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岑和沈皓之剛回到教室準備坐下來,就發現楊樂目標性極強地向周思岑走來。
楊樂疾步走向周思岑,語速飛快地說:“周思岑你來的剛好,趕緊和我去廁所看看,陳景寧一個人在廁所待了半個多小時,什麼話也不說。”
然後周思岑就一臉懵的被楊樂拉走了。
周思岑還沒走到廁所就聽見一道在哭泣的女聲。
“走開,我不要見到你,我不要和你說話!”
只見張盛無奈的站在女廁門口。
不過令周思岑沒想到的是連校長方蕙都來了。
楊樂看見方蕙也來了,連忙問道:“現在怎麼樣了?還是不肯出來嗎?”
張盛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了。
楊樂拍了拍周思岑的肩膀,“你趕緊進去勸勸她,讓她趕緊出來!”
周思岑發現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已,覺得推脫不掉了,只能硬著頭皮朝廁所走去。
周思岑一個門一個門找著,直到走到了最裡面才發現陳景寧。她敲了敲門,放緩語調說:“陳景寧你在聽嗎?別哭了,我們出來好好說說,我相信你,出來好嗎?”
陳景寧聽見了周思岑的聲音,哭的更大聲了,卻還是把門開啟了。
周思岑牽著陳景寧的手,緩緩走了出來。
方蕙等人一見陳景寧出來連忙湊了上去,把周思岑擠到了一邊。
慌亂中周思岑不知被誰推了一把,沒站穩,腳下一趔趄。
沈皓之見狀衝了上去扶住了周思岑,可週思岑還是把腳崴了。
沈皓之把周思岑扶到一邊,蹲下去看了看她的腳,“疼不疼,還能動嗎?”
周思岑動了動自已的腳踝,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疼,手不自覺的抓住了沈皓之的衣服,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下來了,“疼。”
這時楊樂出來了,看見周思岑在一旁哭,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啊?”
沈皓之皺了皺眉,“應該是崴到腳了,我帶她去校醫室看看。”
“好好好,你趕緊帶她去吧。”楊樂對著沈皓之說著,轉頭看著周思岑哭紅的眼睛說,“不哭了不哭了。”
沈皓之聽著周思岑的啜泣聲,心好似被揪住了一樣,出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哥哥帶你去校醫室看看,不哭了。”
沈皓之俯身把周思岑背在背上,穩步走向了校醫室。
少年的背溫熱又充滿安全感。
“岑岑你沒事吧?”徐梓若急匆匆地推開校醫室的門衝進來,就看見周思岑坐在病床上,沈皓之坐在一旁拿著冰袋給她敷腳。
“呦呦呦,這服務還挺到位的呢。”徐梓若揶揄道。
周思岑看了看自已的腳,忍不住說:“我都這樣了你還不關心我,沒愛了,愛消失了。”
徐梓若擠出了一個笑容,“對,女人,我就是不愛你了,怎麼辦?”
沈皓之見兩個人又要互飆演技了,連忙出聲制止:“二位影后適可而止。”
周思岑輕哼一聲,也沒有繼續表演了。
這時校醫拿著一瓶雲南白藥噴霧走來,對著周思岑說:“你這崴的也不是很厲害,回去明天噴噴藥,半個月就好了。”
沈皓之接過藥和徐梓若一同扶著周思岑一瘸一拐地走回了教室。
“阿皓,若若。”簡白嶼和裴京硯剛打完球準備回班,就看見沈皓之和徐梓若扶著某個人。
當然,這個某個人就是指周思岑。兩個人從小就不對頭,一見面就打架。現在還好,就只鬥嘴。
“喲,我這麼大一個人在這站著,簡公子你是看不見我嗎?”周思岑對於簡白嶼對自已的無視十分不滿。
“喲,周大小姐也在這啊,不好意思,你太矮了,沒看見。”簡白嶼沒有一點歉意的表達歉意。
周思岑聽見簡白嶼又嘲諷自已矮,十分“大度”的當做沒聽見。
其實兩個人都已經習慣了互相揭對方的短,其他人也就當個樂子聽,畢竟也不會打起來。
一旁的裴京硯剛把手中的籃球拋起來,突然想起今天打球的時候聽說的事。
“誒,皓哥,你是在第三考場吧。”裴京硯轉著手中的球,側頭去問沈皓之。
沈皓之點了點頭 。
裴京硯停下手中轉動的球,“你們考場裡是不是也有倆個作弊的?我聽說他們是把答案寫在卷子上,字比平常的大一點。重點是監考老師還沒看見,被樓道里的巡考老師看見了,這倆人可太他媽聰明瞭。”
徐梓若立馬接話:“我知道,我就坐那倆旁邊。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倆在卷子上聊天,字大的不行,被訓考老師一眼就看見了。”
沈皓之笑著說:“真的是倆個人才啊。”
周思岑好奇地問:“那結果呢?”
“一人扣十分唄,還能怎麼樣?”徐梓若輕笑道。
“最後沒扣分,畢竟那個楊暢是寶寶的侄子,扣了分寶寶面子上也過不去”簡白嶼把自已聽到的告訴大家。
“666,我流下了羨慕的淚水,論有個當教導主任的舅舅的重要性。”裴京硯抱著身邊的簡白嶼哭訴。
簡白嶼一把摟住裴京硯,“沒事,兒子乖,爸爸覺得自已其實比舅舅好,你不用羨慕他的。”
裴京硯用力推開簡白嶼,“總有兒子想當爹。”
五個人一路笑著鬧著走回了教室。
彼時春衫少年郎,笑看風華不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