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梁進倉所謂的那個“有來才有往”的話,表面是在說民俗,其實暗指兩家的仇恨。

就是姓宋的挑起事端,處心積慮算計梁進倉,那麼梁進倉這才給姓宋的挖坑,算計姓宋的。

這才是真正的“有來有往”。

來而不往非君子,被人算計了也得老老實實受著,那不就成冤大頭了嗎!

姓宋的一看梁總根本就是軟硬不吃的樣子,一個個訥訥的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鄭淑葉見小梁態度那麼不客氣,只是顧自坐在自己身邊給自己端茶,也不說讓姓宋的坐下。

三個人站在那裡,就像三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手足無措。

這讓鄭淑葉感覺自己的神經不夠使的了。

站那裡挨訓的是誰?

那可是宋總的親弟弟啊!

他們的父親可是位高權重的宋老將軍!

宋氏家族是什麼樣的存在,鄭淑葉做為宋其士的下屬,她肯定很清楚。

可就是這樣的宋氏子弟,提著禮物來賀喜,小梁全然沒把對方當人的樣子。

任何一個旁觀者的神經都會受不了。

雖然鄭淑葉不知道雙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寥寥幾句對話當中,她還是聽得出牽涉到一些經濟上的利益。

不就是做生意的事嘛,有什麼問題可以好好談,何必對人這麼兇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有什麼矛盾,畢竟宋家是提著禮物來的。

鄭淑葉覺得小梁的這個態度有點過了。

尤其是宋氏家族如此強大,小梁就更不該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再說了,這不是自己還坐在這裡嘛。

畢竟自己是宋總的下屬,現在宋總的親弟弟過來了,小梁總得給自己幾分薄面。

生意上的事自己不可能多嘴,但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給宋總的弟弟一個稍微好點的態度總是可以吧?

她忍不住用胳膊肘碰碰小梁,小聲說:“你好好說話,能不能讓客人坐下?”

小梁瞥她一眼,讀出了鄭淑葉做為旁觀者的尷尬,朝她笑笑,然後故意訓斥秘書:

“小韓,怎麼不給客人讓座,你準備讓客人站在那裡說話嗎?”

三個姓宋的如蒙大赦,趕緊跟梁總客氣,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在旁邊沙發上坐下。

這三位暗中觀察,他們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看起來梁總跟鄭小姐的關係好像很不一般。

其實就姓宋的這三位花花公子,讓他們幹正事能力一般。

但要說到男女之間那點事,他們可以用“三折肱為良醫”來形容。

比方說,如果一個有婦之夫跟一個有夫之婦有了那種關係。

當他倆同時坐在很多人的酒桌上時,哪怕這二位再能裝,再表現出彼此什麼關係都沒有的樣子。

但是姓宋的這些花花公子,還是能從彼此哪怕一個眼神或者其他再微小的地方,讀懂這倆男女之間非同尋常的關係。

甚至倆人的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都能讀出來。

所謂術業有專攻,畢竟縱意花叢久了,也就善於察言觀色成為此中高手。

此時此刻這三位就能讀出來,梁總跟這位鄭小姐有一腿,或者,曾經有一腿。

即使沒上過床,也到過上床的邊緣。

因為,他倆挨著坐,彼此完全不設防的樣子。

這太明顯了。

有了這個發現,姓宋的心中暗喜。

他們又發現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契機。

那就是能不能透過鄭小姐的關係,讓自家跟梁總的關係破冰呢?

畢竟,鄭小姐在大哥的公司任職,是大哥的下屬。

鄭小姐看在大哥的面子上,這不是已經開始給咱們說話了嗎!

讓咱們坐下就是證明。

那麼接下來,咱們繼續向梁總低頭,多說好話。

鄭小姐再給敲敲邊鼓的話,也許工業園都不用賣給他了。

梁總耳朵一軟,興許都能允許咱們的水井啟用,讓工業園開工呢!

幾個姓宋的興奮極了。

宋其兵抱著茶杯,用長這麼大都沒有過的恭敬態度說道:

“梁總,也不瞞你了。

我們的工業園因為缺水,一年多了都無法開工。

那麼多的員工都在眼巴巴等著這口水開工生產呢。

如果我們打的那幾口井能夠啟用,就能夠解決工業園的水源問題。

那我們的工業園就活了。

但是實在不好意思,沒想到打井的地方是你的地皮。

你讓我們找丁總,可他只是個幹活的,說了肯定不算。

最後還得你這位大老闆拍板。

我們這不是也給逼得沒辦法了,只好求到梁總這裡。

看看梁總能有什麼辦法?

