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勾了勾唇,抬腿毫不猶豫地離開。

一回院子,宛白衝了上來。

“夫人,京城裡的百姓,現在對您議論紛紛!”

楚懷玉面色如常,頷首:“我聽說了。”

“他們也太過分了!”宛白一臉不恁,給楚懷玉倒茶,說道:“不知道從哪裡道聽途說的,就知道以訛傳訛,花桀那副模樣,夫人還看不上呢!”

楚懷玉哭笑不得。

花桀要是知道自己堂堂天下聞名的七絕公子,被一個小丫鬟以這種語氣和態度說出來,應該會被氣死吧?

於是,她開口問道:“你覺得花桀不好?”

門外,顧雲廷的腳步一頓。

宛白把茶水遞上來,扁扁嘴:“花桀公子自然是挺好的,不過要說跟夫人湊一對……”

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配不上您。”

楚懷玉饒有興致地揚了揚眉:“那你覺得,誰配得上?”

宛白瞪大了眼睛,聲音不自主地拔高几分,語氣理所當然:“國公爺啊!”

“國公爺英明神武,玉樹臨風,天下無雙!夫人,世間找不出第二個了!”

楚懷玉不以為然地勾勾唇角,突然給宛白灌了碗雞湯:“任何一個人,在世間都找不出第二個。”

宛白憋了半天:“這不一樣!”

楚懷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是對劭國公有意思的話,我……”

“見過國公爺!”宛白心裡一凜,忙屈膝,衝著門口行禮。

顧雲廷邁步進來,臉色不太好看。

楚懷玉用餘光掃他一眼,沒說話。

“覺不覺得我有什麼不一樣?”顧雲廷問道。

“……”

楚懷玉覺得他莫名其妙。

側過頭打量他好幾眼,懶得想了,訥訥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夫人不覺得,我今日束髮的玉冠,”他頓了頓,抬眼看著楚懷玉,擠出幾個字:“隱隱泛著綠光?”

楚懷玉啊了一聲,忽地揚起一個笑容:“是嗎?”

她將茶盞遞到唇邊,啜了一口:“這綠光跟我沒幹系,是外面百姓送你的。”

顧雲廷目光陰惻惻的,不置可否。

滿腦子都是剛才楚懷玉那句“你覺得花桀不好?”。

雖然他能看出來楚懷玉對花桀沒別的意思,他心裡依舊狠狠地記了花桀一筆。

二人坐了一會兒,楚懷玉忽地嘆了口氣。

“我這幾日隱約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她最近感覺十分古怪,就連今日有人說她不三不四,她都就覺得是小事。

但是她腦子裡好多奇怪的地方,沒頭沒尾,也沒邏輯。

比如半雪說的,她離京時,突然沸沸揚揚,卻又突然銷聲匿跡的謠言。

還有些其他的小事。

顧雲廷用眼尾掃一眼:“怎麼?”

楚懷玉最終搖了搖頭,輕嘆:“我自己多注意點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防得住。”

倏爾,她問宛白:“最近楚府和楚鳴玉那邊沒有異動?”

“沒聽說……”宛白搖搖頭:“我讓人去打聽打聽?”

“不必了。”楚懷玉擺擺手。

楚鳴玉的孩子沒了,在王府會遭到怎麼樣的待遇可想而知,按照她和楚夫人的性格,會忍氣吞聲吃這個啞巴虧,楚懷玉可不信。

“我會讓我的人留意的。”顧雲廷安慰了句,臉依舊臭臭的。

楚懷玉怎麼也沒想到,她帶了個男人回家的事情會愈演愈烈,嚴重道第二日國公府門口被人丟滿了爛菜葉。

楚懷玉黑著臉坐在院子裡,聽著宛白的彙報。

“夫人,奴婢方才從後門偷偷溜出去一趟,您說這群人是不是都是閒的?別說夫人跟花公子清清白白,就算真有什麼,那也是咱們國公府的家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他們來主持公道!?”

“你也覺得奇怪是吧。”楚懷玉淡淡說道:“所以這事一定是有人指使的。”

宛白一頓:“夫人,那怎麼辦?”

“將計就計唄。”楚懷玉調整好心態,“你把花桀在咱們府裡給顧雲霜的事情透露出去,添油加醋一番,就說我為了給顧雲霜找這個師傅,一路上被花桀百般刁難,最後還是不畏困難,千辛萬苦地把人請回來了。”

她說著說著,好似眼前已經浮起了畫面,勾起唇角道:“不出幾日,京中人人都會稱讚我重情重義,國公娶了位好夫人。”

宛白眼角一抽:“夫人英明。”

夫人雖然英明,但這編瞎話的功力也太強了!

故事張口就來不說,楚懷玉直接把花桀公子的行蹤給透露出去了,還不忘抹黑他一把。

“這就去辦吧。”

宛白領命出門,楚懷玉陷入沉思。

她趕在夜裡回國公府,知曉她回府時隨行有何人,只有國公府的人。

顧雲廷府裡的人大多忠心耿耿,不會在背後嚼舌根說小話。

除了一個人。

顧雲霜這個小叛徒。

她只能想到,回府第二天,顧雲霜一早去雲詩會,就把楚懷玉回府的事告訴宋修然了,細節也說得一清二楚。

這就讓她更覺得奇怪了。

如果這事是宋修然乾的,那楚氏母女到底在憋什麼屁?

沒一會兒功夫,半雪繞進了院子裡。

“夫人,先前奴婢跟您說的那個流言,又開始傳了。”

楚懷玉挑眉,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

“看來我離京之前,就是楚鳴玉故意傳的這個傳聞。”她倚在美人榻上,翹起一隻二郎腿:“還是之前的內容?”

半雪抿抿唇:“嗯,就說前朝皇帝還留有血脈,有復辟的打算。”

楚懷玉若有所思地點頭,沉思不語。

復辟這事,要讓皇帝知道了,肯定是死路一條,而且說不準還會連累國公府。

楚氏母女敢拿這事做文章,一定掌握了什麼證據,或者有作假的偽證,保準能把這個屎盆子扣在她腦袋上。

想著想著,楚懷玉無奈地扶額,問道:“沒別的了?”

半雪想了下,又道:“奴婢只聽見了這些,事發蹊蹺,想著夫人上次好似很重視這事,便先來稟告了。”

楚懷玉頷首:“行,要是有什麼別的訊息,你也速速稟明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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