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聲音低沉,跟顧雲廷彙報:“國公爺,夫人院子裡的兔子死了一隻?”

顧雲廷擦劍的動作停住,深深擰眉:“怎麼會死了?”

“國公爺,溫春的那口井,被人下毒了。”

顧雲廷臉驀地沉了下來,本做出這種事的,邵國公府上下只有祝清懿一人。

原本楚懷玉就因為邵國公府這些女人跟他吵架,楚懷玉上次才有了離開的念頭。

現在還對楚懷玉起了殺心?

真是該死!

顧雲廷驟然站起身,走向溫春院,青竹跟在他身後,感覺自家主子馬上就要飛起來了。

剛進溫春院,那扎眼的紅帳子便闖入顧雲廷眼簾,他無暇顧及,掃視一圈,來到那水井前。

井口被一個巨大的筐扣著,顯然是怕人誤打裡面的水。

楚懷玉此刻居然坐在槐樹的樹杈上,顧雲廷抬頭,只見她面色微涼。

顧雲廷抿抿唇:“你沒事吧?”

楚懷玉聲音透著涼意:“祝清懿都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呢。”

“你別生氣。”顧雲廷斂眸,“我這就去跟陛下說,讓陛下重新給她找個地方,絕不讓她再在邵國公府。”

楚懷玉眼角微揚,看他略顯緊張的模樣,忽然彎唇:“不用,這個人我去解決。”

若是顧雲廷主動去說,豈不是傷了陛下跟邵國公的感情?君臣之間生嫌隙,可不是小事情。

顧雲廷顯然想到這一層,知道楚懷玉能把握好分寸,便沒多言,只說:“你解氣就好。”

楚懷玉很滿意他的回答。

怎麼說呢,楚懷玉只覺得,祝清懿這事幹得幸好沒造成什麼人員傷亡,要是她院子裡的丫鬟有個三長兩短,可就不是死了一隻兔子這麼簡單了。

然而富貴也是她養了大半年的,楚懷玉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可是象徵金錢的富貴啊!

“富貴死了。”楚懷玉從樹上跳下來,看著槐樹後面一塊鬆動的土地,輕嘆口氣。

顧雲廷心中也沉悶不已。

平安和富貴,是他跟楚懷玉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當初他以為這兩隻兔子是一對,興致勃勃地贏回來,為的就是一個好的象徵,如今只剩一隻,不知道是不是暗示著什麼。

“回頭我再找只一樣的。”

楚懷玉搖頭。

她並不是那麼多愁傷感的人,也不會因為死了一隻兔子而多麼傷心。

她只要祝清懿承擔相應的後果便是,不但是富貴的死,還有她先前坑害自己的數次。

“你放心吧,祝清懿這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好的。”楚懷玉道。

“好。”顧雲廷想來想去還是生氣,縱使先國公讓自己效忠陛下,可陛下總給自己添堵啊!他不得不反抗,不單是為了自己。

他二話不說,直接進宮面聖。

而楚懷玉倒沒著急,在屋子裡把自己的瓶瓶罐罐都倒騰了出來。

“夫人,你這是找什麼?”宛白問道。

不是去給富貴報仇嗎?怎麼夫人又不著急起來了?

楚懷玉彎彎唇:“給她準備禮物。這位祝小姐每次都這麼‘厚待’我,我也不好一點誠意都沒有吧。”

宛白乾笑兩聲,夫人臉上這笑容……感覺祝清懿要遭殃了。

既要幫顧雲廷維持表面上跟皇家的和氣,又要給祝清懿一個教訓,還真不太好辦,用什麼藥好呢?

她穿越之後,研究了不少藥是沒錯,但大多是金瘡藥,迷藥這些,唯一的副作用能跟毒藥相比的,就是上次在楚鳴玉那裡截獲的媚藥。可也不能再用在祝清懿身上吧!

祝清懿在院子裡難受得不行,只會抓一個無辜的下人跟她,皇帝若知道了這事,那下人肯定沒活路。

楚懷玉正思索怎麼整她,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小玉玉,你是不是想我了?一回府就聽人說你這幾天總找我……”花桀進屋,看見滿桌的瓶瓶罐罐,一頓:“你這是幹嘛呢?”

楚懷玉抬眸看他一眼,尋思著他這些年遊歷天下,說不定會有好辦法,便問道:“你有沒有那種藥,或者毒,能讓人吃不少苦頭,卻死不了的。”

“小玉玉,誰欺負你了?”花桀眸色一冷,問:“你告訴我是誰,我去給你報仇!”

楚懷玉雖然感動,還是搖搖頭。

怎麼這一個兩個都想幫她報仇,那她這個受害者豈不是一點報復人的快感都體驗不到?

她都多久沒做這種爽快的事情了,居然都來跟她搶。

楚懷玉擺手:“我要親自看她求饒,你有辦法告訴我便是。”

花桀從內懷掏了掏,摸出一個玉瓷瓶遞給她。

楚懷玉開啟蓋子,看著花桀不懷好意的笑容,她低頭聞了聞:“這什麼?”

“喂上一粒,百鼠噬心的感覺,但人不會有事。”花桀說道:“這可是我這幾日新得來的,哦,還有解藥。”

楚懷玉又接過他遞來的東西,問:“吃一粒,就需要一直用解藥維持?”

花桀笑眯眯頷首:“兩個月發作一次,至少一年內。”

楚懷玉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徑直朝祝清懿住所走去:“謝了!”

花桀跟在她身後——這麼愛湊熱鬧的人,怎麼可能錯過這個大場面?他還想看看這毒到底好不好使!

安平閣內,祝清懿靠在貴妃榻上,問自己的丫鬟:“怎麼,楚懷玉那邊還沒動靜?”

丫鬟搖頭:“要是出事了,早就傳開了。”

祝清懿笑著擺弄自己的指甲:“我還不信她連口水都不會喝。”

楚懷玉死,也就是今天的事了,她可得好好送送楚懷玉啊。

話剛說完,外面傳來了動靜,祝清懿眯著眼抬頭看去,居然是楚懷玉和花桀!這兩個狐媚長相的人,怎麼忽然一起來她這?

楚懷玉直接往乘涼大樹下的青石板上一坐,順手招來一個丫鬟:“把祝清懿叫出來,夫人來了,還不出來迎?”

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威懾力,祝清懿聽見,咬咬牙走出屋子。看著楚懷玉閒適的模樣,她問:“夫人來安平閣,可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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