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一天的活,杜守義六點下班到家。剛一進大門就見中院裡站滿了人。

一大爺見他進來,道:“正好守義回來了,那我們就正式開會。”

杜守義向幾張熟悉的面孔點了點頭,然後提著挎包站到了杜守桂的身邊。

一大爺看了下大夥說道:“剛才居委主任來佈置了項任務。按照上級指示,最近全市會開展一次治安治理運動,為期半個月。

居委和派出所讓每個院都派點人手,接受治安委員會領導,加強夜裡巡邏。

我們院要出兩個人,大家商議一下,看看誰合適。有主動報名的嗎?”

許大茂看了看何雨柱,舉手道:“三位大爺,我八月要結婚,現在正忙著籌備,這次任務我參加不了。”

何雨柱習慣性的和他頂槓,道:“嗨,許大茂,你說你這是什麼思想覺悟?八月離現在還有兩個多月,你怎麼就不能為參加了?怎麼就不能為大院、為街道做點貢獻了?”

“傻柱,我這是結婚!結婚你懂嗎?人生頭等大事!也是,我和你這光棍說的著嗎?!”

現在連傻子都聽明白了,許大茂這是故意挑起話頭,擠兌何雨柱呢。

按說他是放映員,經常要下鄉,他要說不參加大家也不能挑不是。可他偏拿結婚在何雨柱跟前說事,這實在夠氣人的。

眼看著兩人要鬧起來了,杜守義舉手道:“一大爺,算我一個。”他現在每晚閒的發慌,找點事做也好。

何雨柱見他站出來,又找到了攻擊點,道:“許大茂,看見沒有?這就是能擔事的爺們兒。有的人就算娶了媳婦也是條癩皮狗。

三位大爺,也算我一個,我們師兄弟正好搭個伴。”

“行,那這事就這麼定了。晚飯後你們兩個就去居委找王大媽報道,別去的太晚耽誤事。”

“明白。”杜守義和何雨柱同時答到。

大家見事說完了便一鬨而散。二大爺三大爺沒撈著發言,臉上不免有些悻悻的神色。

“守義,等會兒。”

何雨柱叫住了剛要回屋的杜守義,拉著何雨水走到他跟前道:“守義,雨水今天報了師範,她說得了你的提點。這回得好好謝謝你。”

杜守義看著何雨水有些驚訝,他還以為何雨水鐵了心要考高中呢,沒想到這就改主意了?

“雨水,怎麼考慮的?不是想念高中嗎?”

“我按你說的仔細想了想。我們那學校,就算考進了高中也未必能考進大學,再等以後畢業分配就由不得我了。我想做老師,跟這比起來,高中其實沒那麼重要。”

“呵呵,有舍才有得,你能想明白就好。那我就預祝你們兩個都能心想事成。”

“謝謝哥。”

“謝謝守義哥。”

“對對,是要好好謝你。”何雨柱笑道:“還是守義你看得明白,做老師多好,每年有假,工資不少還體面。”

杜守義聽了心裡暗暗搖頭。聽何雨柱這話的意思,他對妹妹真沒太瞭解。

不過現在讀中專是要轉成集體戶口的,這就是有工作了。

每月除了糧油票,學校裡還會發八塊錢左右的生活補助,相當於半薪。所以比起高中,中專一點都不跌份。

草草吃了點東西后,杜守義叫上何雨柱向居委走去。

衚衕裡每隔十來米左右安著一盞路燈,燈光昏暗,燈下還聚著密密的小蟲在飛舞著。

時間尚早,居民們三三兩兩聚在路燈下乘著涼。杜守義一路上跟著何雨柱認識了不少新面孔。

和一個流裡流氣的中年男人擦肩而過時,何雨柱下意識地拉開了些距離。

杜守義認出了這個渾身酒氣的壯漢,正是住在北面衚衕的大混混馬大能,綽號‘馬大棒子’。

馬大能是這一片有名的流氓頭子,平時靠‘刷佛爺’為生。

佛爺就是小偷,取自千手觀音的意思。而‘刷佛爺’是指洗劫小偷。本質上就是控制著一批小偷替他們幹活。這就是五六十年代地下勢力的生存方式。

解放後,馬大能作為壞分子被送到‘三河’勞教了三年。可沒想到他放回來後更加橫了。靠著自己的拳頭能打,搶下了不少地盤,成了東城幾個勢力中的佼佼者。

這也就是在藍星。前世地球上的南鑼裡住著元帥大將,哪容得馬大能這種人猖狂?世界一變,整個衚衕和地球南鑼有很大不一樣了。

......“站住,傻柱。見到馬爺...?”

馬大能可能感受到傻柱的不屑,他停下了腳步回頭開始找茬了。可沒想到,話剛說半截,杜守義一個瞬移到了他跟前,然後一指向他肋尖點去。

也就一眨眼,幾萬伏特電流擊中了馬大能。這個壯實的混混瞬間如同中了邪一般,抽搐了幾下後,跪在了地上。

這時,他還想再站起來,但渾身肌肉已經不聽使喚了。試了幾下後,他整個人面朝下倒在了地上,手腳不停的抽搐著。

杜守義走到他身前,將他翻了過來。蒲扇大的巴掌順手就是一個耳光,道:“跟誰稱爺呢?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傻柱也是你叫的?”...

這是杜守義首戰,他激動的手腳都有點微微發顫。

周圍納涼的鄰居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有幾個膽大的甚至拍手叫起了好。

何雨柱在一旁看呆了。這個小師弟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話都不愛多說。可沒想到藏著這麼大能耐?他甚至都沒看清杜守義是如何出手的。

杜守義抽爽了,他站起身,衝著四周一拱手道:“各位老少爺們兒,我是咱們衚衕的杜守義,和何雨柱一個院兒。”

“是我們廠電工,很老實本份的一個孩子。”幾個軋鋼廠的工友向四周街坊介紹道。

杜守義衝他們點了點頭,道:“大傢伙剛才可都看到了。馬大能故意撞我,還想找茬揍我,是他主動挑的事。要是街道派出所問起來,大夥可得給我做個證明。”

當時馬大能離了杜守義有兩三米遠,可黑燈瞎火的誰會注意這個?現在杜守義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對,我們都看到了。”

“我給你作證!”

“把馬大棒子扭送到派出所去!”

“守義,乾的好,就要這麼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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