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梁進倉把車發動起來,直接衝向車前的障礙物。

廠長等人一看半掛轟鳴著動起來,嚇得趕緊往遠處躲。

半掛車頭撞在車前那幾個鐵架子上,轟一聲巨響,車前臉被撞得有些變形,那幾個鐵架子也變形了。

梁進倉掛上倒檔,油門踩到底,轟鳴著往後倒車。

準備再次撞擊車前的障礙物。

廠長等人嚇壞了,躲在遠處一個勁兒大叫:“別撞了別撞了,我們把架子撤開行不行?”

再不把障礙物撤開,半掛車如此瘋狂地撞擊,這是要出大事啊!

見半掛車暫時停下不動了,廠長趕緊指揮人,把擋在車前的那幾個鐵架子弄走。

車前的障礙清除,梁進倉開著車直接出了車間。

可是,灌裝裝置剛剛裝上車一半,還沒裝完,肯定也還沒開始固定。

半掛車拐出車間的時候拐得很急,平板上立著的一件很高的裝置部件在離心作用下立不住,轟一下被甩了下來。

不過車上的司機根本就不管那個,也不減速,就那樣速度很快地衝到了大門口。

灌裝裝置廠的大門是那種電動伸縮門,沒有車輛出入的時候都是關著的。

半掛車到了大門口,梁進倉一直按著喇叭,示意廠衛開門。

這輛車這個架勢開出來的,廠衛肯定不會開門。

不但不開門,一個個還都抄起傢伙,如臨大敵地把車給圍了起來。

功夫不大,廠長、副廠長等人以百米跑的速度氣喘吁吁地趕到了大門口。

看著車上面沉似水的司機,廠長也是沒辦法了,只好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朝著車上說道:

“你別急,別衝動。

我現在馬上報警,我親自報警。”

說著,廠長進了保衛室。

他沒報警,而是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了東夏老總。

東夏老總一聽,什麼,自己公司的車被砸?

當即就從椅子上暴跳起來。

哪怕是隔著電話,灌裝裝置廠的廠長都能歷歷分明地感覺到老總的暴怒。

“我們梁總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廠長被吼得又是很懵:“什——什麼,什麼梁總?”

“你裝什麼傻?”老總的吼叫簡直要把電話聽筒都要震破:

“車上那是我的老闆,我們東夏集團的老闆梁總啊!

你們有幾條命敢砸梁總的車?

你趕緊告訴我,梁總有沒有事?”

“沒——沒事啊,他們都在車上好好的!”廠長結巴了,“您能再說一遍嗎?我很暈!

你們的大老闆,梁總?

車上有你們的大老闆梁總?”

“沒事就好,你聽著,給我把梁總保護好,我馬上趕過去。”

對方啪一下掛了電話,廠長抓著嘟嘟忙音的聽筒半天沒反應過來。

東夏快運是遍佈全國的集團公司,這一點廠長是很清楚的。

就剛剛朝他吼叫的這個老總,只不過是江北省總部的一個老總而已。

說白了,也不過東夏集團真正大老闆手下一個打工的而已。

但是,剛才那位老總吼叫說,在他們灌裝裝置廠的這輛半掛車上,就坐著東夏集團真正的大老闆!

當廠長真正琢磨過老總這句話的意思來的時候,他嚇得都要暈過去了。

東夏集團真正的大老闆到自己廠裡來了!

僅僅就是因為大老闆的妹妹跟自己廠裡的王培良搞物件,一些關係沒處理明白。

人家大老闆親自到廠裡來要問問清楚。

可是姓馬的那個副廠長的混蛋女兒,居然不問三七二十一地就要把人拖下車來。

對方不下車,她就打砸車輛,車玻璃都給砸破了。

還讓人把車攔住,別讓他跑了。

人家需要跑嗎?

此時此刻大致明白事情原委的廠長,把馬小彤碎屍萬段的心思都有了。

另外,還有那個惹事精王培良。

簡直就是個喪門星啊,你給廠裡惹來多大的麻煩啊!

