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城南的莊園名叫:沁芳園。

沁芳園佔地三十餘畝,內裡修建有亭臺樓閣,設定有假山,池塘。

墨竹,文松,栽種滿整個園子,使得沁芳園內到了夏日都格外清涼。

花樹,草木更是有人精心打理,讓整個園子芳香迷人的同時,景色也宜人。

辰時剛過。

羅雲清和羅雲荷乘坐馬車來到沁芳園,發現有不少公子小姐已經到了。

各種馬車不斷的在沁芳園門口停下,又離開。一個個身穿錦袍,鮮豔衣裙的公子小姐們,邁著輕慢的步伐,走到門口,遞上請帖,進入莊園內。

羅雲清在馬車上看的很清楚。

那些公子小姐們,身穿錦袍豔裙,行走間左顧右盼。在氣質這方面真的是拿捏的死死的,和他之前的柔弱氣質相比,都不遑多讓。

“哥,我們也進去吧!”

兩人下了馬車,羅雲荷很自然的挽著羅雲清右臂,慢步向莊園走去。

“羅大公子,雲荷小姐。”

“我家小姐在荷花亭等你們。”

莊園門口,負責接待的莊園管家見到二人前來,立刻上前躬身行禮,然後告知柳玉凝所在何處。

“嗯。”

羅雲清點了點頭,邁步走進莊園內。

他和雲荷,自然是不要請帖的。

進入莊園後,一眾公子小姐見到他們也是紛紛打著招呼。

東巖城雖然有四大家族,但柳家和羅家呈聯合之勢,武力和財力兼顧,早就將另外兩大家族壓下去了。

所以,在這座不大的城池裡,羅家和柳家就跟土皇帝一樣的存在,權勢極大。

走在莊園的小徑上,羅雲清看著左右兩旁盛開的鮮花,修剪整齊的桂花樹,一顆顆花包隱藏在枝葉下,即將綻放。

如今,已經近九月,天氣漸漸轉涼,今天更是雲霧繚繞的天氣,升起的太陽躲在一片白雲後面,撒下的陽光都失去了往日的灼熱。

“有好些日子沒來這沁芳園了吧?”羅雲清開口,即是回憶前身留下的記憶,也是在問一旁的羅雲荷。

“嗯。”

羅雲荷挽著他的手臂,在外面,這丫頭明顯安靜淑女了很多,行走時邁的步子都是細碎的,她點了點頭:“對呀!有一兩個月沒來了。還不是你身體不好,不能出來玩。不過,以後可以了。”

羅雲清無奈一笑。

誰能想象,就在昨天之前,他還是一個柔弱公子,走路都能摔倒的,而現在,他能一拳打死牛。

不過,現在外人還不知道他可以修煉了,並且實力強大。

在別人眼中,他現在還是那個柔弱公子,就連現在羅雲荷挽著他,在別人看來,那都是真的挽著他,以防止他摔倒。

...

“羅大公子!”

“雲荷小姐。”

就在兩人轉過一個彎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翩翩公子。

對方一身白衣,白色鞋子,白色束帶,挽起的頭髮上還扎著一條白色的絲帶。

羅雲清看著對方這一身白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眾所周知,在藍星上,只有家裡死了人,才穿這麼白,而且是渾身上下全白。

“凌白,你又來了啊!”羅雲清露出一抹笑容,澹澹的說道。

這男子名叫凌白,是東巖城四大家族之一,凌家的四公子。

平日喜好就是吟詩作對,賣弄文采,只要有詩會,文集,總能看到他的身影。

對於此人,羅雲清不太喜歡,因為對方那隱藏在“翩翩公子”下的真實一面,是個不知不扣的荒淫無度之人。

這真實的一面,他隱藏的很好,整個東巖城內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個,而羅雲清就是其中之一。

“羅大公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眾所周知,但凡有詩會文集的地方,那必然有我凌白啊!”凌白撐開摺扇,搖了搖,很是自負的說道。

確實,這傢伙在吟詩作對方面著實有兩下子。

畢竟常年浸淫此道,就是頭豬,聽得多了也能“哼哼”兩句。

“好了,我還有事,你且退開吧!”羅雲清不想和對方聊太多,因為這傢伙看似在和他聊天,但那雙眼睛卻不時的暼向羅雲荷。

“羅大公子,請。”

凌白側身,讓開道路。

不過,他所站的位置,卻是羅雲荷所在的一側,在羅雲荷挽著羅雲清經過時,凌白的視線就沒離開過羅雲荷的臉頰。

“哥,這凌白很討厭。”

走了一段距離後,羅雲荷輕聲說道。

“嗯。”

羅雲清點頭,沉吟道:“找個機會,我把他的第三條腿給打斷。”

“噗!”

羅雲荷頓時就笑了:“哥,你真逗。打斷人家第三條腿!人怎麼會有三條腿吶?”

羅雲清笑了笑,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究下去。

妹妹心靈純潔,不能讓這些另類詞彙把她汙染了。

...

來到荷花亭,看到亭子內一身紫色長裙的柳玉凝,羅雲荷立刻撒開了羅雲清的胳膊,快步走了過去。

“玉凝表姐,我來了。”羅雲荷聲音清脆,調皮可愛的一面只有在自家人面前才會展露而出。

荷花亭內,正在石桌前寫字的柳玉凝抬起頭來,看到羅雲荷,頓時展露出一抹笑顏:“雲荷,你快來給我看看,我這首詩詞寫的怎麼樣?”

