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大廳內側,映著大堂頂上灑下來的明亮燈光,看著豹三剛毅得甚至有些純樸的面容,丁力微微愣了一愣,旋即便迅速地點了點頭,向著身後微微擺擺手。

一直站立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保鏢也隨著丁力點頭的動作而稍稍向後退出了一步,剛剛讓出了一個人的位置,只是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靜靜地站在丁力的身後。

許少將身邊的豹三看著丁力身後那兩個冷冰冰的隨從,雙眼的光澤一閃即逝,默默地走進了那個可以留出的空缺之內,向著一同跟來的許少將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言語了,只是收緊了全身的神經,他知道,從他走到這個年輕人身後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年輕人的安危便已經完全地同自己聯絡在了一起,除非自己死亡,否則,不允許被保護人出現任何的意外。

這,就是他的任務,也是他生存的最高目標!

一直都有些擔心的許少將也鬆了口氣,他開始還有些擔心這個以倔強聞名的傢伙呢,還好,這小子還算識大體,知道這是大事情,馬虎不得。

他很是滿意地看了一眼馬上緊張起來的豹三,看著丁力定定地道:“丁先生,在我來的時候,丁委員讓我向您傳個口信,他說盡力而為,安全第一!”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是有些希望丁力可以徹底的放棄這一次的行動,儘管他也知道,他的這個想法無異於痴人說夢。

“請轉告我父親,我會的!”丁力隨意的回了一句,他知道,在現在這個時刻千萬不能和老爺子打電話,否則老爺子很有可能會將自己馬上招回去的。

看著丁力那雙充盈著自信的眼睛,許少將微微皺了皺眉頭,無奈地點了點頭,深悉內情的他原先都還一直抱著想要勸這個年輕人先且回到大陸的想法,想讓這個身份敏感的傢伙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只是看到丁力的眼神之後,他又清切地感覺到了這個年輕人身上洋溢位的鬥志、自信和那份不容懷疑的驕傲,他知道,即便此刻將整件事情的細節完全告訴他,這個年輕人也是不會退縮的,更何況,不到萬不得已,自己也不敢擅自作主將這件事洩露出去,畢竟,這還關係著羅家的少爺,這些年輕人,玩得還真是過火啊,卻要我們來這裡擦屁股——

默默地嘆了口氣,他心頭默默地自語道:這些年輕人,全然不顧大局啊!

又定定地看了一眼豹三,許少將轉身離開了,那殘留的眼神之中分明帶著一份無奈和叮囑!

許少將剛剛離開不久,守在身後的那個助理就輕輕地附了上來,將手中半捂的電話遞給丁力,隨之向目含徵詢的丁力輕輕點了點頭。

丁力輕輕吸了一口氣,將狀態略作調整,旋即接起助理遞上來的電話,同電話另一邊的人用嫻熟的英語聊了起來。

半晌之後,丁力默默地將電話遞給身後的助理,漫聲道:“我們馬上就過去,那些澳洲人要求在他們那邊談判!”

豹三的身形輕晃,從丁力的身後閃出來,站在丁力身前的不遠處,淡漠地道:“我走前面。”

隨即也不等丁力有所表示,便當先輕輕地開啟了門,在開門的那一剎那,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丁力分明感受到一股獸性的氣息從豹三的身上傳了出來,警覺之中還帶著絲絲的血腥。

守在丁力身後的那兩個保鏢則是面色微變,便在剛才那一剎那,他們清晰地感覺到那個上面派下來的年輕人忽然就轉變了,全身那純樸厚重的氣息消失無蹤,轉而升起了一股子的彪悍,彷彿一隻非洲叢林中的豹子,在危機四伏的叢林中小心翼翼地前進著。

接著,他們兩人的面色也恢復如常了,將全身的肌肉有意識地調節起來,小心翼翼地察探著四周的氣氛。

新田坐在冰冷堅硬的椅子上,身子紋絲不動,冰冷堅硬的椅面上傳出一絲絲的涼意,這些冰冷的涼意順著新田的大腿傳了下去,不斷積聚起來的涼氣讓新田的小腿一陣不自覺地痙攣,新田卻似乎毫無所覺,雙眼依舊定定得看著前方,只有埋在眼鏡之後的目光中透出的那一縷縷的緊張和擔心才讓人知道,他現在是清醒著的。

在屋子裡暗淡的燈光下,新田整個人便彷彿雕像一般,鏡片上偶爾閃過幾道淡淡的光華,更是帶起一股很是緊張的氣氛。

一切都靜悄悄的,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為在屋子外面,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去觸新田的黴頭。

雖然A小隊的行動已生變故,但是,新田現在卻還是本次行動小組的總負責人,擁有著本次行動調配的最高權威。所以,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刻,所有組織中的人都理智地選擇了沉默和躲避,各自懷著各種念頭,靜靜地受災等著另外一個小隊的訊息。

忽然,電話鈴聲響了,在靜悄悄的屋子裡面,連續急促的電話鈴聲顯得異常地刺耳,新田即刻便緊張了起來,迅速地抓起了身邊的電話,雙目放光,惴惴的心頭懷著幾分希望和幾分擔憂接通了電話。

“組長,B隊的行動很順利,現在澳洲使節團的人已經全部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中方的代表正在向這邊趕過來,預計一小時後會到,一切就緒,七個行動部的低階殺手,一箇中級武士,一個高階忍者,還有一個上流大師都已經準備好了!”

