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目光都看向莫子巷。

但大家只能看到他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莫子巷遲疑一下,再次說了什麼,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他歪頭思考片刻,然後對聞竺說道:“你可能會最先出去。”

“什麼?”聞竺一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你和我們不一樣。”莫子巷強調道。

然後又補充:“想到了,你可能會最先出去。”

聞竺意識到什麼,點點頭。

應該是莫子巷猜到了一些出口的位置,或者說出去的方式。

但是他沒有辦法直接告訴大家,遊戲遮蔽了關鍵詞。但是透過他的幾句提示,聞竺知道,應該是某種思維上的出口。

「想到了就能出去,所以自已遺漏了什麼東西呢?」

聞竺斂眉沉思。

莫子巷想了想後,又再次補充到:“最開始的我們才是對的。”

“或者你們聽過一些故事麼,比如傳說中的......”

聲音再次戛然而止,莫子巷聳聳肩,徹底放棄。

不過這個辦法應該是隻能針對聞竺,他是這個遊戲中的幸運兒。

莫子巷帶著不哭離開,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相處的久了,鬼嬰看起來越來越可愛。

它滿頭的小蛇興奮的搖著身子上竄,和稚嫩但面無表情的小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知道了這是哪裡,但是你依舊不願意讓我走是不是?”莫子巷點了點鬼嬰的額頭,無所謂的接著自問自答道,“那就陪你再長大些吧。”

嘈雜的聲音中,房間內連續幾日的晨昏蒙影已經讓大家逐漸習慣。

所以此時晃動在屋內的影子,讓每個人都停止了交流,屏息等待著......

漸漸的,屋頂處響起了窸窸窣窣的爬動聲,從未在白天出現過的蟲子們掛滿了天花板。

莫子巷抬頭看去。

此時白日的蟲子,清晰可見。

它們挪動著笨重的肚子,尋找合適的位置。

似人的頭顱上,六隻巨大的黃色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霧。四隻小小的複眼快速的轉動著,警惕著任何靠近的生物。

“滾開啊!從我頭頂滾開!”

一個應激的玩家看到蟲子後不自覺的渾身顫慄,每一晚的噩夢在白日突然出現。

讓他有種自已的心理防線突然崩塌的挫敗感。

他手中拿著拆卸掉的床腿,站在嬰兒床上,用著最原始的驅趕方式,一下下向上的懟著和他對視的怪物。

蟲子看著他,突然張開了嘴,嘴角瞬間裂開到腦後。整個頭,像是對半分開!

而露出的口腔則佈滿了牙齒,一層連著一層,滿眼全是密密麻麻的鋸齒狀倒勾。它沒有舌頭,這些牙齒一圈圈的排列,深入到喉嚨中......

一道混雜著粘液的捲曲肉色長舌從口中射了出來,卷在那個玩家的脖子上,然後迅速勒緊。

他被拖拽著懸到了半空,掙扎了幾下後,如同洩了氣的氣球。

舌頭一點點收縮,那個玩家被吊了上去。

如同巨蟒一般,蟲子張大著嘴,伴隨著擠壓的骨頭碎裂聲,玩家被直接一點點整個吞入腹中。

這場變故驚得下面的玩家四散閃開,所有人都如臨大敵的盯著房頂。

嚴小北也謹慎的護住鬼嬰,一邊盯著自已頭頂蟲子的動向,一邊戳戳莫子巷:“它們怎麼白天也出來了。”

莫子巷搖搖頭:“不知道,但應該沒事。只要不主動招惹它們。”

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識到這個問題的。

恐懼也許可以制止一部分人找死,同時也可以加速一部分人的程序 。

比如許恆。

作為娃娃玩家,他既沒有聞竺的心態平衡,也沒有蔣宗的城府。

在醒來看見同隊的羅虎莫名其妙死亡後,整個人就惶恐到了極點。

本就不平穩的心態,在看到蟲子白天也出現在天花板的瞬間,徹底崩了......

他將自已沉睡的鬼嬰從床上揪了起來,左右搖晃:“醒醒啊。”

沉睡的鬼嬰依舊沒給他任何的回應。

......

莫子巷仰頭看著房頂上的蟲子,它們似乎有了更重要的事,底下的玩家在它們眼中宛如空氣。

崎嶇的肢體緊緊的倒勾在天花板上,蟲子在小範圍內互相拉開彼此的間距,確定好後便不再移動。

肥大的肚子緊緊的貼在天花板上,然後它們張開了嘴,竟然噴出了類似蛛絲的物質。

這些絲線手指粗細。

蟲子們將絲層層包裹在身上,一點點的結出繭來。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嚴小北吃驚的看著上面。

李琦:“築窩麼?”

林菱:“它們不會又要變成什麼東西吧?蠶結繭後是變成飛蛾啊。”

嚴小北打了個寒顫:“你別嚇我了,之前它們到處亂跑,已經夠嚇人的了!再進化出翅膀來......”

莫子巷:“它們可能是在做防護。”

“防護?”

“你們沒發現他們越來越保守了麼。”

“這麼說的話,確實沒有頭兩天囂張了啊。”

“不過他們防護的話,防護什麼呢?鬼嬰麼。現在這些小東西雖然會走路了,但是不至於能上房頂吧?”

“如果一種生物,一開始努力的捕獵進食,然後逐漸停止,重心轉移到要為自已建立一個可以安全待在裡面的地方。那它可能是?”

嚴小北努力想了想,然後試探著回答:“冬眠?”

莫子巷:“......”

林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在遊戲中放鬆下來:“冬眠一般都是食物緊缺才會導致的,我們這些人說白了都是它們的儲備糧。”

“也對哦,那還有什麼?”

吧嗒——

天花板上掉落東西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臥槽,它們在幹嘛?”

天花板上的蟲子多數已經固定纏繞好自已的下半身,它們暫時停止了吐絲。

然後低頭幾口,咬斷了自已肢體末端的倒勾,掉落的聲音正是這些斷掉的殘肢。

它們並未停止,接著傷口處啃食。

蟲子們的頸椎彎曲到駭人的程度,一口口將自已啃成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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