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宋桂鳳就跑到省城他的那些堂兄那裡,把事情的嚴重程度都向堂兄們做了彙報。

其實,就是表達了她的懼怕之心。

所謂前有車後有轍,想當年她的大哥就是因為梁進倉進去的,到現在還在裡面服刑呢。

而且那時候的梁進倉還沒有成為姜氏家族的女婿,就能把自己的大哥以及堂兄們掀翻,說明這小子還是有一定手段的。

現在他成了姜氏家族的女婿,而且如此受寵,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現在她們想要把新夏公司逼到絕地,然後舉手投降,主動的把公司讓出來賣給他們,好像是很難辦到的事情了。

當然,這個訊息也同樣讓省城的堂兄們震驚,同時感到懼怕。

可是,怕歸怕,他們這個事情已經操作了將近一年,前前後後扔進去好多錢。

如果事情就此罷手,那他們工業園還是搞不起來,想當年的規劃就成了泡影。

如果放棄那個工業園的計劃,此前徵地所投進去的鉅額資金,很難在短時間之內很難變現,回籠。

不能把資金利用起來,這個損失他們已經承受不起了。

他們需要儘快啟動工業園的計劃。

如果因為懼怕梁進倉的強大背景,而放過新夏公司。

也就是說,置新夏公司於不顧,就圍繞著新夏公司建設他們的工業園。

這好像也不行!

因為去年搞了新夏公司將近一年,這個仇恨已經結成了死仇。

現在把放著中心區域不管,然後圍著他繼續建設那個不完整的工業園,是不是有點“臥榻之畔隨便他人酣睡”的味道?

當年在那個位置把東化煉油廠先辦起來,就是想要到時候啟動工業園,讓東化煉油廠起個佔據中心位置的龍頭作用。

可是誰能想到這個中心位置因為出事,讓法院給拍賣了呢!

這就像下圍棋一樣,那個位置就是整盤棋的一個眼。

人家佔據了眼的位置,你在圍著他怎麼佈局,終究是落了下乘。

這以後工業園啟動起來,其實是存下了很大隱患。

既然承受不了這個損失,又不能放棄那塊地方,那就只能硬著頭皮幹下去。

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們只能寄希望於梁進倉剛剛成為姜氏家族的女婿,而且因為他自己本身是一個農民,地位低下,短時間之內他還沒有那個底氣把姜氏家族的能量利用起來。

所以說姓宋的最後一致決定,快刀斬亂麻。

反正新夏公司現在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只差最後一擊就會垮掉,就會幹不下去。

那時候只要他們有往外賣的意向,哪怕把價格提的高一點,也趕緊把新夏公司拿下來。

只要事情談成,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從此以後他們搞他們的工業園,梁進倉去願意幹什麼就幹他自己的去,儘量離他遠點。

僅僅是梁進倉手底下的一個產業出點問題,有可能梁進倉不好意思開口去求自己剛剛攀附上的老丈人。

但是,如果就像宋桂鳳所說的那樣,想要報仇,把她大哥、弟弟,甚至他爹的死,這些賬都算到梁進倉頭上。

想要把他們家趕盡殺絕。

他的堂兄們表示不支援。

這個決定,讓宋桂鳳心裡很委屈,很憋屈。

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懂得沒有永恆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這句話。

但是沒想到,連親情都沒有永恆的。

不管是自己的爹宋肥田,還是自己的大哥宋其廣,還有自己的弟弟宋其果,那是你們的叔叔,是你們的兄弟呀。

他們被村裡那麼一個土鱉給欺負了,弄成自己家都家破人亡了。

沒想到你們只考慮自己的利益,一點都不想著替你們的親叔叔和兄弟報仇。

在這些姓宋的達成決議的時候,宋桂鳳差點兒摔門而去。

她太憤怒了,太失望了,太傷心了。

但是,不管她如何傷心、失望和憤怒,最後還是隱忍了下來。

她知道,雖然自己一直在大伯家裡住著,也把大伯家當成了孃家。

但是歸根結底,老宋家上一輩兒他這些兄弟們當中,位高權重的是自己的大伯。

其次四伯五伯他們也都是手握重拳。

只有自己的父親,歸根結底只不過是村裡的一個村長而已。

而自己家親生的兄弟姐妹們,歸根結底也只是村長的兒女。

跟自己伯父家的這些堂兄,姐妹們比起來,身份差的太多。

如果自己跟他們翻臉,自己的身份就會被打回原形,從此失去自己家族這個大靠山。

所以宋桂鳳現在要求自己,必須暫時放下跟梁進倉一家的仇恨。

忠實的執行堂兄們定下的決策。

那就是快刀斬亂麻,哪怕價格出的高一點,也要儘快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收購新夏公司。

