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杜守義空間裡的冷飲消耗很快,系統很貼心的給他補上了。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九龍齋’桂花酸梅湯x100。”

‘九龍齋’和‘信遠齋’都是京都酸梅湯的百年老字號。它們之間有一個工藝、口味演變的過程,就像‘’版和‘’版。也有點像‘黃啤’和‘黑啤’的區別。

一開始酸梅湯是挑擔沿街叫賣。在挑子上還會插上一根小小的‘月牙戟’。意思‘我這酸梅湯是連夜熬得了,連夜冰鎮的,花了真功夫’。

再往後,固定攤位出現了,酸梅湯也出現了老品牌、老字號,九龍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說起來這也就是道光年間的事,並不太久遠。

九龍齋的酸梅湯屬於‘黃啤’。色淺黃,入口澹。

進入民國後,顏色發深,甜味厚重的‘黑啤’型酸梅湯出現了,並且迅速佔領了市場。這時的龍頭就由‘九龍齋’換成了‘信遠齋’。

這就是酸梅湯的演變史,所以你要問哪家是老京都地道酸梅湯,那還真回答不上來。應該說,都是。

這次的獎勵讓杜守義很滿意,小暑大暑還沒到,京都真正的大熱天還在後面,這些酸梅湯來的很是時候。而且他不嗜甜,口味澹些的‘九龍齋’更合他的口味。

關上空間他繼續開始幹活了,這個禮拜有七一節,拉彩燈之類的活很繁重。

到了中午休息時他對老周說道:“班長,中午我上你家一趟,送點魚給嬸子。下午班要晚到一會兒,最多一小時。”

“又有魚了?多少錢?”

“雨季快到了,水庫要提前放水,這次魚不要錢。”

杜守義今天請假是因為康常國。馬華一早告訴他,康常國前兩天被一個叫‘苟四’的流氓打了,而苟四是那一帶頑主‘老混蛋’的手下。康常青中午就要帶人去和老混蛋談賠償。

杜守義不是道上混的,也不想和道上的人發生任何關係,但事涉康常國、康常青兩兄弟他就不能不管。

當他和馬華趕到時,康常青三個人已經被七八個混混圍上了。混混們推推搡搡,在人堆裡的康常青模樣有些狼狽。

杜守義二話不說,一個閃身,如鬼魅般出現在人群裡,然後一人一指將混混們統統放倒。等馬華後腳進入院子時,混混們已經躺了一地。

康常青在人堆裡看得驚呆了,這還是人嗎?人影一閃對方全趴下了?

杜守義看了看康常青和他的兩個朋友,他帶來的兩個人有些流氣,沒準也是在外面胡混的,但這種時候能陪朋友出面也算有義氣。

“誰是老混蛋?”等混混們緩了一緩後,杜守義提高嗓門問道。他刻意降低傷害,現場倒下的人這時都清醒著呢。

混混們不敢再囂張,齊齊看向一邊趴著的一個。杜守義上去對著那人腰眼就是一腳,電流入腎,老混蛋四肢抽搐,褲襠都溼了。

“你就是老混蛋?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看不起我?”

老混蛋已經被電的說不出話了,像只蛆一樣在地上扭動著,喉頭‘呃呃’的似乎想罵些什麼,但完全聽不清楚。

杜守義不管他,繼續問道:

“誰是苟四?”

一旁有個混混答道:“苟四還在大派裡。”

儘管他態度不錯,但杜守義還是上去給了一腳,“回答問題要舉手,你不知道啊?”不過這次他沒選擇要害,算是獎勵。

混混們都看呆了,這不是玩人嗎?

杜守義繼續問道:“勞駕,誰來說說這裡到底怎麼回事?”

混混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杜守義見沒人回答,撿了個想要向門口悄悄移動的壯漢,一個閃身過去,輕輕一腳,把他電的屎尿橫流。

“還想跑?你有我快嗎?!回去規規矩矩待著!

我再問一遍,誰知道這兒怎麼回事?”

有個混混舉起了手,杜守義上去就是一腳,“舉手幹嘛?想打我啊?”...

