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看到那幾人面色猛地變了一變,緊接著,那三人裡面一個相對來說長相還算斯文的中年人站起身,很客氣地道:“小姐,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還有,我們的公司正在開會,希望您可以先出去,有什麼事情,您出去先跟我講,我是公司的公關負責人,或者我們再另約時間。”

說著,那中年人就往外走,同時向那幾個呆立在門口的保安招了招手道:“你們先出去!”

這個時候,會議室裡的爭論已經停下了,那些適才沒有注意到凝冰進來的人有些驚訝地看著凝冰,同時有些人不解地想著一向脾氣都不怎麼好的副總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客氣呢?

不過,他們的驚訝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陣忽如其來的冷氣給徹底打斷了,那怪異的冷氣來得太過於突然,整個大廳裡面,忽然就變得如同寒冬臘八一般,那些冰冷的氣流從四面八方吹進他們的衣領。只不過,到此時,他們卻都感覺不到身體上的寒意了,看著那個剛才還活生生的副總裁,一絲絲冰冷的寒意從他們的心底直接爆發了出來。

凝冰的目光從前面不遠處那個淡藍色的人型冰柱上移了開去,淡淡地看著上首的另外兩人,那兩人的面色都有些駭然,只不過,那種駭然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看到一些奇異現象之後的駭然,而其中還帶著一絲絲的擔憂和著急。

凝冰可以清晰地感應到,辦公室的外面不遠處,一個普通職員穿著的年輕人正有些慌張地打著電話,向著話筒那邊說著什麼,眼神還不時地飄過來,這眼神卻同那些普通職工們好奇的眼神不同,其中帶著一絲絲的擔憂。

嘴角泛出一絲輕輕的微笑,凝冰不由自主地又釋放出了一些冰寒的真氣,四周的氣溫更見低了,空氣之中的水汽都凝成了一絲絲冰霧混合的朦朧氣團,把整個辦公室裡面弄得朦朦朧朧的,還有些陰暗。

這個時候,辦公室裡那些管理者身份的普通人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雖然他們這些商場的精英比起一般的人類來,忍耐力要強上一些,精神也堅毅許多,不過,那越來越低的溫度,讓他們的忍耐力終於到了極限,在精神支撐下的生理隨著忍耐力的崩潰也隨之崩潰了,緊接著,這些精英們在人類最原始的保護自身的本能之下暈倒了,透過一種消耗最低的方式進行生理運轉,雖然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的生命仍然隨著那冰冷的寒氣而一絲絲的消耗著,不過,很顯然,這種極其本能的方式讓他們多出了不少苟延殘喘的時間,現在這個時候,時間,就等於生命。

百平米的辦公室中,歪歪斜斜地倒著一大片人,那些倒下的傢伙一個個都面色發青,身體輕微地自然顫慄著,一波波微小的能量隨著那輕微的顫慄產生出來,並且隨著他們身體中腎上腺的緊急調節而流動到了這幅身體最需要能量的地方,保護著大腦,維持著那一絲的生機和希望。

只有那個原先坐在正中央的一個矮小漢子還能支撐起站立的身軀,一面透過密法保持著體內的生機,維持著消耗的程度,一面又費力地看著凝冰,他能感覺到自已的情況似乎也不太妙了,密法催生出來的那絲柔弱氣流在體外寒氣的逼迫之下,越來越微弱了,只能維持著體內的臟腑,由於那氣息對於冰寒真氣的吸引力,他體表外凝聚的冰寒氣反倒是最多了,他也成了這些人之中最吃力的一個,隨著他吃力的抵抗,外面的冰寒壓力還在不斷地增加著。

在他的右手邊上,緊挨著的那個中年人也還保持著清醒地神志,只不過,越來越強大的壓力已經讓他不得不坐下來了,勉力執行著修行了好些年的氣功心法,那平日裡微弱不堪的氣流此刻卻起到了救命的作用,保持著他的清醒,艱難地維持著體表的溫度。

從他們那個同伴被眼前的冰雪麗人變成一個冰棒之後,對同伴知根知底的兩人就知道,眼前的麗人完全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他們現在苦苦地支撐對抗著對方釋放出來的那麼點氣勢,心頭卻在盼望著上面的頭目儘快趕過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應付的。