就是因為有這個大原則,所以說她這位高高在上的宋總,在那位執行局的副局長面前想裝逼,也只不過堅持了沒幾分鐘的事。

就放下了自己的姿態,請執行局給她們當中間人調解兩家的爭端。

到了約定跟梁進倉談判的日子,她故意遲到了一個小時。

就是不想讓梁進倉看出自己想要收購他們公司的急迫心情。

而且這裡面肯定還包含著對梁進倉的情緒。

即使自己遲到,晚來了,那已經是放下身段,暫時放下仇恨,與狼共舞來了。

跟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面對面的談判,當然她的底線肯定不會被情緒所左右。

那就是必須要堅定的執行堂兄們制定的決策。

她認為,新夏公司被自己圍追堵截了一年,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梁進倉肯定是想急於出手。

只要自己這邊的價格合適,這次談判應該很順利就能談下來。

但是萬萬沒想到,剛見面什麼都沒說的,梁進倉就開始對她揭短打臉。

尤其是當著執行局的領導,她這位高高在上的宋總被人啪-啪打臉。

那種被從高高的神壇上拖拽到地上,臉著地,被狠狠摩擦的痛苦和屈辱感,讓她完全無法承受。

暴怒之下,她真的想跟梁進倉拼了。

但這是在法院,而且自己只不過是個女流之輩,而梁進倉又高又壯,自己拼得過他嗎?

拼,拼不過,難道就只能白白受他的欺辱?

宋桂鳳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梁進倉口無遮攔,故意當著執行局領導的面侮辱自己,他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在各位領導的努力勸說之下,宋桂鳳終於漸漸的能夠保持平靜。

然後在執行局局長的主持之下,開始給兩家調解。

所謂的調解不過就是做箇中間人,這件事調解的結果基本上已經定了。

那就是新夏公司願意把自己的公司賣給東化化工,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價格。

執行局局長首先詢問梁總的意向價格。

梁總淡淡的說道:

“以前只是一個煉油廠的時候,那時候還叫東化煉油廠。

東化煉油廠的規模在本市就是數一數二。

後來把我的乙烯專案也搬到了煉油廠,兩家廠子合併,這才有了新夏公司。

這麼大的一個企業,我跟企業負責人也大致算了一下。

我也不多要,但是我也不會賤賣,我認為公平公道的價格就是兩個億。”

不得不說,梁總這個要價確實是公平公道。

其實,從去年開始惦記新夏公司開始,姓宋的就給新夏公司做了一個估價。

他們認為新夏公司能值兩個億。

但是因為他們對新夏公司進行圍追堵截,中間產生了好多的費用。

所以姓宋的制定的原則就是,等新夏公司堅持不下去,同意打包賣給他們的時候,最多給一點五個億。

可是現在梁進倉成了姜氏家族的女婿,這讓這個問題變得十分棘手。

姓宋的制定快刀斬亂麻,儘快拿下新夏公司的決策的時候,他們已經把能出的底價提高到了三個億。

如果梁進倉漫天要價,在跟他講價的時候,雖然說可以適當抬價,但是最多不能超過三個億。

也就是說,宋桂鳳被授權能夠拍板的價格,最高就是三個億,

現在梁進倉提出兩個億的價格,如果宋桂鳳同意兩個億成交的話,那她在自己的堂兄們面前就又立一大功。

因為她為自己家省下了一個億。

這已經是很能幹了。

但是宋桂鳳怎麼可能對方要多少就給多少呢?

不管任何談判,對方提出的價格,肯定給你預留出了議價的空間。

自己必須要給他往下壓價。

還有一點,如果一見面的時候梁進倉老老實實的,態度好一點,也許宋桂鳳不會給他壓的太多。

但是現在她對梁進倉更加的恨之入骨,既然不能跟他拼了,那就讓他出點血,把價格狠狠的給他往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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