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警察的布控
孔升覆盤事情的經過。
從那神秘人提供的資料來看，只是說順道關注一下這對姐弟，並沒有說出為什麼要關注。
神秘人能提供牟子強這條大魚，“順帶”出來的小魚也必須嚴密關注，只是等級沒有那麼高而已。
更何況，從調查情況來看，這姐弟和牟子強關係密切，這對姐弟以前待過的顧海工作室，然後顧海出事了就離開，這不得不讓人聯想。
甚至有人提出，這是“一體兩面”案子，顧海很可能也是也是牟子強害的。
分局中，只有他這個大隊長和董軍局長知道林紅瑤孩子被綁架案件，高層動用的力量也是很隱秘，連那兩個監視李豪的男女都出自那個隱秘力量，他這個刑警隊大隊長也只是擔任小分隊臨時隊長。
孔升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剛剛不久，局長董軍就讓他調幾心腹兄弟去顧海工作室，說是秘密安裝監控，還說這是工作室的求助。
董軍還說，讓他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
他考慮到李曼李豪姐弟曾經住過那裡，顧海也出事了，他不敢怠慢，拿出最好的裝置給派去的兄弟。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顧海工作室的憂慮，果然成真，李豪果然要動手。
孔升拿出手機，給董軍打去電話，並且說出這個顧海工作室“可能”出事，他會做好防護，希望董局也有心理準備，可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
顧謙剛剛看完節目，馬薇也回樓上去睡覺。
租出去的第三層，有兩個樓梯，可以從二樓上去，不過那樣就得進入第一樓的大廳。這裡又不是酒店，也不是自已的員工，顧海就把二樓和三樓之間的樓梯大門關了上鎖。
從那以後，三樓只能從另一個樓梯走，這個樓梯也不在院子裡，在樓的另一側。
馬薇要回去，顧謙自然跟著過去開鎖，開啟二三樓之間的樓梯大門，然後又上鎖。
他剛剛走回自已的房間，就接到董軍的電話，說了李豪可能要動手的事，還說自已馬上過來。
顧謙想到剛剛到三樓樓梯，他就說會在那裡等，讓董軍不要走正門。
不到二十分鐘，他從另一個樓梯的出口接到董軍，同來的還有四個警察，兩男兩女。
上了三樓，又從三樓下到二樓，進入顧謙的房間密謀。
經過董軍介紹，三十多歲的阿姨叫龍絳，二十多歲的姐姐叫蕭宣，四十多歲的伯伯叫張柏川，二十多歲的哥哥叫王騰。
他們還沒有正式開始計劃……
房門忽然被敲響，把商量的幾個人心神繃緊，好在傳來的叫聲是顧爺爺。
開啟房間，見幾個人在裡面，顧爺爺一點也不意外，應該是剛才看到了。
“爺爺，他們是董軍叔叔的同事。”顧謙介紹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神神秘秘，連我也要瞞著嗎？”顧父皺眉，這一回不能再視而不見。
董軍笑道：“本來我們想著把事情消弭於無形，您二老安安心心養身體就好。既然現在您知道了，您老也是當事人，就參與進來吧！”
“家裡處處是監控，兒子昏迷不醒，八歲孫子突然入行……一樁樁一件件，我又不是瞎子，更不是石頭，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感覺，我又怎麼可能真的心安。”
他嘆息，又對顧謙道：“你奶奶脾氣急，可這次她硬是憋著，沒有問你一句。可私下裡卻對我又打又罵又哭，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說到妻子，他聲音顫抖，有點哭腔，可見他對妻子的疼愛，又對自已無能而自責，幫不上孫子。
好一會，他才平復情緒，他不能哭，他是男人，是大人。
他語氣帶著懇請，又有些埋怨的說道：“顧謙，爺爺奶奶還沒有老到不動，有事咱們可以商量著來，不要一個人背。”
顧謙這一刻，某條心絃被撥動，眼淚奪眶而出。
董軍心疼地拍顧謙肩膀，兩個女警察也遞出紙巾，讓他擦眼淚。
好一會，顧謙才哽咽道：“爸爸被人坑了一千兩百萬，除了自已的兩百萬，其中一千不是借的就是籤一大堆苛刻的合同，得到的也只是一點點定金。如果不能按時履行合約和還錢，將面臨三億的賠償。”
這事顧父知道，他其實也發愁，只是不知道顧謙為什麼這時候又提起。
董軍等五個警察都被驚到了，三億啊！多麼龐大的數字。
要知道，前幾年第一次搞富豪排行榜，家產兩個億的那個老闆排行已經很高了，這才過幾年，三億賠償，難以想象。
他們看顧謙更加心疼，兩個女警察也是眼眶微紅，淚光隱現。
顧謙繼續道：“這件事我不知道牽扯有多廣，主謀有幾個，又有誰只是順手撈一筆、踩一腳。”
“但是我知道，李曼的弟弟李豪逃脫不了干係，不是絕對主謀就是主謀之一。”
“這你怎麼知道？”四十多歲的張柏川問道。
顧謙拿出顧海的手機，開啟裡面的簡訊，裡面有一個簡訊說出了顧海被坑的大概經過。最後還說，如果李豪回京後有大錢花，那麼就能確定他是參與者。
幾個警察把這個證據拍照下來，並且記住了傳送簡訊的手機號碼。
這個簡訊，其實就是顧謙前幾天用新號碼發給顧海的手機，也是為了預防今天這種情況，有個合理的訊息來源。
幾個警察是自已人，沒有追根問底，要問也是董軍私下問。
顧謙又提供一個訊息，說出“東莞仔水哥”這個人。
經過商量，四個警察直接在顧家住下，住的地方就是李曼姐弟以前住的兩個房間，董軍卻得回去，他很忙。
路上和孫孔聯絡，兩人到警局匯合。
當他把情況說清楚，孫升也是吃了一驚。
“這兩年被騙到奧城賭錢，做局坑錢的‘殺豬盤’屢見不鮮，我們局裡就有接到兩個這種案子。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瘋狂到這個地步，直接用綁架的方法，把人引過去送錢，無法無天了。”
他目光隱含殺意，這種行為已經不僅僅劃破警察的制服，簡直就是當臉給警察一巴掌。
“開會！”
已經是接近晚上十二點，他也不管手下警察是否已經睡覺，喊過來開會。
他一刻也不想等！
董軍搖號喊人，讓守值警察通知相關人員開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