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玉華臺’朱橋水魚羹X10。”

‘省錢了。’杜守義看著空間道。

他正想著是不是要去買兩隻雞給熊明補補,沒想到系統提供王八湯了,這玩兒補身體好像比雞還好使。

關上了空間他低聲問一旁的白三兒道:“熊明怎麼樣了?”他已經兩天沒去醫院了,這事兒白三兒最清楚。

“已經能正常進食了,就是燒退不乾淨。我讓老孃燉了只雞,中午給他送去。”

杜守義一聽,得,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他想了想問道:“你老孃不知道是給熊明做的吧?”

“不知道,我說是個領導病了,中午我去探探病。”

“那就不能長久了。這樣吧,以後他補身體的事情交給我,別再麻煩你老孃了,這事兒暫時誰都不能說。”

白三想了想,倒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他也沒客氣一口應了下來,不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問道:“班長,熊明要是出院了不能馬上住回去吧?他這半條命要是進了局子就交代在那兒了,要不要給他賃間房?”

白三說的有道理,可這事兒哪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居委,派出所,周圍街坊,這一個個的都是坎兒。

杜守義其實早想過這個問題,要說金貝勒那處小院就不錯,院門一關沒人打攪,衚衕裡也不會有什麼熊明的熟人。

可現在加了個白三兒進來,杜守義倒有些猶豫了,這個小‘秘密基地’該不該讓白三兒也知道呢?

他想了想道:“這事兒有點風險,我來安排吧。”

中午他和李吉祥一說房子的事兒,李吉祥立刻道:“就讓他上我這兒擠擠,他一個沒證件的盲流不能單獨放外邊兒,身邊一定要有人。”

李吉祥對盲流的生活狀態太清楚了,這確實是個大麻煩。

見杜守義還在猶豫,李吉祥道:“東家,入不入夥是以後的事,狡兔三窟,金貝勒那處小院你一定得想辦法保密,現在連熊明都不能告訴。熊明那兒我去找他說。”

杜守義看了眼李吉祥,心裡明白了:他當時果然沒準備讓熊明活著走出那院子!

不過這是李吉祥的一片忠心,無可挑剔。最關鍵的是,他沒越過自己拿主意,這份分寸感讓杜守義很滿意。

真要是房門一鎖把熊明丟那兒一天,誰也不告訴呢?熊明當時那種狀態熬得了多久?這事論跡論心,李吉祥做得都沒錯。

熊明的事情定下來後杜守義就沒什麼事兒了。他熘熘達達的繞道琉璃廠想去看看,沒想到,碰巧遇見街邊有一老頭在賣黃雀。

黃雀是老京都人最愛養的鳥之一。《茶館》裡那位‘寧願自己餓著,也不能讓鳥餓著’的松二爺養的就是這個。

京都人養鳥的講究太多太多了。單一個黃雀的叫口就有三種:紅子,喜鵲,油葫蘆。其他比如籠子,吃食,毛色高低貴賤等等等等。零零總總要是都寫成文字能抵得上一本新華字典。

杜守義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電腦前的宅男怎麼會懂這個?這都是平常閒時熊明告訴他的。熊明外祖家是祖傳幾輩的紈絝子弟,對老京都提籠架鳥這些事情門兒清。

當龔小北下班回家,看到屋簷下掛著個籠子。她帶著幾分疑惑道:“你買的小鳥?”

“嗯,中午出去辦事時看到的。過差不多一個禮拜就送人。”

龔小北笑了,道:“兩隻鳥不能擱一個籠子,會打架的。”

“你還懂這個?”

“當然了,我父親以前養了好多年鳥呢,我看都看會了。”

杜守義第一次聽說這事,他沉默了一會兒,道:“要不咱留下一隻養著玩?”

“不用。你再去找個籠子吧,我替你養一個禮拜。小鳥啊,咱們家有二哈一個就夠了,對不對?二哈?”說著她撓了撓二哈的小腦袋。

“銀河以北,小北最美。銀河以北,小北最美。”二哈舒服的閉上眼,拍起了馬屁。

這是龔小北剛離開那兩天,杜守義窮極無聊時教它的,後來一忙起來他自己都忘了這茬了,可沒想到二哈還都記得。

它說第一遍時,小北還沒聽明白,等重複了第二遍,龔小北被逗得‘咯咯’直樂。

“銀河以北,小北最美?是你教它的吧?”她看向了杜守義。

“我只說了句大實話而已,碰巧被它聽去了。”杜守義雲澹風輕,毫不臉紅。

龔小北眼眉彎彎的看著他,甜得都泛出了糖花。

兩人站在屋外小院裡看鳥,這番話被後腳跟來的秦淮茹都聽了進去。

‘銀河以北,小北最美?’琢磨了一下後她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發燒,‘這兩口子真是....太甜了吧?甜的都發齁了!’

杜守義的見聞色早已察覺她過來了,否則他這個‘撩魔’哪會這麼老實?過了一會兒,他轉身道:“秦姐,進來坐吧?!”

秦淮茹見被叫破了索性走了進來,“那個,那個,我找小北有點事兒。”

“行,你們聊,我去找小當。”杜守義說著就要走。

“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兒,就是後天我叔要進城了。那些野果野核桃,你們看...?”

杜守義笑道:“那我更不管了,您跟小北說吧,我可要找小當玩去嘍。都一天沒見著了,怪想她的。”說著他三兩步出了院子。

“他就這脾氣。”龔小北笑道:“秦姐,我們進屋說吧?外面怪冷的。”

秦淮茹過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野果多了一麻袋。

二三十塊錢的事,龔小北當然全收了下來。這本來就是杜守義嘴硬心軟在接濟賈家,她壓根沒見二哈吃過那些野果。

出了小院,秦淮茹覺得這臉還燒著呢。

平時她和杜守義,龔小北接觸不多,即使碰上多半也是聊小當的事兒。萬沒想到,這兩個斯斯文文的人平日裡是這麼相處的,說個情話還要讓鳥轉一手。

而且這情話也跟寫詩一樣,什麼‘銀河以北,小北最美’?今天聽得這場‘壁腳’可真是讓她開了眼了。

她一面走一面想著,差點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一股油煙混雜的男人味撲面而來。

“幼,秦姐,幹嘛呢?叫你都聽不見?”

秦淮茹被嚇了一跳,見是何雨柱她連忙道:“哦,是柱子啊。對不住,剛才在想點事兒,沒留神。”

“想什麼呢?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不用。都辦完了。”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何雨柱身上的氣味特別好聞。

“那行。哦對了,這飯盒你拿回去,省得我跑一趟了。”

秦淮茹開啟飯盒,笑道:“嗬,都是肉菜啊?謝謝啊。”

“甭客氣。你讓棒梗多吃點,別聽杜守義瞎白活兒。跟他說,乾爹也是他爹,吃乾爹的不丟人,讓他放心大膽的吃。”

秦淮茹聽了笑道:“唉,知道了。你們兩兄弟處得真有意思,還帶背後拆臺的呢?”

“什麼叫背後拆臺?當他面我也這麼說!”

“是,是,你能耐。”秦淮茹笑著應道。她忽然覺得眼前梗著脖子,瞪著眼吹牛的傻柱有那麼幾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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