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二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茅臺酒X10。”

土裡土氣的十瓶‘土陶’茅臺出現在系統空間中。

一九六一年,京都若論起酒的格調,排一二的應該是郎酒和汾酒。

郎酒是‘御酒’,地位超然,誰來都撼動不了。而汾酒此時榮譽有二:

其一,汾酒杏花村是開國大典用酒;

其二,汾酒是一九一五年巴拿馬金獎酒。呵呵,這兩樣裡都沒有茅臺的事兒。

這事說來就有點意思了,接下來稍微扯遠一點吧。

一九一五年萬國博覽會在舊金山舉行,種花第一次由政=府組團參加。

據史料記載,這一屆種花酒類獲金獎的是四家:汾酒,直隸酒,河南酒,張裕酒。沒有貴州,沒有茅臺。

日後河北、河南的酒說自己是巴拿馬金獎酒,也不算太過吹牛,人家祖宗確實闊過。可茅臺肯定不是。

當時茅臺是以‘貴州公署酒’的名義參展,獲得的是戊等獎。甲乙丙丁戊...甲乙是金獎,戊等是銀獎。

至於什麼‘評獎現場,摔破酒罈子,然後一舉成名’,那更是子虛烏有,沒影子的事兒。

貴州省當時由茅臺鎮的‘成義’燒坊和‘榮和’燒坊兩家聯合參賽,冠以‘貴州公署酒’之名。

解放後,這兩家再加上‘恆興’,三家燒坊合併在一起成立了‘地方國營茅臺酒廠’。

那已經是五二五三年的事了,跟開國大典差了好幾年。所以說‘開國宴曾考慮用茅臺’,這也是條不靠譜的傳聞。

四九年的茅臺還是幾家‘各自為政’的作坊,上不了開國宴這樣的檯面,想想那個土陶瓶你就能明白。

茅臺建廠之初吸納了很多小酒坊,同時並存的商標有‘金輪’、‘新輪’、‘前進’等等六七個之多,這就是為了在各燒坊間做區別。

所以,貴州茅臺釀酒歷史很長,可在六一年,距離它真正‘整合成型’也就十年不到的時間。

這時的茅臺酒廠還很‘年輕’。在白酒主流市場上,汾酒一直被稱為‘酒老大’,這個稱號維持到了八十年代末。

杜守義第一次拜見‘丈人’寧遠山時,買的就是兩瓶虎頭瓷瓶的‘杏花村汾酒’。這種‘精品包裝’在六零年底剛剛上市,也是當時市場上公認的‘最高檔白酒’。

那麼六十年代茅臺賣多少一瓶呢?

五三年剛建廠時茅臺賣兩塊八毛四,出廠價更低,一塊兩毛八。

到了六一年做過一次調整,出廠價是兩塊五,市場價賣四塊零七分。這兩個價格一直維持了十幾年,直到七二七三年左右才再次提價。

茅臺是公認的好酒,可為什麼在五六十年代,它的市場地位遠不如後世那般‘輝煌’呢?

