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許多人看到顧謙攙扶著老太太出來,驚訝的同時也是羨慕。

這老太太在音樂圈,真是泰山北斗級人物,從建國到千禧年這五十年,在內地樂壇,她要是自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後來年紀大了,音樂主流市場也被資本硬生生改變,從那起她就不怎麼參與流行歌曲,而是一心搞傳統音樂,比如故宮的純音樂,絲綢之路的純音樂等等,央視非常重視。

這樣一個人老太太,絕對是國之重器,不用則已,一旦用了就是定乾坤。

普通明星要是有一張攙扶她得照片,明天公司就能把合同提高一個等級。

這一次,老太太也是靜極思動,來了這座城市看望老朋友,部隊這邊知道後邀請她過來看看。

她也沒有矯情,看看就看看咯!也要和人交流不是。

自從昨天傳出她要來的訊息,不知多少明星聯絡主辦方,也想參與演出,其中就包括目前紅火的明星。

主辦方一邊回絕,一邊心裡罵罵咧咧,之前邀請就是各種忙,安排不了時間,現在都開始了,你才來,真當這邊沒有脾氣。

最可惡的是,部隊邀請沒有時間,老太太來了,不邀請還想不請自來,功利心如此之重,把部隊當什麼了?

說難聽點就是嘲諷部隊,羞辱官方,不拉黑就算好了,還想來蹭機會,吃屎去吧!

……

老太太被安排在最前排,她卻拒絕了,說自己人老了,心臟不好,和顧謙做中間就好。

見工作人員為難,老太太打電話給呂政委說明情況。

呂政委說好,沒有問題,然後……

然後,等老太太坐下之後,前面的椅子全撤了,於是,老太太和顧謙還是在最前排。

這個結果讓顧謙和老太太哭笑不得,要是他們坐後排,是不是觀眾與舞臺就空缺很大的位置?

無奈,顧謙和老太太只能再往前挪移一點,不讓場面太難看。

“你看到了吧?我本來不想參加,結果一再邀請,我來了就成這種鬼樣子。”

“您老人家地位高,只要出現,就是對主辦方一種肯定,還是有得賺。”

老太太道:“軍隊這邊還好,沒有那麼大的功利性。我以前就遇到過,明明搞得一團糟,結果新聞裡說成了藝術。”

“屎上雕花,誰又能否認不是一種藝術匠心。”顧謙笑道。

“屎上雕花?呵呵!你這個形容詞用的好。”老太太拍手叫好。

她又繼續道:“這也是我一般不露面,哪怕想湊熱鬧,也是偷偷摸摸,很不盡興。”

她對顧謙教育道:“當一個人站在某行業的頂尖,他就自帶權威,一言一行都影響著行業發展。或許就因為無心之言,讓一家偌大的公司破產,甚至讓一個領域倒退十年。”

“呵呵!”顧謙笑而不語。

“你不同意這個說法?”老太太來了興趣。

“不完全認同。”

“說說看。”

顧謙想了想,說道:“其它行業這個說法很對,特別是理工科,他們在黑暗中前行,先行者的話幾乎就是聖旨。”

“……”老太太坐等但是。

果然,顧謙道:“但是,文化行業不是,大多時候就是一個主觀感受,很違心,沒有一個標準答案。而主觀的感受,很多時候很受環境影響,今天看好的東西,明天未必就看上,那你說這東西是好還是壞?”

老太太覺得也是這個道理,看來這小傢伙很聰明,問題看得很通透,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慧根。

聰明是知道道理,理解道理,慧根是踐行道理,知行合一,有根本的區別。

這時旁邊也坐下一些人,都是明星,他們也想聽聽這對老小天才的的對話,或許能對症下藥討好也說不定。

顧謙右邊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見兩人都不再說話,她也就趁機說話。

“顧總,音樂風向飄忽不定,那要選擇什麼樣的風格才能長久?”

這女人可不一般,叫做韋金敏,是絕對的老牌天后,否則能裡能搶得顧謙旁邊黃金座位,連馬薇都被擠到老太太另一邊了。

當年社會主義陣營自己也有pk賽,挑選出各國年輕選手,她就是第一屆華國出征的代表,獲得前三位置。

現在這個比賽已經擴散到全世界都能參加的賽事,音樂性很強的一個比賽,流行風進入基本上活不到三集那種。

馬薇四年前在央視民歌《星光璀璨》中拿下第一後,在第二年,她代表華國出征,以碾壓的實力拿下了冠軍的位置,結束了近十年華國不進前三的尷尬局面。

之所以華國這些年每次比賽都不理想,一方面在文化差異,華國音樂別人都不熟悉,共鳴自然少了些。

還有一方面,那就是多多少少刻意打壓了,現在的比賽已經不是當年醒社內部比賽,而是開放比賽,競爭也更加激烈。

最後,別人不瞭解華國,同樣的華國也不瞭解西方音樂審美,不夠吃透,天生就吃虧。

別人一直進步,一直交流整合。

這樣情況下,能得到好成績才是怪事。

在這樣的背景下,華國才另闢蹊徑,要整合民歌,舉辦比賽,讓民歌蛻變,結果還真出現了珠聯璧合的麒麟傳奇。

草原風的蒼涼大氣,結合百人團隊伴奏,數十種樂器完美結合,徹底征服所有評委和觀眾,奪得第一。

……

韋金敏對於馬薇的成績自然是高興的,可也對當年自己沒有得第一而耿耿於懷。

後來在最巔峰的時候,最花季的年紀,嫁給一個外國音樂人,這何嘗不是一個求進步的推動力,不會僅僅是想逃離原生家庭的破罐子破摔。

因為這事,她和白建芬這個老師鬧翻,離婚回來後才相互諒解,卻再也沒有辦法回到當年的師生情。

哪怕是剛才,也只是淺淺打了一聲招呼,老太太也是隨便回應一下,兩人就再也沒有交流,可見當年一個要逃離的心對麼堅決,一個阻攔時下的力氣有多大,說是反目成仇也有可能。

顧謙瞥了這女人一眼,又看向老太太,見她沒有什麼暗示,他也就和韋金敏說話。

“韋老師,做音樂,不是看流行什麼做什麼,而是做什麼流行什麼,這樣才能吃到最好的肉。”顧謙認真說道。

韋金敏苦笑道:“我哪有引領潮流的本事,能跟著喝口湯就不錯了。不像顧董,創作能力那麼好,一舉橫掃整個亞洲樂壇。”

“那這容易,就看你觀眾是哪國人,做他們喜歡的音樂就好。”顧謙道。

“我觀眾是華國人,但是……我真不知道,往後流行什麼,他們又想聽什麼樣的音樂。。”韋金敏很無力。

“不是他們想聽什麼樣的音樂,而是他們需要什麼樣的音樂,分不清這一點,你很難精準推送。否則到頭來,你餵給觀眾的是米糠還好,喂屎的話後果很嚴重。”顧謙提醒道。

“能說的具體一點嗎?”韋金敏眼巴巴求教。

圍觀的人也豎起耳朵,想聽聽顧謙的高見,這可是當今華語樂壇第一人,甚至是亞洲樂壇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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