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六號,禮拜二。

一大早許大茂就找到辦公室來了。

“守義,有件事要請你幫忙,要招播音員了你知道吧?科裡昨天定了幾個考察物件。七車間有個叫於海棠的,一心想跟著小北學播音。這事小北到現在還沒點頭,你能幫著說句話嗎?”

“你自個兒就是宣傳科的,放著真佛不拜來找我這個假菩薩?”

“跟我打馬虎眼是吧?小北這兒只有你能說得上話,這我還不清楚嗎?”

杜守義有些疑惑了。按說有四喜在,於海棠怎麼會多餘去走許大茂的路子?在外人眼裡他和許大茂只是做過鄰居,平時根本不對付,怎麼著也不該去找他啊?這事只有一種可能:是許大茂自己攬的活!

想到這兒他直言不諱道:“你不會當中收什麼好處了吧?於家不是有錢的主,看來就是女人了。是不是隻要把於海棠這事辦了,於莉就能答應你了?”

“你知道於莉了?”

“廢話,你那點糟爛事瞞得了誰?事先講明白了,人於莉可是個良家。

你要是好好過日子我不管,可你要想著借這個由頭佔點什麼便宜?...呵呵。”

“嘿,瞧你說的,我是缺女人的人嗎?實話跟你說吧,這回我是認準了,過來求你也是想在於莉父母跟前露露臉。

你看我現在這情況,人家裡未必能瞧得上我啊?守義,你千萬得幫我這一把!算哥哥我求你了,成嗎?”

許大茂低聲下氣地求上了,這讓杜守義反而有些措手不及。他打量了許大茂好一會兒,越看越感到詫異,許大茂這回好像是認真的了?

許大茂和於莉的姻緣線早就亂了,就算不亂,他都不願去碰一小指頭。

想明白後他說道:“於海棠這事你別管了。還沒怎麼地就給老於家鞍前馬後的,不像話。”

許大茂笑了,道:“明白,夠意思。”

杜守義一愣神,心道:‘夠什麼意思?我只是看不慣你這副舔狗的樣子而已。你這是幾個意思?’

他不願和許大茂多聊,該說的話說完,兩個人就分開了,具體什麼意思他也懶得去問。

離開了後勤科,許大茂樂顛顛的找了個僻靜地方,給於莉打了個電話,“莉莉,海棠這事兒成了,中午回家和你爸說一聲,...”

杜守義完全沒想到,他現在在許大茂眼裡有這麼大‘能耐’。

他說‘你別管了’,在許大茂聽來就是答應了;他說‘別鞍前馬後’,以許大茂的理解就是:不用再找關係,省得求爺爺告奶奶地裝孫子,這事他一手給辦了。

說到底還是杜守義一系列的騷操作,把許大茂徹底折服了。其他事不去說,老田家的老丈人畏=罪=自殺了,至今墳頭前都不敢立塊牌子...

晃盪到了上午十點,今天的簽到時間來了。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老正興’鮮蘑菜心X200。”

老京都的冬天什麼最稀罕?綠葉菜啊?這菜心可比羊肉更金貴。

晚上杜守義和龔小北圍著盤青菜吃得津津有味。

“矮腳上海青,真是名不虛傳,又糯又甜。”杜守義吃完了還忍不住誇讚道。

“嗯,這是霜打過得,真好。”龔小北說著又忍不住夾起了盤底的幾片蘑孤。

杜守義看著她,忽然笑道:“採蘑孤的小姑娘。”

龔小北沒聽懂,看向了他。

“一首歌。”

杜守義‘嘿嘿’笑著喝了口茶,趕緊堵上了自己這張破嘴。他要敢把真實想法說出來,那明年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龔小北對他太瞭解了,白了他一眼嗔道:“我不信,你肯定又在想壞事情。”

“冤枉,真是一首歌。採蘑孤的小姑娘,揹著著一個大竹筐。”唱了兩句後他索性坐到鋼琴邊,開始了被迫營業......

在這種環境下誕生的這首歌,註定命運多舛。它先是被塵封了整整十七年,直到易小安藝考時才得以與世人見面。

但這還沒結束,三十多年後,這歌名又被引申出了另外的意思,轉了一圈,終於迴歸到‘創作者’的本意了....

