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身後的青木低聲道:“這妖怪夠先進的,又是電話又是名片的……我都是剛剛學會怎麼用電話……”

聽著青木的話,炎天禁不住哈哈大笑了兩聲,面上露出了莞爾的神色,略微想了想,旋即右手在身上一摸,不知從哪裡又取出了兩塊銀白色的金屬,那兩塊金屬通體泛著銀色的光澤,若不是那銀色的光澤旋繞著金屬飛舞,一定會被別人誤認為是白銀的。銀色的光芒緩緩地散發出來,透出一股溫和的熱力,很是醇和而純正,似乎是完全沒有屬性的能量。

炎天將兩塊金屬隨手拋給青木和青松,呵呵笑著道:“這小子真有意思,我喜歡,哈哈,最起碼不會跟你這木頭師兄一樣木木呆呆的……”青松面色微紅,剛毅沉穩的面色帶著淡淡的紅色顯得很是古怪。

待到看清手中是什麼東西時,青松急忙躬身謝禮,青木也趕忙隨著青松行了幾禮,雖然他不認得,但心頭知道這銀色的金屬定然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他稍微將一絲神念引進那銀光之中,朦朦朧朧的一片,特別醇和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將他的神念包裹起來,很是舒服的感覺,彷彿在山上的時候,夏日午後照著那暖暖陽光。

不過,儘管知道了那其中蘊含著一種淡淡的似乎沒有任何屬性的純正力量,他卻還是不明白這到底能用來幹什麼,莫非是用來保護心神,防止心魔入侵的麼?似乎也不是啊。

青木天性純樸,入世未深,臉上根本藏不住什麼心事,心中剛有一絲疑惑,臉上便顯現了出來。

炎天又是不由得一笑,他最喜歡青木的便是他的純樸,而且道宗的前途也都系在這些後輩的身上,他隱隱覺得這個純樸的小子日後定然前途無量,莫不如,現在便再幫他個小忙吧。想到這裡,炎天伸手一招,青木手中的銀色金屬已經回到了炎天的手中,連帶著的還有青木手裡那把銀中透青的飛劍,飛劍的劍柄上刻著兩個古篆:天青。

看著那兩個古篆的字跡筆劃,炎天的面色忽然一呆,過了許久,他笑了笑,臉上浮出了一絲絲怪怪的表情,似乎是憶念,是懷舊,緊接著,沒等青木和青松有時間去想那怪異表情的含義,炎天低聲喝道:“小子看仔細了!”

青松和青木知道這是炎天有意指點二人,心懷感恩之餘,死死地盯著炎天的動作,生怕漏過一點。

炎天的右手上浮起一團紫紅色的光球,手裡抓著的飛劍雖然質材堅硬之極,卻被這劇烈的高溫緩緩燒熔了,只是由於一層氣芒裹在劍的外面,劍體外形卻沒有改變,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青木和青松卻注意到紅芒之中的飛劍似乎在流動著,炎天左手捏了一個奇怪的印訣,緩緩地變化著,右手中那團火焰的隨著手印漸漸地變化,將飛劍整個帶起來,飄在了炎天的眼前。

炎天迅速地將那塊銀色的金屬抓在右手中,裹在他手上的紫色光焰瞬間將那團銀色的金屬變成一滴銀色的液滴,閃射出一點點特異的銀白色光澤。他右手的手印又變了,那團銀色的液滴隨著手印緩緩地滾動到半空之中,飄到了飛劍的上空,便在那銀色的奇妙液滴快要接觸到飛劍的那一剎那,液滴忽然炸裂,散成一片銀色的小液滴,細碎的液滴自動地依附在那團光焰之中,透過光焰,融進了那把緩緩流動的飛劍。

炎天左手迅速地劃了一個複雜的道符,小心翼翼地一推,那道由淡銀色光澤形成的道符漸漸地飄進了飛劍之中,消失不見了。

青木和青松瞪大了眼睛,拼命地記住那些現在完全不理解的道符、手印。

卜一在一側,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卻還是看到那奇異的景象……

那把似乎有靈性的古劍在紫色的火焰中漸漸地同那些銀白色的金屬液滴融合起來,劍身似乎長了一些,即使在紫色的火焰之中,仍然閃著瑩瑩的光澤,同紫色交織在一起,散發出一種異常靈動的光澤。一直緊盯著那把劍的炎天忽然輕輕遙空一抓,青木的身子便飛到了炎天的身邊。

“快!把你們木屬性的真氣輸進去。”炎天臉上的表情很認真。

青木也不敢拖延,迅速地打出一道木屬性的真氣,那淡銀色的真氣中透著一絲青色。

炎天遙空控制飛劍的手輕輕一顫,那到木屬性的真氣已經穿過火焰,同那把流轉著的液態飛劍融合在一起了。

紫色的火焰猛然間大熾,劇烈的高溫讓站在炎天身邊的青木一陣眩暈。那飛劍的光澤也隱藏在忽然之間大漲的紫色光焰中,一片模糊,看不清楚。

等到青木再度看清楚眼前的世界時,一把飛劍閃著靈動的光澤懸浮在他的眼前,同他以前的青盧形狀一般,只是微微長了一些,青色和銀白色兩道靈光絞纏著流轉在那把飛劍之中,青木可以隔空感覺到那把飛劍中蘊含著的強大的力量,那要比自己苦心修煉這許多年的修為還要強大的多。