一是因為醬香口味。二就是遠在貴州,運輸不便。這兩條其實是一個問題,可以放到一塊兒講。

可能因為氣溫、發酵等等原因,種花的白酒口味分佈很有規律。

從黃河流域開始,從北往南,白酒香型有一個漸次遞增的過程。

在黃河流域附近,釀造的是清香型白酒,比如汾酒。

再往南,到了四川、湖南、河南就是濃香型口感。瀘州老窖,五糧液都屬於這一類。

過了湖南進入貴州,特別是赤水河流域後,那是醬香型的天下了。郎酒、茅臺這些醬香名酒都產自這一區域。

貴州這地方你想想,地無三尺平,天無三日晴,路多難走?以當時的交通條件,酒再好也運不出來。

郎酒是當年開國宴的首選‘國酒’,就是因為運不出來,京都儲備不夠才換成的‘汾酒’。

而且北方爺們喝慣了清香型,最多來點濃香型。醬香型的酒在這兒吃不太開。至於後世白酒分了六七種口味,但歸根結底就是清、濃、醬這三類。

這個話題聊太多了,就不再擴充套件討論了。

杜守義簽到的是十瓶‘土了吧唧’的‘金輪牌’茅臺,從外包裝看甚至有點‘邋遢’,但這是茅臺帝國真正的‘開國元老’,是後世酒友眼中的‘至寶’。

這酒給何雨柱喝是糟蹋了,他就是二鍋頭的命!先留著吧,等出了晚班再說。茅臺配‘一根柴’也是可以的。

關上空間,杜守義去了趟金家小院,花母雞已經幹一段日子了,他今天要去看看有沒有所獲。

瓷器都堆在耳房,新瓷器少了將近四分之一,而耳房的另一邊多了兩個瓶子和一隻藍色大碗。

杜守義拿到外面在光線下仔細看了看,瓶子是晚清民國的不值錢。而那隻碗其實該叫做‘缽’。

這隻‘缽’釉色鮮亮,在陽光下就像顆藍寶石一般熠熠閃光。藍釉上面灑著一層密密的‘雪花’白點,十分漂亮。只可惜,缽上有了個淬口和一道裂紋。

缽沒有底款,看著像是宣德灑藍釉的,只是吃不準是宣德本朝的,還是後彷的

儘管如此,在杜守義眼裡,光這隻‘灑藍缽’就頂得上身後這一屋子瓷器了。

有成績了就要獎,杜守義這時又想起那些‘大明’眼鏡來。那是最適合給花母雞作獎勵的,可惜給自己手快兌掉了!

不過杜守義還算有錢,錢能解決的事兒都不算事兒。等花母摘了紗布,再看情況吧,如果有需要就花錢給配一副。系統既然已經指明方向,自己哪怕繞了彎路再走回來就是了。

杜守義在物資回收站找到了花母雞,塞給他十塊錢。那三件瓷器完全不值這個價,花母雞當然不肯收,不過拗不過杜守義。

杜守義還問了下花母眼睛的情況,得知要十月底才能知道結果,他心裡也定了不少。還有這麼多次簽到機會,說不定就籤來一副眼鏡呢?

告別了花母雞他又去了趟黑市,這裡現在越來越熱鬧了,遠遠有戴紅袖箍的站著也不管。

管不了,人太多了。要他是城市管理者也得把這裡狠狠打擊一次,京都地界哪容得下這麼‘囂張’的法外之地啊?

轉了一圈後他賣了一些用不到的票,買了一套西遊記泥人。泥人一共唐僧師徒四個,和後世電視劇形象還有點不一樣,看著挺有意思。

買這套泥人只花了幾毛錢,按說這點錢連藝人手工都不夠,但就是這個價。

按現在的價值觀衡量,一點人工加一點泥能值多少?也就泥裡和了綿絮,外面加了點顏料,否則連這個價都到不了。

這次是杜守義的黑市‘告別遊’了。沒特殊情況,在‘七萬人之日’前他不會再出現在這裡。雖然被抓了也最多是讓單位派人領回去,然後做份深刻檢查。但那又何必呢?沒事找刺激嗎?

就在杜守義四處閒逛時,許大茂正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房。雖然婁小娥否決了一回,但他想換房的念想還在。

今天他看的這戶想搬的離兒子媳婦近一些。房還不錯,收拾的也挺乾淨,就是小了點,而且這裡出了衚衕就是黑市,地段上有些一言難盡。

許大茂不太滿意,正想著要走,忽然,從外面飄來一股焦湖味。出來一看,原來是衚衕裡哪家做午飯,一個不小心把房子點著了。

沒多會兒這火已經燒起來了,黑煙竄的老高。這下衚衕裡外熱鬧了,黑市上的人也擠了過來,隔著不遠看著熱鬧。

杜守義正好在附近,也被吸引了過來,但遠遠的,他一眼卻瞧見了許大茂。

許大茂沒瞧見他,和身邊一箇中年男人打了聲招呼就擠開人群走了,他是中午休息時出來的,現在還趕著回去上班呢。

許大茂怎麼會在這裡?他在找什麼?杜守義抱著份好奇靠近了那個中年男人,一根菸上去,不多會兒的工夫就知道了真相。

在回家路上杜守義忍不住想笑,打不死的小強許大茂竟然想熘了?自己可一指頭都沒動他呢。

他敢肯定這事婁小娥多半不知道,婁小娥現在和龔小北處的很不錯,杜守義簽到的那些‘卡布奇諾’咖啡她可沒少喝。

對付許大茂有一萬兩千多種辦法,杜守義沒想多久就確定了一條路線。快下班的時候,杜守義去了趟單位,把許大茂叫了出來。

------題外話------

白酒的蒸餾技術是蒙古人遠征阿拉伯帶回來的,距今七八百年曆史。說自己唐宋開始就是貢酒的.....也許沒吹牛,但肯定不是白酒。

一開始白酒都是高度數,七十五度左右。解放前出現了勾兌技術後變得好喝順口了,然後度數也一步步降下來。所以別聽到勾兌就反感,一個酒廠貴就貴在勾兌師。說自己不勾兌的絕對是騙子。

多兩句嘴,免得書友們交智商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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