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上午,又到了簽到時間。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廣和居’潘氏清蒸魚X5。”

‘廣和居’是家南味館子,魯迅先生住在京都的時候每月照顧他們生意不下十次。有時家裡來客也會叫‘廣和居’的夥計送菜上門,這些都是在先生日記裡有記載的。

廣和居從晚清到民國很受上流階層喜愛,看它的菜名就能知道:‘潘魚’又名潘氏清蒸魚,潘炳年傳授的做魚方法;‘曾魚’,曾國藩傳授;‘吳魚片’,吳閨生傳授。

這些名流不但來照顧生意,還將自己府上一些私房菜做法傳給廣和居,可見對這裡的認同。何紹基,翁同龢,張之洞,譚叫天等等也都是這裡的常客。

‘廣和居’談不上是什麼高大上的會所,它院子狹小,房屋低矮。把這裡理解成名人們喜歡的‘大排檔’更合適一些。這裡是下了朝過來放鬆放鬆,與同事聚一聚,小酌兩杯的好所在。

收完獎勵,杜守義將二十五桶汽油中的二十桶移進了兌換光圈。車都沒了,還要油幹什麼?留五桶應應急就行。

“叮,宿主本次可兌換一次抽獎機會。請問是否抽獎?”

“抽。”

“叮,宿主本次抽獎獎勵為‘二哈專用鳥糧’X1000公斤。”

“系統也知道二哈名字了?”杜守義笑了,對著外面打了聲呼哨。不一會兒,一道藍色身影落在他的肩頭。

杜守義從空間拿了一把杏核大小的特製鳥糧,一顆顆的餵給二哈。一人一鳥親熱的玩在一起。

二哈是隻‘靈’鳥,會模彷各種各樣的鳥語,來了這段時間也交下了不少朋友,喜鵲、鷓鴣、山雀,各式各樣都有。有時這些鳥就聚在衚衕口的那棵老槐樹上‘嘰嘰喳喳’侃大山。要不是二哈,杜守義還不知道京都的野生鳥類品種這麼豐富。

衚衕口的槐樹有年頭了,說起來,它還是槐花的‘乾孃’。槐花的命苦,她還在秦淮茹肚子裡時死了爹,所以這孩子一出生就沒見過爸爸。

當時賈張氏聽了衚衕里老人的說法,給槐花認了這棵樹做‘乾孃’,好保佑她平安出生長大。所以槐花才有了現在這個名兒。

拜樹做乾孃,前世杜守義一直認為是外地的事兒,沒想到穿越後他也算見識了份‘新鮮’,原來老京都也有講這個的。

認契親的風氣在京都一直不是很盛,因為京都人有一份忌諱,認為認了乾親會方了自己親生子女。

後世有些亂來了,這種說法漸漸沒人再提,不過拜樹作乾親的,確實不多見。

一人一鳥正玩著,許大茂從外面進來了,他從禮拜二開始一直住在父母家,求醫問藥,今天剛回四合院。

許大茂沒想到剛一進門就見到了最怕見的人,一時站在門廊裡有些不知所措。

“許大茂,回來了?”杜守義像沒事人一樣和他打了聲招呼。

“嗯,嗯。”許大茂支應了一聲。

猶豫了片刻,他走到了杜守義跟前,道:“守義,你看我這病...?”

杜守義看了看他,然後摸摸二哈的小腦袋道:“去玩兒吧。”等二哈應聲飛走了,杜守義才一指跟前的小凳子說:“坐下說,你這麼杵著我脖子累。”

等許大茂坐下後,他輕聲問道:“查了?”

“嗯!就是你說的那個病。”

這事兒有點丟臉,但許大茂沒隱瞞。這兩天除了鬧心他還想到了一個可能:杜守義能看出來,興許他能有辦法呢?

打了一棒子得擼兩下,杜守義要開始忽悠了,他問道:“醫生怎麼說?”

許大茂哪敢把病歷帶回家?都在父母家擱著呢。他把這幾天看醫的結果簡單說了說。怕隔牆有耳,他的聲音很小,杜守義側耳認真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可實際上他也沒明白多少。不孕不育,他能懂個屁啊?!

等許大茂說完,他點點頭道:“我猜就是這麼回事兒。你這不算病,打個比方吧,就像女人剛生完孩子,有的乳*水多些,有的就少些甚至沒有。你能說這是病?”

許大茂見杜守義看過來,連忙搖了搖頭。

“對嘍。中醫裡管這叫陰陽失衡。至於西醫...你聽說過脫氧核糖核酸的雙螺旋結構嗎?”

“什,什麼脫?”

杜守義搖了搖頭道:“跟你說不太明白,這麼講吧。人體內啊有酸有鹼,酸鹼度得平衡嘍。管生殖遺傳的那一對酸鹼叫鳥嘌呤和尿密定。”

許大茂象聽天書一樣,根本沒聽懂,他問道:“什麼意思啊?”

杜守義在桌上比劃著寫了‘鳥嘌呤’‘尿密定’。然後他在‘鳥’字和‘尿’字上一點道:“你琢磨一下,老祖宗取名兒多有學問?”

‘鳥’...‘尿’...

許大茂琢磨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兩個是一對,有陰必有陽。要是都缺,就是天閹,不用治了。你不是,所以還能挽救一下。”

“那你的意思我得多喝尿?”

“你惡不噁心啊?!”杜守義白了他一眼道:“我要說多了你也不信。但既然說了大家要做好街坊,我也得表示點誠意。

你見我三天兩頭拉著傻柱做田雞了嗎?我記得你媳婦也嘗過一回,她回家一定和你說了。

你啊,找個正規醫學院畢業的,問問他精*子長什麼樣就能明白了。老祖宗說了幾千年以型補型,那裡面學問大著呢!”

可巧了,昨天就有個西醫跟許大茂講解了一下這個,許大茂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有‘小蝌蚪’這玩意,今天杜守義跟他一提田雞,一提以型補型他馬上就明白了。

“那我直接吃蝌蚪行嗎?”

杜守義知道他聽明白了,白了他一眼道:“那是蛤蟆崽子,吃了傷陰德的。你要吃了那玩兒更麻煩了。看著我吃啥你就吃啥,抖什麼機靈啊?就顯你能?!”

許大茂被罵得一點不生氣,人家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很夠意思了。要是什麼都不說,他還不得一直矇在鼓裡?杜守義現在已經不是魔鬼了,當然,離天使還有距離。

“守義,我這一關要是過了,一定好好來謝你,你這是救了我一回!”

杜守義揮揮手,道:“我的誠意已經有了,接著就看你的了。

外面傳‘三大蜜’的話你聽說了嗎?

有些事你不懂,看不明白。實話跟你說,這就是氣運聚集的徵兆,咱們這個院啊,要起勢了!

我先把話撂這兒。要起了勢大家都有甜頭,可誰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搞破壞?...那就是我杜守義不死不休的敵人!

壞人運勢,如殺人父母,這份仇怨可大著呢!你說對不對?!

再來說說你,你說這時候你要搬,要把‘三大蜜’拆開,要把這股勢頭硬生生打散!最可氣的是,壞的還是你自己的運,你是不是傻啊?!這件事你做的對嗎?你好好想想?”

許大茂勐地悟了。怪不得一聽他要搬,杜守義就象瘋狗一樣咬了上來,原來原因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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