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關注R國新聞的網友瞬間像聞著血腥味的鯊魚,遊了過來。

【好啊,果然是賊喊捉賊!】

【就知道小日子在汙衊我們玖爺。】

【總秘書長原來是友人啊,竟然攔截那麼多報告,讓災難硬生生擴大,什麼也別說,紅領巾你值得擁有。】

【哪國敵特這麼牛掰,竟然一路打到了高層,在下佩服。】

【我只建議小日子把切腹自盡這種優良的傳統傳承下去。】

【奪筍啊哈哈!】

許多國家在得知總秘書長疑似敵特訊息後,第一時間秘密召開的會議,會議內容是“R國總秘書長由哪國培養”,最後得出結論——不是我國的就好。

各國都在背地裡幸災樂禍,唯有總秘書長知道自己清清白白。

而曾被譴責的晏玖正在吃火鍋,她收到特設局的慰問後還有些懵。

馬微微說完就掛:“前輩辛苦啦,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好好休息!”

晏玖眨了眨眼。

她當然會好好休息。

只是辛苦二字從何而來?

很快。

晏玖找到原因。

R國高層和國際安全域性、M國情報局、Y國調查局、E國管理局將R國火山爆發和颱風都歸咎於她身上,但網友只當她虛弱不已,這就導致網上形成兩極分化。

誰也說服不了誰,然而,在面對R國的譴責時,雙方又會暫時統一戰線怒懟厚顏無恥的R國。

晏玖:“……”

她有種錯過很多熱鬧的感覺。

晏玖開啟鬥音,制霸熱搜前十的全和她有關,R國災難暫排第一。

人在家中坐,熱搜天上來~

【據說預警器沒響。】

【冷知識,預警器M國製造。】

【嘖嘖,慘了吧,讓你不用Z國製造,小可憐兒啊。】

【小日子怎麼不譴責M國。】

【看人下菜碟唄,老嘴臉啦。】

【玖爺真的沒插手嗎?】

【好比寫論文,玖爺只是起了個標題,後續二稿三稿都和玖爺無關呀。】

【咳咳,玖爺真的虛弱嗎?】

【玖爺那麼慕強的一個人,都發帖說自己臥病在床了還不能說明問題嘛。】

總有幾個清醒的言論,但這些言論最終被吞沒在評價大軍裡。

晏玖摸了摸下巴,看來,她以後做什麼都有人幫她解釋。

這樣想著。

晏玖刷了幾條影片。

值得一提的是她刷到了隔壁的E國主播,而這位出現在晏玖手機的滑雪主播身上,冒著被惡魔鎖定的氣息。

·

與此同時。

E國某山間城堡中。

安德烈藍眸微動,看向突兀的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利維坦。

無事不登三寶殿。

安德烈不認為利維坦沒有目的,他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而後開了瓶伏加特。

如果說惡魔有著天使般的容貌,作為普通法師的安德烈樣貌堪比惡魔,數不清的刀疤將安德烈的臉變得可怕至極。

利維坦摘下帽子,儘可能讓自己的到來看起來禮貌,他直白道:“安德烈,我需要你的法器通靈傘。”

巴弗滅的死擊垮了利維坦所有理智,他目前唯一念頭就是殺了晏玖。

但他知道晏玖的危險。

空手去無疑是送人頭。

他不敢動Z國,只好在E國埋下魔氣,與黑暗相同,魔氣會讓人類變得判若兩人,而後他才得空去尋賀茂重明。

但是,他晚了一步。

當他趕到R國時,賀茂重明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好在他還有個好訊息,他透過網路得知晏玖臥病在床。

救人會虛弱,那麼,他要讓晏玖面對多人死亡,讓E國人求助晏玖,端看晏玖會不會無動於衷。

聽到利維坦的話。

安德烈晃了晃酒杯,他慢悠悠的坐在披著黑熊皮的椅子上,散漫的態度讓利維坦難免皺眉,卻又說不了什麼。

利維坦摸了摸帽簷:“羅睺讓你等待寶器降世,但沒說不讓你外借通靈傘。”

說話間,利維坦眼眸微眯,魔語中帶著一股腥風血雨的滋味,好像隨時可以亮出危險的牙齒撕咬否定他的傢伙。

安德烈瞥了不瞥利維坦:“你會將巴弗滅的骨灰或者靈魂交給其他人嗎?”

他透過玫瑰十字知道了巴弗滅的死,但他對此並不感興趣。

說出來也是為了堵利維坦,因為利維坦不會將心愛之人交給其他人,同理,他也不會將與妻子唯一的聯絡物交給別人。

安德烈願意加入玫瑰十字,是因為羅睺承諾他會將法器通靈傘給他,讓他能與死去的妻子再見,縱使是靈魂,他也滿足。

一提及巴弗滅,利維坦這段時間努力表現的冷靜全都功虧一簣。

利維坦扣下禮帽壓住眼底的猩紅,安德烈還有愛人的靈魂聊以慰藉。

可他呢?

惡魔沒有靈魂,死亡便意味著終結,更可悲的是巴弗滅甚至不知道他的心思。

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能上手奪法器的利維坦深深的看了眼安德烈後,轉身離開。

待到利維坦徹底消失。

安德烈才道:“他果然覬覦通靈傘。”

話音一落。

身披斗篷的樓那由從隱匿陣法中走出,閃身出現在落滿雪花的窗沿。

樓那由拿起剪刀仔細修剪種在花盆中的玫瑰,卡羅拉玫瑰葉片綠中帶黑,卷邊優雅,霧面絨光,養的很好。

這一次,樓那由沒有再像上回一樣用水淹沒開錯地方的玫瑰。

安德烈想了想,做出決定:“我願意按照你的話執行。”

如今的玫瑰十字幾乎沒有法器,羅睺不會允許通靈傘一直在他手裡。

一旦通靈傘被收回去。

安德烈將和愛人永遠分離。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他願意同意樓那由的合作之說。

面對安德烈的話。

樓那由的眼眸毫無波瀾:“你不是按照我的話執行,而是按照你的心執行。”

他的音色中帶著些慵懶和散漫,像是身側在極端溫度下浮現出霧氣的玻璃,引得人想要伸手擦拭後往裡窺探。

安德烈的視線落在樓那由身上。

在玫瑰血紅色的映襯下,安德烈藍色的虹膜中似有的焰絲流竄。

安德烈放下酒杯:“樓那由,一個被人譽為神明的偽神,我相信你說到做到,請你務必將我愛人送回我身邊。”

他決定不再沉溺酒的解憂,也不再低首於尼古丁的救贖。

與樓那由合作是唯一的辦法。

他站起身。

將通靈傘遞給樓那由。

通體烏黑的傘面沒有繁瑣的折邊,八片傘面上有的只是咒語暗紋。

樓那由輕搖頭:“在我找到青行燈前,通靈傘還是在你手裡比較好。”

安德烈心底原本還有些五分不信樓那由,聞言,又信了幾分。

一個不覬覦法器的人願意和他合作,目的一定不會太險惡。

樓那由好人啊。

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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