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嗤地一笑:“倘若尚書府不認賬怎麼辦?現在是我是中間人,我對你可有些信不過呢。”

又道:“你在此等等,左右尚書府也不遠,讓丫鬟回去取銀子便是。”

楚鳴玉咬唇,側頭看向尚書府的丫鬟,湊近在她耳側低語了幾句,那丫鬟有些錯愕地看著她,隨後離去。

楚鳴玉看著楚懷玉的目光盛滿幽怨,手裡的帕子幾乎要絞碎了。

楚懷玉心情十分舒暢,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打了個哈欠,扭身回屋裡又坐下了,只留楚鳴玉一人站在玉容坊門口。

楚鳴玉捏捏手,既然自己是客人,便跟著擠進鋪子坐在桌旁,見門口的人群散了,問道:“楚懷玉,你為什麼為難我?”

楚懷玉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她:“我何時有為難你?不是你說想要玉容膏,還誇我好看,我已經讓給你了,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撈著,你倒說起我來了?”

楚鳴玉臉一綠:“我什麼時候誇你好看?”

楚懷玉正要說話,見宛白進屋行禮,便給她使了個眼色,後者識趣地沒有說話。

楚懷玉雖有別的打算,卻硬是氣定神閒地陪她在這耗,不見銀子不罷休一般,楚鳴玉看得乾著急,沒想到撞上了逛街的祝清懿。

祝清懿閒來無事在街上逛,路過最近風頭正火的楚玉容坊,好奇才進來看看,誰知道一進店就看見楚鳴玉和她口中的對頭面對面坐著,表情各異。

看見祝清懿錯愕不滿的眼神,楚鳴玉生怕她誤會,飛快地瞥了一眼對面的紅衣女子,強定下心神。

楚懷玉見了她,不改風輕雲淡的做派,仿若未聞一般,惹得祝清懿有些惱火,冷眼瞧著楚鳴玉道:“沒想到能在這碰見你們這對姐妹,真是巧。”

“我也是路過,聽聞她手上有提前預定的玉容膏,便讓她讓給我了。”楚鳴玉訕笑,語氣聽不出一點開心。

見祝清懿神色微動,楚鳴玉站起身道:“這不,還有五盒呢,你不妨拿盒回去試試,好像很好用的。”

祝清懿不善的眼神在楚懷玉身上落了半晌,聞言收回目光才道:“有所耳聞,那我便不與你客氣了。”

說完命丫鬟拿了兩盒玉容膏,扭身離去。

楚鳴玉欲言又止,只能眼睜睜看著祝清懿帶著自己的一百兩銀子離開,二人有些交情,祝清懿又是長公主的千金,眼裡沒這點銀子,她不能開口問人要。她本還想著等楚懷玉離開了自己就走,如今卻只等自己的丫鬟回來送銀子了。

全程楚懷玉隻字不語,便能見她吃癟,此時唇角的弧度更加明顯,意味顯而易見。

尚書府離得不遠,取錢的小丫鬟足足一個時辰才帶著銀子回來,可見其中過程之坎坷。

見楚鳴玉付了錢離開,楚懷玉這才繞到玉容坊後院,讓嫣兒將近日的賬冊拿過來。

嫣兒從前便是做生意的,如今也是信手拈來沒有一絲差錯,楚懷玉滿意地看著各項進賬,問宛白道:“隔壁怎麼說的?”

宛白撇撇嘴,比了個手勢;“說是要六百兩,挺寬敞的。”

楚懷玉頷首,繼續翻手上的賬冊。

這條街地段好,隔壁又店面寬敞沒有負債,如今也是正常盈利的狀態,硬要買下來肯定要多花些錢的。且緊鄰玉容坊,她也好打理,說到底是為了方便自己,六百兩就六百兩吧。

“隔壁做什麼生意?”

“成衣鋪。”宛白頓了頓:“我看門前還擺了些布匹。”

楚懷玉頷首:“好主意。”

這個時代的鋪子分的很細,店家的生意比較單一,基本上買布就只賣布,賣米的只賣米,要是能弄個現代那樣的雜貨鋪,估計又走在商業發展前沿。

宛白不解道:“夫人,什麼好主意啊?”

楚懷玉笑而不答,從嫣兒這拿出一沓銀票來遞到她手裡,隨後看著薄薄的餘額嘆了口氣。

玉容坊開業不到一月,主要盈利的是玉容膏,卻不時常供應。且初期大家還持觀望狀態,近半月才火爆得不行,到了一盒難求的地步。盈利不少,可要說一下拿出去六百兩還是有些吃力。

她合上賬冊,道:“玉容膏下一批的售賣漲一倍的價格。”

面對離譜突漲的價格,嫣兒沒有任何疑惑,直接應下。夫人裡手段她早已經見識過,這段時間的經營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直坐到夕陽西下,楚懷玉才回國公府。

誰知道剛一進院,便看見顧雲廷坐在院裡的方凳上,不知已經喝了幾壺茶水。

楚懷玉嚇了一跳,怎麼這人現在還坐在這不動?平常不是很忙的嗎?

她理了理衣袖,隨後才繼續邁步,頗有當家主人氣息地道:“你還把自己當主子了不成?知道國公府一兩茶要多少錢?經得住你這麼喝麼?”

側頭看了眼半雪:“罰他的月俸!”

說完她經過顧雲廷直接往屋裡走,便聽身後的男人輕笑,她腳步未停,直接推門進屋。

楚懷玉往榻上一躺,盤算著在玉容坊旁邊開一傢什麼鋪子最合適呢,雜貨鋪不適合開在那個地段,而且最理想的是她想把新鋪子和玉容坊的業務有個交叉,能結合起來。

可是化妝技術在這個時代很難得到提升,大眾還各有各的審美。

楚懷玉一時想不出辦法,索性閉上眼睛,決定先找人把兩個鋪子打通,變成一個更大的鋪面。

“夫人,湯藥熬好了。”

她“嗯”了一聲,門被推開,察覺來人腳步穩健,她才猛地睜開眼睛,果然見顧雲廷端著碗表情陰森森地站在榻邊。

“夫人是自己喝,還是我餵你?”

他語氣似乎染上了外頭秋日的涼意,卻又透出絲絲涼涼的曖昧來,楚懷玉坐起身,嚥了咽口水道:“我自己能喝,你去拿蜜餞來。”

她伸手去他手裡拿藥碗,可男人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楚懷玉不禁皺眉:“什麼意思?”

“別喝了。”顧雲廷忽然開口道:“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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