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黛一到廖彥謹身邊,就聞到了一股很衝的酒味兒。心裡一時無法接受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但是總不能把他扔在門外。

沒辦法宮黛只得先將廖彥謹扶到椅子上坐著。然後去打了一盆水,準備用毛巾給他擦擦,也能稍微乾淨點。

宮黛拿著溫熱的毛巾,在廖彥謹臉上輕輕擦著。廖彥謹這會兒已經有些糊塗了,他瞪大眼睛看著宮黛,問道:“你是誰?我不洗臉。”

宮黛本不想理他,但是廖彥謹喝完酒似乎就開啟了話癆模式,沒辦法宮黛只得沒好氣地說:“我是你媽。快洗完臉擦擦睡覺了。”

廖彥謹聽她說是自己媽媽,認真道:“我沒有媽媽。讓我想想你是誰。”他認真的看著宮黛,過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說道:“你是我媳婦。好多小夥子喜歡你。”

宮黛被他這麼一說,總感覺自己是被調戲了。給他脫了外套,說道:“你自己能換睡衣不,你這身味兒太大了,換上睡衣再上床。”

廖彥謹接過睡衣,乖乖的點了點頭:“我能的,我能的,我可以自己穿睡衣,媳婦。”

宮黛不想理他,轉過身去,等他自己換睡衣。過了一會兒,不放心的問道:“換好了嗎,換好我就轉身了啊。”

但是遲遲聽不到廖彥謹的回應,一轉頭見他確實穿好了睡褲,但是穿上衣的時候,不僅穿反了,還在頭那裡卡住了。

宮黛頓感心累,連忙上前將他的上衣脫了下來,準備翻正幫他穿。但是因為要幫他穿衣服,宮黛就離得廖彥謹很近。廖彥謹盯著宮黛,聞了聞她身上的香氣,赤著上身,一把將宮黛抱在了懷裡。

宮黛嚇了一跳,忍不住推對方,卻摸到了一把腹肌。低頭一看,卻發現廖彥謹身材很好,曬得黝黑的腹部正是六塊腹肌。

即便是宮黛,也忍不住有些臉紅,更加努力的掙扎著。廖彥謹直接將宮黛一把抱到了床上。

宮黛躺在床上,被廖彥謹死死按在懷裡,正想著不然索性今天辦事兒趕緊把廖星辰生下來,就聽到耳邊是廖彥謹深重的呼吸聲。轉頭一看,只見他已經直接睡著了。

宮黛翻了個白眼,沒辦法,只能在廖彥謹的懷裡,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廖彥謹被屋外的雞鳴叫醒,他掙扎的睜開雙眼,就感覺自己懷裡不太對勁。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赤著上身,將宮黛死死的抱在懷裡。而宮黛此時,上面的睡衣也睡歪了,露出了性感的肩膀。

廖彥謹不受控制的吞了口口水,連忙輕輕的放開宮黛,然後坐起了身。他找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聞著還有酒味兒,便明白自己估計喝多了。但是他現在有點斷片,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喝醉後發生了什麼。他一邊想著,一邊就著盆裡的涼水擦了擦身上,換了身衣服。

剛出屋子,就聽宮黛的大嫂子說道:“你說這姑爺,怎麼天天早上都起不來,這是一宿沒睡嗎。”

大嫂正一邊帶兒子一邊跟二嫂聊天,正好聊到了廖彥謹和宮黛。

廖彥謹一聽,有些臉紅,連飯都沒顧上吃,連忙偷偷的出了宮家,趕去上工。他只有一天假,今天是正常上工的日子。

他現在負責鄉里的一畝地,每天上工如果沒有其他工作安排下來,那基本上就是去地裡。

知青所的知青,工作基本都是這樣。男知青一畝地,女知青倆人一畝地。知青所的人都覺得廖彥謹娶了大隊長的閨女,大隊長還不給他換個輕鬆點的工作。這會兒看他正常來地裡幹活兒,心裡也算是平衡了點,雖然嘴上恭喜對方,但是如果真的只有廖彥謹去幹輕鬆的活兒,他們也難免嫉妒。

宮成果作為大隊長,其實很廉潔,倒也沒想過給廖彥謹換輕鬆的工作。就是他自己的女兒,也是自己家人靠努力賺工分養著,也沒想著給宮黛找些輕鬆體面的工作。唯一工作好一些的宮成,工作也是自己去城裡找的。

因為昨天喝了酒,所以知青們都有點沒有精神,看到廖彥謹來了,便跟他打招呼,一邊偷懶一邊起鬨道:”廖哥,昨天嫂子讓沒讓你進屋?”

