師徒。

他雖沒害命,可他坑人錢財,又豈能不算害人呢?

那是多少家庭省吃儉用、甚至賣兒賣女才得來的血汗錢。

閩南藥鋪價格虛高,僅僅是靠著劉雲兒“醫仙”的名號才一直生意不斷。

如今劉雲兒都進了牢獄,這藥鋪即便是依然開著,只怕也再沒人會光臨。

荊九娘和霍衝,看著劉雲兒的徒弟,和其他的夥計們,關了藥鋪,十分落魄地回了老家。

那夜,捕快親耳聽見了劉雲兒說出自已的罪狀,此事無可再論,很快便定了罪。

衙門宣判劉雲兒秋後問斬。

被關在地牢裡的劉雲兒,卻已經瘋了。

不需要旁人再刺激,她自已便已經能將自已嚇病。

她最害怕的事情,統統發生了。

沈霖的鬼魂來尋她復仇、她殺人的事情敗露,被官府抓獲。

噩夢裡出現的一切,如今都已經成了現實。

劉雲兒已經快要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她陷入了自已中毒、嘔吐不止的幻覺。

這回是她自已幻想出來的,心病,比上次荊九娘給她下的毒要更加難治。

“救命啊,我中毒了,快幫我請個大夫!”

劉雲兒病得狠了,反而莫名其妙大笑起來。

她一邊咯咯笑著,一邊抓地牢的土往嘴裡塞。

“我找到了,我找到解毒靈藥了,哈哈哈哈……”

此事一出,百姓們不免十分唏噓。

向來被捧得極高的醫仙,多少人千里迢迢來尋她看病,將她視為活神仙。

沒想到,竟然是個如此狼心狗肺的。

前不久,她還風光無兩,如今,便已經是將死的階下囚了。

果然啊,這世間事,皆是此一時、彼一時。

大仇得報,沈霖不禁激動不已。

她本以為自已此生都再難離開那個院子、再難洗刷自已的冤屈,為自已報仇了。

沒想到,如今卻都已經做到了!

沈霖去了父母的墳前,同二老拜別。

“爹、娘,我為自已,也為你們報仇了!”

當年,劉雲兒害得她殘疾,父母年邁如此還得費勁心力照顧她。

最終她死了,她的爹孃也無後而終。

此間事了,沈霖也終於解開了自已的心結。

“我在那間院子裡,待了太久。可以的話,我能跟你們一起,看看這大千世界嗎?”

霍衝笑道:“當然歡迎。”

沈霖跟隨著荊九娘和霍衝,一道回了鏢局。

荊九娘取出沈霖的鏢單,點燃了靈鏡。

靈鏡再次亮起。

可這一次,呈現的畫面只有遍地的殘骸,以及殺進鏢局的幾個妖怪影子,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荊九娘仔仔細細看了個遍,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她不禁面露失望神色。

本以為這次會有新的線索,沒想到竟然什麼也沒有。

霍衝出言安慰荊九娘:“沒關係,咱們上回不是查到了那個葉丘麼,不如再去查查他,興許能有什麼新發現也說不定。”

事實如此,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再從葉丘著手了。

眾人沒注意。

鏢局之外,有一道人影,看到了光影閃爍。

正是凌霜月。

凌霜月心下疑惑,回到玄門七殺閣,稟報上級。

“我見到一行人等,多次來到揚城外的樹林間,施的不知為何法術,一眾人等竟全數消失,只見光影閃爍。”

上級思索須臾,分析道。

“此地似是鳴冤鏢局所在,可多年前鏢局已毀,如今再去,只怕是有人想要重建鏢局了,你繼續觀探。”

“屬下遵命。”

凌霜月應允,心中思忖後續對策。

清晨醒來,霍沖和荊九娘眾人來到了錢莊。

他們想探探,這個葉丘與書本記錄的,是不是同一人。

剛一進門,沒看見葉丘,霍衝卻看到幾道十分眼熟的身影。

是林家旁親,他們拿了林家的幾套房契來變賣。

霍衝十分生氣,這夥人竟然在他爹死後便動起了林家財產的主意。

可他生氣卻又無可奈何,他明白現下不是現身的好時機。

他們此番是來查葉丘的,萬不能因小失大、打草驚蛇。

霍衝只好強迫自已忍下了。

荊九娘知道霍衝心裡頭氣惱,雖不方便阻止他們,卻能讓他們吃些苦果。

於是她捏了個訣,讓林家旁親們進門和走路時,接二連三地被絆倒,腿都快摔斷了。

看見他們如此狼狽可笑的模樣,霍衝心裡頭才終於痛快了些。

正這時,葉丘忽然出現。

此人是個儒雅的中年男子,見到林家旁親摔倒,連忙將人扶了起來。

“請問諸位前來,所為何事?”他的語氣彬彬有禮。

“我們是想來賣些房契的,都是上好的地兒,您可得給個好價啊!”

一聽說他們要變賣房契,葉丘立刻答應了下來。

霍沖和荊九娘站在一旁,細細打量著這個葉丘。

就在葉丘側身過來的時候,二人清晰地看到。

這個葉丘的腰間,也掛著一串九尾狐鈴。

與靈鏡上的那串別無二致。

如果不是巧合,就說明,或許這兩串九尾狐鈴,原本就是一對!

霍沖和荊九娘心神一動,想了個接近葉丘的主意。

趁著堂叔暫時壓房契在這裡後,荊九娘憑空幻化出了一張房契,佯裝也是要來變賣房契的。

她朝著葉丘的方向走去,手裡捏著那張假房契。

“你好,我想變賣一下這處宅子。”

葉丘正在算賬,聞言抬起頭來。

誰料,他看到了荊九孃的面容,忽然一愣。

荊九娘擺出一副孤苦伶仃的可憐樣。

“我爹孃死了,我哥哥是家裡頭唯一的男丁,如今他要參加科舉,卻沒有趕路的盤纏。我們也是沒了法子,這才將祖傳的老宅給賣了,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兄妹倆,多開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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