當司徒漢忽然憑空挪移進來的時候,他只看到碩大的辦公室中冰氣朦朧,外圍公司的管理人員早已經倒下了一地,還有一個組織內部的手下直挺挺地被凍成了一個冰塊,剩下的兩個傢伙渾身打著哆嗦苦苦支撐著。

他渾然不在意那些早已經生死不明的下屬,那些管理人員,只要自已出薪水,人才市場上一抓一大把,沒什麼值得珍惜的,他只是看著那兩個依然保持清醒地傢伙,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決定要把這兩個替自已長了面子的傢伙給提拔一下。

用神念探了探冰棒中還沒完蛋的那個傢伙,司徒心想,順便把那個冰棒也提拔一下吧,也算為組織吃了些苦頭。

看完了這些,司徒微笑著走到凝冰的身邊,近了凝冰的身邊輕輕地鞠了一躬,很有紳士風度地柔聲道:“換日小姐,不知道我的這些屬下哪裡得罪您了?他們可都是正經的生意人呢,若是有什麼對您不敬的地方,還請您大人大量,我替他們給您陪禮了,您也寬寬手,把他們身上的寒冰氣給收了吧,都是些下人,何必同他們計較呢?”

凝冰哼了一聲:“正經生意人?你們組織每年百分之八十的黑錢不都是透過這家公司洗乾淨的麼?”說著,她看了看司徒漢微微顯得有些尷尬的面色,右手輕輕地擺了擺,剎那之間,屋子裡縈繞著的朦朧氣息都隨著那輕輕的一擺而消失了,只有一丁點兒的淡藍色氣霧在凝冰的右手邊上閃了一閃,接著那些寒冰氣就又都凝結成液體般的真氣傳進凝冰的體內,同她的身體無分彼此了。

室內那股徹骨的冰寒也瞬息消失無蹤了,沒有了外在冰寒的壓力,那個一直苦苦支撐站立著的矮個中年人再也支撐不住了,搖搖晃晃地倒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調節著身體。

司徒漢有些驚異凝冰的表現,按照他對她的瞭解,這個女人不應該這麼好講話啊,難道是有什麼陰謀麼?想到這裡,司徒漢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若是細想起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很是離奇。

先不說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這家公司的背景,單單是她這一次的態度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這個女人一向以來都只在盜竊上跟他較勁,其他的方面,她一向都是不怎麼理睬的阿,也從來沒有主動來找過他,為何這一次卻透過這家為組織洗錢的公司公開挑明要找自已呢?是另有目的呢?還是僅僅為了更快地找到自已而已?

凝冰卻沒有理會司徒漢現在在想些什麼,她有些不屑地打量了一眼辦公室裡狼藉的景象,低低哼了一聲,真不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會和這些沒用的人類一起做事情,他們能起到什麼用處麼?

想著想著,又哼了一聲,她卻不想想,這一次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借用偷天組織的情報網路,而這個情報網路正是這些看上去沒什麼用處的人類組織起來的,若僅僅有司徒漢一人,那偷天一定也是一個大盜,不過,卻一定不可能成為一個強大的組織!

心裡這麼想著,她裝作無意地隨口問了一句:“知不知道那個高高大大的漢子是誰啊?”

說了一句,她馬上就偏轉頭去了,把眼神之中那絲好奇給閃到一邊,她可不想司徒看她的笑話呢,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求過人,更別說是向他們龍境中的人求助了。

司徒微微一愣,也不在乎凝冰開始那些微不足道的諷刺,能讓這個女人來主動找自已,還是有求於他,這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極大的成就。自從不知道多久以前,他們化外龍境同化外妖境開始暗鬥之後,他們還從來沒有在這些狡猾的妖怪手中佔到什麼便宜呢,這次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成功吧。

想到這裡,司徒漢不禁有些飄飄然了,若是龍牙山上的那些老傢伙們知道自已竟然可以讓妖境中的人求到自已,那些老傢伙們該會給自已不少好處的吧。

想著,他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了一絲得色。

外面的那些員工早都被辦公室裡的異常情況搞得不能安心工作了,從那個女人進去之後,裡面就沒有了動靜,他們一邊掩飾著自已的好奇心,一邊小心地偷窺著遠處的辦公室,希望從那緊閉的門縫中看到一些什麼東西。