“就是,廖哥昨天你喝了不少。”

廖彥謹想到早上的場景,忍不住臉上一紅,大家看到了更是起鬨。

女知青們看這邊這麼熱鬧,也忍不住聊天。知青所一共四個女知青四個男知青,一共八個人,這會兒正好湊了兩堆。

“廖哥現在是老婆熱炕頭,心裡可美了。”一個叫劉莉的女知青感嘆著說道。

“你瞎說什麼,廖哥才不喜歡那個女的。”張梅梅忍不住反駁道。她就是聽不了廖彥謹和宮黛之間的這些。

“你懂什麼,廖哥怎麼著也是個男的,宮黛那樣的,我一個女的都喜歡。”劉莉翻了個白眼,她最看不上張梅梅。張梅梅仗著自己是首都的,沒少看不起他們小城市來的知青。

張梅梅一聽這話,瞬間怒了,她平時跟劉莉就沒少吵架,一聽對方說這些,她扔下手中的耙子,直接撲到了劉莉身上。

看到她倆打了起來,剩下兩個女知青嚇得驚叫出聲。引來了巡邏的村幹部和男知青,才把倆人拉開。

最後大家一起被村幹部帶到了村委會大隊長這裡。最後一問,大隊長才知道這倆女知青居然是為了自家女婿打的架。

他吸了一口煙,頓時覺得有些丟臉,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廖彥謹,說道:“既然你們來了我們雙喜村。就要遵守我們這邊的規矩,大家一個村就要互幫互助和睦相處。這次看你們是初犯,就罰你們掃兩天公共廁所。”

張梅梅倆人一聽掃廁所,臉都綠了,但是也不敢說什麼,怕再給加天數,便拿著笤帚,一邊互相瞪對方,一邊又結伴去了廁所。

“廖彥謹,你留下。”大隊長又說道。

其他人見此,便紛紛離開了,畢竟老丈人訓女婿,他們在也不合適。

大隊長慢悠悠的吸了口煙,才說道:“小廖啊,我不管你結婚前和那些女知青走的近不近,但是結婚後還是要注意點。我也不是不讓你和知青們交往,但是男女關係還是要注意點的。”

今天對於廖彥謹就是天降橫禍,無妄之災,他點了點頭,說道:“叔,我知道。您放心,我既然答應您結婚,就是認真想過日子的。”

大隊長見此,便點了點頭。廖彥謹這個人在村裡其實口碑還不錯,要是對方是個二混子,大隊長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女兒嫁給對方的。他見廖彥謹態度良好,便說道:“回去幹活兒吧。今兒成子上山打獵,下工早點回去,估計你嬸子會燉肉。”

宮成上山打獵也是一把好手,偶爾他就會上山,打到的獵物除了交工,還能留一點帶回家裡,給家裡人打牙祭。

廖彥謹點了點頭,便回了地裡。

回到宮黛這邊,因為被廖彥謹壓著,一晚上沒睡踏實,她起的便有些晚了。等起來床,沒少被大嫂指桑罵槐。

宮黛倒也沒生氣,畢竟作為“好吃懶做”的小姑子,被罵兩句也沒什麼。畢竟一大早這個大嫂就給做好了早飯。

等吃完早飯,宮黛便搶著將家務做了。雖然原主的人設就是好吃懶做,但是她也做不到這樣啃家裡,就儘量多做些家務,中午的飯也是宮黛做的。

等下午空閒了些,宮黛便拿出書慢慢看了起來。現在不放開私人買賣,宮黛想賺錢也沒有門路。只得先踏實學習,即使賺不到錢,也要抓住高考的機會。

不知道看了多久,等到宮大哥抓著一隻野雞回來,宮黛才起身出屋。

看見宮黛出來,宮大哥高興地說:“妹,你看今兒晚上能吃燉雞腿啦。”

宮黛連忙接過野雞,說道:“哥你先洗把臉,臉上都是土。”

“唉,妹你被自己殺雞,等哥來殺。”

正說著,大隊長、廖彥謹以及宮母等人下工一起回了家。見到宮黛手裡的野雞,宮母也連忙說:“我的寶,你放那兒,讓你哥殺雞。”

