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六日,禮拜三。杜守義沒正經上兩天班,又請假了。今天他要帶孩子們去天津,讓他們都坐坐火車,長長見識。別看都是京都人,這幫孩子中的大多數還真沒坐過火車。

這次他本來要讓建國領隊的,不過小北說什麼也不同意,沒辦法,只能他自己赤膊上陣了。

這也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正式出京。雖然有風險,但在京冀之間來回反覆橫跳了幾千次後,他對那種關閉空間、封鎖雷電果實的感覺已經有了適應,短短一天的旅程完全應付的過來。

上了火車小北還有點擔心,問杜守義道:“你能行嗎?”

“一天沒關係。就是出去散散心,還能把我關起來?”

小北有些自責。不過讓建國來帶隊實在不靠譜,這也只有杜守義想得出來。

她倒是想自己帶著孩子們出去看看,這回又輪到杜守義死活不答應了。事情弄來弄去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雙核帶隊。要是算上雨水和建國,那就是四核...

天津是個超級大城市,只要有足夠的錢和糧票,沒了空間一點都不受影響。可那兒實在沒什麼可玩的。

萬國風情建築倒是不錯,可孩子們欣賞不了,也就海河能看一看。

不過這一天對孩子們而言倒是很開心。孩子們坐火車去了‘外地’,這算是件大事了。

他們還在海河邊意外地找到個好地方,能看大船,也能撈小蝦米,玩得不亦樂乎。

杜守義完全沒想到自己也能玩痛快了。穿越三年,他第一次嚐到了做‘凡人’的感覺。空間沒了,身上那種‘電感’也沒了。

他像個普通人一般漫步在天津衛的街頭,再也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無敵’。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新鮮很刺激。

漸漸的,他放開羈絆,像孩子一樣玩了起來...

小北看著眼前這個幼稚地蹦蹦跳跳,興奮到有點瘋瘋癲癲的‘大男孩’,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與她朝夕相伴的男人?

但到了回程火車上,看著杜守義逐漸恢復了冷靜和澹然,她不由得感到酸楚起來,她心疼了...

火車進入京都地界後,杜守義去了趟洗手間。從空間裡取出了幾十袋‘果仁張’。

今天簽到的是‘果仁張’的各色果仁。只是當時他人在天津,空間打不開。

看著他提了一大兜紙包回來,小當好奇的問道:“乾爹,是什麼呀?”

“是乾爹託人買的果仁,回家帶給老太太和你奶奶的。結果一玩起來差點給忘了,幸好人家送到火車上了。”

“乾爹,我看看。”

杜守義笑著遞給她一包,這小狗鼻子一定聞到琥珀核桃仁的那股香甜味了。

六十年代的果仁張,品種遠沒有後世那麼豐富。

琥珀花生、琥珀核桃、淨香花生、虎皮花生,比較高階的是奶香瓜子仁、五香松子仁。大致就這幾樣了。

什麼可可、薄荷、麻辣等等這些口味都是改開以後新開發的了。腰果這種舶來品現在更是連影都沒有。

回到四合院後,杜守義讓孩子們各拿了幾包果仁和大麻花回家,讓家裡的大人們嚐嚐新鮮。

看著離晚飯還有點時間,他拎著東西上郭大娘家去了一次。

“今兒去了趟天津。這點東西一些是給您的,一些是給郭姐和姐夫帶的。等她來了您娘倆自己分吧,我不管了。”

郭大娘現在當他是自己兒子一樣,看著滿滿騰騰一桌子的東西忍不住責備道:“你這孩子,又亂花錢。”

“也沒花多少。您幾位吃高興了比什麼都強。哦,對了,這核桃能補腦子,您和郭姐說一聲,讓小老虎多吃點。得了,您忙活吧,我先回去了。”

