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槿安晃了晃光著的那隻腳,紅色的裙襬隨之晃盪.

簡槿安坐在城牆上百無聊賴的看著皇城內的廝殺。

不是她不注意形象,實在是那麼高的城樓墜下,身體還能儲存完好已經是幸運了。

還好她一直愛穿紅衣,血色與衣裳完美融合,若是白衣,現在還得再狼狽幾分。

也不是她不關心這大乾朝的將來。

皇城內的這場謀反已接近尾聲,傅亦修勝局已定,傅亦恆再負隅頑抗也改變不了結局。

只是不知道她的靈魂為什麼還滯留在這皇城內。

她要去地府嗎?還是再次穿越?

忽然,一股吸力傳來,簡槿安不自覺的向傅亦修飄去。

嗯?原來是這傢伙束縛住了她!

經過不斷試驗,簡槿安明白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只能跟著傅亦修,在傅亦修方圓百米內活動。

看著殺得起勁兒的傅亦修。

‘嘖嘖,原來他這殘廢夫君還真是裝的呀,看這身板,看這招式,武藝怕是要在她之上呢!’

不殘疾的傅亦修像個殺神。

傅亦修不殘疾,嗯?傅亦修不殘疾?

那傅君鈺是不是就應該是傅亦修親生的孩子,而不是像簡槿安以為的那樣,是傅亦修“影子”的孩子?

容不得簡槿安細思。

一股吸力傳來,原來是傅亦休一劍了結了最後一個士兵後提著滴血的劍像太和殿走去。

簡槿安被迫跟著傅亦修飄到太和殿。

傅亦恆端坐在太和殿的龍椅上,披頭散髮,外袍因紐扣掉落而披散開來,臉上、手上和身上滿是乾涸的血跡。

看著提劍而來的傅亦修,哈哈笑道:“二皇兄,好算計、好心性啊,難為你裝殘廢隱忍這十多年!是我棋差一著,來呀!殺了我,這大乾江山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哈……”

“冤枉,冤枉啊誠王,小女跟三皇子不是一夥的,不是亂臣賊子。”

簡槿薇邊爬邊喊。

“小女只是跟隨姐姐到皇宮參加上元節,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別殺我,別殺我!”

簡槿薇和皇貴妃原本被士兵用長槍壓跪在殿下,趁士兵不注意,簡槿薇急忙爬到傅亦修面前喊冤。

簡槿薇伸出白皙的手抓住傅亦恆的外袍下襬,滿含柔情的眸子裡盈滿淚水,一顆一顆晶瑩的滾過巴掌大的小臉,我見猶憐的咬咬下唇。

“姐夫,我真的是冤枉的,姐姐讓我在偏殿等著,我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是與三皇子一夥的叛賊。”

傅亦恆睨了簡槿薇一眼。

忽然抬腳踢向她的心口,將她踢飛到大殿外。

“你不配叫她姐姐!”聲音寒涼刺骨。

傅亦恒指著飛出大殿的簡槿安癲狂大笑。

“哈哈哈……簡槿薇,傅亦修可不會像我一樣陪你演戲,你那點子手段,除了簡槿安那個蠢貨,誰看不透,不過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陪你演著,你不會真認為你魅力無邊誰都能勾搭吧。”

蠢貨簡槿安‘……’。

傅亦修持劍拾級而上,站到皇位前,“刷”一劍橫在傅亦恆的頸上。

冷冷的看著發癲的傅亦恆,“你更不配提她。”

傅亦恆默了一瞬,忽而又大笑起來。

“老天爺公平,公平!你得了大乾江山又如何,你永遠得不到簡槿安的愛。”

傅亦恆抬手彈了彈橫在頸間的寒劍,抬眼看向傅亦修。

“老傅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痴情種,這麼愛簡槿安,你倒是告訴她啊,你不敢!”