事已至此,廠長再也不敢違拗對方的要求,只好老老實實撥打了報警電話。

灌裝裝置廠隸屬於長風橋派出所,而且離著派出所很近。

東夏快運的老總還沒過來的,派出所的民警就已經出警來了。

因為這是轄區的廠子,廠長、副廠長的跟派出所的民警都很熟。

馬小彤知道她爸跟派出所的很熟,一看警察來了,她立馬興奮起來。

從後邊跑上來給她爸獻計獻策:“爸,警察來了,一定要把這個司機重判。

你看看給咱廠裡造成多大損失!”

馬振華恨不能把女兒一把掐死。

他雖然不知道車上司機的真實身份,但是看到廠長打完電話那個表情,他就知道車上司機絕對跟東夏老總有很親近的關係。

自己跟警察雖然很熟,可是東夏的老總跟本地高層都很熟。

這樣的差距,你怎麼跟人鬥?

警察到來之後,問誰報的警?

廠長臉色蒼白地走過去:“是我報的警。”

說著指指車上的司機:“是那位先生讓我替他報的警,他的車在我們廠被砸了。”

廠長的態度讓出警的警察驚訝極了。

因為他們看得出,廠長的態度是傾向於車上的司機的。

意思是這件事錯在他們廠。

希望警察能夠秉公執法!

那警察就公事公辦了。

首先把砸車的馬小彤叫過來:“為什麼砸車?”

“他威脅我,說要報復我?”馬小彤朝著駕駛座上的梁進倉一指。

她還相當理直氣壯。

車上的梁進倉冷哼一聲:“我從來就沒見過她,也不認識她,更沒跟她對過話,什麼時候威脅過她?”

“你還不承認是吧?”馬小彤看起來胸有成竹,朝著旁邊一招手:

“培良你過來。

你跟警察同志說說,那個姓梁的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是不是威脅說要報復我?”

王培良當然要給馬小彤作證了。

他向警察詳細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自己跟梁惠蘭此前搞過物件,但是現在早已分了。

車上那個司機是梁惠蘭的大哥,他替梁惠蘭過來質問自己。

並且放狠話說,會報復馬小彤。

旁邊的廠長用看死人的目光盯著王培良。

本來廠長對這個分過來的研究生還比較欣賞。

可是現在一看,發現這小子其實很傻。

且不說他是不是知道梁總的真實身份。

就說他給馬小彤作證,證明梁總說過要報復馬小彤,可那僅僅是說說而已啊。

幾句話而已,犯不著就把車給人砸了。

還讓人把車攔住,不要讓姓梁的跑了。

以至於讓人家梁總抓住把柄,認為這個廠裡不敢待了,要開車離開這裡。

離開的過程中,不管是把車頭撞爛了,還是掉落的裝置,這都是損失。

歸根結底一句話,造成這些損失,造成如此嚴重後果的原因,不過就是因為王培良跟馬小彤說了不該說的話。

還有馬小彤太過於衝動和強勢。

知道梁總真實身份的廠長在馬小彤和王培良敘述完了之後,他主動向警察建議,馬小彤和王培良都應該被帶走。

馬小彤無緣無故打砸車輛,而且還要隨便扣車,這已經涉嫌嚴重違法。

王培良無故誣陷好人,搬弄是非,也是造成事件的主因,這也是嚴重違法。

不得不說,這是幾個辦案警察辦的最離奇的一個案子。

廠長不但不維護自己廠裡的人,而且還主動作證,承認自己廠裡的人違法。

而那位馬副廠長,明明作為馬小彤的父親,他卻是一直在旁邊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其實,馬振華不是不想說話,不是甘心情願女兒被警察帶走。

屬實是現在這情況,他沒法說話了。

廠長有那個態度,只能說明車上的司機咱們惹不起。

既然惹不起,只能乖乖的,對自己才是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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