出了屋子他用見聞色掃了一下,就見蘇慧娟她媽躲在門後,正透過門縫看著他。

他進院的時候,這婆娘正在院裡做飯,見他來了吱熘一下鑽到屋裡,連爐子上正做著的菜都不管了。人做成這樣,杜守義不禁感到有些悲哀起來。

更悲哀的是,蘇慧娟隨了她爹的性子,老實綿軟。而她弟弟隨了媽,嘴碎而且囂張。

這小子的毛病要是不改改,上了社會早晚要被毒打。蘇慧娟每每說起這個,都擔心得不行。

他一路回家,正想著蘇家的事呢。八姑娘忽然落了下來停在他的肩頭。

杜守義心有所感,隨手拿了幾粒鳥糧,逗著它道:“你是天天帶著幫鴿子打江山,我是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你說咱們倆是不是真被老太太給說著了,都是操心受累的命?”

八姑娘好像聽懂了一樣,拿腦袋使勁蹭了蹭他。那股親熱勁看著不像是隻高傲的鷂子...

八月二十七號,禮拜四。

昨天學校的老師們開始上班,今天小當要去辦新生註冊,也要給大妞二妞辦借讀手續。

杜守義不好意思再請假了。一事不煩二主,他把大妞二妞的事委託給了秦淮茹。

到了午休過半的時候,秦淮茹事情辦完回廠了。

“守義,老師說,要不讓小當直接上二年級,你看怎麼樣?”

杜守義覺得牙有點酸,這孩子教得太出色了也不是好事。其實按他的本意,小當應該再晚兩年去上學,甚至九歲上一年級都行。大家都停課了,讀幾年級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沒幾年就要實行十年制教育了。六六年上一年級,七六年高中畢業。

這時就沒什麼上山下鄉了,而且一點都不耽誤七八年考大學。

不過他也明白,這隻能自己想想而已。真要這麼幹,小當這丫頭就毀了。畢竟有個快樂健康的正常童年才是最重要的。

他也想把這道理告訴秦淮茹。

“衚衕裡、幼兒園裡的小夥伴都上一年級。她去了二年級,認識的人都沒幾個,多孤單啊?您放心吧,耽誤不了她。她上學就是去玩得,該學的回來我都會教她。”

“也對,那就聽你的。明天我去回了老師。”

“我去吧,明天中午我去和老師說說。大妞二妞怎麼樣?都順利嗎?”

“順利,三大爺帶著去了教導處,沒一會兒手續就辦完了。大妞是五年級二班,二妞去了二年級一班。”

杜守義算了算,說道:“小當一年級,二妞二年級,棒梗三年級,閆解曠和大妞五年級。好嘛,要是閆老四不跳那一級,這一二三四五咱們院都佔全了。”

秦淮茹笑道:“可不?這一個院裡都是紅星小學的學生,看著都眼暈。”...

就在杜守義和秦淮茹閒聊的時候,老師們正在辦公室裡休息。

一年級的年輕班主任看著手裡兩張紙越想越不理解。等到三大爺回家吃完午飯,剛進辦公室她就迎上去了。

“閆老師,我有點問題想請教一下。”

“哎,您說。”

“這個叫賈小當的學生是您街坊吧?”

三大爺湖塗了,“對啊?她有什麼問題嗎?”

“這孩子...怎麼說呢?今天我接手了一一班,我給每個同學發了紙筆,讓他們把自己名字和家庭成員寫下來,想摸摸孩子們的底。

一半的孩子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您再看看這賈小當,奶奶、父親、母親、乾爹、乾媽、哥哥、妹妹給我寫了一長熘...”

三大爺聽了忍不住笑了。

“您別笑。不但有家庭關係,有名字,還有工作單位。”老師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笑完她遞上了另一張紙,道:“我看這孩子肯定在家裡學過,就問了:你數學怎麼樣啊?這孩子告訴我,會三位數的四則運算了。我還不太相信,給她出了幾道題。沒想到賈小當刷刷刷都給我做對了。”

“這不挺好?”

“是挺好,我也高興啊?等她家長來了我就說了:要不我帶您去和校長說說,這孩子就別讀一年級了,純屬浪費時間。沒想到這家長告訴我她還要考慮考慮。

我就納了悶了,孩子學得好,能跳級,家長還不樂意?這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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