原先他留在飛劍中的精神烙印沒有隨著劍體的融化而發生任何的變化,而且讓他感到驚奇、興奮的是,最後他輸入到飛劍體中的那絲木屬效能量被炎天透過奇特的道符陣訣放大了許多倍,隨著一種純淨的無屬效能量在劍體之中流轉著,他可以清晰地辨認得出來,那種無屬性的強大能量便是適才那種銀白色的金屬中蘊含的。

青木將心頭各種各樣的思緒統統地從腦海裡趕出去,還好他本來的心性就比較單純,要集中心緒也比較容易。將心神都集中在青盧劍上,重生的青盧中,精神烙印隨著他的心念靈動地移動,透過這縷精神的聯絡,他可以更是清切地感覺到飛劍中蘊含著的強大的力量,甚至,他感覺到,那強大的力量可以完全地聽從自己的調動。

強大的力量讓青木的心頭充滿了一種異樣的喜悅和興奮……

隨意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青松,炎天發現青松的面色中只有欣悅,甚至都沒有一絲一點的羨慕。

炎天不由地對這個老實古板的傢伙多了幾分好感,心頭不禁想起了那個老朋友,那個死板的老傢伙,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當年因為在道宗修煉方向上意見不合而同那些老朋友分道而行,他心頭升起一陣難以抑制的傷感和懷念。時逝流水,一轉眼便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意氣風發,當年的豪言壯語,當年的揮斥方遒,都已經被緩緩流動的時間帶走,飄散了。不知道那些老朋友現在是否仍舊在堅持著他們當初的想法,看這兩個小子的修行,似乎依舊是一板一眼按照道宗原先的方法修煉的,炎天擺了擺頭,自語道:想必那些頑固的老傢伙現在還是不能接受我吧,一個為了力量而出賣靈魂的人,哈哈。

面上的黯然之色更濃,皺著眉頭,炎天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咒罵:這些老頑固。

炎天看著興奮異常的青木,淡淡地道:“那其中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卻不是你現在能全部調動的。更何況,儲藏在飛劍裡的這些力量也僅僅是純粹的力量而以,沒有找到精神靈魂之前,你這把沒有劍魄的青盧終歸也不過一把死物而以。”

興奮的青木,猶如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心頭沮喪的同時,升起了一股強大的鬥志,心中暗暗地發誓,一定要找到屬於青盧的靈魂。

掃過青木,炎天的目光沒有停止,看著青松道:“以你的體質性格,還是修習符咒心訣比較適合你。”

說著,炎天將一本用羊皮包起來的古卷扔了過去,擺手打住了感激涕零的青松。

看了看恭然立於身後的青松和青木,似乎已經有些煩躁的炎天轉身道:“你們走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青木看了青松一眼,兩人都定定地站著不動。

青松躬身向著炎天的背影問道:“還請前輩示以道宗名號,晚輩道宗木系青松、青木永不忘前輩的成全!”

炎天的面色忽然就變了,脾氣似乎忽然之間就壞了起來,不耐煩地甩甩手:“我早就不是道宗的人了,快點滾吧。”

他的身上明顯可以感覺到火性力量的聚集和燥亂的跳動,紅色的短髮猶如燥動的火焰在跳躍著。

青木剛要說話,青松一伸手抓住青木的手臂,使勁地捏了捏。

青松彎腰低聲道:“既然前輩堅持不肯示以晚輩,那晚輩就先告辭了,前輩的指點不敢須臾忘記!”

說著,青松硬拉著滿臉不情願的青木從林子裡小心地走出去……

剛到林子外面,青木便甩開青松,憤憤地停下身形,不甘的小聲抗議聲:“師兄,前輩這麼大的恩德,我們難道就這麼走了?這——”

看著青木滿臉的不情願,青松無可奈何地低聲說:“青木,你說這位前輩的修為如何?”

“那還用說,超絕的修為。”

青松肅然道:“青木,天青祖師一向和你投緣,你應該瞭解他老人家的修為。老實說,這位前輩的修為同祖師相比如何?”

青木想了想:“前輩的修為可能跟天青祖師爺都不相上下,這個我看不出來,而且,前輩是火性純元的修為,火性克木,可能還要比祖師強一點點……”

“那便是了,這位前輩定然是祖師爺那個輩分的高人,我們只要問祖師爺,定然能知曉前輩的身份吧。”青松頓了一頓:“更何況,你覺得現在以我們現在修為,能幫的上前輩什麼麼?”

無奈地點了點頭,青木也知道事實的確是這樣,又轉頭看了一眼林子中央的方向,提起身形,向著遠方劃去。

青松苦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青木的身形遠去了。

炎天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林子外面的動靜……

等到兩師兄弟漸漸走遠之後,他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意,低聲道:“天青這個老傢伙,倒也有些不錯的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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