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日,禮拜一。剛忙完五一節帶著週末的三天後,又迎來了青年節。

一大早,杜守義找到了任醫生,遞給她一個信封道:“這是我給伯父的一封感謝信,麻煩轉交一下。”

任醫生笑眯眯的接了過來,鄭重其事地放進包裡,道:“一定辦妥。”

前天,任醫生拿來只小錦盒,裡面裝著塊兩隻巴掌大小的端硯。硯臺不大,但上面有一大一小兩枚‘活眼’,這身價就要提上好幾倍了。

杜守義知道這是對方送來的潤筆。文化人嘛,講究。可這潤筆高了,他不能收。

就在他準備推辭的時候,任醫生有些可憐兮兮地道:“杜師傅,請您一定要收下。上回沒請到您去家裡吃飯,這回硯臺要是再不收的話,我就...”

杜守義聽明白了,新媳婦辦事不得力,要在公婆面前丟臉了唄?

想了想後,他還是把硯臺收下了,不過今天,他可回了人家一件‘不得了’的東西。

在王羲之那一百多份真跡中,有一張手札的背景與他這次情況有點類似。

王羲之的一位朋友送了他一方硯臺,王羲之給他寫了一封信,在稱讚硯臺精美的同時,也向對方表示了誠摯感謝。

杜守義將這份真跡改動了五六個字,然後用蠶繭紙臨摹了下來。這可是王羲之未現世真跡的‘祖摹本’,其書法價值、歷史文化價值、經濟價值等等都不可估量。不客氣地講,那方小小的活眼端硯未必換得了這信上一個字。

等杜守義走後,任醫生偷偷取出了信,看到鼓鼓囊囊的信封裡只有一張紙時她愣了一下,‘黃草紙?!’。

更過分的是,當看完這封只有四行三十幾個字的簡訊後,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該回學校補補課了!除了開頭的‘守義頓首’以外,信裡講了什麼她都看不懂。

王羲之是‘王與馬,共天下’的琅琊王家出身,雖然文名不顯,可也不是隻會寫寫字的。單看他在喪亂帖中的用詞:‘追惟酷甚,號慕摧絕’。說實話,有幾個現代人能明白的?

交完信後杜守義去科裡晃了一圈,然後晃晃悠悠回到小料房燒水、泡茶。平時這時候四喜早把水燒好了,可今天她不在。

今天是五四青年節,小北和四喜要參加義務勞動。杜守義倒是挺想去的,可廠裡不能斷人啊?

至於白三?他今天去幫著熊明搬東西了,婁家那些親戚杜守義還是別接觸的好,而金貝勒小院也要向白三交代一下了。

時間到了上午十點。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國光’口琴X10。”

看到獎勵,杜守義笑了,他發覺系統和他一樣,挺事兒爹的。

昨天送翟嫂的兩個閨女回家。臨分別時杜守義和孩子們保證,放了暑假就把她們接過來。

也許聽小北說過一嘴,二妞在口琴櫃檯前看了好一會兒吧,他當時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這個夏天,叔叔教你們吹口琴’。沒想到,今天系統就逼著他‘兌現’了。

午休時,杜守義去了趟金貝勒小院。

“白三呢?”

“搬完就回家了。有個鳥籠八音盒,他拿回家給白景琦玩了。”

“行。”

說完他忽然皺了皺眉:“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八音盒算是完蛋了?!”

熊明知道他在說什麼,聽完‘吭哧吭哧’直笑...

杜守義的預感一向準確,兩年後白三拿著一堆銅絲齒輪來找他修復了,白景琦那年剛剛三歲...

就在杜守義為八音盒命運擔憂的時候,他的信也被送到了任醫生物件家。

那位酷愛書法的文化人,展信看了十來分鐘沒有說話。

任醫生的物件有些等不及了,“爸,您看完了沒有?要是有回信正好讓小惠下午帶回去。”

“哦,哦,...讓我想想。”

‘準公公’又被拉回到現實,而剛才他有了種夢幻般的錯覺,他手捧的是王羲之的真跡...

今天星期一,是工人書畫展輪換展品的時候。杜守義的兩幅作品連續展出了小兩個月後終於被撤換下來。

晚上,這兩幅作品出現在了那位視察書畫展的‘領導’桉頭。

大領導對著那幅行書作品欣賞了好長時間。他時而遠,時而近,有時還拿起放大鏡觀察一下區域性細節。

最後,他對一旁正在欣賞著楷書的夫人嘆道:“妙,真是妙不可言。筆筆精妙,俊逸瀟灑,簡直可以直追趙松雪了。聽說老人家誇他是‘小書聖’?呵呵,我附議。”...

一夜無話,時間到了五月五號,禮拜二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青島啤酒’x200。”

杜守義對著空間裡的啤酒想了好一會兒,等他明白過來後,他忽然發覺系統挺不是人的。

今天的拜二會又輪到在老梁家裡辦。上禮拜老梁打電話來時杜守義一口答應下來,今天一定到場。至於他們冶金隊和園林隊的樑子...五月底,一年一度的象棋業餘聯賽要開幕了,這次要在棋盤上把園林局那幫孫子們贏吐嘍。

他還算光明正大,但系統明顯要‘卑鄙無恥’多了,它開始慫恿著杜守義使盤外招了。

京都男人有個壞毛病:隨地小便。感覺來了他們可不會費勁巴力找什麼廁所,找個僻靜地方,對著樹叢牆根就滋上一泡。每個老爺們都有過畫‘屋漏痕’的經歷,這一點上誰都別裝。

老梁家住樓房底層,而啤酒又特別利尿。七八個男人要是同時勐灌啤酒?...杜守義覺得有了充足的肥料,老梁屋後的那一片花花草草,應該會長得格外茂盛,只可惜老梁怕是沒什麼心情開窗欣賞了。

午休時,杜守義還在猶豫再三。是不是要把事情做這麼絕啊?可好死不死,老梁竟然來電話了。

“守義,今晚說死了,你可別忘了啊?”

“知道了。酒我來預備,你別管了。”

“哎,那行。其實我這兒也有兩瓶好酒,就是年頭裡拿了季軍時領導獎勵的,...”

杜守義在那兒靜靜地聽著他嘰嘰歪歪,一聲沒吭。不過他的嘴角慢慢掛上了一絲獰笑。

‘好吧,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就別怪弟弟心狠手辣了!’

到了晚上,杜守義一下就往老梁家搬了四大箱,九十多瓶‘青啤’。

六十年代的青島啤酒多少錢一瓶?身價不菲,七毛多,和‘中華’煙差不多價。是絕對能上的了檯面的。

“你怎麼拿這麼多?”

“換換口味。再說喝啤的,嫂子也能少說你兩句。”

“嗨,我在乎這個?”

“得,你是英雄好漢。”

杜守義不想聽他吹牛了,他轉身和先到的幾位打起了招呼:“老程、老胡好長日子沒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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