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末尾兩天很快過去了,時間來到了十月一號,禮拜二。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人民幣’5000元。”

這個月兌換又困難了,杜守義將兩個月積攢下來的髒碗破鞋,練完字的宣紙投進了光圈,然後就...沒了。

“叮,宿主本次可兌換三次抽獎機會,請問是否抽獎。”

杜守義微微一愣神,他已經準備好接受系統的燒餅羞辱了,可沒想到系統竟然給了三次抽獎機會。

稍微想了想後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問題可能出在那幾張宣紙上。紙上有他留下的墨跡,系統可能特別認定了那部份的價值。

“抽獎一次。”

“叮,宿主本次抽獎獎勵為,‘俊王’燒餅X20。”

杜守義毫不在意,“抽獎一次。”

“叮,宿主本次抽獎獎勵為‘勞力士’蠔式手錶X3。”

杜守義已經不是剛來時的那個小白了,勞力士的地位他已經知道了點。

眼前三塊手錶都是不鏽鋼質地,也不是什麼複雜計時款。說明這是日常佩戴,而不是用於收藏的。那就是說系統在鼓勵小北繼續戴勞?

帶著些猜想,杜守義繼續心道:“抽獎一次。”

“叮,宿主本次抽獎獎勵為‘敏捷’+5%。叮,本次獎勵宿主可指定任何一人進行加成。”

“又來了。”

杜守義看了看跟在身後,揹著水壺行囊的寧建國,心道“給你小子撈著了。”

兩個月前的加成給了他,這次看來又要便宜他了。

為什麼不是閆解娣呢?好吧,杜守義承認自己是個胳膊肘朝裡拐的自私怪,這總行了吧?也就他現在沒親兒子親閨女,否則就連寧建國也輪不上。

三次抽獎,除了燒餅,獎勵都出乎意料的好,看來自己的字還是挺值錢的。想到這個,杜守義高興的把背後的聾奶奶往上託了託。

“孫子,累了吧?把我放下來歇會兒。”

“不累,您瞧我不沒出多少汗嗎?”

杜守義笑著答了一句,繼續揹著老太太往前走。他今天帶聾奶奶來爬香山了。也就老太太不能坐太久的車,否則他都想揹著她去長城轉一圈。

顧玲拖在後面,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對身旁的小北笑道:“背個七八十斤的人爬香山,我可是想都不敢想。”

香山海拔六百米,臺=北101最高建築海拔四百三十八米,金茂八十八層,四百出頭一點。自己換算吧,反正是老高老高了。

不過後世真有把孩子一路抱上去,抱下來的家長,還隨身帶著尿布奶瓶之類的裝備....

香山楓葉還沒紅,今天就是帶老太太出來透透氣。而且今天還少了兩個人:守桂和小偉。

守桂去看演出了,小偉去演出了,可惜不是同一場。小偉所在的團隊被邀請參加一場重要表演,豐收舞的轟動效應如期而至。

因為選了條人少一點的路,一行人爬了快兩個小時才到到山頂。趁著大家拍照看景的時候,杜守義把建國拉到了個僻靜地方。

“老規矩,轉過身,閉上眼。”

寧建國一愣,然後有些緊張地閉上眼睛,沒多久,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

估摸著差不多了,杜守義拍了拍他道:“醒來了,下山的時候正好適應一下,這次我輸入的功力有點多。”

“知道了。”寧建國興奮的原地跳了兩下,疲勞已經盡消,而且整個人感覺不一樣了。

“姐夫,...”寧建國忽然覺得有些話說不出口。

杜守義笑了,“別傻站著,快去拍兩張照然後準備下山,按原計劃,咱們半山腰好好吃一頓。”

“明白。”

寧建國對‘敏捷度’的提高感觸很深,這回感覺比上一次更清晰,更強烈。在路上他忍不住興奮,來了回‘飛巖走壁’,引得周圍遊客一陣驚呼和喝彩。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愛顯擺。”杜守義對身後的聾奶奶笑道。

“這就是偵察兵的能耐吧?這麼厲害?”

“對,建國現在上二樓不用走樓梯,搭個窗臺就能進屋。我不求劉光福練成那樣,有他一半能耐這小子就出息了。”說到這兒杜守義自己先笑了,道:“怎麼又扯到他了?這個掃興玩意兒。”

聾奶奶也笑了,道:“跟你說了別操那麼多心,孩子摔摔打打自己就長大了。你那時候不也沒人管著?我看長得比誰都好。”

“也有人管,我和柱子都是學著一大爺樣子長起來的。這叫言傳身教,比打一頓或者說一通大道理還有效果。特別是柱子...”

就在祖孫兩個聊起傻柱的時候,傻柱正一肚子心思的燒著喜宴。

今天一大清早,秦淮茹告訴了他個喜訊:她可能又懷上了。高興勁過去以後,何雨柱想起了醫生的話:要等子宮完全恢復,最好修養個半年...

何雨柱今天做了他一生中最錯誤的決定:他決定過些日子再和大夥兒說。對於自己的‘沒能忍住’,他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了...

五天以後,秦淮茹又一次流產了,妊娠期定格在了第三十七天。更不幸的是,這次流產傷了根本,她這輩子可能再也懷不上了。

十月七號禮拜一。

杜守義一到單位,先分別去給秦淮茹和何雨柱請了假。秦淮茹昨天下午出的事,當他和龔小北從徐伯伯家回來時,一切都太遲了。

在聽到訊息的那一刻,杜守義是有些埋怨何雨柱的。他能感知生物電場,懂得婦科針灸,如果早些把實情告訴他......

不過昨晚平靜下來後他想明白了:這就是命,誰也無法掙脫的命。

前世何雨柱和秦淮茹磕磕絆絆一生,最後也沒留下一兒半女,這輩子......

一大爺曾經說過:夫妻是緣,兒女是命。

‘緣’還能自己活泛一下,比如結不結,離不離有時都在一念之間。而‘命’就半點沒法強求了。

當杜守義在科裡交完假條,回到小料房時,查四喜已經到了,正在那兒抹桌子掃地呢。這小姑娘雖然長的不好看,但人很勤快,白三兒和她一比就是個‘蛆’。

“師傅,您來了,水馬上就開。”

“謝了。忙完了先歇一會。等白三兒來了我們碰個頭再說。”

“知道了。”

杜守義現在收了查四喜做徒弟,就像當年丁師傅和他的關係一樣。

機修車間沒人願意收女徒弟,所以她進廠到現在也沒個正經師傅。這也是杜守義一提換人,老周就想到了她的原因。

觀察了幾天後杜守義覺得這女孩不錯,就把她收下了。他雜事太多,白三兒又不是個靠譜的,‘家’裡確實需要這麼個細心的人鎮著。

水開了,查四喜過來沏茶,她有些好奇的問道:“師傅,車間門口那棵樹上的洞,真是您當年一指頭戳出來的?”

要在平時杜守義說不定會解釋一下,不過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嗯。”了一聲後就看起了報紙,沒多說什麼。查四喜瞧見苗頭不對,也不敢多話了。

過了一會兒,白三兒來上班了,手裡還提熘著燒餅。

杜守義見了眉頭一皺,問道:“你們不是搬丈母孃家去了?怎麼沒吃早點?”

“嗨,小翠覺得還是我們自己小窩住得自在,昨天我們又搬回去了。”

杜守義猜測這多半是他在作妖。這傢伙大男子主義嚴重,住丈母孃家總覺得像是入了贅,沒有面子。

看了他一會兒,杜守義緩緩說道:“秦淮茹昨天流產了,你自個兒掂量掂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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