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我……我是白客？
【常九】
【61】
“不用緊張，年輕人，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像白先生而已。話說，他最後的手稿我還留了一份，哎，只是如今市場很少見到這種風格和文采了。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怎就少了呢。”
常九爺嘆了口氣，言語中多是愁緒。
“白客才沒有過氣，他是世上最好的說書人！”
不多時，一位少女不忿地道。
“這位是？”
常九爺望來，疑惑道。
少女二九年華，長髮自散而開，腰間別了一隻鼓，背後負了一造型獨特的豎琴。
正是辛焱。
“白客可不只會寫書，和裕茶館、璃月港口，大家都很喜歡白客的話本。正如音樂，白客寫的故事總是能讓大家共鳴，諸事不公，行俠仗義，這也是白客的反抗。我一直都記得白客……”
辛焱說著，環著韓沐白的臂彎，又是緊了緊。
面板略微古銅的少女低下了頭，“滴答”濺起一片水花。
“小姑娘，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白先生他……”
常九爺有些手足無措，舉了舉手，終是嘆了口氣，“可惜天妒英才，或許白先生就不該遠赴稻妻，自那以後，文壇再也後繼無人。”
“才沒有！”
“白客他沒有死！”
一瞬間，辛焱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道。
韓沐白被這大嗓門嚇得愣了一愣的。
此時，派蒙幽幽地湊在韓沐白耳邊，竊聲細語道：“賣貨的，你不會除了帝師還是白客吧？”
熒也注視著韓沐白，不發一語。
韓沐白瞪大眼，偏過頭，看著派蒙煞有其事的表情，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一個字。
別說，還真有可能。
韓沐白身為穿越者，身負系統，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關鍵韓沐白今年才18歲啊！
白客……十年前。
帝師……一千六百年前。
這都多少年了？
他韓沐白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啊。
更重要的是，韓沐白沒有這些經歷的記憶，難道他失憶了？
巧合？
神特麼巧合帝師和白客跟自己長一個樣！
不過，韓沐白擁有白客的卡牌，至少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了。
話說，白客光量的效果是什麼，韓沐白是不是可以藉此冒名頂替一下？
“小姑娘，是我言語不當，還望你不要見外。”
常九爺惋惜地看著辛焱，只道又是一個白先生的粉絲，可是人不能活在過去，總要向前看。
“嗯，不好意思常九叔，剛剛是我情緒激動了。”
辛焱抹著眼角，神情恢復了幾分。
“常九爺，既然你已經收到了貨物，麻煩確認一下，付一下尾款，我還得回去跟周姥姥交待。”
韓沐白見差不多了，是時候告別了。
“呃，這個……”
常九爺面露難色。
【常九】
【43】
好感值下降了，這可不是好事。
“能不能寬限幾日，現在礦石生意不好做，你們也可以去打聽一下，最近我的石珀都沒有找到賣家出手，工人們的工錢雖然都已經結清……但……周姥姥也是知道的。麻煩小兄弟回去轉告一下週姥姥，就說等我幾日，等我找到合適的買家，所有的賬目就能都一併了了。”
常九爺沒了先前的風雅，言語頗為卑微。
石珀，生意……
韓沐白似乎明白了。
這不就是行秋的傳說任務嘛？
因為愚人眾的介入，茂才公仗著愚人眾的武力幫助，企圖低價收購常九爺的石珀。
常九爺也為此瀕臨破產。
“原來如此，我知曉了，那我就回去覆命了。”
韓沐白聯絡前後，也不再糾結。
常九爺是一毛錢也拿不出來的，並非是他不講誠信。
巖王爺制定契約千百年來，璃月之人，凡是定下契約後皆是誠信為本，一諾千金。
否則食言者當受食巖之罰。
至於常九爺的尾款……
之後行秋會幫忙解決茂才公的。
飛雲商會作為璃月最大的商會，幾乎沒有什麼難題能在生意上難倒他們，一切順理成章，沒有煩惱。
“這……”
常九爺驚訝於韓沐白的爽快，高興的同時又滿是疑惑。
“我們合作了有些時日了，山水平相信常九爺的信用。”
韓沐白只不過是說些漂亮話。
“那就有勞了，恕我不能遠送。”
常九爺回之以禮，拱手作罷。
“珍重，再會。”
山水一路。
路有歸途。
接下來，該是回璃月港了。
只是……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韓沐白瞧著熒。
“之前的事。”
熒意有所指，顯然是為了她哥哥空。
“派蒙你又是？”
韓沐白按下手勢，又看向派蒙。
“賣貨的會做好吃噠！”
派蒙吐著舌頭，眯著眼，飛了起來。
懂了。
“辛焱你跟著我是？”
對於辛焱，韓沐白還有些陌生，即使好感度100，可韓沐白明白那只是白客的緣故。
替身麼？
誰又是誰的替身呢。
“白客……”
辛焱紅著臉低下頭，踢著腳下的石子，目光忽左忽右地閃爍。
見到辛焱如此小女子作態，是個傻子也明白了。
辛焱愛慕白客。
可韓沐白不是白客，至少現在不是。
“我叫韓沐白，山水平的賣貨郎。不是白客。”
韓沐白決定快刀斬亂麻。
“不會的，我不會認錯的，你就是白客！你一定是想躲著我對不對？我知道的，我什麼都知道，你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對不對！她已經把你忘了，為什麼你不肯正視我？為什麼……”
辛焱臉色大變，眉梢彎了彎，眼眸浮起一層朦朧的水霧，聲音如泣如訴。
韓沐白瞧著這一幕，著實有一絲的觸動。
為什麼聽到“那個女人”這四個字，心莫名的一陣悸動。
這難以釋懷的不適感，也只是一瞬而過。
“白客死了，死在了與天領奉行的御前決鬥場上，辛焱你應該正視這個結果，而不是逃避。我沒法做白客的替代品。”
韓沐白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系統模擬人生是真實的，那麼韓沐白只是在闡述現實。
沒有白客的經歷，韓沐白自然無法共情，或許有過模擬人生之後，韓沐白能夠理解這些人對白客的緬懷，可韓沐白畢竟不是白客，沒有義務和責任去扮演白客。
“你在騙我對不對？白客，我是辛焱啊，以前你總是跟我說，要鼓起勇氣去反抗……”
辛焱拉著韓沐白的手，語氣凝噎，“這個同心結，你記得嗎？這是你教我編織的，我一直都有帶在身上……”
同心結……
一根紅繩編成的巴掌大小的結，不重，很輕，帶了一點淡香。
這已成了辛焱的心結。
“我不是白客。”
韓沐白狠心地推開辛焱，“你說的那個白客，早就死了。不信你可以坐船去稻妻看看。”
同心結在推攘中被擲在地上，染了塵土。
辛焱呆呆地望著那方形的紅繩，兀自發呆，良久，她悠悠地回首，瞧著韓沐白。
竟是一行清淚。
“莫名其妙。”
韓沐白甩了甩衣袖，對此視若無睹，徑直走向遠方。
故人的離去，不該讓人原地踏步，韓沐白也是為了辛焱好。
韓沐白終不是白客。
辛焱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