只要能把那幾口井給我們保留下來,讓工業園開工,我們肯定要給你們很大一筆補償。

梁總你看,你們什麼都不用付出的,僅僅是留出幾口井的地方,就能讓我們工業園活了,而你們公司也能獲得很大的收益。

這是兩全其美的事,雙贏。

皆大歡喜,多好啊!”

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開始三個姓宋的接到任務來的時候,他們認為只要姓梁的能答應,把他們的工業園買下來。

而且價格不要低的太離譜,讓他們走出這個泥潭就謝天謝地了。

但是因為正好碰上了鄭小姐,讓姓宋的感覺有了有關係人。

有鄭淑葉這個中間人,可能梁總會給他們一個面子。

如果透過鄭淑葉做通梁總的工作,讓梁總同意給工業園保留幾口井。

只要能夠保證工業園正常啟動,或者說暫時給他們把水井給保留下來都行啊。

畢竟梁總的廠子剛剛開始準備動工,這個建設過程可能會半年、一年,甚至更長。

這就相當於給了姓宋的喘息的機會。

因為老天爺不可能一直不下雨。

姓宋的聽氣象專家說了,“有大旱,必有大澇!”

等到氣候變化回來,有可能連著好幾年都會雨水充足。

那時候他們的地下水源回來了,自己在工業園內打井就行了。

再也不需要看姓梁的臉色。

聽了他們的話,梁總感到很奇怪:

“是你們先在那兒打的井,我才買的地?

還是我先買的地,你們才在我的地皮上打的井啊?”

姓宋的趕緊回答:“是你先買的地,我們不知道那塊地是你的,當時因為著急嘛,以為那地方反正是荒著,就先打了幾口井。”

梁總冷笑一聲:

“真是笑話,普天之下你覺得哪一塊地是沒有主的?

是不是你們一直就是這種思維習慣?

你們看好哪個地方,哪個地方就是你們的!

你們想在哪裡打井就在哪裡打井。

別說你們認為那地方是無主荒地,就是那地方有主,你們打了別人是不是也沒辦法?

也得忍氣吞聲幹看著,隨便你們打,對不對?”

梁總這番話,完全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了。

姓宋的被質問得啞口無言,只知道訥訥地說好話,希望梁總不要生氣。

宋其兵作為將門之後,從小到大真的是頤指氣使慣了,什麼時候這麼跟人低聲下氣過。

心裡那個窩囊就別提了。

十分後悔接受這樣一個受人侮辱的任務。

可現在的情況是既然已經來了,好容易見到了梁總,受不了侮辱也得受著。

要是拿出他們的公子爺脾氣,直接站起來揚長而去,那跟姓梁的就更沒法談了。

他強行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用懇切的語氣說道:

“梁總你說的對,我們錯了。

不應該擅自打井。

這個教訓我們記住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井已經打好了,錢已經花了。

只要把水引過去我們的工業園就能啟動。

梁總你看看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

只要能讓工業園啟動,什麼條件我們都能答應。”

梁總冷笑一聲:“口口聲聲就想著你們的工業園是吧?

你們就沒想過,你們打十幾口大井在那橫著,我們的廠子怎麼建?

你們還準備鋪設管道是吧?

我們還沒動工,還沒挖地槽的,你們給我弄個管道網鋪在地下。

是不是為了躲開你們的管道網,我的廠子先別開工了。

等你們工業園什麼時候幹夠了,不想幹了,我們再開始動工。

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呃!

這話說得姓宋的更加尷尬了。

對啊,他們這麼多人,整天琢磨怎麼才能讓工業園啟動來了。

居然沒有一個人考慮到他們鋪設一條條管道,人家可怎麼施工?

別說跟姓梁的是仇敵,就是朋友,怕是對方也無法接受吧?

這個現實把宋其兵最後一點僥倖也打破了。

看來,還是老老實實按照既定的方案,求梁總把自家的工業園收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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