“哈哈哈……你連跟她說愛都不敢,卑微得像條藏著暗處的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傅亦恆說著說著又大笑起來。

氣都沒捋順又接著說道:“可惜啊,可惜,二皇兄的一番心意終究只能餵了狗了,簡槿安不愛你,她只愛我,嫁給你了也只愛我,給你生了孩子還是愛我,為了我的皇位連性命都可以……,啊……啊……我的手…傅亦修,你……”

傅亦修一劍斷了傅亦恆的左臂。

在傅亦修淡漠的眼神裡傅亦恆連痛呼都不敢再發出聲音。

傅亦修眼神淡漠得像看死人。

傅亦修是真的會殺了他。

傅亦修沒在管痛得在地上打滾到傅亦恆,轉身下令,“潛龍衛,將三皇子一行收關暗室,待誠王妃下葬後,五 馬 分 屍,不要讓他們走在王妃的前頭,免得髒了王妃的輪迴路。”

又轉頭看向剛被救出來的高公公。“將偏殿的宗親朝臣請到太和殿”。

高公公是孝德帝的隨侍,由高總管去請人,再適合不過。

簡槿安呆呆的坐在太和殿橫樑上,資訊量太大,她震驚得無以復加。

她那殘疾夫君愛她?

傅君鈺也是她和傅亦修的孩子,而不是她以為的傅亦修為了鎮國將軍府勢力讓替身與她搞出來的孩子?

那這麼多年她對傅亦修和傅君鈺的薄待,對傅亦恆和簡槿萱的厚愛簡直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簡槿安在太和殿的橫樑上坐了一夜。

她看著傅亦恆對朝臣下發一條條指令,已經由最初的震驚轉為木然。

傅亦修騷操作實在是多。

她想了一夜還是沒想明白傅亦修為何不自己上位,要扶8歲的九皇子登基,自己不做攝政王,兵權也交出去了,對大乾皇權完全置身事外。

那他謀劃一場到底是為了什麼?

“最後一件事,欽天監選新皇登基的日子,要在誠王妃下葬之後,散了吧!”傅亦修說著便朝外走去。

簡槿安也隨著向外飄去。

‘什麼啊?她區區一個謀反的誠王妃下葬,怎能比新帝繼位還重要?’簡槿安實在費解。

等回過神來,已經跟著傅亦修回到了誠王府。

誠王府早已掛起了白燈籠,飄起了靈幡。

簡槿安隨傅亦修飄到了靈堂,看到了跪在案前給他燒紙的小少年。

傅君鈺連跪姿都是端正挺拔的,只是不知是不是跪得太直了,讓人感覺身形單薄、脆弱易碎。

簡槿安看看躺在寒鈺棺木裡的自己,再看看為她守靈的單薄少年。

簡槿安鼻子酸澀很想哭,但可能因為魂體沒有眼淚,她心臟處痠疼的要炸也哭不出來。

仔細看看少年的眉眼,她之前怎麼就豬油蒙了心,執意認為傅君鈺是傅亦修為了鎮國將軍府勢力而算計她的產物呢!

從生了傅君鈺後,她便將他交給了乳母和孫嬤嬤,從沒養育、關愛過傅君鈺。

多少次傅君鈺偷偷看她,簡槿安都裝作不知,從未給過他回應。

簡槿安很後悔,她當時哪怕抱抱那可憐的糰子也好啊!

傅君鈺聽見聲音,扭頭朝傅亦修看去,紅紅的杏眼滿含淚水,輕輕抽咽著。

“爹爹,鈺兒沒有孃親了,今後,鈺兒連偷偷看看孃親也不成了。”

傅亦修緩緩蹲下,輕拭傅君鈺臉上的淚珠,“鈺兒,你孃親有她自己的理想抱負,為大乾奔波這麼多年她也累了,讓她歇息吧。”

“記住爹爹給你說的,從今往後,你要好好輔佐你小叔,早日讓大乾安穩下來,讓百姓都有好日子過,這也算完成你孃親的心願。”

傅亦修拍了拍傅君鈺的肩膀。“好了,你也守了一天一夜了,去歇息一下吧!”

傅君鈺抿抿嘴,繼續將紙錢放入火盆中,“孩兒不累,孩兒想多陪陪孃親。”

傅亦修站起身來拍拍傅君鈺的腦袋,“去吧,讓我單獨和你孃親說說話。”

“好吧,那孩兒去洗漱一番再來。”傅君鈺說著緩緩起身,一跛一跛的走出靈堂。

簡槿安和傅亦修目送傅君鈺出去。

看著走路跛腳卻依舊挺直脊樑的小少年,簡槿安心口再次泛疼。

傅亦修看靈堂沒人了,自顧自掀開了寒鈺棺木蓋子,輕輕一躍便已躺在簡槿安屍身旁邊。

溫柔的看著簡槿安泛青的臉,輕聲呢喃,“安安,我來殉你。”

簡槿安猛地回頭。

就看到傅亦修躺在她的屍身旁,將泛著寒光的匕首刺進心口。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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