他就這樣說也電,不說也電,蠻不講理的把一群混混修理了一輪又一輪。

混混知道自己被玩了,但是毫無還手之力,有的混混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

看著一院的‘屎尿人’,馬華和康常青幾個已經完全嚇呆了。這師叔就是個瘋子,他純粹是在折磨人找樂子!

杜守義玩到混混們‘絕望’了,覺得差不多了。

他站到了院中心,緩緩說道:“我是南鑼杜守義,是個斯文人。今兒來這裡是給我兄弟康常國討個公道。你們不想給他公道,我就給你們個公道。這就是我的規矩。

老混蛋,今天這事怎麼說?能不能還我兄弟一個公道?”

老混蛋以為又要捱揍,帶著哭腔,道:“我認栽了,爺,我認栽了。求您別再打了。”

杜守義沒去碰他,說道:“跪著好好說話。”

老混蛋立刻跪倒在地。杜守義看了眼其他混混,不用他吩咐那些混混們紛紛跪在了地上。

“跪的一點都不整齊,無組織無紀律。”他罵了一句,然後繼續看向老混蛋,問道:“再問你一句,能不能給我兄弟個公道?”

“能,能,能...爺您說個數。要我磕頭賠罪都成。”

“磕頭賠罪就免了,好歹你也是道上混的,我給你個面子。但往後看到康家人給我躲遠點,康家要是少了根耗子毛我都來找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數你們自己談,與我無關。不過這數得讓我高興嘍,誰要讓我不高興一陣子,我就讓他不高興一輩子。”

“明白,明白,一定讓您高興。”

“嗯,這個態度還行,算是個明白人。

老混蛋,你不服也沒關係,我不在乎。不過你先打聽打聽,馬大棒子和他兒子是怎麼進去的。

你想明白了再來決定找不找我報這個仇。是不死不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都隨你。再說一遍,我是南鑼杜守義。”

“絕不報仇,杜爺,絕不報仇。我是真服了,絕不會有那個心思。”

杜守義看著沒什麼問題了,轉向康常青笑道:“常青,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好嘞,謝謝叔。”

“常國那兒我就不去了,等好利索了告訴我一聲,我還欠你們一頓酒呢。”

“呵呵,到時候我們哥兒倆請您。”

杜守義和顏悅色就像沒事人一樣,這讓康常青覺得太有面子了。

杜守義點了點頭,接著看向馬華道:“馬華,你在這兒盯一會兒。不用多話,回來告訴我結果就行。我先回去了。”說著他掃視了一圈,然後一步跨到門口,再一轉眼,已經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明白了,師叔。”馬華這才醒過來,對著門口喊道。

到了這一步誰還不明白?這位是真正的高人啊!這種高人只在話本小說裡出現過,誰能想到那不是吹牛,這世上還真有!

杜守義折騰了一番也有些累了。

他不能像對付馬大棒子一樣對付老混蛋,說白了他沒有執法權。真要追究這就是‘群架’,規模還不小,一個不巧,自己也得給裝進去。

他只能用看著像玩鬧的手段,把這件事‘私了’了。順帶手,還得徹底磨滅掉對方的‘反抗’意志,否則以後麻煩不斷,煩也煩死了。

但這就像讓他‘演’一個不熟悉的角色,還是長鏡頭一鏡到底,一個小時不帶喊‘卡’的那種。太耗費心力了。

下午馬華回來了,還給他帶了二百塊錢。

“老混蛋的?”

“對。他要給一千,我讓常青只收二百,不過常青讓我全帶來孝敬您。”

杜守義氣笑了,道“他這是拿我當打手啊?!”

馬華一聽急了,“師叔,他不是這個意思。他說了,要是沒師叔在場,別說兩百,他能不能囫圇著走出那院子都是兩說,這是他真心孝敬您的。”

“錢你送回去吧。這是常國的錢,他充什麼大方?這事兒你辦得漂亮,合理的錢能拿,再多就燒手了。”

馬華笑了,道:“還是您能明白我。”

“行了,我要幹活去了。常青那兒你要盯著點,讓他和混混少來往。他那兩個朋友也不許打我的旗號,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唉,您放心吧,我一定把話跟他們說明白了。他們一家都不是湖塗人。”

------題外話------

杜守義:知錯就改,這點破魚再也不敢收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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