“雲清表哥也來了,你慢點,小心腳下臺階。”看到羅雲清時,柳玉凝趕忙走來上前,伸出那纖白的手掌就要攙扶。

“沒事,我現在沒那麼虛弱了。”羅雲清卻是擺了擺手,拒絕了對方的攙扶,邁步走上臺階,進入涼亭內。

柳玉凝姣好的面容上閃過一抹驚訝,但並未多想,慢步走回石桌前,和羅雲荷研究起那首詩詞來。

羅雲清看了一眼。

潔白的宣紙上,數行娟秀小字整齊排列:

半荷半雨半開悄,

半塘半水半遮掩。

我欲坐亭凝望,

奈何蓮花羞澀。

只願與那塘魚,

相約月半時。

...

如果不看這詩詞,單看字跡,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玉凝表姐,你這詩詞好有意境啊!”

“荷花,雨水,池塘,月半...”

羅雲荷讀了一遍詩詞,開口稱讚,一副身臨其境的模樣,惹得柳玉凝巧笑嫣然。

柳玉凝今年年芳二十,身高和羅雲荷相當,身段婀娜,貌美可人。

雖然和羅雲荷相比還差了不少,但在這東巖城內,其容貌絕對能排進前十。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公子小姐前來,整個莊園內開始熱鬧起來。

柳玉凝作為此次詩會的發起者,由她展示第一首詩詞後,這場堪稱“菜雞互啄”的詩會便開始了。

聽著那些人“”出口成章”,“自我陶醉”,身臨其境般的吟出一首又一首詩來,羅雲清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有一棵李子樹,樹上果子大又圓。”

...

“對月當歌唱一曲,月色羞澀不見人。”

...

“一劍東來殺一人,頭落血流好嚇人!”

...

這些人確定不是來搞笑的?

面對這些人的各種神詞名句,羅雲清自慚形愧,都有點不好意思與之為伍。

本來,他還打算吟一首藍星古代詩仙留下的千古名句,見此情景又放棄了。

在這群人面前背詩仙的名句,那簡直是對詩仙的一種侮辱。

於是,在眾人熱鬧的吟詩作對時,他則是坐在涼亭內喝茶吃糕點。然後,目光不時的看向那個歡快的身影。

羅雲荷是真的喜歡詩詞。

但她卻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都說老天是公平的,賜予羅雲荷驚人的顏值和美妙動聽的聲音後,就剝奪了她很大一部分智商。

這讓羅雲荷有時候的表現感覺傻傻的。

正午。

莊園內準備好了飯菜,眾人在樓閣用膳過後,稍作休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吟詩作對。

期間,羅雲清在羅雲荷的要求下,也吟詩一首。

這首詩,是前身作的,他回憶一下,背誦而出:

“昨夜聽雨聲,屋簷掛珠簾。”

“清思雨中荷,何時待君落。”

...

一首四句詩詞,羅雲荷率先鼓掌。

儘管她聽不懂其中意思,但就是覺得好聽。

因為這詩句裡有她名字裡的“荷”字,也有她哥名字裡的“清”字。

羅雲清的這首詩雖然也不怎麼樣,但卻勝過了大多數人。

尤其是他的身份擺在這,此詩一出,這場詩會的頭籌便已成定局。

眾人紛紛鼓掌,稱讚。

...

日落西山,夕陽籠罩了大半個東巖城。

詩會結束,眾人紛紛離去。

羅雲荷挽著羅雲清的胳膊,不停的晃悠著,心情很是不錯。

莊園門口,各家公子小姐的馬車堆成一片,眾人上車,在一陣噪雜和擁亂中,馬車駛離,莊園門口也漸漸安靜下來。

“玉凝表姐,我們也回去了。”羅雲荷揮手和柳玉凝告別,然後踩著車梯登上了馬車。

“嗯,路上慢點。”

柳玉凝撩起車窗簾子,向著羅雲荷揮了揮手。

“駕!”

在車伕一聲呼喝下,馬車行駛,很快便消失在逐漸昏暗的夜幕下。

...

“咕冬!”

馬車在行駛了一段路程後,忽然顛簸了一下,好像是車輪碾壓過一個大坑,整個車廂都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喂!你怎麼駕的車?小心一點呀!”還沉浸在喜悅中的羅雲荷被顛了一下,立刻出聲呼喝。

可是,前面駕車的車伕宛若沒有聽到一樣,根本沒有回應,反而把馬車駕駛的更快了。

“駕!”

“駕!”

...

車伕的呼喝聲忽然急促起來。

“咕冬!”

“咕冬!”

...

馬車所行駛的路面也很不好,整個車廂不斷的顛簸了起來。

羅雲清皺眉。

這時,羅雲荷一臉怒氣,就要起身去推開車門。

“噗通!”

羅雲清忽然聽到了一聲悶響,他瞬間臉色大變。

“雲荷小心!”

“嘶!”

“轟隆!”

在羅雲清大叫“小心”的時候,馬嘶聲響起,緊接著就是“轟隆”一聲巨響,整輛馬車像是忽然撞在重物之上,車廂瞬間翻起,在空中旋轉了一圈,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哐當!”

車廂直接散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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