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雲禾的質問,姜小凡頓時心虛地閉上了嘴。他剛才以為是白素素或者裴琳,所以才大膽地伸手抹了兩把。
早知道是蘇雲禾的話……
蘇雲禾見姜小凡沉默不語,雙臂抱胸冷笑道:“是不是理虧了?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姜小凡瞥了一眼,不禁想起剛才柔軟的手感,乾咳了兩聲:“我有什麼理虧的,你進我被窩佔我便宜,還不許我抗議了?”
“你無恥你!”蘇雲禾氣得胸口欺負。
她堂堂黃花大閨女,不清不楚被姜小凡站了便宜,沒想到對方居然要倒打一耙。
溯源和拿起枕頭狠狠砸向姜小凡。
姜小凡輕鬆將針頭抓在手裡,嬉皮笑臉道:“你是不是故意走錯房間了?”
蘇雲禾柳眉一豎,揮起小粉拳發瘋似的捶打姜小凡。
她晚上喝了五六罐啤酒,人已經微微有些醉醺醺的,此時拳頭不僅沒有任何力道,反而渾身散發著別樣的誘惑感。
姜小凡沒有躲避,任由小拳頭落在身上,望著蘇雲禾近在咫尺的精緻臉龐,心裡泛起一陣蠢蠢欲動的感覺。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劃過一道閃電,一陣密集的雷聲轟然炸響。
“啊!”
蘇雲禾嚇得尖叫一聲,一下子撲進姜小凡的懷裡,嬌軀篩糠似的瑟瑟發抖。
害怕打雷?
姜小凡聞著她身上的香味,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他試著輕輕拍蘇雲禾後背,小時後遇到打雷下雨的天氣,他記得母親就是這樣安慰自己。
拍了十幾下以後,蘇雲禾顫抖的身體慢慢平復,姜小凡見狀手掌停了下來。
“不要!媽,不要丟下我!”
蘇雲禾突然帶著哭腔喊道,雙手緊緊抓住姜小凡衣服。
“嗯?”姜小凡愣了一下。
蘇雲禾突然反應過來,立馬從姜小凡懷裡離開,低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喝醉了,說夢話了。”
姜小凡不置可否,開口問道:“你害怕打雷的聲音?”
“不害怕,你聽錯了。”蘇雲禾整理了一下睡衣,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
姜小凡挑了挑眉:“是嗎?”
“是的。”蘇雲禾無比堅定,轉身朝外面走去:“我先回去了,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要說。”
看著蘇雲禾的背影,姜小凡突然說道:“聽說今晚有雷暴天,咱們別墅又在龍頭山,雷聲會比山下的更響,剛才打雷只是開胃菜……”
話沒說完,蘇雲禾的腳步停下來,回過頭狠狠瞪著姜小凡。
“天氣預報說的。”姜小凡無辜地攤了攤手。
蘇雲禾神色掙扎起來,她想趕緊離開姜小凡房間,可是一想到過會有雷暴天,雙腿怎麼都不聽使喚。
“要不在這裡聊聊天?”姜小凡伸手拍了床單。
蘇雲禾猶豫了一下,昂起頭呼哧呼哧又爬上床,扯過空調毯裹著身體:“你敢對我耍流氓,我就下山給乾媽說。”
姜小凡義正言辭道:“我不是那種人。”
“剛才是哪個王八蛋直接動手的……”
蘇雲禾話說到一半,忽然響起剛才姜小凡的大手,身體不禁變得滾燙起來。
她連忙岔開話題道:“你想聊什麼?”
姜小凡想了想說道:“說說蘇傑釗吧,他是你什麼人?”
他從佛爺嘴裡問出來,正是蘇傑釗透過龍王施壓,讓佛爺對付蘇雲禾的食味鮮酒樓。
如果說蘇傑釗和蘇雲禾沒有關係,姜小凡打死都不相信。
蘇雲禾臉色變幻幾下,最終自嘲地一笑:“如果說他是我的弟弟,你相信嗎?”
姜小凡一愣:“親弟弟?”
蘇雲禾搖了搖頭;“同父異母的弟弟。”
姜小凡之前大概猜到一些,但是聽蘇雲禾親口說出來,心裡還有有些的震撼。
他心裡一動:“蘇傑釗對你下手,和年底的考核有關?”
“沒錯。”
蘇雲禾緊緊抱著雙腿,下巴支在膝蓋上幽幽道:“燕京蘇家雖然不算頂尖豪門,但是排一流也綽綽有餘。家大業大,自然有一套選拔年輕繼承人的嚴格標準。年底考核就是初步篩選。
每個蘇家小輩人,都要選擇一個城市,白手起家開創自己事業。期間不能暴露蘇家身份,不能借助任何蘇家長輩幫助。年底評比看誰的營業額高,誰就能繼承一部分蘇家家產,然後獲勝者再次競爭……直到剩下最終的勝利者,就是蘇家所有產業的下一代掌權者。”
姜小凡嘆了一口氣:“這是類似於養蠱啊,特意讓你們內鬥……”
“這就是大家族那些掌權者的嘴臉,他們為了所謂家族的榮耀,根本不在意子孫後代的想法。甚至為了家族昌盛,不惜找很女人生孩子。”蘇雲禾眼裡閃過一抹厭惡。
姜小凡聽到這裡,陷入了沉默當中。
他只是一個小農民,根本沒有機會了解這些家族。不過從電視和書上看到過,有些為了家族永續能幹出各種瘋狂的事情。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既然規定不讓藉助外力,蘇傑釗為什麼能使喚龍王?”
“規矩是給弱者定的,蘇傑釗的母親是堂堂正室,而我母親早就死了。”蘇雲禾充滿痛楚地說道。
“不好意思。”姜小凡連忙道歉,難怪蘇雲禾剛才會叫媽媽。
“知道我為什麼害怕打雷嗎?”
蘇雲禾突然仰起臉問道。
姜小凡下意識搖了搖頭。
“因為我媽就是在雷暴天死的。”
蘇雲禾一臉平靜地說道:“我母親出身普通,因為我父親,蘇家的大公子蘇毅,一次酒後亂性相識,在一起度過了一個月。我母親以為遇到了真愛,卻不知那只是蘇毅換個口味而已。當我母親懷上我之後,蘇毅留下一筆錢讓她墮胎,便回到了燕京蘇家,和蘇傑釗的母親結婚了。”
姜小凡第一次聽蘇雲禾的往事,他沒想到這個來歷非凡的女人,竟然還有不為人知的心酸過往。
“我母親不捨得打掉我,她認識我是他們愛的結晶。最後頂著我姥姥家的白眼,搬出去一邊工作一邊養我。不到四十歲她身體就垮了,可是直到臨死前還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