還有幾個心思比較野的員工甚至都想要走過去了,不過,門口直挺挺地站著的那幾個保安卻讓他們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正在開會著的辦公室那邊。

銀羽獨自坐在外面接待處的真皮沙發上,他坐的地方冷冷清清的,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會向這邊掃一眼,大家都注意著辦公室那邊的狀況呢。

對於裡面的狀況,銀羽知曉得清清楚楚,他現在就想看看這兩個古境小輩的表演,暫時還不想出面。關注著裡面的發展,他索性從自已的銀羽空間中取出了一罈好酒,獨自斟飲開了。

這個時候,若是有哪一個靠近接待處的員工注意力能稍微向這接待室集中一下,必然能透過虛掩的門看到一幅很奇特的場景,一個穿著普通休閒衣裝的俊郎年輕人坐在接待處的真皮沙發上,一手拿著一個乳白色的酒杯,一手隨意得提著一罈酒,僅僅是看那罈子的色澤便知道是不知道藏了多少年的寶貝了,還好銀羽將四溢酒香都用真氣牽制住了,否則,這些凡人只怕片刻之間就被那濃烈的酒香迷倒了,用靈山上的天香草配出來了這種天香釀,雖然是酒中的極品,而且對於修煉中人還有莫大的好處,能輔助身體聚攏靈氣,不過卻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僅僅是那香氣就足以將那些個海量的壯漢醉死了。

不過,銀羽將酒香透過真氣牽制起來倒不是為了這個原因,這些凡人的生死本就沒有放在他的心上,主要是靈山上的天香草太難求到了,自已現在也就還有著一罈的天香釀,還是從八荒山上的一個老酒鬼那裡偷過來的。

至於那隻老猴精是怎麼搞到的天香草,這他就不知道了,不過他猜測,不大可能是那老猴精去靈境的靈山上求到的呢,這許多年來,靈境變得同巫境一般,同龍境和妖境都很少交往了。

想著這天香釀的珍貴之處,銀羽又倒了一杯之後小心地將酒罈子放進了銀羽空間中了,端著乳白色的酒杯,細心地品味著天香釀中透出的天香草的芳香,品著品著,他都不捨得一下子喝掉了呢。

品味著天香草的芳香,他那絲聚攏在凝冰身後的神念不由地也有些迷醉了,受著天香釀的吸引力,搖晃著,彷彿就要向銀羽的本體退回去了,也忘記了要靜下心來看看。

一個聖靈階的神念在辦公室中隨意地掃蕩著,這種後果可想而知,那些剛剛就要從寒氣中恢復過來的管理人員腦袋轟得一下子,又失去神志了。而那兩個開始一直艱難的抵抗著凝冰寒氣的漢子此刻也頂不下來了,腦子一沉,趴倒在桌子上了。

就算是司徒漢,在不經意之間被那強大的神念一掃,也不由得痴然了半晌,神思有些不集中了。

從那短暫的痴迷中恢復過來,司徒很警惕地看了看凝冰,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一閃即過的得意,司徒的心裡頭馬上就涼了一大截。

“媽呀,還來了個聖靈階的——”

從司徒腦海裡翻出的第一個意識就是跑,能跑多遠跑多遠,最好一口氣衝回龍牙山,他現在想起龍牙山上的那幫子老爺爺門,一個個都不是那麼古板煩人了,他甚至沒有去想為什麼這裡會出現一個聖靈階的怪物,也沒去想細細思考凝冰剛才的問題和這傢伙的來意。

不過,還沒有來得及他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踐呢,凝冰就出聲了,就算不看司徒的面色,她也知道這個老對手心裡面想的是什麼,換了是她自已,也一樣,往日的對手忽然找上門來,身後面還跟著一個聖靈,不跑就是腦子有毛病,不管出了再大的問題,也是保命最先啊。

這就是生存最基本的道理,也是古境之中的基本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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