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日,星期六。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德興館’網油鰣魚X5。”

看著空間杜守義長長嘆了口氣,這又是一道令人唏噓的菜。

在後世,中華鰣魚已經絕種了,而餐廳裡身價頗高的鰣魚是它的‘李鬼’兄弟,美洲鰣魚。兩者高下不可同日而語。

鰣魚之精華在於它的一身鱗片。在端午節前後,鰣魚最肥美的季節裡,它的每枚鱗片下都附帶著一個小小油囊。所以吃鰣魚時,要夾起鱗片先‘抿’上一口,品嚐那汪鮮美至極的魚油。

至於有人說鰣魚吃鱗是因為鱗片的膠質口感。呵呵,膠質就膠質吧,奸商也是要恰飯的。

德興館的網油鰣魚是種很古老的做法,鰣魚在蒸制時會裹上一層豬網油,增加魚鱗的香味和油性,卻又不破壞魚的本味。

後世會看到夾著火腿片蒸制的鰣魚,這種烹飪手法叫‘火夾’。那就是‘李鬼’魚的標配了。作為長江三鮮之首的中華鰣魚,怎麼可能需要火腿來增香提鮮呢?那純粹就是糟蹋了。有見過‘火夾刀魚’的嗎?那是一個道理。當然,二十一世紀連鰣魚都沒了,愛誰誰吧。

系統獎勵鰣魚不是無的放失。今晚,杜守義要帶著小北和家裡兩個小舅子上徐家聚餐。徐為民下禮拜一就要回學校了,今晚是給他踐行。

到了徐家,杜守義照例去廚房逛了一圈。

“胡師傅,忙著呢?”

“幼,您來了?請坐請坐。”

“不坐了,”杜守義笑著拿出一籃無錫水蜜桃道:“無錫人民千里迢迢進京獻禮,首長看我愛吃就給了我幾個。您待會兒按著了人頭送幾個上來作餐後水果,剩下的就和其他工作人員分了吧,大家都嚐嚐鮮。”

“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好意思呢?”

“沒事,大家都辛苦了,應該的。您忙吧。”杜守義笑著擺了擺手走開了。

杜守義在‘行騙’。但是有桃子這些道具在,胡師傅不得不信,而且越來越信。

在杜守義第一次送刀魚來的時候,認識了徐家的炊事員胡師傅,當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在楊廠長掃大街時,何雨柱曾和他提過,說:大領導日子也不好過,現在連快退休的廚子都開始整他的黑=材料了。

這段情節當時一晃而過,他沒太留意。但見到胡師傅時被他想起來了。

大領導身邊配備秘書,司機,以傻柱的話來判斷,其他人不知道,但這廚子肯定是個隱患。

可知道劇情又能怎麼辦呢?和徐伯伯說:‘這廚子不可靠,來來來,您把他趕走我再給您介紹個新的,那人姓何...’這顯然不太靠譜。

第二次去送菜時他拿了些西湖龍井,要和胡師傅喝杯茶聊聊天。那天他嫌水開的太慢了,直接把水壺託在手裡,對著壺底發動電冶金。小半分鐘過後,半壺冷水都都冒起了熱氣,沸騰了。這一幕讓一旁的胡師傅嚇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杜守義雲澹風輕地一面沏茶一面說道:“保衛首長,責任重大,沒兩手絕活怎麼行?”

他這話很含混,但配合上剛剛才露完的一手,落到胡師傅耳朵裡就不同了。

“您是...?”

“不該問的別問。這點規矩你該懂。”

杜守義霸王色全力開動,那股威壓比大領導還重,直把一旁的胡師傅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以後杜守義時常會來,每次來都會帶上一兩個菜,他總是讓胡師傅先嚐上一口,弄得跟太監試毒一樣。

有霸王色在,胡師傅不敢有異議,只能硬著頭皮‘試毒’,他以為這是‘大場面’裡必須有的規矩呢。

試過幾次菜後他有些看懂了。這些菜品絕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弄到的。

有些材料金貴,有些手法奧妙似乎是出自大師之手,總之沒有一道是簡單的。這更印證了杜守義是在為‘不得了’的人物服務,而這些菜就是絕對的‘鐵證’。

杜守義雖然一直笑眯眯的,客氣得很,但他身上那股駭人的威壓是另一道鐵證。不是手握生殺大權的人,誰能有這樣的氣勢?至少他服務過的領導高官中一個都沒有。

胡師傅有些確認了,這個小年青很可能是個比大領導更了不得的‘大人物’。

杜守義只是為了份黑材料就興師動眾嗎?是也不是。

有沒有黑材料大領導都要倒,胡師傅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可在杜守義的心中,‘被震懾’是胡師傅能得到的最優厚的待遇了。

龔小北和徐伯伯的交情屬於私交,而作為家庭廚師,胡師傅的黑材料裡不可能沒有龔小北,因為他也就知道點大領導家裡的私事,工作上的事他反而接觸不到了。

大領導這兒無所謂,可如果牽扯到小北那就必須受到制裁,因為他們直接或者間接導致了龔小北最後懸樑的悲劇。

在以後漫長的日子裡他也會好好甄別,只要被他確認為傷害過小北的從犯,那就一個都不原諒,一個都不會放過。

是誰打了小北?是誰給小北套上牌子?這些人他都會想辦法一個個的揪出來。夢到就算他們做過了,不用講什麼道理。

現在他的名單上只有一個半名字,軋鋼廠的李懷德是一個,胡師傅只能算半個。

李懷德肯定有份,因為‘自裁’那天龔小北穿著軋鋼廠的工作服。那時她可能已經被髮配回廠,下放車間勞動了。

而胡師傅現在還差半步。說到底,杜守義還是宅心仁厚,想要給他一次機會。

吃過晚飯從徐家出來後時間還不晚,杜守義在徵求了大家意見後,油門一踩直奔‘摩托車場’去了,顧玲還沒見識過‘小猴子’呢。

看著大兒子騎著幼獸,小兒子騎著猴子撒歡的時候,顧玲有些無力的嘆道:“怪不得他們一來就不肯回家了,你也真是...”

杜守義竟然給兒子們弄來摩托車?而且一人一輛,像是‘量身定做’一樣。這是她事先沒想到的。

“這個我得替他們說兩句了。兩個孩子都挺自覺的,每天學習任務都完成的很好,那晚上自然要放鬆一下。

特別要表揚下小偉。您別看他現在像個猴子似的,可坐在鋼琴前一個小時屁股都不帶動的。不是我自己人吹捧,您說說哪家孩子能做到那樣的?”

顧玲笑了,道:“我就知道,到你這兒就都是優點。臭的也是香的。”

杜守義笑了,道:“您可別那麼說,我是最實事求是的人了...”

正說著話,小偉車胎一滑就要摔倒,杜守義下意識的一個閃身過去將他一把摟住,十幾米的距離只用了個眨眼的時間。

一旁的顧玲第一次瞧見這種情景,她愣了好一會兒,扭頭看向小北問道:“這就是守義的功夫?”

龔小北笑道:“嗯,這是凌波微步,是門輕功。”

“乖乖,我可真沒想到能快成那樣!”

“所以他敢放心帶小偉來騎車,有他在就出不了危險。用他的話說:小偉要是擦破塊油皮,就算他輸。”

“那建國呢?”

龔小北沉默了一會兒道:“守義對建國的要求是不一樣的。他說,每次摔倒都是次應急反應的實戰訓練,他是不會去救的。不過您放心吧,建國的反應很快,車技也好,到現在為止一次都沒摔過。”

顧玲看了建國好一會兒,嘆了口氣道:“真像遠山當年在帶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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