“好,有進一步的訊息儘快報告!”新田先是長長得舒了一口氣,接著又認真地交待了兩句,便掛下了電話。

放下電話之後,新田整個人彷彿虛脫了一般,重重地靠在了椅子上,心頭暗暗道:還好,還好,B隊的行動還在把握之中,總算順利地埋伏好了!若是再像A隊一樣莫名其妙地消失,那這一次的行動可就徹底失敗了,到時候——

更何況,現在已經損失了一個上流大師,若是接下來行動可以順利完成,那或許還可以將功抵過吧,否則的話,真是——

想到行動徹底失敗的後果,新田不禁打了個冷戰,他自己也曾經處理過失敗者,清楚地知道組織處理失敗者的殘酷手段。

甩了甩頭,將這些湧動在心頭的憂慮和恐懼都甩出腦袋,新田又沉靜了下來,面上一絲表情也沒有,身體一動不動,只有鏡片下閃動的光澤才能讓人感覺到他心中的思緒和憂慮。

剛剛跨出電梯幾步,走進了十一層的樓道之中,豹三的身子猛然就停了下來,全身的神經瞬間繃得緊緊的,上半身微微得向前彎曲,雙眼精芒電射,一股強烈的氣勢透體而出,將樓道之中怪異的氣氛震得輕輕一抖。

樓道中暗淡的黑暗下,隨著豹三外放的氣勢和那早已瀰漫在其中的陰森氣勢二者輕輕一觸,那輕緩而沉默著的空氣即刻便發出了一陣陣奇特的震動,怪異得流動著。

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陰森氣流隨之四散飛舞,其中還透出一絲絲冰冷的殺氣。

站在他身後的丁力雖然不能清晰地感覺到樓道之中的氣氛變化,不過他卻可以清晰地看到豹三後背上的肌肉在有節奏得顫動著,那種奇特的顫動節奏之中帶著一絲絲血腥的味道,還有一絲絲的野性,彷彿這個豹組的精英又走進了危機四伏的叢林之中。

這個發現,讓丁力整個人也瞬間謹慎了起來,小心翼翼得察探著四周,右手探進懷中,小心地將手搭在了一支小巧的手槍上了。

而站立在他身後的,那兩個冷冰冰的保鏢卻顯然從這奇特的氣氛變化和空氣流動之中看到了更多的東西,輕微得移動步伐,將丁力身體後方的角度封鎖得密不透風,配合著前面豹三的氣勢,將丁力整個人都圍在了一股緊密的防護之中了。

感應著周圍空氣之中納暗藏著的緊張和危險,豹三眉頭微皺,連聲音也變地有些沙啞奇怪:“馬上撤離這裡!”

那沙啞的聲音之中透出一絲緊張和不許反抗的決斷,丁力剛想要開口,卻被他身後的兩個保鏢強行拉著向後退開了。

丁力微微有些不情願,眉頭微皺,卻聽到隨身保鏢的冷冰冰地低聲解釋道:“有殺氣!”

接著丁力輕輕點了點頭,隨著兩個保鏢迅速而輕緩得撤了出去,畢竟,他自己也是知道這次行動的危險性的,若新日礦知曉了這個訊息,一定會千方百計地阻撓的,只是,這一次的談判行動很是機密,新日礦到底是怎麼獲悉訊息的呢?

更何況還有父親不久前的再三叮囑和上面高層的反常舉動也讓他心頭默默地升起了警兆。

據他所知,這些特別行動處的人除非是情況危急,否則是不會出動的,而且要調動特別行動處的人,必須要有兩個最高層的委員同時操作。

這其中一個委員定然是自己的父親了,那另一人又會是誰呢?是卜伯父麼?又不太像,和豹三同來的那個許上將似乎是軍部唐毅的人,難道竟然是他麼?那這次的行動到底還牽扯到一些什麼東西呢?難道僅僅就是為了保護自己麼?他可不認為唐毅會為了他的安全而調動這些人,在委員會里,唐毅和羅啟明一向都同父親不和,這其中,一定是有些東西自己不知道的吧,到底會是什麼呢?

在這個危機時刻,丁力的心頭竟然開始思索這次異常的人士調動背後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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