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宗順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看了看梁進倉:

“梁總,怎麼辦?

官字兩口,民字一口,既然判決已經生效,咱們即使不服判決還是準備上訴,但是人家的理由就是讓不法侵害立即停止。

他們要給咱們關停生產,咱們毫無辦法。

不用別的,光是停電,只要一給拉閘,那就什麼都不用幹了。

去年已經好幾次這種情況了。

等到咱們到各單位去協調,去申訴,最後他們同意先通電讓咱們生產。

有可能這個過程要持續好多天。

你看咱們這麼大一個企業,停一天損失就很大。

去年咱們是輸了官司以後才開始被執行的,所以說關停基本是下半年的事。

現在轉過年來,咱們還是在輸了官司被執行階段。

所以說他們來執行關停的頻率會越來越頻繁。

如果一直這樣持續的話,咱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今年可能連半年也堅持不下去。”

梁進倉淡淡的笑了笑:“沒事,這不是我來了嘛!

你幹好你該乾的事,不管造成多大的損失,從現在開始由我負責。”

然後他扭頭對那名高管說:

“你去把執行局的人叫進來,跟他們說我們準備投降。

讓他們考慮一下如何讓我跟東化化工的負責人進行直接對話。

至於公安局和電力局的人,我不想見。

讓他們回去吧。”

那名高管答應一聲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功夫不大,高管帶著兩名執行局的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位是市法院執行局的副局長。

因為執行局到新夏公司來執行關停已經來過不止一次,基本上都是這位副局長帶隊。

所以說彼此間都是老熟人了。

他們到這間辦公室也是熟門熟路。

只不過今天不同的是,這位副局長一進門就看到了老闆椅上坐著的梁進倉。

這讓他不由得一愣,或者說臉上閃過一絲心虛的表情。

要知道,當初梁進倉跟宋其廣較量的時候,那時候濟東市的市長顧承群堅決的站在梁進倉這一邊。

中間經歷的那些事情,當時市法院的人也有參與。

那時候這位執行局的副局長,只不過還是法院執行科的一名科長。

對於這位梁進倉的風采,當年他已經領教過了。

姓宋的背景深厚,當年都沒有搞過這位梁進倉。

當然,這位執行局的副局長很清楚,新夏公司背後真正的老闆就是梁進倉。

但是去年姓宋的捲土重來,上面給了很大的壓力。

執行局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他們去年在跟丁宗順打交道的過程當中,很清楚這位法人代表只是梁進倉手底下一名職業經理人而已。

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整整一年,新夏公司背後真正的大老闆梁進倉居然一直沒有露面。

也真沉得住氣。

不管是法院還是公安局還是電力局的人,已經習慣了跟丁宗順打交道。

但是今天,執行局的這位副局長看到梁進倉終於露面了,他知道東化化工廠真正的對手來了。

雖然他知道東化化工廠姓宋的背後的靠山到底有多大。

但是要知道,當年的姓宋的背後的靠山跟今天一樣深厚,那個宋其廣不是照樣被判了十年嗎?

對於梁進倉的能量以及他的背景,真的是很值得人細細琢磨。

在梁總強大的氣場面前,這位執行局副局長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公事公辦的威嚴。

而就像梁總鄰居家的二表侄一樣恭敬地跟梁總打招呼。

梁進倉也沒慣著他,連個座都沒讓。

梁總沒說讓他們坐,執行局的這二位也不敢坐,就那樣畢恭畢敬的在辦公桌前面站著。

其實他們倆也很清楚,梁總對他們肚子裡有氣。

從去年的下半年開始,新夏公司一直被斷斷續續的關停。

來執行關停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你說作為公司真正的老闆,對他們能不有氣嗎?

梁總沒說讓他們坐,他們就只敢站著。

梁總淡淡的問道:“請問兩位領導今天聯合了公安局電力局,到我的公司幹什麼來了?”

副局長看了一眼丁宗順,滿臉的尷尬:

“我想這裡面的情況,丁總已經跟您彙報了吧?

我們執行局只不過就是奉命行事,案子轉到我們這裡來了,我們執行局就得按程式程式辦。

希望梁總能夠理解。”

梁總挑了挑眉:“你說的也對,你們只不過就是具體的執行者,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判的?孰是孰非?這個不歸你們管。”

“對對對,”副局長趕緊點頭,“梁總您說的太對了,我們就是各管一塊,希望您也不要讓我們為難。”

“我沒讓你們為難,你們該怎麼辦怎麼辦。”梁總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副局長尷尬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那位高管:“可是——剛才他說你們準備跟東化化工廠和解?”

“對啊,”梁總說道:“我是想和解。

其實我知道,對於你們執行局來說,執行並不是你們的目的。

你們的目的還是為當事人負責。

不管是原告還是被告,你們也是希望在最大程度上保護原被告利益的基礎上能夠把事情解決了。

對吧?”

“對對對,”副局長點頭的頻率更快了:

“還是梁總深明大義。

沒錯,我們的工作就是最大程度的保護雙方當事人的利益。

如果雙方當事人有和解意向,我們執行局也會積極的幫助從中調解。

如果梁總願意跟東化化工廠和解的話,我可以去那邊傳個話。

你們雙方的具體條件如果不方便當面談的話,我們也可以作為中間人負責向你們兩邊傳達。

而且你們如果有談不下來的條件,我們也可以幫你們做做工作。”

“那真是太感謝了,同志們辛苦了。”梁進倉故意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

“既然你們願意給我們做調解中間人,那就麻煩二位去東化化工廠那邊說一聲。

就說我們已經筋疲力盡,不想跟他們玩兒了。

我點出三條。

第一,現在我們周邊所有土地所有權的歸屬情況,我們已經一清二楚,我們知道鬥不過他。

第二,去年一年的風風雨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也清楚了。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知道他們就是想把我們這個公司給吞了。

那好,如他所願,我願意賣。

第三,如果他們想白撿的話,那我寧願把所有的裝置拉走,留下一個空廠房放這兒,也不會便宜了餵狗。

所以說,如果價格不合適我也不會賣。

他們想把這個中心區域買過去,就必須要出血。

只要她價格合適,我就可以把公司遷出去,這個地方就讓給他了。”

梁總說完了,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對方。

這兩位還在伸著脖子,等著梁總繼續提其他的條件呢。

冷場了好長時間見他不說話了,那位副局長才試探著說道:“梁總,您說完了嗎?只提出這三條嗎?”

梁總點點頭:“對,就是提出三條,其實歸根結底就是一個條件。

姓宋的想吞下我這個公司,就必須出高價。

你過去跟他們的負責人把這三條告訴他。

如果他想談的話,約個時間到你們執行局去談吧。

你們執行局的負責人作為調解的中間人,希望到時候也能夠參加。

做個見證。”

“行行行,好的好的。”執行局的這兩個人點著頭,連連答應。

一看梁總不再說別的了,他們也很有眼力價的趕緊告辭。

至於說今天出動執法隊伍,來關停新夏公司生產的事,那就只好暫時先擱下。

執行局的人馬不停蹄,立馬到東化化工廠那邊,找到了負責人宋總。

就是那個宋桂鳳。

把對方的真正的大老闆,梁進倉已經來到的訊息告訴了她。

並且把梁總提出來的三條想法轉達給了宋總。

聽說梁進倉已經到了,宋桂鳳的心不由得狠狠的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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