一聽她這話,大嫂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廖彥謹見此,連忙走了過來,從宮黛手裡接過野雞,說道:“嬸子我來殺就行,讓大哥趕緊歇歇。”

宮母和宮父見到廖彥謹主動幹活兒,心裡滿意了些,但是宮母也擔心這個城裡孩子不會殺雞,又擔心的問道:“小廖呀,你城裡娃娃不會這些,讓你哥來吧。”

廖彥謹雖然是首都人,但是因為家裡特殊,他上學的時候沒少偷偷出去打工,殺雞也是幹過的。讓宮黛給自己拿了刀,利落的開始處理野雞。

見他幹活兒利索,宮父滿意的抽了一口煙。心裡也高興廖彥謹肯踏實過日子。

宮母自從知道廖彥謹家裡背景不錯,就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這會兒見他殺完雞。就連忙對自己姑娘說道:“快給小廖弄個手巾,擦一擦。”

宮黛不用殺雞,樂得輕鬆,便跑著給廖彥謹拿了塊擦手巾。

廖彥謹接過手巾,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麼,臉上紅了紅,輕聲說了句謝謝。

宮黛承擔起了做晚飯的任務,因為做了好幾輩子媽媽,所以做飯什麼地倒是手到擒來,也幸好原主也是會做飯的,所以也沒有露餡。

做好了飯,宮家到了晚上都是在院子裡一邊乘涼一邊吃飯。女人們聊家長裡短,男人們聊村裡的“大事兒”。

廖彥謹沉默的吃著飯,宮母不停的給他夾菜。宮父也很看好他的見識和學問,聊到大事,總要問一句他的想法。氣氛倒也十分和諧。

吃完飯後,農村沒有什麼活動,大家收拾完便各回各屋了。

一進屋子,早上的記憶就鮮活了起來,廖彥謹洗完了澡換好了睡衣,連忙躺在床上,假裝睡熟避免尷尬。

宮黛洗完進來,就看到廖彥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便配合的吹了蠟燭。但是因為她睡在裡面,只能從廖彥謹身上跨過去。卻因為太黑不小心踩到了對方。

“嗯~”被踩到的廖彥謹,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呻吟。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很奇怪,廖彥謹的臉瞬間爆紅,不過幸好夜裡黑看不清。

“抱歉,沒看清踩到你了,沒事兒吧?”宮黛問道。

“沒事兒。睡吧。”廖彥謹清了清喉嚨,假裝淡定的說道。不過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宮黛在家不是幹家務就是看書,過了幾天就覺得完成任務遙遙無期。不僅一分錢沒賺,孩子連個影都沒有。頓時覺得自己得加把勁,生孩子這事兒急不來,就只能再想想怎麼賺錢。

於是某個晚上,吃完飯坐在院子裡。宮黛忍不住問宮父。

“爹,你說我從山上挖點人參,去城裡賣錢行不行?”

宮父看了一眼自己的閨女,似乎對方在做白日夢,無語道:“閨女,這大晚上的你做啥夢呢。人參哪是說挖就挖的。而且這年頭,你就是真挖到了也是要上交國家的。還賣錢。以後這話可千萬別再說了,是要坐牢的。”

宮黛有些鬱悶,以前看小說,女主都是在山裡挖呀挖,什麼人參靈芝一大把,賺錢分分鐘的事情,到她這裡卻這麼難。

廖彥謹看了宮黛一眼,當著宮父的面也沒多說什麼。等回了屋子,只剩兩個人,才問道:“你賺錢幹什麼?”

“賺錢就是賺錢嘍,賺錢來花嘛。”宮黛一邊往臉上抹油,一邊鬱悶的說道。

見她似乎真的因為沒法賣人參被打擊到了。廖彥謹忍不住說:“我聽說村裡人其實也有人在偷偷做買賣的。”

聽他這麼說,宮黛眼前一亮,連忙油也不抹了湊了過來。問道:“誰?他們去哪裡賣的?”

“即使有門路,你最好也別沾這些,城裡抓的很緊。這種錢都是刀尖舔血的錢,一個不小心就被抓去蹲大牢。”廖彥謹見宮黛似乎真的打算做私人買賣,忍不住叮囑道。

宮黛翻了個白眼:“那你跟我說這些幹嘛。”

廖彥謹一時語塞,猶豫了下才說道:“你要缺錢,我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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