無事少敘,時間轉眼來到了這週六,十一月三十號。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虎屋’和果子X500。”

杜守義看著空間裡密密麻麻的大小漆盒,不免有些頭皮發麻。這幾十個品種讓人眼花繚亂,對選擇困難症來說絕對是煎熬。看了半天他把空間一關,不管了。他又不是甜黨,操這個心幹嘛?

午休時,他給小北準備了盒‘羊羹’。今天下午要開會下了班還要學習,小北不知道又要拖到幾點才能回家了。

“廣播員的事下午要上會。書記,科長都問過我,我推薦的是於海棠。”龔小北收起小點心說道。

“哦,差點忘了。前兩天許大茂來找過我,讓我給於海棠說說好話來著。”

龔小北甜甜一笑沒再往下問。以杜守義的腦子怎麼會忘事?他只是不想幹擾自己而已。如果今天她推薦的不是於海棠,杜守義就壓根不會再提許大茂這一茬。

下班之前訊息終於傳來了,於海棠順利成為了見習播音員。本來從資歷,學歷來講,於海棠都是來陪跑的,可偏偏最後陪跑的成了贏家,這就是命。

這個結果也讓杜守義感到一絲慶幸。於莉的出現本該是件好事,‘四合院’的最後一張人物‘拼圖’填上了。但她一出場竟然和許大茂糾纏到了一起,這和原來世界一比簡直有點‘瞎七八搭’了。

閆解成的媳婦大機率丟了,但這是老閆家該付的代價。閆解放,閆解娣已經從這世界裡‘額外’獲得太多了,宇宙守恆,等價交換,老閆家總該付點什麼吧?可老於家又招誰惹誰了?攤上了許大茂這麼個貨?

杜守義站在旁觀者角度,竟然對老於家產生了深深地同情。大閨女完了,二閨女要是再工作不順,老於家今後幾年可沒好心情了。

於海棠的事情他不管也不問,但這兩天他一直在等,就像在等著一份‘答桉’,這讓他又想起了一首歌:《你的答桉》。

“也許世界就這樣

我也還在路上

沒有人能訴說

...”

晚上,當他唱到一半時,龔小北、婁小娥、杜守桂就開始沉默了,她們覺得這是杜守義的一份‘自我獨白’,他像極了歌中那個孤獨前行的人。

杜守義知道她們怎麼想的,可他哪有她們想得那麼沉重?系統、果實能力、美酒、佳餚、美人、親人、朋友、財富,...等等等等,該有的他全都有了。說志得意滿還差不多,裝什麼深沉啊?

“別那麼嚴肅,這就是首勵志歌而已。和給解娣的那首《乒乓女孩》沒什麼區別。”杜守義一面抄錄著曲譜一面解釋道。

婁小娥看了看龔小北,小心問道:“真的?”

“比金子還真。真要像你們想的那樣,這首歌就該是非賣品了,就像《化身孤島的鯨》一樣。”

“哈,你終於承認了,什麼《我願意》,《死了都要愛》,都是你寫來騙小北的吧?”

杜守義看了這個娘們一眼,道:“那就全部列為非賣品好了?!”

“不行,這都是說好的事,你不能反悔。”

看著她著急的樣子,杜守義有些開心的唱道:

“我是魔鬼中的天使,

所以送你心碎的方式,

是讓你笑到最後一秒為止,

才發現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杜守桂聽到,皺了皺眉頭道:“哥,你怎麼寫這麼變=態的歌?”

杜守義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忘了你沒聽過了。”

龔小北在一旁笑道:“你哥和小娥姐開玩笑呢,他們老這樣。待會罰你哥再好好唱一遍。”...

守桂最近開始參加‘音樂聚會’了。她馬上要進入社會,杜守義想著在這之前要給她打上一針‘渣男疫苗’。

守桂要多見見世面,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有才華的男人’。省得以後遇上個會背背詩,彈彈琴的就眼睛裡直冒小星星。

龔小北瞭解他這個想法後也很贊成。她到底是‘嫂子’不是親媽,有些東西她是沒法很直白來教的。配合著杜守義這個舉動,她可以旁敲側擊一下,倒反而更好說話。

兩人也有共識,要儘量避開那些比較露骨情愛歌曲,小姑娘家家,過早接觸這些不好。

像婁小娥說得那兩首就都是‘禁歌’。而《魔鬼中的天使》這類是擦邊球,碰巧趕上了,讓她聽聽也沒什麼關係,以她的閱歷還真未必能聽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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